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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緩緩地化成了一條絲線,慢慢地進入到了蕙娘的身體裏。

蕙娘沒有感覺到一絲不適,嚴肅的來說,她好像一點感覺都沒有……她走出了房門就看見一條細細的絲線從自己身體裏鉆了出來,成功了!!!

蕙娘高興地想要大叫兩聲,強忍住了才在廊下悄悄說道:“楊姑娘,那道禁制應該是專門為鬼魂而設的。不知道宮裏別處還有沒有,總之幫人幫到底。我不是宮裏的人,大約過兩天就會出宮,不如你附在我身上。出了宮就什麽都好說了。”

楊美人又化成了一條細絲進入了蕙娘的身體,蕙娘忽然想到一個問題,既然能附身,為什麽楊美人不附在別人身上呢?

看樣子這屋子也應該是住過人的,只不過是因為鬧鬼才沒人住了。

想到方才說到附身時楊美人的的凝視,她好像有點懂了。

如果對方不同意,楊美人是不會自行附身的。哪怕是一夜一夜地嘗試推開那扇門。這或許就是楊美人口述的道的一種。

她有點明白,為什麽廢帝後宮三千,卻要專寵才貌俱不驚人的楊美人了。因為他們真正能理解對方的人。

第二天中午,蕙娘沒有接到傳召的消息,卻接到了出宮的消息。

蕙娘想到那個看起來惟我獨尊說一不二的皇帝突然發生了一個不好的聯想。

陳狐貍別是被作為男寵留下來了阿!!外男不能久居皇宮不會是被閹了吧!!!

於是她急吼吼地問道:“我表哥呢!”

這回來引路的是一個宮女兒,她忍不住撲哧笑了一下。

這一笑完後又是羨慕又是落寞地說:“姑娘,你…表哥也應該在外面候著呢,時不宜遲,還請早早地移步。”

蕙娘低頭看了看胸口處地丹藥,心想,楊姑娘肯定還在的吧?

真是身外無物不虛啰嗦,當下對那宮女一笑,“不好意思,咱們這就走吧。”

那宮女莞爾一笑表示毫不介意,在前頭引路,直到了一重宮門後,宮女猛然回頭行過一禮,偷偷從袍袖中帶過來一個東西。

摸著質感,很像一張帕子。只聽她快速地說道:“請姑娘幫我送至西大街和順堂,收物人姓王。”

她淚眼盈睫,蹲身下拜,蕙娘連忙將她扶起來。“不當事的,我一定會送達。”

這一番說完宮人極快地擦了擦眼角,接著行路,又過了一重門又換了人引路。

蕙娘深切地感覺到了一入宮門深似海的道理,這裏還真是規矩森嚴。直到出了皇宮大門,蕙娘才看見轎子。還有陳狐貍!

蕙娘不由自主地沖著陳狐貍大大一笑,陳狐貍本來也嘴角帶笑,看向蕙娘的時候卻突然瞇起了眼,變得十分……危險?

別是真的在宮裏和皇帝發生了什麽吧?皇帝點名要看潘安道士,這……

那邊宮人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忙著催促道:“二位,請吧?”

蕙娘也只好先上了轎子,上轎之後她就拿出了在袖中的帕子,只見上面繡著一行小楷。

“今生已過也,結取後身緣。”

汝寧公主說

楊氏這番話是我在玩演繹的時候和人對出來的。當然……我是那個渣渣皇帝。

把這番話揉進書裏其實也是很想念當時在一起玩演繹的時候。那時候的我也像現在一樣,全心全意的投在一件事上。

總之~~~~~感謝我老大從演繹裏和我認識,並在今天還鼓舞著我。感謝她一直以來的愛與陪伴。

她說在寫成一本書之前寫廢幾百萬字很正常。

我相信,也記住了。

我會繼續努力的。

比心?

