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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給本王生猴子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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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來保護我。”

我急忙將自己的手抽回,尷尬的笑了一下,“行了吧你,本大王神功蓋世,還用你這個小嘍啰保護。乖乖給本大王但跟班吧……”

顧彬湘臉上全是覆雜之色,卻沒有多說什麽。

倒是一旁的蔣仁義唏噓不已,說什麽歷史重演之類的,自己和寶貝徒弟真是同病相憐。姓易的一家子搶女人都是一絕,他們師徒要死了這份心什麽的。

這一堆的的酸話,怎麽聽著這哥們喜歡我婆婆。

又想想這中年帥氣大叔一把年紀了,還喊我婆婆小妮兒,也真是夠有情調的。反正我覺得是換了別個這麽大年紀的,鐵定是叫不出。

今天這一天,我基本就是在床上度過的。

除了喝藥,就是讓蔣仁義在我的身上紮針。

按照蔣仁義的話就是,今天的痛苦,全都是為了明天婚禮上美美噠的新娘模樣。第二天早晨不到八點,又被管家叫起來。

易家花園裏熱熱鬧鬧的,已經有接送的車,把這些七大姑八大姨運走。

我則要坐在梳妝鏡前,任由那些穿著女仆裝的妹子打扮。那群妹子手上都是戴了加持過符箓的手套,防止被屍化的病毒感染。

眼下這個情形,是不能見婆婆,不能見我爸爸,更不能見顧彬湘。

但是可以和伴娘林宛雲在一起,畢竟她是易淩軒給我選擇,陪伴著我的伴娘。在婚紗店的時候,我們也相處的很融洽。

我換上了禮服,戴上了對我來說,跟狗鏈子差不多的鉆石項鏈。

看時間差不多了,便問管家:“對了,怎麽沒看見宛雲過來,按照道理。不是早該到了嗎?”

“已經讓人去接了呢,少夫人。”管家一副慈祥的樣子,微微在我身後頷首。

我從鏡中看著管家的樣子,還是有些不放心,“不過,她應該會比較早來,一直都和我在一起的。現在沒來,要不要打電話問問?”

“好的,我這就去問,少夫人稍安勿躁。”老管家一副見過了大世面的樣子,做什麽事都是心平氣和的。

可是一通電話打完,整個人的氣場就不對了。

他臉上寫著憂心忡忡的表情,抓著手機不知道要怎麽跟我匯報,少頃,才說,“少夫人,是我的疏忽,他們沒有接到宛雲小姐呢。”

“宛雲突然有事了嗎?”我眼中閃過了一絲落寞,我還以為無聊的時候身邊能多一個陪我說話的呢。

管家說道:“不知道呢,她家裏沒人。”

“這樣啊。”我心情微微有些低落,不過很快就調整好了,說不定是林宛雲自己家裏有事才不能來。

到時候婚禮上,還能見到夏蘭和郭靜她們,到時候就熱鬧了。

畫完了妝,弄好了頭發。

白發蒼蒼的老管家就領著我,穿過了花園走出去。宅中從屯裏請來的七大姑八大姨都被送走了不少,一下就安靜了許多。

我跟著老管家走了一會兒,才說道:“您不是群演吧?”

“少夫人說什麽呢?我就是橫店影視城裏接龍套的,現在易先生給的錢多,才過來跑龍套呢。”老管家氣度不凡,卻偏偏說自己是個龍套。

我就是個傻子,也不會給他糊弄過去。

一開始我也覺得這整個宅子裏,多出來的傭人管家,都是請來的群演。

後來才發現不對,我就沒見過那樣盡職盡責的群演,所有的傭人舉止動作。包括伺候人的禮節,全都是面面俱到,絕對是受過專業訓練,而且長時間在豪門大宅伺候人。

反正我爸媽現在在屯裏算是長臉了,大家都很羨慕他們,過上了太上皇和王母娘娘一般的生活。

我笑著擡頭看他,“那您都演過什麽戲啊?”

“抱歉少夫人,我跟的劇組都是抗日劇的劇組,演的都是不能露臉的死屍。讓少夫人見笑了……”這個老管家都活成人精了,跟泥鰍一副滑不溜手的模樣。

半句實話也不肯說,卻還是一副彬彬有禮的樣子。

我看這老頭低眉順眼的樣子,也實在拿他沒辦法,只能問道:“那結婚以後,我還能看見你不?”

