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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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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高考的成績早就出來了,今年的建興文科狀元是方意容,紅晶年段第三,葉振第五,都在本一以上。建興今年也真是大豐收啊,光是本一的人數就超過了以往好多。這下紅晶想去哪裏都可以了,她還是想和葉振在一個學校嗎?

紅晶還是時時關註著葉振的消息,閑著沒事就說葉振,看來那條短信效力沒有多少。並通過母親的號加了葉振,葉振也沒細問,應該是忘了吧。但班群上的一個消息吸引了紅晶的註意力,葉振中午發言了。“我被廉價壓榨勞動力了。”於海珠回覆道:“恭喜你,這是一種磨練。”葉振又說話了,“有沒有搞錯,我幫人洗車,一輛要收三十,一天至少洗二十多輛。然而我的工資才將近四千,沒有午休,感覺勞動力受到了深深的壓榨!”黃玥說道:“四千挺多的了,雖然你付出了高強度勞動。”葉振說:“多?你完了,現在一座房子兩百萬。五十年不吃喝買不起。”陳靜宇又說了,“你想靠洗車買房子啊大哥?”“那倒沒有。”張雪甄說:“一輛三十,好多。”“我要洗二十分鐘……天天就知道噴現在……”陳靜宇說:“你一天工作多久啊?生意真好。”“九時。”“準備跳槽,去酒吧上班,雖然熬夜,但是上萬。”張雪甄說:“我看你錢是最好賺的。”“錢不好賺啊!白天洗車,晚上酒吧,這下工資上一萬五了。想法怎麽樣?”張雪甄說:“年輕人這樣,是可以的。”還發了一個讚的手勢。這下葉振應該是得意了吧,一個月一萬五,也真是高啊。

母親看了葉振的消息後,覺得有些不真實,按現在的市場,一個洗車工的收入怎麽會這麽多?你們王老師看了都會好笑,紅晶不信。看著紅晶一天天這樣地想葉振,父母決定周末的時候去省城找找葉振,看看他怎麽樣。終於還是開著車去了,過了兩個多小時才到,把車子放下。先去附近的街上看看,問了幾家洗車店,第一家說工資四千,是熟練的工人,前幾天有看見兩個男生去問招不招暑期工,個子像葉振那麽高,但是沒有在這裏上班。母親和那人聊了幾句,和紅晶說這件事。紅晶想會不會是葉振和範松林一起來了,但在網上看到範松林在廣東的店裏幫忙,應該不是吧。父親跟在後面,他是不喜歡這樣的。紅晶和母親又在巷子裏找到了另一家洗車店,店裏的二樓有宿舍,老板說學徒只能給八百,都住在樓上。母親說:“葉振會不會就在這裏?”紅晶想要是住在這裏,那平時洗澡如廁怎麽辦,多不方便。紅晶出來了,但父親卻開始不耐煩起來,他叫紅晶打電話給葉振,叫出來見個面。紅晶卻開始害怕起來,萬一見到了葉振怎麽辦?她遲遲不肯打電話,但還是去打了。母親教紅晶怎麽和葉振說話,但用父母的手機打了兩個電話都不通,都是轉入來電提醒。葉振去酒吧了?還是把我們的電話都設定了?

紅晶挨不住了,只吃了一塊蛋糕,晚飯都沒吃呢,她問母親餓不餓,接著又去蛋糕店買了蛋糕奶茶,把奶茶買成熱的了,在大學門口買了煎餅果子,心滿意足的回去了。父母聽紅晶的在賓館住一夜,到了房間,把奶茶放進冰箱,喝了奶茶,先拿起煎餅果子啃了起來,味道不太合口味,紅晶吃了幾口就給母親了。父親洗了澡睡覺了,母親也迷迷糊糊地睡去了,紅晶坐在被窩裏,想給葉振也發一個告別信息,心裏正構思著怎麽寫,這是愛情的離別啊!她想了很久,卻又發現這很做作,既然有告別的意思,還不如就這樣算了吧,說了又能怎麽樣呢?不想了。紅晶盤腿坐在床上,開始靜思。話說這是可以看見事物的,紅晶看見了金絲般的人物圖景,就像是宇宙之外的宇宙,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只能用心去感受。睡去吧,明天還要早起吃飯,接下來又要去幹什麽呢……