☆、二十二上路

下了轎蕙娘就打算拉著陳狐貍上樓好好安慰一番。

最起碼的,陳狐貍從前也不是沒有迷過男人嘛。

他們剛認識的時候,陳狐貍不就……總之還是請他不要太抑郁了。

誰知一進房中,陳狐貍就眉頭倒豎,看著蕙娘,“滾出來!”

蕙娘感覺自己有點委屈,怎麽剛出皇宮就被陳狐貍一頓臭罵?

突然她想到了楊姑娘,忙說道:“阿,那個,我在宮裏的時候,樂於助人,助鬼。是我讓這位姑娘附在我身上的。再說現在大中午的,她根本沒辦法出來嘛。”

蕙娘特別窩心,從小到大,除了湘蘋,還沒有人這麽緊張過她。

陳狐貍不禁又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莽莽撞撞地,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把心軟這個毛病改了。”

蕙娘低著頭不敢說話,她怕眼淚掉下來,好半天才擡頭斜了陳狐貍一眼。

“我也沒莽撞幾次,不跟你說了,我去西大街送個東西。明兒咱們再走吧。哦對了。今天好像是七月十八號,明天就是郝大哥的好日子吧?我們幹脆吃完喜酒再走吧。”

蕙娘頂著日頭跑到西大街,卻被告知姓王的帳房回鄉了,蕙娘心情特別覆雜……

“呃,這位大哥有沒有說他的老家是在哪兒?”

“好像是杭州,杭州,小石鎮吧!”

不僅順路,簡直是太順路了!

上回她娘說的小石卡住了,這不就知道了是哪兒了嗎!

蕙娘簡直想喊三聲,當個好人太好了!當個好人有好報!

於是她憋著笑謝過對方,在對方的眼裏,可能這姑娘瘋了吧……

吃完喜酒的蕙娘和陳狐貍去了城西,一去就看見坐在墳頭兒上的壽帽老頭。

自打換了地方,他身上的怨氣就消失了。這回看見陳狐貍還挺不好意思的,就用大煙鍋子往地下敲了敲,白姑娘就出來了。

太爺說:“丫頭,你們聊著,我先回去睡一覺。”看來這太爺和白姑娘已經是修覆好了關系。

爾後白姑娘聽完陳狐貍和蕙娘說的只是低首微微一笑,說了句那就好。

然後對兩人說道:“我的本名叫陳秋月,往後你們有什麽用得上白家的地方,就說你們幫過陳秋月。”

回去的路上陳狐貍看著天黑把尾巴都放了出來,“唉,這兩天連尾巴都沒出來透透氣,可憋死我了。”

蕙娘在他身後走,看著他搖地痛快的尾巴,仔仔細細地數了數。

“厲害阿我的表哥,九條尾巴呢。”陳狐貍切了一聲。

“灑灑水而已。不是表哥吹牛,要是表哥殺下心來修煉,同輩之中還沒有誰是我的對手呢。”

瞧把你能的……

蕙娘突然問了一個問題,“你說為什麽自古以來的皇帝都希望長生,但是卻都沒有修煉呢?”

陳狐貍拋過來一個你好傻哦的眼神。

“表妹,修煉不是像你說的那麽簡單,是要付出時間和精力的。一個皇帝如果不理朝政只顧修仙,那還怎麽牽縱滿朝文武,如果是那樣,那皇帝也當的沒什麽意思了。”

蕙娘突然覺得,當皇帝其實也是失去了好多樂趣的……

一根細絲兒從蕙娘身體裏慢慢湧了出來,“差點把楊姑娘給忘了……”

楊姑娘四下看了看,又拜福了兩下,再度鉆回蕙娘的身體裏。陳狐貍老大不滿,蕙娘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誒,你說,人裏面有登徒浪子,鬼裏面是不是也有阿?楊姑娘身體還弱呢。咱們給她送到安王墓那裏再說吧。”

陳狐貍眼神幽怨,“表妹,其實我也是一朵嬌花阿……”

呸!

