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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竟然是四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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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水月暫時也不敢怎麽樣了,只能把人帶到了自己屋裏,不過就在進屋的那一瞬間,靳水月突然轉過身,舉起手裏的茶壺便要往身後的男人身上砸去,可就在茶壺要落到人家頭上的那一瞬間,靳水月卻突然呆住了。

“四……四阿哥……怎麽是你?”靳水月簡直驚訝的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怎麽會是他?

難不成……是德妃叫他來殺她嗎?不然他手裏面拿著長劍做什麽?

要不要這麽狠?

“四……四阿哥,你是來殺我嗎?”靳水月緊緊抱住茶壺,往後退了幾步,顫聲說道。

別鄙視她膽子小,當大半夜的,有人拿著長劍出現在你面前的時候,你能不怕嗎?更別說這還是她仇人的兒子了。

“不是。”四阿哥回身輕輕關上房門,沖著靳水月搖了搖頭,指了指在小榻上沈沈睡去的妙穗,搖了搖頭。

靳水月有些淩亂了,他這是讓她別吵醒妙穗,他到底要做什麽?

四阿哥邁著輕輕的步子,進了靳水月的寢房。

靳水月見此瞪大了眼睛跟了進去,他這是要做啥?不知道在古人眼裏,女兒家的閨房是禁地嗎?

“既然你不是來殺我的,那你是來做什麽的?是不是手頭緊要銀子?我梳妝臺上有個木匣子,裏面放著很多珠釵首飾,都很貴重,木匣子最下面一格裏面有銀票一千兩,這是我全部的家當了,你要是喜歡就拿去吧。”靳水月悄聲說道,眼中還帶著一絲防備之色,她當然不止這點家當,她這次進京帶了不少銀票,都被她藏起來了。

“銀子?”四阿哥聞言有些哭笑不得了,雖然他在蘇培盛眼裏是最窮的皇子了,可也還沒有窮到要去打家劫舍,搶劫一個小女娃娃的地步吧。

四阿哥看著她一臉戒備的樣子,本想說些什麽,卻覺得頭眩暈的厲害,有些站不住了,手裏的劍也落到了地上,一手撐住了靳水月的床架子。

“別喊人。”似乎察覺到靳水月要大聲喊人了,四阿哥立馬說道,聲音十分虛弱。

“你……你怎麽了?”靳水月略帶詫異的問道,隨即往後退了幾步到了桌前,拿出火折子點燃了屋內的幾盞燈。

四阿哥扶著她的床沿坐到了床邊,左腹部有鮮血流出,她屋裏也有許多血跡,只是因為屋內鋪著大紅牡丹地毯,不認真看還發現不了。

“你……你受傷了?”靳水月看著四阿哥,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可他的傷口卻是做不了假的。

“嗯。”四阿哥輕輕頷首,正欲說些什麽,卻聽到外頭傳來了響動,緊接著便聽到了敲門聲。

“三妹妹……三妹妹……。”

外頭的人大聲喊著,靳水月一聽,是自家大堂兄靳樹基,便應道:“大哥,這麽晚了有事嗎?”

“外頭有人剛剛叩響了府門,說有刺客行刺他們家主子,逃到咱們靳家附近便沒了人影,,你這院裏可有異動?”靳樹基在外頭喊道。

靳水月聞言看了看身後的四阿哥,見他沖著自己搖頭,便大聲道:“大哥,我這兒沒事,大哥去別處瞧瞧吧。”

“好。”靳樹基應了一聲,帶著府裏的護衛離開了。

靳樹基是離開了,妙穗卻起來了,看著自家郡君屋裏多了個男人,險些失聲尖叫起來,還是靳水月手疾眼快捂住了她的嘴。

“妙穗……去,外後候著,千萬別讓任何人進來。”靳水月深吸幾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對妙穗吩咐道。

妙穗一開始還以為有男人偷偷進入自家郡君的屋裏要意圖不軌,不過此刻也發現那人受了傷,也不敢說什麽了,立即退了出去。

“這麽晚了,你怎麽翻墻進了我們家?還受了傷?方才我大哥說什麽刺客,你到底做了什麽?”靳水月見妙穗出去了,才回過頭看著四阿哥問道,眼中滿是震驚之色。

四阿哥聞言張了張嘴,本想說些什麽,但似乎已經沒有力氣了,只是指了指自己的腹部。

靳水月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倒黴了,她明明和德妃死磕上了,不想和任何與德妃有關的人扯上關系了,可這四阿哥是怎麽回事?

大半夜的不在他的貝勒府上摟著嬌妻美妾睡大覺,怎麽闖到她屋裏來了,還受了傷?還做刺客?他要刺殺誰?

