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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考驗無處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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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這可不好辦啊,我也不會打架。”劉雨迪一邊給一個小孩穿褲子一邊輕聲的說道,此時已經是第二天上午了,兩人昨晚收了莫大的恥辱,今天少有的起的很早,或者說昨天晚上根本沒有睡好覺。

天一亮,倆人便風風火火的來到了福澤堂旁邊的幼兒園,之前分頭曾經跟他倆說過,他不在的時間,就來找劉雨迪,她會幫忙的。

那曾想這劉雨迪除了會算卦之外,根本就沒打過架,聽完了兩人的遭遇之後,便如實對兩人說了,讓他們感覺到挺頭痛的。

“看來還是要給分頭打個電話麽?”李蘭英十分吃力的坐在幼兒園一個小孩子的板凳上,他那肥碩的肚子被嘞的生疼,張是非點了點頭,看來現在只好如此了,於是他便拿出了手機,然後撥通了分頭的電話。

電話通了,崔先生的聲音略顯疲倦,聽上去昨晚一定沒有睡好覺,他問張是非:“怎麽樣了,還順利麽?”

張是非苦笑了一下,然後說道:“一言難盡啊。”

說罷,他便把昨晚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張是非,崔先生聽完後,在電話那邊沈思了一會兒,然後便說道:“按現在的情況來說,你倆還是不要在管這件事了。”

“不可能!”張是非急了,他不想再擋弱者,於是便對這電話說道:“難道就沒有辦法了麽?”

電話那邊的崔先生有些猶豫,只聽他說道:“你先別急,先聽我說,我們現在對妖卵這種東西了解的還是太少了,包括我這邊昨晚所見也是,它們似乎也有等級之分,你之前幹掉的那個似乎是最低級的孵化體,我昨晚在這邊也遇到了兩個很有頭腦的,折騰了大半夜才搞定,而你遇到的,似乎比我昨晚遇到的更加麻煩,簡直和人差不多了,所以,為了保險起見,你們還是不要再去,等我和老易回去再說,明白麽?”

“又是等你們,要等到什麽時候啊!”張是非有些急了,可是電話那邊的崔先生卻依舊保持著他的態度,他對張是非說道:“少則三五天,多則一個星期,相信我,我是為了你們的安全著想。”

之後崔先生的話張是非沒有細聽,全是那些差不多的廢話,張是非認為對他一點幫助都沒有,最後便在崔先生千叮嚀萬囑咐之下掛斷了電話。

他心裏這個郁悶,忽然不知道該怎麽辦好,正如同那崔先生所說,也許兩人本來就不該去管那破事兒,而且現在崔先生也沒讓張是非退錢,按照他以往的性格,這事兒也許真的就這麽算了,本來嘛,那些城管老爺的死活,幹他倆屁事兒?

但為啥兩人心裏覺得這麽窩囊呢?

就是為了一個眼神,嗎的,那名叫十五的妖怪的那種貶低又帶有同情的眼神,張是非心中想到,你貶低就得了唄,為啥還帶同情?

我倆有啥值得你個畜生同情的?

但是沒辦法,兩人確實打不過它,連讓它受傷都做不到。

越想越憋氣,幼兒園中劉雨迪正給那些小孩講唐詩,張是非拿出了兩根煙,遞給了胖子一根,兩人剛要點火,那些孩子頓時變得鴉雀無聲,集體的望著他倆,並且投以一只排斥的眼神。

又他嗎是眼神,兩人都要崩潰了,但是又不好跟這些小祖宗較勁,便無奈的起身走到了幼兒園的門口才點著。

上火煙,名副其實的上火煙兒,越抽越上火,嘴上抽著煙,心中憋著火,但是卻沒地方發洩,只能這樣幹著急。

不一會兒,李胖子便輕聲的對著蹲在地上的張是非說道:“得了,別想了,要不,咱倆別去了。”

張是非說道:“可是我這心裏始終過不去,不為別人,就為被那妖怪鄙視!”

確實,有時候被扇耳光遠遠沒有被同情要來的傷人。就在這時,門被推開了,只見那劉雨迪走了出來,她望著兩人,然後無奈的笑了笑,張是非和李蘭英哪裏知道,此刻的劉雨迪仿佛在他們兩個的身上看到了以前那崔先生的影子。

只見她嘆了口氣,然後對著兩人說道:“你們男人啊,就是這麽好強。”

張是非深吸了一口煙,煙霧吸在肺子裏,有些疼,他說道:“這不是好強,這是做為男人的尊嚴。”

一說出尊嚴倆字,連他自己都苦笑了,要知道,自從那晚尿尿觸電之後,這倆字兒似乎一直沒在他倆身上體現過,嗎的。

劉雨迪笑了一下,然後走到了他們的面前說道:“那我問你倆,你倆真的還想再去那個地方麽?”

兩人不約而同的點頭,從來沒有過的默契,劉雨迪見他倆如此堅定,便想了想,然後說道:“其實你們崔哥不讓你們去是對你們好,但是我想他自己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吧,好吧,如果你們真的想去的話,我給你們指一條明路。”

明路?她不是不會打架麽?兩人楞了一下,但是隨之眼前似乎又看到了希望,因為眼前的劉雨迪看上去並不像是在忽悠他倆的樣子,於是張是非慌忙說道:“有什麽辦法?你快說?”