到了安王墓外楊姑娘慢慢撫著墓外的碑,其實這已經過了這麽久了,萬一安王他投胎轉世去了呢?

蕙娘又是一聲嘆息,不過墳墓裏慢慢走出一個人。安王沒走!!!

蕙娘總感覺墳墓裏走出一個人這樣的設定特別的值得吐槽,但是這一次還是覺得分外感動,尤其是兩個人的手拉在一起的時候。

蕙娘也高興地拉著陳狐貍蹦蹦跳跳的。然後……陳狐貍也翻了個白眼。

當然陳狐貍翻白眼的技術遠遠不如蕙娘嫻熟,只聽安王對兩人道謝。

“我一直在這裏等著她。”說著安王笑視了楊美人一眼,“為人不自由,以後我們哪兒也不去。”

陳狐貍看了看兩人,這時地底又鉆出一個人,不,準確地說是一只狐行禮拜謝。

白家人的生意還真是下到黎民百姓上到王孫貴族阿……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這次趕路之後陳狐貍開始加大力度給她補課。

除了隔空取物,打火球這一類小妖術,連幻術魅術這種大型妖術陳狐貍也開始講了,雖然蕙娘的身體不足以承受這種強度的妖術,根本施展不出來。

但是陳狐貍就像往木桶裏灌水一樣往蕙娘腦袋裏灌知識。

雖然蕙娘不會做,但是如何觸發,如何施展的理論常識還是很填了個飽。

陳狐貍又開始科普靈丹法器,還有上古神獸!

雖然蕙娘和陳狐貍相處的方式一貫是大大咧咧,但是也感覺出不同尋常來了,就好像陳狐貍要離開她了一樣。

可是陳狐貍不說,她就不問,這就是他們的相處方式,永遠也不給對方添加一點負擔。總是在即將觸及的時候,雙雙避開……

這一日行至灞水,蕙娘和陳狐貍都打算去河邊精神精神,蕙娘洗完臉之後發現身前的一株小草長得好像非比尋常。

“誒?陳狐貍你快看,這個小草上還長花了。”陳狐貍聞聲而來,看了看她摘下的小草。

“這是碧藕草,你運氣不錯,像這樣的仙芝靈草不太可能生長在沒有靈氣的土地。”

蕙娘笑得眼睛都瞇起來了,“是嗎?!那這個是不是可以賣很多錢阿?”

陳狐貍一下子笑的眉不見眼,“哎呀呀,我的表妹,忘了告訴你了,你這麽暴力采摘會讓它失去藥性的。而且……這破地方能長出什麽好東西阿,只是能快速治療外傷的小草兒~~~~而已。”

聽著陳狐貍拖長的尾音,蕙娘一個掌心火過去,陳狐貍的衣服上就燒了一個洞。

誰知道這只狐貍在滅了火之後幹脆光裸了上身,露出潔白結實的肌肉群。

並對蕙娘說道“表妹,我知道你為什麽之前都不肯答應我,一直拒絕我了,那是因為我還沒有使出終極大魅術阿!”

陽光透過樹林和陳狐貍的發絲照耀在蕙娘的臉上,她竟然有點睜不開眼。

要是……陳狐貍一直帶著她走阿走阿,該有多好?

然後她就又一個掌心火扔過去。

“表哥你說的太對了,所以我必須要給你打爛了,不然我實在忍不住答應你阿!”

陳狐貍佯做出四處躲閃不及的跳腳樣子,她看著忍不住笑彎了腰。

……

汝寧公主說

對了,你們知道人和妖為什麽不能通婚嗎。因為,生殖隔離阿朋友們!

哈哈哈哈哈哈哈被自己的冷笑話笑的停不下來。

☆、二十三修仙世界的必經之路——窮

“表妹,能把你頭上的碧藕草摘了嗎?本來就不好看,再說都蔫了。”陳狐貍很是嫌棄。

“不能,表哥。你懂不懂什麽叫勤儉節約,不能浪費的道理?”蕙娘更是嫌棄。

自打蕙娘知道了修仙界的很多知識,就覺得。。自己家的財產根本就是,算個屁!