“當然不能,那個時候,我的使命已經完成了。”他將我請上了一輛黑色的婚車當中,眼中是慈祥的笑意,同我一起坐上了那輛車。

這老頭果然就是臨時工,說實話,他在的這幾天我還挺喜歡他的。

至少宅子裏不再是那種陰氣森森的,經過園丁女傭的一番打理。看起來像模像樣的,都能跟皇帝老兒家的禦花園相提並論了。

唯一令人感覺到撲朔迷離的是,管家和傭人到底是什麽身份,從哪兒來?

摘下了白手套,我看著手套下面徹底變形屍化的手,不知道自己能堅持多久。它已經快蔓延到我的胸口了,如果一個不好,很可能在婚禮進行到一般的時候,就爬到裹胸以上的位置。

那就會被更多人的發現……

我是一個僵屍新娘!

真是愁死人了,卻根本沒法改變,只能希望易淩軒在那裏等著我。用他聰明睿智的頭腦,幫本大王把這個大麻煩解決了。

隨著車隊來到了教堂門口,我才徹底完全的意識到,易淩軒給我補辦的是個西式婚禮。要知道我們在靈堂裏辦的,就是中式的婚禮。

教堂裏已經坐滿了人,半便是屯裏的人,半邊是我完全不認識的沒見過的人。不過看行頭不是大商賈,就是老一派的學究,看著都像是易家請來的賓客。

反正我還在裏面,看到幾個電視上出現的中科院院士,還有個小有名氣的明星。

這些人表情的都還正常,屯裏的老少爺們都顯得狠興奮,少不了要大聲喧嘩。一邊嗑瓜子,還要一邊的用大嗓門聊天。

直到音樂響起,我踩著高蹺一般的高跟鞋,從紅地毯走進去。

那一刻萬眾矚目,老少爺們都安靜下來了。

我完全是硬著頭皮走過去的,因為到了現在新郎都沒有出現,只能一個人傻楞楞的走到牧師的面前。

那個洋鬼子牧師一開始用英文,跟我嘰裏呱啦的說了一堆。

我聽不懂,臉上的表情木訥著。

音樂都停了,全場一片的安靜,那是真的都在仔細的看著我。我那些十分要好的姐妹同學,都坐在位置上,大概是沒人想到會發生這種事。

好在夏蘭不僅夠義氣,膽子還大,她是唯一一個朝我走來的。

並且小聲的在我耳邊幫我小聲的翻譯,這個洋鬼子牧師的話,“牧師問你,新郎呢?”

“我……我怎麽知道新郎哪去了?”我在這個時候腳下的高跟好似踩在雲上一樣,所有的反應都是低於正常水平的發揮。

失常之下說話有點大聲,大家都聽見。

也許很多人已經開始想,新郎會不會逃婚了……

這種撒狗血的劇情,不會發生在我的身上吧?

牧師好似不會說中文,臉上憋得通紅,半晌才生硬的蹦出一句,“沒……有新郎……婚禮……不能開始,主是不會同意的!”

這一句話說的看似沒有心機,老子卻覺得他是故意的。現在只不過是遲到而已,他就說的好像新郎不會來了一樣,弄得氣氛尷尬無比。

一開始我的確很緊張,緊張過了頭就開啟天不怕地不怕的模式。

“夏蘭,幫我告訴這個死洋鬼子,新郎路上堵車。很快就到了……”我雖然和夏蘭差不多分數考上大學的,可是我口語真不如她。

夏蘭已經考過了中級口譯,英語說的很流利,我張嘴就是生硬的中式英語。

還不等夏蘭開口跟那個洋鬼子牧師說話,那家夥自己已經按捺不住了火氣,“你才是死洋鬼子,你全家都是死洋鬼子。”

中國話說得不錯麽,原來這家夥聽得懂中文,剛才還嘰裏呱啦的說洋文。

顧家屯的老少爺們聽了牧師這句話當然不樂意,尤其是我們老顧家本家,本人罵了全家都是死洋鬼子。

尤其是我媽這種沖動型選手,要不是今天我結婚。

估計擼起袖子,就能沖上去跟這個愛裝蒜的洋鬼子幹架。

“你這個牧師怎麽說話的,你的主沒叫你要好好說話麽……”

“就是!”

