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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九霄媚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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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瑤點點頭。即使他的腿上包裹氣盾。許文謙依舊十分小心地擼起花瑤的褲腳。

許文謙將褲子上的毒液用法術烘幹。

褲腳翻到膝蓋。白皙如玉藕的腿漸漸呈現。花瑤的肌膚似凝脂般光滑。許文謙不能碰。只能細細檢查。半晌。松了一口氣道:“師妹沒事。”

花瑤疼痛的皺眉:“不在這兒。再往上一些。”

許文謙哪想那麽多。半蹲著。將花瑤的褲腳繼續向上拉。露出膝蓋和一截大腿。

花瑤心不在此。視線盯著、順著她褲腳一點一點直起身子的許文謙。

許文謙意識到花瑤的腿上可能根本沒傷。剛要起身就被花瑤按在了樹幹上。

花瑤的小手著實有勁。被抵在樹幹上的許文謙錯愕不已。一息間。柔軟的小手不再用力。反而一寸一寸撫上許文謙的胸膛。身子也跟著慢慢貼緊。

軟香紅唇越靠越近。今天她比以往都美、帶著說不出的嬌媚。簡直無法逼視。

許文謙推開花瑤。吐了一口氣道:“師妹自重。”

花瑤勾住許文謙的大手。用力朝自己一拉:“自重。什麽叫自重。”近在咫尺的容顏、和那雙能散發出暖意的亮眸。凝視著目光躲避的許文謙:“你不敢看我。”

男人最怕挑釁。看就看。可剛一對上花瑤的視線他便後悔了。這樣惹人憐愛的目光。他完全招架不住。

花瑤嫣然一笑。湊上來的小嘴似是還塗了蜜香紅脂…

他想拂開花瑤的臉。手卻不自覺的挑起她的下巴。還沒等他懊悔不已。花瑤已經湊了上來。溫熱的鼻息一掃他的耳根。花瑤輕咬道:“花瑤喜歡許師兄很久了。”聲音嬌媚。似是能捏出一股水來。

許文謙身子微怔。

花瑤眸子裏透出不俗的煙波。凝望著他的目光化為一汪柔水。

漸漸的。那片兒紅唇啃食著他的唇角。不冷不熱的溫度剛好把他融化…

任誰都抵擋不了這樣的蠱惑。除非他不是個男人。

鉆進他口中的丁香小舌一絲一絲吮吸。食髓知味實在xiaohun攝骨。他閉起眼睛。同時按住了她的後腦勺。花瑤的手是那樣不安分。一會兒環住了他的腰。一會兒攀上了他的頸項。現在又伸到他衣領中亂摸。

他還不習慣師妹這樣。把她小手捉出來。五指緊扣、緩緩攥住。良久。師妹在吸他的精魄。他怎會這麽笨。連師妹中了媚術都看不出來。

他拉開了她。就這麽拎著。花瑤面頰通紅。早失了理智:“不想要我麽。我只想要你的一點點精魄而已。”

知曉緣由後許文謙哪裏還敢再碰花瑤一下。他深知這種事要兩個人自願。許文謙猜測到與他對話的是媚狐:“你若再控制她一下。我便殺了你。”

花瑤徒然狂笑起來:“膽小鬼。明明想要卻又口是心非。喜歡你師妹卻不敢說半句。你師妹也極蠢。九霄媚狐都能養來做寵物。活該被控制。”

許文謙狠聲道:“好。待會兒便叫你灰飛煙滅。”

花瑤不屑的冷笑。輕狂道:“哈哈哈。吸到精魄我當然會走。你抓不到我的。還是好好想想怎麽解她的媚毒吧。”

一陣煙媚氤氳從花瑤七竅中鉆出。在空中凝成一條九尾狐的模樣。風一吹便消散了。

花瑤暈倒在許文謙懷裏。面頰仍有些微紅。

看著懷中的人兒。許文謙眉頭越蹙越緊。他將花瑤打橫抱起。師父不在。唯有找他藍水師弟解這媚毒了。

可他該怎麽跟藍水解釋師妹中媚毒的事。

藍水到底是他師弟。他更頭疼的是師妹醒來可怎麽跟她解釋。總不能說他也被媚狐控制了吧

許文謙頓時懊惱不已。他定力怎會如此差勁。罷了。此事不管怎樣。他都要負責。

九霄媚狐的媚毒比普通媚狐更甚。來不及多想。抱著花瑤長驅直入藍水的居所。

藍水給花瑤把了把脈:“她是怎麽中的媚毒。”

許文謙臉有些熱:“她偷偷養了只九霄媚狐。我發現的有些晚。這些天她都有跟九霄媚狐狐接觸。中毒怕是有些時日了。”

藍水皺眉:“解媚毒有點麻煩。我去庫房看看。”解媚毒其實並不難。關鍵是整個瀛洲。能被媚術這種低級法術迷惑的人當真找不出幾個。所以難的是配藥。

藍水去了庫房。房間裏只剩他與昏迷不醒的花瑤。

許文謙牽起花瑤的小手。道:“瑤師妹。出了這樣的事。許師兄也不知該如何是好。只是你若看得上許師兄。許師兄鐵定照顧你一生一世。你若…”他自嘲一笑。搖了搖頭。饒是他對感情之事再不上心。也多少發現她與秋宸之間的關系有些說不清、道不明。