在修仙的世界裏金銀珠寶真的只是屁,硬通貨是靈石。靈石不僅是錢,而且也能為人快速回覆靈力,最重要的是,大家可以通過這個東西提升實力。

但蕙娘不一樣,她身體資質太差,吸取靈石裏靈力的同時無法化解裏面的雜質,最終就只能爆體而死了。

按說蕙娘的爹娘應該有好多好多靈石的,可賬目上完全的沒有。也不太可能是老太婆幹的,她不可能做的這麽幹凈。

而且自打父母過世後,上門來的人是日漸稀薄。況且蕙娘又是個孩子,還是個不能修煉的孩子,導致她幹脆對修仙界的事情是七竅通了六竅,一竅不通!

所以蕙娘變得異常的節儉……節儉到讓人看不下去眼兒的地步。

陳狐貍很無奈地說:“你有錢,你真的有錢,你知不知道,你脖子上的丹藥凝聚了消融後期的鬼修全部的力量,少說也值了一個上品靈石吧。”

蕙娘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脖子上的丹藥。“就一個,聽起來太少了。”

陳狐貍一個腦瓜蹦彈過來。“還嫌少,你看,聞道期、開光期的人只能用下品靈石,不然就會因為分解不了雜質而爆體。

靈智期、消融期、神動期才能用上中品靈石。元嬰期以後才能使用上品靈石,至於紫晶石,只有玄靈期以上的修士才能使用,簡直是有價無市。

放眼整個大陸,玄靈期以上的高手也是數的出來的。至於神石,是專門用於渡劫成仙上神的。幾千年來,渡劫成仙後還能上神的人,只有五個。

你自己說,一個上品靈石價值幾何吧?多少人為了拿靈石沖關,搶奪靈石連性命也不要了。”

但是蕙娘想的完全是另外一件事,“那你說,修士能從靈石裏獲取能量,那修士是不是也能把能量調控出來做靈石賺錢呢!”

陳狐貍很無語。“……表妹你的思路非常的好,但是。有誰會幹這麽費勁兒不討好的事兒。修士的眼裏時間的意義比金錢大太多了。

而且回覆靈氣是需要時間的,即使有人在一個福地,可以時時刻刻創造靈石。那他為什麽不努力修煉呢!一個修士比一塊靈石的意義大的多。”

“好吧……那你剛才說上神是哪五位阿?”

蕙娘仔細的把丹藥放到衣襟裏面,顯然她明白了一個道理,就是財不外露。

“一位是第一屆妖王,可是他自上神之後不久就消失了。本來妖界的人以為自己都不會再收欺負了,沒想到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之後再選的第二任妖王,第三任,總之到現在的妖王,實力最強盛的也只有到達渡劫成仙。所以說這個坎兒,非常的難以跨越。”

蕙娘和陳狐貍還在趕路,“第二位嘛,是一個人。這個人,本來是周朝的太子,就是晉朝推翻的周朝。因為沈迷於修煉,被廢了太子之位。

後來晉朝取代的那天,據說他出現了。不過也是,再無音信。我感覺,可能是在哪個地方繼續修煉吧。一般情況下,修道人士擁有的生命是比普通人長久的。

如果對方進入到渡劫成仙的行列,甚至可以活幾千年有餘。傳說成為上神就可以長生不老。但是誰知道呢?”

