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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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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送蘇澗去坐公交,蘇澗問寧瑋:“你為什麽對我那麽好?你已經給我買了好多東西了,每次都不要我錢。你這樣我會多想的。”

寧瑋剛要說,公交車就來了,蘇澗上了公交後還給寧瑋發信息:你要是不回答我,我真的會多想的。寧瑋苦笑了下回了很長一段話: 我啊,就是這麽個人,真對一個人好的時候就做到最好。就像你說的你就是那麽個人,我也一樣。還有,我說我接著你也是真的,但是你別往那方面想,我是怕你真的有一天離婚了,自己會覺得難,又不是那種關系。而且,我心疼你也不是假的。還有,哪有人身上沒有癢癢肉的。反正你記著我對你好,沒有任何的目的性,你適應就好了,我就是這麽個人。買襯衣,是因為正好趕上了,買鞋是因為真的怕你凍腳,而且都什麽時候了,買雙鞋還那麽墨跡。襪子更別說,你瞅瞅你,就那襪子多短,還天天好意思說是褲子的問題。你是什麽人,我很清楚,你也不用總提醒。我知道你的性格,也知道你對一些事情的看法、想法。你放心,我不會踩你的底線,也不會把事情發展成你我都不願意看到局面。你想問我什麽我明白,我不會越過線,我有度。

寧瑋到家後想了想,又發了一條: 你記著我拿你當很好很好的朋友就可以了,別的不用去想。有些事情,是想不到的,也是無法預料的。至於你說的公平,這個世界就是這樣,那有什麽公平一說。沒有絕對的公平,也沒有什麽可循的道理。說不好聽的,沒有人逼你去怎樣怎樣,隨心就好。我對你好,也是隨心。

就這樣,蘇澗放下了心。第二天蘇澗告訴寧瑋,她告訴了那個人,已經告訴了寧瑋關於他們的事,那個人沒多大反應。

再過周末的時候蘇澗提前請假都是告訴寧瑋,因為單位周末需要處理的事需要人交接。寧瑋知道她休息是因為那個人,他們肯定約好了。寧瑋還是正常問候她,給她發信息。可只要她休息的時候,從來不會主動給寧瑋發信息,就算發也是單位的事情。寧瑋只是苦笑著搖搖頭回一句:玩的開心。

有一次晚上,蘇澗問寧瑋是不是得加班,下班要先走,寧瑋正在忙著,當時就想到了是那個人過來接她了。她給蘇澗回信息:他要來接你了你就走,沒必要等我。其實寧瑋沒打算加班,她正快馬加鞭的幹活,就等趕緊幹完跟她一起走。

之後出乎意料,蘇澗沒有走,寧瑋一出辦公室就看到了蘇澗在等她:“你怎麽沒有走?”張彤在一旁說道:“當然是等你了,你倆快走吧!”

出了文韻,寧瑋問道:“他沒來接你嗎?”蘇澗如實回道:“來了,我讓他先走了,說要加班,不用他送我了,他還挺不高興的。”

“是因為要等我嗎?”寧瑋看著她:“我說了別等我。”

蘇澗搖了搖頭:“也是也算不是,以前都是我自己走,後來你回來後每次都是和你一起走,以前呢我想著他來接我,現在他不忙了,過來了我又不想讓他帶我走,要不該不能跟你一起走了。”

寧瑋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蘇澗:“你這話說的可是夠可以的!”寧瑋不知道蘇澗是說的真話還是假話,但寧瑋之前的不痛快不開心一掃而光。

這天正在幫客戶找東西的寧瑋看見了蘇澗紅著眼眶,剛哭過,寧瑋問道:“怎麽了?”

蘇澗說:“我媽有腰間盤突出,又老幹活,昨天疼的住院了,人家說讓臥床一個月,今天他們就出院了,給了我一個藥名,說家裏小藥店沒有這藥。”

寧瑋記下了藥名,給最近的一笑堂藥店打了電話問有沒有這個藥,一笑堂說有,九百多一盒,寧瑋問幾盒一個療程,人家說三盒。寧瑋之後告訴蘇澗,中午給她去拿藥,讓藥店留好了,寧瑋沒猶豫刷卡結了賬,回來後蘇澗問多少錢,寧瑋想著不要了,這次她母親生病,她肯定要回家去看,而且還得放下點錢。

蘇澗跟寧瑋說過,孩子是她婆婆看著,她每個月回去都會給她婆婆一千塊也會給自己家一千塊,寧瑋問:你老公怎麽不給錢,她說每次回去她老公也都知道,但是沒提過錢的事,每次回去給完錢回來也告訴她老公,她老公也沒說什麽。

寧瑋對蘇澗的老公得出了結論:自私,守財奴,不會辦事,沒愛過蘇澗,可能有的只是親情,自己的媳婦要都舍不得疼,那還要來幹嘛!