眼看著人家有要暈過去的趨勢了,靳水月無奈,只好走上前查看他腹部的傷勢,等他掀開他的衣服才發現傷口並不是很長,約莫只有一寸多,也不算深,已經沒有多少血流出了,可傷口卻已泛著青紫。

“難道中毒了?”靳水月看著他這樣,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難道要立即叫人請大夫來嗎?畢竟人家是皇子,若是死在了她屋裏,她才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到時候也不必德妃再誣陷她什麽了,她和靳家人直接可以自裁了。

“你忍著點,我讓人請大夫去。”雖然……這廝在她屋裏被人看見,她的名節基本上全毀了,可和性命比起來,這些都是小事。

“不行。”四阿哥立即拉住了她,由於用力過猛,傷口又有血溢出,只是血已經不是鮮紅之色了,而是汙血,可見中毒頗深啊。

“我……我出了些事,無意……闖入了這裏……你別喊人來,否則我性命難保。”四阿哥低聲說道,一向沒有什麽表情的他現在臉上也沒有絲毫痛苦之色,可只需要看他額頭上一直往下滴的汗水,就知道他現在的情況有多麽糟糕。

“唉……算我倒黴。”靳水月忍不住輕聲嘀咕了一句,然後叫來了妙穗,將她的特制“急救包”拿了過來。

她此番進京,也是做了最壞打算的,因為有侍衛被殺,所以她斷定一路上不會平靜,便帶上了自己特制的一些東西,這其中就包括消毒止血的藥粉,還有清熱解毒的藥丸。

不知道他的情況如何,靳水月把一小瓷瓶的解毒丸都倒到了他嘴裏,給他灌進去了一大杯水,又拿出她自制的“酒精”給他傷口消了毒,灑上了藥粉,拿出櫃子裏的白棉布包好了。

饒是四阿哥定力非常,在某人給她清洗傷口的時候,也疼得一張俊臉都皺成了一團,真懷疑這丫頭是“公報私仇”的,可看著她一張小臉認真的很,也沒有說什麽了。

“妙穗……去小廚房告訴嬤嬤,說我上火了,要喝綠豆湯,讓她給我熱一大碗來。”靳水月對妙穗說道。

“是……。”妙穗有些被嚇到了,走路時,雙腿都在發抖。

“算你運氣好,今兒個我剛好長潰瘍了,嬤嬤在小廚房給我熬了一鍋綠豆湯降火,現在正好給你解毒,若是平日裏,我這小廚房是不開火的,現在我已經把我能夠用的藥都給你用了,你要是死在我這兒,可不關我的事兒……。”靳水月看著四阿哥疼得都有些扭曲的臉,低聲說道。

她也知道自己那兩瓷瓶“酒精”倒下去給他清洗傷口,會有多疼,可是她也沒有辦法,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好……我死了肯定不怪你。”過了半刻鐘,感覺到疼痛感慢慢散去,已經到了他能夠忍受的地步了,而且他的頭沒有那麽暈了,想必是她那些藥丸和藥粉起了作用,有解毒之功效,他說話也利索起來。

“空口無憑……你得白紙黑字給我寫清楚,不然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以你額娘對我恨之入骨的樣子……肯定把我大卸八塊。”靳水月看著某人臉色沒有那麽蒼白了,便低聲說道。

恰好這個時候,妙穗斷了一大碗綠豆湯進來,放到了桌上。

她只是伺候靳水月的時候和四阿哥遇到過,可是她是奴婢,都不敢擡頭,自然也不認得人,此刻還擔心著呢。

“好了,你去睡吧,別擔心。”靳水月輕輕推了推妙穗,讓她睡覺去,自己則是對四阿哥揮了揮手:“過來這邊坐著喝綠豆湯。”

雖然她骨子裏有著未來人的思維,也不覺得男人坐在她床上太過出格,可這是大清朝好不好?會讓人誤會的。

四阿哥聞言再次認真的打量著靳水月,方才她那樣鎮定的處理這一切,有條不紊的,仿佛不像個未及笄的小姑娘,莫名的讓今夜走投無路的他心中有了一種很安全的感覺,這是前所未有的……這樣的感覺,即便眼前之人是他親額娘德妃,都從未有過。

他知道……因為額娘的緣故,從前和他交集不多,但還算過得去的靳水月,現在卻是防備著他的,把他當敵人,從她冷漠的眼神就能看出來。

“過來啊,莫不是還要我端來餵你?”靳水月忍不住雙手叉腰看著四阿哥道。

他現在應該能夠動了吧?還坐在她床上做什麽?過分啊!

不過……聽說中毒的人不宜移動,免得活血之後毒素擴散的更快,加之他臉色的確不大好,靳水月也無奈了,端起碗到了四阿哥面前:“好吧,算我今天倒黴,你喝吧,喝了好給我立下字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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