“第三位是我爺爺……每回都只能聽見我奶奶罵他,具體的情況我……”

可能是想到了自己的奶奶罵自己的爺爺的樣子,陳狐貍面色有點扭曲。

“哈哈哈哈哈”蕙娘想了想,忍了半天還是絕頂不忍了。先笑為敬。

陳狐貍咳嗽了兩聲。“第四位是一名鬼修,在羌國很有名。後來只知道這個人去了冥界,也是沒有什麽音訊了。”

“第五位嘛,是吳國的鬼修。其實很多人在世時因為功名利祿,私心**纏繞,所以無法修仙。但是變成鬼之後,不食五谷,且只有魂體,沒有**。

相對來說外界的誘惑變得少了,心就靜了。因此做人不能修行的,做鬼倒有可能修行。但是鬼修懼怕陽氣,修煉也只能修煉純陰之氣。而且無法接受太陽,幾乎不能在白天出現。

這位吳國的鬼修,過夠了只有黑暗的生活,偏偏要逆天而行。並且在夜晚傳道,選好了時間,在中午日頭最烈的時候出現,聽說當時晴天霹靂,再也沒有人見過這個鬼修。”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蕙娘很不厚道地笑了,“有毒,真的,劇毒。”

陳狐貍搖了搖頭“沒有,別人都說蒼天不可逆,就我看來,這位鬼修還是很厲害的。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又舍得刻苦修煉的成果,要是還在,一定是個可以撼山動水的人物。”

他嘆了口氣,“人家有會煉藥的,有會尋石的,還有會鍛造的,都怪我學藝不精。人家修煉的時候我睡覺,人家都化形了,我還是妖丹。現在想教你,真是一點都教不起來。”

於是陳狐貍進了灞水城,買了一些《上神是怎麽練成的》《鍛造武器的材料與秘訣》《靈芝仙草的鑒別》《修仙須知》《靈山福地分布情況》《門派組織一點通》《論百種寶物》……還有好多本。

反正接下來的旅途蕙娘就是埋頭苦讀,好像她上私塾的時候都沒有這麽用功過……幸好那老太婆沒有說女子無才便是德,連字都不給她識。

直到行到膠東,蕙娘才讀完了那些書,還得說是,沒能完全的記住。

這些日子她仔細思考過了,如果自己實在實在不能修煉,那就去試試煉丹或者鍛造。

照書上所說的,頂級煉丹師和鍛造師的用處和地位,甚至比元嬰期的高手還要大。

蕙娘已經感覺自己一腳踏入了修仙的邊緣,心情非常的激動。天下的靈山福地不在於少數,僅杭州就有兩處洞天福地。

此行,必要有所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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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辣三更辣。

主角開始慢慢踏足修仙界了哦!希望大家有時候對我有漏洞的劇情提出建議。

你們的支持就是我的動力!

請記得收藏和評論!比心?

☆、二十四膠東也有故事

膠東之地人傑地靈,進了膠東之後陳狐貍時不時嘖嘖稱道。

“靈氣充沛的很阿!哎呀呀,我真是羞恥,活到這麽大,還沒見過靈氣這麽充沛的地方。”

陳狐貍決定棄車行舟,在船上偶爾途徑一個地方他必要指指點點。

“表妹你看,那些山上都籠罩著雲霧,是靈力極其充沛的地方,在這樣的地方修煉一定事半功倍。不過這些地方早在很久以前就引起了門派互相爭奪,就是現在,雖然各大門派已定,基本無人敢於冒犯。

不過……幫派內部也是爭奪高峰的,峰越險峻,就代表居住的人地位越高。咱們要想偷溜上去可很難了。不過有一些不知名小山屬於朝廷,咱們還可以游玩一番。”

蕙娘有點氣餒,雖然她知道這些山都是好山,水也是好水,可是無奈一雙肉眼凡胎,根本看不出“靈力”這種東西。

她伸手劃了劃水,陳狐貍也明顯看出蕙娘情緒有些低落。

就說道:“表妹,杭州雖好,但是膠東也不賴。咱們在這裏滯留個一月半月的,我聽說這裏雨後若是有機遇還能看見海市蜃樓。咱們且賞玩賞玩。”

蕙娘本就心不在焉地撥弄著江水,這時嘴裏不禁脫口而出,“你不是有事不能陪我了嗎?”