“我看就是個假洋鬼子,故意裝的不會說中國話吧。”

屯子裏的人發出了不滿的聲音,一言一語都在給我幫腔造勢。

那一頭易家請來的賓客反倒是像一盤散沙,臉上的表情各有不同。老學究那種類型的,一看就是一副嚴肅拘謹的樣子,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

我婆婆也是蹙眉間,認真嚴肅。

還有些人似乎臉上露出了看戲的表情,想看看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站定在原地就像個木頭人一樣,手臂上的刺癢在警告著我。很快我身體的屍化就會如同脫韁的野馬一樣,徹底無法控制。

一旦蔓延到全身,我就會變成一具枯骨。

手臂在顫抖著,花童遞來的捧花,已經隨著我手臂震顫,開始變得有些握不牢靠了。心裏卻不知道為什麽,堅信易淩軒一定會來的。

“我說呢,易教授這等身份的人,怎麽可能娶一個鄉下女孩?”耳邊是那個小有名氣的女明星冷嘲熱諷的話。

但是看過去的時候,她的人影已經變得模糊了。

伸手在雙瞳前面揮了揮,心裏微微一涼,大事不妙啊。屍化的部分已經蔓延到了臉部,甚至影響到了眼睛,不知道會不會被人給看見。

女明星又說了一句話,讓全場都沸騰起來,“說不定啊,這就是場鬧劇,易教授跟我們大家鬧著玩的。”

如果尷尬的境地,仿佛將人推入了一個絕境。

加上屍毒在身體裏快速的蔓延,我的身體微微前傾半跪在了地上,喉頭有一股甜腥的液體湧出。

但是這麽多人看著,我只能生生的咽下去。

“星星,既然他不來,便不要等了。”我的手腕被一只溫熱的手狠狠的拽住,他想把我拉起來。

可是身子好沈,人也昏昏沈沈的。

頭疼欲裂的感覺橫沖直撞的撞到人的腦部神經,感覺整個腦袋都要因此而裂開了,我捂著自己的腦袋,“電冰箱,我……頭好痛!”

是屍毒要侵占腦部神經了吧?

看來老子這一次,是真的要完犢子了。

“我帶你離開,星星,你別怕。”他將我沈重的身子抱起來,一步一步的往一個黑暗模糊的盡頭走著。

此時此刻,我終於理解了頭疼欲裂是什麽感受。

腦子裏的疼,差點讓我嚎叫出來了。

還好,我還是有一些理智的,抓住顧彬湘上的衣料壓低聲音的問道:“媽的,老子不怕,怎麽會發作的這麽快?你師父不是說可以堅持到婚禮結束嗎?”

“屍毒的發作和血液循環有關,如果情緒波動過大,是會加速發作的。”顧彬湘走路一步一沈的,似乎有些抱不動我了。

原來是老子自己不夠沈著穩定,才會在易淩軒遲到的情況下,情緒不穩加速了屍毒的擴散。

看來還真是老子自作自受,怨不得屍毒發作的太快。

我有點兒看破了生死,也不覺得整件事有什麽的。一個軲轆就從他懷裏跳出來,眼睛雖然好似得了八百度近視似的。

周圍的許多人和物都變得模糊了,但至少我清楚,所有目光焦距的地方一定是在我的身上。

我深感歉意的看著模糊的一切,“抱歉請大家來,咳咳咳咳,今天的婚禮取消,咳咳咳……”

也許說話之間,情緒不經意又出現變化。

所以讓我自己不斷地咳嗽,最後肺部都要咳出來了。

“主和上帝嘛……本來就不會……同意不合適的婚姻!放棄就好了,就是……主持婚禮的辛苦費還是要給的。”那個牧師中國話流利多了,居然敢往老子身上捅軟刀子。

要不是屍毒發作了,今天必須把他打的滿地找牙不可。

手突然就被顧彬湘這小子給握住了,他對著那個假洋鬼子牧師冷冷一笑,“您這胡子是貼上去的吧?怎麽能讓你白拿辛苦費,卻不做事!”

“那你想要幹嘛,反正……據我所知,新郎是不會來的。”牧師一說話似乎就露餡兒了,他好像早知道易淩軒不會來了。

易淩軒是遇到了什麽事了嗎?

居然招呼都不打一聲,就不來婚禮了。

我站在原地失魂落魄了一會兒,才緩緩的擡頭對牧師說道:“既然新郎不會來了,就按照你們的意思取消婚禮吧。”

胸口好似遭遇了大錘子擊打過一般,鈍鈍的疼著,腹腔裏好似有液體在滾動著。那種生不如死的感覺,讓我思維變得急促。

恨不得立刻插上翅膀離開這裏,我怕我屍化以後的臉,被自己的親人朋友看見。

“星星,他不願意娶你,我願意。”顧彬湘說話字字鏗鏘有力擲地有聲,他抓住我的手與我十指緊扣。

顧彬湘的媽都瘋了,“彬湘,你別鬧了,快……快回來。這是別人的婚禮!”