劉雨迪坐在了旁邊的一個秋千上,然後對兩人說道:“你們應該知道我會蔔算之法,不瞞你們,昨晚小…你們崔哥給我打了個電話,他典型的嘴硬心軟,他叫我幫你倆算算,看看會不會有危險,於是我便替你們起了一卦。”

“然後呢?”張是非掐滅了煙,和胖子一起走到劉雨迪的身邊問她,只見那劉雨迪笑了一下,然後說道:“這卦象挺有趣,由於有點覆雜,就長話短說了,我要告訴你們的是,如果你們今晚執意要去的話,並不會死,相反的,今晚的結果是有悲有喜。”

有悲有喜?這悲從何來,喜又怎講呢?只見李胖子撓了撓後腦勺兒,然後便對那劉雨迪說道:“有悲有喜就是沒性命之憂,也就是說你倆大概能打贏那個高智商的妖怪,但是要付出什麽代價,卻不知道了。”

一聽這話,兩人心中就有底了,但是他倆卻還沒想明白這仗到底要怎麽打才能贏,以他倆的腦袋即使想破天也夠嗆能想出好辦法,於是張是非便對劉雨迪說:“老妹,啊不,劉姐,劉姐你能給我倆指一條明路不,到底要怎麽做才能把那家夥放倒?”

劉雨迪笑了一下,然後起身示意兩人跟他走,來到了福澤堂的門口,劉雨迪取出了鑰匙,然後打開了那大門,三人走了進去,劉雨迪走進了裏屋,然後輕車熟路的從那床下面的櫃子裏取出了一個速寫本。

她將那速寫本翻開,然後遞給了兩人。

張是非接了過來,只見那頁上用鉛筆畫著連在一起而又不規則的幾條線,每個線角都標著幾個字,張是非有些納悶兒問道:“這是什麽?”

那劉雨迪笑了一下,然後對著兩人說道:“易欣星你們知道吧……就是曾經賣你們裝備的那個男人。”

兩人點了點頭,一只手嘛,有印象,在兩人的印象中,這人跟分頭的關系很好,但是看上去卻要比分頭好相處,總是笑呵呵的,給人的感覺傻乎乎的,不像分頭那家夥,看上去比猴兒還精。

只見劉雨迪對這兩人說道:“這老易別看平時笑呵呵的,其實他在某方面的本事要比你們崔哥還厲害,他是普通人,沒有仙骨的力量,但是他有一樣能力正是你們現在所需要的,那就是以弱勝強。”

張是非實在無法想象那個殘疾人會有這麽猛,但是見劉雨迪說的如此認真,便也相信了,畢竟在這福澤堂所遇到的人裏,這小妹妹確實是看上去最順眼的,於是他便慌忙的問道:“我知道了,他的本事就是這些圖畫,可是這又有什麽用呢?”

劉雨迪從兜裏拿出了一張紙遞給了他倆,張是非接過,然後和李蘭英一起上眼看去,那張紙上寫了幾行字,看筆記正是那分頭所寫,只見上面寫道:‘我就知道你們倆會受挫,被我才對了吧?算了,不說你們了,當你們看到這張紙條的時候,那就證明你們根本沒聽我的話,還是要一意孤行,不過這樣也好,雖然我曾經跟你們說過,小不忍則亂大謀,但是如果你們知道了自己到底在乎什麽,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我現在在外地,留下了此張紙條以備不時之需,我的床下有我和易欣星兩人常年所用之‘陣法圖’,此時正適合你們用,建議你們用第二十個,因為那個比較簡單,關於什麽是陣法你們就問劉雨迪吧,這裏也就不在此解釋了,陣法所需材料在福澤堂旁邊的倉庫內,就這樣,保重,另……凡事別逞強,保命第一位。’

看完這張紙條,張是非和李蘭英真的對那分頭五體投地了,真沒想到他竟然考慮的如此周全!雖然他倆不明白這速寫本上的東西怎麽用,但是這應該是他們最後的殺手鐧了吧。

於是,張是非心中頓時又充滿了希望,而一旁的李蘭英則有些抱怨的說道:“你說這分頭,剛才就把這事兒告訴我倆多好,還賣什麽關子?”

劉雨迪示意他倆先坐下,然後便對他倆說道:“你們也要替他想想,他其實挺善良的,有些話也不好說出口,畢竟強行讓你倆卷入這事件他心裏也不好受,於是他走之前就留下了雙重保障,就怕你倆鉆牛角尖兒,還有,他讓我告訴你倆,生活就是考驗,而考驗無處不在。”

兩人這回懂了,但是都沒說話,心中有數就行了,那劉雨迪從福澤堂的櫃臺裏拿出了一副眼鏡兒,然後又回到了幼兒園取來了一個小黑板以及粉筆,擺在了兩人面前,戴上了眼鏡後,便對兩人說道:“好了,現在開始你倆要仔細聽,我跟你們講講什麽是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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