這話一出她就十萬分的後悔了,把兩手都從水面縮了回來,悄悄地握住裙角,尷尬地不敢擡頭說話了。

陳狐貍卻在那邊笑道:“一月半月總是有的,怎麽著也得送你到杭州。”

陳狐貍又壓低聲音靠近蕙娘,“表妹,你別小看你脖子上那根紅繩,就是我在我尾巴上薅下來的狐貍毛。這就是信物知道嗎?到時候我不在你身邊,你拿著他……”

然後陳狐貍就不說話了,蕙娘以為他是怕船家聽到,就湊前去,附耳在陳狐貍嘴邊。

只聽陳狐貍說:“表妹,有人在看咱們,害得我編不下去了。”

蕙娘一下燒紅了臉,深感姿勢不妙,四下望時,果然遠遠地一只船上一對璧人正看著他倆笑。

船上的船家怕他倆面子薄,已把臉別過去,只是嘴角掛的笑卻遮掩不住。

蕙娘泛起了一個大大地笑容,“表哥,我知道你有事兒,你能不能告訴我,等我小有所成,該去哪裏找你?”

陳狐貍迅捷地從懷裏掏出扇子,扇頭頂自在地放在自己的頭上,帶有十分自戀地說道:“表妹阿,你終於被我所感動了嗎!表哥我真是,好欣慰阿!”

蕙娘笑地越發燦爛,“不是,我是想知道,到時候該去哪裏打你。”

……

緊趕慢趕地,趁著天黑之前總是到了蒙山下,山下客店的老板一見是遠途而來的客人立馬熱情招呼,介紹起許多景點來,讓人難以招架。

直說了半天又有人進來了,他去招呼才放過了陳狐貍和蕙娘。

回到房裏時蕙娘想到客店老板方才說的走地鼠,說是就在不遠處的林子裏。

晚上會出來一種小動物尋食,說是名字叫走地鼠,其實是一種兔子,因為晚上才出現,所以命名為走地鼠。

走地鼠不僅會把吃的妥善儲藏在地裏,而且還會成群結隊自發地對著月亮跳舞。

只是走地鼠出現地極不規律,沒人知道它們具體哪天出來,都是去碰碰運氣。

蕙娘理所當然地被這種傳說中的走地鼠迷住了,就去問陳狐貍去不去。

陳狐貍又開啟“我怎麽什麽都沒見過的羞恥狀態”,所以兩人約定了二更時候就往樹林裏走。

也許是因為行路過於疲累,蕙娘感覺天很快就黑了。

不過想到走地鼠,蕙娘精神抖擻了不少!當即拉著陳狐貍朝林子裏走去。

等到了山坡上,她和陳狐貍就靜靜地坐在一個小丘後等著走地鼠出現。

不知道這種生物是不是怕人,所以陳狐貍和蕙娘小心翼翼地躲在小山丘後,只露出眼睛等著。

正當蕙娘等急了想要換個地方的時候,陳狐貍豎起食指,比了個噓。

她好像隱隱地察覺到什麽,又好像什麽都沒察覺到,突然陳狐貍摟住她的肩膀。

她雖不知其理,但也總知道,陳狐貍絕不是那種舉動輕薄地人。

只聽耳邊稍有響動,慢慢地響動越大,是打鬥聲。她詫異地望向陳狐貍,陳狐貍則緩緩地搖了搖頭。

只聽機械響動“哈哈,還不快把寶物拿出來,我等也可饒你一條小命!”

打鬥聲不絕於耳,約莫是幾人在圍毆一個人,好像是誰受了傷,只聽那邊說:“好阿!敬酒不吃吃罰酒?”