早上在賓館餐廳隨便吃了一點東西,就準備開車去葉振的老家了。聽說那裏被水淹了,現在水已經退了,不知道葉振有沒有回來幫家裏沖地板……一路疾行,還是到了葉振的老家,就是一個小鎮啊。路上都是泥水,溪水很渾濁,路邊的田地都被水淹了,留下一堆泥。水退之後,被淹的車都“爬”上了路標,倒立起來,路上很擁堵,車都不能前進了,路邊的人家都在收拾,水當時到了一樓,冰箱被放在外面不能用來了,紅晶看到一家人在分吃西瓜,也是沒水了吧。紅晶母親問著路人,說著葉振父母的名字,問知不知道。話說葉振父母的名字是母親在去學校給紅晶辦事時,在花名冊上看到的。高考的時候,紅晶還偷看葉振的身份證,可惜沒看到全部,只知道在這裏罷了。路人說這一帶都是姓朱的,到裏面看看可能會有。由於沒辦法再進去了,就決定回去了,下次再來找嘛!還是回去的路比較順利,都在高速上,好不容易回了丘洲。

不過事情還沒完,紅晶還是想著葉振。母親說,“那就去找李國奇吧!問問他知不知道葉振的消息,之前不是說葉振考完試之後要去他家賴著嗎?”“最後他說他家沒位置了,葉振也沒去吧。”“那你和李國奇聊聊吧,問他在那裏,我們去找他。”紅晶知道了李國奇就在丘洲和朋友拿畢業照和志願填報指南,現在在建興外面的商店那裏等著。紅晶和父母就開車去那裏,把他們兩個送去三信,順便和他們吃飯聊天。

由於也不知道三信那裏的飯館比較好吃,所以就問了他們。他們說有一家火鍋店不錯,就去了那裏。李國奇坐下就開始大聊自己過去在建興的事,紅晶看他這麽起興,也沒辦法問葉振了。他說他是他們宿舍裏最早睡的,但是有一次他下鋪的一個人拿著手機看小說,看到很晚,李國奇早上起來的時候看到他還拿著手機,看來是看了一夜。早上上課的時候,英語老師叫他回答問題,他走上講臺去,一下就撞到了黑板上。紅晶聽著,腦海裏出現了一個人撞到黑板的畫面,但不是葉振。事後母親問她,會不會是葉振?紅晶搖搖頭,“那時候葉振也沒有和他一個班吧。”兩個男生喝酒吃肉,食量都很大,紅晶都吃得很飽,他們還沒吃完。最後好不容易要結束了,母親去結賬,給了幾張券,本來想給他們的,但沒想到他們先走了。車子啟動了,他們說是去江邊散步去了,於是就追了過去,把券給了他們,就回丘洲了。

還是沒有說到葉振啊!一個晚上徒勞無功,快十點半才回來。李國奇加她好友,和他聊了一會,告訴她要睡覺了,就結束了對話。但沒想到之後的日子裏,李國奇還來問紅晶報考的情況,還向推薦了一些不太好的電影,紅晶心裏不喜歡,但又想,為什麽葉振沒辦法怎麽和她說話呢?母親說葉振這是回避。李國奇時不時的話讓紅晶有些不耐煩。可是母親說:“顧曉惠和你那麽好也沒來和你說話,他能來和你說話都已經很好了。”紅晶算是稍稍減輕了一些煩意吧。