我也是怕丟人的,更怕死在這麽多人的眼皮子底下,低聲對他說:“媽的,你小子腦子是不是秀逗了,快點把老子帶走。”

“你讓我帶走你?”顧彬湘語氣帶著狂喜,“你是不是接受我了?”

“接受你大爺,老子現在眼睛有問題,看不清了,快帶路!讓你那師父,給老子紮兩針,老子快死了……”我小聲的說著,心裏都快要急死了。

“這不知道那個不人不鬼的易淩軒有什麽好的!”顧彬湘酸溜溜的蹦出了這句話,還是牽著我的手,領著我快步的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我就這麽腳步匆匆的跟他走著,腦門子上開始冒汗了。頭重腳輕之下,能夠清晰的感覺到肉體在快速的變質消耗著。

忍不住心裏想著,自己死後的財產該怎麽分配。

那些收集的老磁帶,都留給顧彬湘吧,小時候他也喜歡這個。

小豆豆就讓爸爸媽媽照顧,畢竟是咱家保家仙的孫子,以後還是少不了那個幹巴老太太的照顧。

還有還有,老子的日記本誰不能偷看,必須頭七的時候燒給我。

突然,耳邊傳來了一聲冰涼而又憤怒的聲音,“顧大王,你是我的女人,竟敢跟人跑了!你的膽兒算是越來越肥了吧?”

眼前,出現了一道頎長的人影。

我已經在了瀕死的邊緣了,眼眶裏的淚水就跟個受了委屈的小娘們似的奪眶而出,沒臉沒皮的就沖上去抱住。

只是感覺那人氣息有些不同,根本就不是我日思夜想的他的感覺。

受驚之下,退後了一步,“你……你不是他!”

那人身子僵硬,少頃,才說道:“我是瑾瑜。”

摟錯認了嗎?

這特麽的丟臉也丟到了松花江去了,我臉上滾燙,一顆心在心頭“撲通撲通”的亂跳著。我剛才明明聽見了他的聲音,他一定是到了才對!

“你的眼睛怎麽了?”一只白皙如玉的手在我的眼前晃了一下,聲音如同泉水般的清冽,甘冽般的流進人的心頭。

是他的手,我雖然看不清楚,卻十分肯定。

我雙手抓住了這只手,嘴唇哆嗦著,“阿軒,我要死了!我被屍毒給害了……”

“顧大王,有我在,你不會死的。”他的手指頭在這一片模糊之中輕輕的挑起我的下巴,冰涼的唇瓣堵在了我的唇上。

卻沒有想象中霸道的索取,似是雨露的澆灌,潤澤了萬物。

一點點的深入的淺吻,循序漸進的挑開我的牙齒,溫柔的占有著我的一切。

忽然有那麽一瞬間,腦中出現了白茫茫一片的東西,就好像有一道光照進來一樣。我猛的將眼睛一睜,他冷峻威嚴的面孔突然就變得清晰了。

腦袋瓜子裏面,好像要天崩地裂的感覺,也在一瞬間消失了。

我怔怔的看著易淩軒,“我身上的屍毒是不是解了?”

“解了。”易淩軒根本就不在乎旁邊任何人的眼光,他的眼裏只有我,我甚至能在他的雙眼中找到自己的成像。

他的手輕輕的抓住蕾絲手套上的一根指套,將手套硬是拽下來。

的確!

真是撥開雲霧見晴天啊,真的以為死了好嗎?

可是皮膚恢覆了從前的光潔幹凈,沒有一丁點的死皮,就這麽莫名其妙的撿回了一條命。真是生死兩重天,他的能力已經大的超乎我的想象範圍了。

我咬了咬唇,有些郁悶,“難道你的吻,還有治療屍毒的的功效?你就沒有別的辦法,治療屍毒嗎?”

“為什麽這麽問?”他揚唇邪笑。

我紅了側臉,低聲用牙縫擠出聲音,“那個……那個顧彬湘也被屍化了,我還是比較介意,你親他的。”

“哈哈哈……”易淩軒大笑了。

我覺得自己的臉都快要紅成猴屁股了,滾燙的從臉頰沖撞到了耳後根,“你笑什麽?”

“你以為中了屍化病毒的人都是睡美人嗎?親一下就能醒!”他挑了挑眉,笑完之後,十分嚴肅的看著我,“顧大王,就算我親了顧彬湘也沒法解他身上的屍毒。”

我唇邊一抖,“為什麽呢?你明明都用這個辦法救了我,怎麽偏偏到了他身上……就不可以了呢?”

難道易淩軒因為跟顧彬湘是情敵的關系,所以才不想救他嗎?

可我顧大王這樣深深眷戀的男人,他絕對不可能是這樣的小肚雞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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