這聲音越來越快,應該是戰到了酣處“糙你奶奶的!”只聽得破口大罵,顯然又有人受了傷。

蕙娘忍不住悄悄擡頭,只見林地裏幾個蒙面人正在攻打一個身著黃衣的青年男子,蒙面人各個使劍,黃衣青年獨使單刀。只見黃衣青年只有肩頭一處衣裳輕微開裂。而幾個蒙面人,幾乎卻是各有各的傷處。

只見其中一名蒙面人道:“青師兄,咱們使四六劍法!”

說這話的約莫是幾人之中的頭領,只是哪有劍法起名是如此敷衍的,定然是為怕暴露而提前說好的名字。

只見幾個蒙面人變成只守不攻的態勢,看樣子是要活活累死這位黃衣男子。

月亮慢慢地消沈下去,蕙娘的腳都酸地快立不住了。那名黃衣男子像是靈力慢慢消耗,出招漸漸滯了。

幾個蒙面人見狀卻是越攻越猛。只聽黃衣男子猛然長嚎一聲,竟化身為一條土黃色的大狗。

那幾位蒙面人以為黃衣男子是支撐不住了,口上開始不住的得意謾罵。

其中一人更是得意地笑道:“諒你個狗雜種也不是咱們文山派的對手。”

只他話音才落,就被黃衣男子,確切地說是大黃狗地爪子撕裂成了兩半,同來的蒙面人無一不驚。

當時有一個就棄劍轉身而逃,把後背留給敵人是最危險的,這樣淺顯的道理他竟都忘了!

又是一爪撕裂!

剩下的人都是駭破了膽,手上明顯怯弱無力了起來,只見之前發話的男子找準了機會要趁著西南方向逃去。

卻被黃狗一躍而起,用尖牙扼住了喉嚨,他就像一個斷線的風箏一樣跌落在了地上。

就在黃狗發狠的時候,身後的一個人找準機會,將手中的長劍刺入了黃狗的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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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悔自己沒存稿。親愛的們中午好。

☆、二十五一只狗的命運

然而盡管如何處心積慮,他們還是沒有逃脫被撕碎的命運!

大黃狗將這些蒙面人一一殺死,自己也伏在地上氣喘籲籲,他伸嘴想要將身體裏的劍拔出,但奈何卻拔不出來。

他又喘了一會兒,用黑白分明的瞳孔看向小山丘後面“還不出來嗎?”

陳狐貍攜著蕙娘站了起來,“抱歉,忘了你修煉前就是一條狗了。雖然隱藏了氣息,但還是隱藏不了味道阿。”

蕙娘看向大黃狗,“對不起,我們是外來的游客,是我聽說這裏有走地鼠,才帶我表哥來的。我們無意冒犯,只是我們當時也不好走脫,也不好出來。所以才在這後面待了半天。”

那黃狗呼呼地喘著氣,“不用你說,好人壞人,我還是……看得出來的。”那黃狗好像說話越發費力了。

蕙娘忍不住道:“這裏靈氣充沛,今晚的事情我和我表哥也什麽都沒看見,你可以安心地就此療傷。”

黃狗慢慢道:“來不及了,我是燃燒自己體內的能量,所以……”

黃狗地眼神有些散亂了,“其實我本來是一只普通的小狗,是我主人在街上把快要死了的我撿回家的。主人有三個兒子,雖然都不常來看主人,但主人卻每天念叨上幾遍。或許是主人對我太好了吧,我竟然漸漸完全聽得懂他在說什麽。

他困了我就給他蓋被子,早上醒了我就給他遞衣服。主人種菜,我就為他擔水。後來大家都知道我通了人性,慢慢地傳開了。”

黃狗慢慢地躺在地上,偶爾牽動了腹上的傷口就停滯一下。

“主人的小兒子要蓋新房,他讓主人把我賣了,湊點錢,主人不願意。兩個人不歡而散。我看得出主人心裏難過,我很想幫忙,可是我卻幫不上。

晚上的時候主人摸了摸我的頭,長嘆了一口氣。我以為我要被主人賣掉了,我很著急,就昏了過去,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地上,就有了人身。