還是要再接再厲的啊!上次沒有得到葉振的消息,那麽就去找他同桌連君滿吧!母親去買菜的時候,買了連君滿鄰居家的菜,知道了連君滿家的地址,和紅晶說了之後,第二天就去了丘洲附近的水分頭。坐摩托車上去,到了水分頭,走到一條巷子裏,問了旁邊的一戶人家,說就在隔壁。先是看見了連君滿的父親,他說連君滿在家,走進去就看見連君滿和他母親,都是很開朗的人。先說了高考成績的事情,又說有沒有去旅游,也聊了很久。紅晶一直給母親使眼色,母親就是沒問,紅晶忍不住了,就說:“你知不知道葉振有沒有去上班啊?”連君滿說:“他應該也回去他老家那裏了,還叫我一起打網游。他性格很怪。前幾天他和我聊天說,放假不好好玩一玩以後就沒機會了,不過他想法很多,變得也很快,也有可能去上班吧。”好不容易得到了葉振的消息,紅晶也不敢多問,呆了一會就出來了。他們送出門來了,母親和連君滿說:“別告訴葉振,你知道他那樣。”連君滿笑了一下,答應了。也真是不容易,天已經是烏雲壓境,很快就下起了雨,紅晶和母親在一家飯館裏躲雨,雨小了就走到家電修理店那裏,母親借了一把傘,在外面攔車,遇到了一個人,坐上車回去了。

不過我總有一天能夠見到你,即使你也不是過去的那個你了。領計劃本的那一天,紅晶已經坐在座位上聽了很久,她想葉振怎麽不來。偶然間看見了葉振和阿偉一起進來,他穿著黑色短袖,坐到了陳震的旁邊。紅晶回過頭偷看,葉振看著講臺。紅晶想,“家裏遠吧……也是春風得意了,學霸就要晚來嗎?”直到結束之後,兩個人都沒有說話,紅晶看著在人群裏走著的葉振,自己回去了。

母親邀請於海珠她們一起吃飯,紅晶先回家把東西放下,然後再和她們會合,一起去吃飯。母親知道她們喜歡吃水煮魚,特意點了這道菜,紅晶怕吃辣,沒有吃,不過還是吃的很飽。於海珠把菜都拍了照,和大家照相,和母親合影,說了一些感恩的話,發到了網上,有很多人點讚。事後母親和紅晶說,不想把自己的照片發到網上,想讓於海珠刪掉,但最後也不了了之了。於海珠和張雪甄想去游泳,所以一直坐到三點,於海珠去買了泳衣,不過紅晶和曉惠、樂昕她們都沒下水,看著她們在水裏玩。其實海珠不會游泳,向別人借了泳圈,又和小孩玩了起來,張雪甄去和陳震游泳去了,後來陳震又被叫來教海珠游泳,海珠差點滑倒,還扶了陳震一下。紅晶看陳震的身材,並沒有當時葉振照片裏的好,看到陳震頭發被水浸了之後的樣子,還真是很好笑啊。因為海珠還要上班,玩到四點就回去了,陳震也出來了,紅晶和他們說了再見就分別了。

青春少艾,猶善多情。那是紅晶告白之後的事,紅晶讓葉振別在冬天喝冷水,葉振就拎著瓶子去打水了。那天下著雨,還有點大,要是小雨的話,葉振應該是不會打雨傘的。紅晶正走進校門口,遠遠地就看見葉振手腕掛著水瓶,拿著一把紫傘走過來,紅晶很高興,走到了教學樓裏面,甩了甩傘上的雨水,等著葉振走過來她再看一眼。葉振走過來了,他也往教學樓裏看了一眼,然後繼續去打水。也真是連心多情啊,紅晶開心的笑了,心滿意足地上去了。

星與星願,甜苦憂樂。是否為過?“我愛你,你去找別人吧。”紅色果酒,葉振半裸。重要的證件,和你隨意的照片,一份給了我,一份給了她。桃飛尋澤,良人獨立,應是夢中游。從公園到天橋,兄弟相隨,一碗熱飯了解。依約在冬季,雨水落,披輕裘,牛仔褲下的步態不再。紅圍巾線線之中的相思,未成,舊事重提,我心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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