怒氣卷連罡風。房間的門被吹得大敞四開。低沈有力的男子聲音先到良久:“秋某的未婚妻子。還輪不到一個外人照顧。”秋宸才隨後到來。

許文謙微微一怔:“未婚妻子。”秋宸徑直抱起昏迷中的花瑤。許文謙攔住道:“等等。你要把她抱去哪。她身上…”還有媚毒未解。

秋宸一陣銳利的掃視。逼向許文謙的目光寫滿了‘不可侵’三個字。冷聲道: “不勞你費心。”



雪白的一團縮在角落裏。是真正的瑟瑟發抖。秋宸冷冷地看著這團用盡可憐招數的九霄媚狐…

那一刀。他割得極慢。剖開九霄媚狐的心臟時。它發出一聲聲充滿的怨氣哀嚎。將死未死之際。秋宸取出它心尖上的半碗心血匯入碗中。

秋宸不知自己是該慶幸習得天演術。還是該自責沒把天演術學到家。他若一早算出媚狐之事便不會讓花瑤深陷媚術。可若不是他用天演術推演。他又怎知解媚毒的辦法。

秋宸撫了撫花瑤額間的碎發。吻上了她的額頭:“都是我不好。”

我醒來已經是兩日後的事了。依舊在海邊的水雲雅苑。秋花推了推身旁的七哥:“醒了醒了。主人醒了。”

七哥杵著額頭。困意半襲、趴在桌面上。聞言立刻清醒地望向我。

要醒不醒之際。這兩日發生的事已經在我腦中捋順了一遍。一想到我竟然勾引了許師兄就恨不得立刻找個地縫鉆進去。而一想到七哥可能已經知曉了…這個根本不敢想。我把自己蒙進被子裏。佯裝與世隔絕。

秋花睜著一雙滴溜圓的大眼睛。疑惑道:“主人。你怎麽醒了、反倒不認識我們了。”

不認識是個好辦法:“別過來。這是哪。你們是誰啊。”

靜。除了靜還是靜。房間裏安靜的出奇。

我撩起一絲縫隙望了望。人呢。

淡淡的聲音從墻角傳來。七哥苦笑一聲。自嘲般說道:“我該拿你怎麽辦好。禍害我一個人不夠。還去禍害其他人。”

我細細鉆研。得出結論:這句話大有深意啊。總覺得遠沒有表面意思想的那般簡單。他這是在怪他自己、還是怪我。含蓄道:“公子說什麽。小女子聽不懂。”

七哥拍了拍被子:“出來吧。別悶壞了。”

我掀開被子。沒來由的委屈道:“七哥。你不怪我麽。我當時都沒控制住自己…”

七哥攬我入懷。拍著我的背心。心疼道:“好了。怎麽又要哭了。你若不是太想我了。怎麽會被九霄媚狐控制。七哥答應你。今後常來看你。”

我吸了吸鼻子。撒嬌道:“我寧可你答應我好好照顧自己好不好。”

“好。都答應你。”

… …

翌日。

劍禦在半空。我便沖著那個白衣人影喊道:“師兄。不好意思。花瑤又來晚了。”

許師兄負手。聞言望向半空。擦過他的目光有一絲錯愕:“師妹…” 我以為你不會來了呢。

我佯裝疑惑:“為什麽不來。今天不要上課麽。我記得師叔還有幾日才能回來呢。”

許文謙試探道:“前兩日的事…”罷了。他都不知該如何啟齒。

我笑笑:“前兩日什麽事。我都不記得了。”七哥都不甚在意。我在意個啥。

遠在竹樓修煉的秋宸莫名其妙打個噴嚏。青筋直跳:我那是不在意麽這事兒哪個男人能受得了。我那是不忍責怪你。花瑤。勸你少作死…

許文謙的聲音帶有一絲苦澀。呢喃道:“不記得就好。不記得就好。上課吧。”

“今日學什麽。”

“清心術吧。學到三階九段。”他可經不起花瑤再被媚狐的媚術迷惑。思慮道。



黃昏日落。

“衍心術。”

“沒錯。我把從探識中悟出的禦獸術分成幾個分支。假如說衍生術是改變動物靈魂。衍心術則是改變動物的心智。與之前控識禦獸的區別在於‘終身’和‘一時’。”

“永久改變動物的心智。那麽它的用途是什麽呢。”我嘿嘿一笑。竟不知自己這般敏而好學。

“用途大了。”許文謙想了想。驀然淺笑。舉例道:“你可以隨意找一只你認為滿意的靈獸令臣服於你。或是你看不慣哪個動物總是欺負弱小。為了給它點教訓。讓它終身認為自己就是應該扶持弱小的。諸如此類。”

我頓時覺得眼前一片雪白。暢想道:“從前有一只小雪兔。它生活在荒野。因為覓不到食。快餓死了。然後它遇到了我。我先將它化形成了一個雪仙女。再改變它的心智。告訴它每日的任務就是為迷茫的人指路。然後得到一些食物。”

許文謙打了個指響。點頭道:“孺子可教。”

我甜甜一笑。做邀請手勢:“那還等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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