主人好像嚇了一跳。我一開口,還是像以前一樣,只好笨拙地回想“人”是怎麽說話的。我學著主人的小兒子管主人叫爹,主人很高興。

我以為變成了人的我就能好好幫助主人了,於是我去碼頭學著人出力氣賺工錢,晚上回來還奉養主人,伺候他吃飯睡覺。主人也管我叫兒子。

鄰居都問他我是哪兒來的,主人就說,這是我的大黃阿。可是鄰居都不信。

沒幾天主人的三個兒子就找上門來了,問我是誰,是不是主人在外面的野種,我不明白野種是什麽意思,但是主人說我是大黃。

他們都不信,我只好現出原形。主人的三個兒子嚇壞了,又很生氣,他們說主人和妖怪在一起,早晚也不會有好下場的,就和主人斷絕了關系。”

黃狗長長地嘆了口氣。“我不明白。從那之後我一直侍奉主人,主人雖然有時候不開心,但更多時候都很高興。

說他生了三個兒子沒有一個頂用的,還是撿的兒子好。我也很高興。

我們住在小鎮裏,雖然鄰裏都再不敢接近主人和我,碼頭也把我辭了。但是我每天去山上砍柴挑水,種地摘菜,也能自給自足。

但是我的事情還是傳到了外面,然後就有……有修士來,先是給了我很多金銀珠寶,讓我把寶貝交出來。我說我沒有寶貝。他就說我不識相。

再後來就有一小波修士來偷襲,不過不是我的對手,被我放走了。我的主人有點怕了,他害怕本來的好日子沒有了。

就提出和我去遠處,到一個誰也不認識我倆的地方,做真父子。

我帶著年邁的主人跋涉,卻被很多人圍住了。我說我真的沒有寶貝,我甚至不明白他們說的是什麽。

他們說,聽說我被主人撿回來不過只有八年,怎麽可能突破到煉骨期呢?我不明白煉骨期是什麽,也沒有寶貝,他們人多勢眾……”

黃狗的眼角流下了眼淚,“就把我的主人……他最後的時候還在叫我快跑。我開始東躲西藏,但我不知道為什麽,他們總是能夠找到我,讓我交出這個根本沒有的寶貝。他們把主人的三個兒子也都殺了,他們以為寶貝在那兒。其實根本沒有寶貝。如果非說有寶貝的話”

黃狗用爪子劃開了自己的腹部,從裏面取出一個小巧的白色袋子。

“這是我有一次誤食到肚子裏的,我始終感覺得到它的氣息。但是我根本不知道這是什麽。”

陳狐貍接口道:“而且就算你知道它是什麽,給了那群人,他們也不一定會放過你,是不是?

這上面充滿了你的氣息,然後今天你就把它送給我們,這群人就只會追殺我們,而放過你想保護的人,對嗎?什麽心裏著急,就有了人身,這只是你撒的謊。

為的就是把這個燙手的,甚至可能是街頭上花幾文錢購買的小白布袋給我們。可惜你作為一個忠厚的犬類,撒謊的技術明顯不怎麽高明阿。”

黃狗苦苦一笑,“這確實是我第一次撒謊。不過這個袋子,確實有濃厚的靈氣,雖然我打不開。但我的的確確地受到了很大的益處。

不然我一只家狗,怎麽可能在八年之內。咳咳……你說得對,我是要保護我主人的孫子,那是我主人在世上留下唯一的親人了。

寶物未必帶來好運,我不想把一點財寶給他。我唯一的希望就是他能活下去,這也是我這個闖禍精最後能為主人所做的事了。

這上面的確充滿了我的氣息,不過我已經快死了,我死之後三個月,這些氣息就會消沈下去。到時候他們只會以為是我躲起來了。”

陳狐貍踏近了一步,伸出了手掌,仿佛在試探那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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