蘇澗一聽寧瑋不要錢,急了眼要把藥退回去。寧瑋趕忙拉著,蘇澗氣急敗壞的說道:“還不如告訴他,讓他幫我買!”

寧瑋知道她說的是那個男人,寧瑋一聽也來氣了:“對!你就應該讓把你當寶的人去給你買了!用我幹嘛!”

蘇澗應和著:“對!沒錯!”

“1000,給我錢吧!”寧瑋松開了她的手。蘇澗知道這藥沒那麽便宜:“說實話,快點!”

“2000,要給就現在給,過時不收!”寧瑋氣到不行,蘇澗那句拿她當寶的人是真的氣到她了。

蘇澗拿起手機:“給你轉過去了。”

寧瑋收了以後,蘇澗才氣消,微信哄著寧瑋。寧瑋給她回道:“以後給你花的錢你都記著,等哪天你真有了一個好歸宿,我再不給你花錢了!”

蘇澗回道:“好,我記住了!”

蘇澗直到回家前才知道,那藥花了小三千塊錢。蘇澗回家的前一晚,寧瑋問她取好錢了嗎?蘇澗說忘了,寧瑋暗罵她,等明天再取得多耽誤時間,寧瑋穿上衣服去樓下取了錢,尋思著給她婆婆家一千,她媽那邊住醫院了,得多給點。寧瑋取了五千塊錢,又去蛋糕店買了點蛋糕,讓蘇澗在路上吃,4個小時呢,之後打車去了蘇澗家。

到了蘇澗家,她告訴蘇澗等回來再把錢還給自己,怕她家裏用錢。都囑咐蘇澗好了以後,寧瑋才打車離開。

經過這件事以後寧瑋再給蘇澗買東西,蘇澗也不再說給錢了。她自己也知道,數不清記不清那些錢了。而且寧瑋確實不計較這些,也不喜歡蘇澗矯情這些。

蘇澗回了兩天老家,再回來以後邀請了張彤和寧瑋去她家,可寧瑋剛到她家就犯了胃病,吐完以後就暈了過去,兩個人守著她,等醒了以後晚上11點多了。兩個人都不放心讓寧瑋回去,於是決定留她住下,張彤回了自己家。

這是寧瑋第一次和別人睡在一張床上,雖然很別扭,但由於胃疼,很快就睡了。半夜寧瑋醒來發現蘇澗睡覺踹被,幫她蓋好被就又接著睡了。

第二天寧瑋很不好意思的道謝,蘇澗笑呵呵的:“沒事,反正我自己在家,昨晚睡得怎麽樣,以後還去我那住吧。”

之後寧瑋知道了蘇澗老公只有周六周日才有可能回去,平時都在涿州工作。寧瑋倒是沒有去蘇澗家住,只是每天都會給蘇澗做她愛吃的飯,等吃完收拾好再回自己住的地方。蘇澗也沒有刻意挽留過寧瑋再留宿。寧瑋從京東買了很多海鮮,從市場又買了牛腩,都放到了蘇澗家。

有一天晚上,寧瑋請朋友吃飯,在離蘇澗家不是很遠的一家燒烤店。剛上菜,寧瑋就收到了蘇澗的信息,蘇澗因為想女兒,和女兒視頻完以後哭個不停,很難受。寧瑋不放心,問了問她是自己在家嗎?蘇澗說是。於是寧瑋放下幾個朋友,把賬結完就打車趕過去了。

寧瑋一進屋,蘇澗就摟住寧瑋哭了起來,寧瑋安慰她:“實在想孩子就過了年把她接過來,幼兒園我幫你找,離公司近一些,接送也方便,平時也可以幫你看著,幫你接送她。”

這一晚寧瑋住在了蘇澗那裏,晚上寧瑋翻來覆去睡不著,蘇澗問她怎麽了。寧瑋不好意思說道:“那個我胳膊沒地方放,能不能放你脖子下面,還有我睡覺要是旁邊有人,可能會摟人。”

蘇澗笑了半天:“來來來,我也享受一下枕著胳膊睡什麽感覺。”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寧瑋這一晚睡得很好,可是半夜還是會醒,半夜醒來後睜眼發現一張近在咫尺的臉,蘇澗還在熟睡。寧瑋靠後一點,又閉上了眼睛。等又快睡著的時候,寧瑋感覺嘴上熱乎乎的,上下蹭了蹭,睜開眼發現是蘇澗。蘇澗的唇有意無意的觸碰著自己的嘴唇,寧瑋清醒了幾分,往後又退了退才睡著。

第二天到了公司,中午吃飯前,寧瑋調笑的說道:“你睡覺有親人的習慣嗎?”

蘇澗斬釘截鐵的說道:“沒有!我跟我們家那位睡覺從來都不會離得很近,他睡他的我睡我的,跟你睡覺離得最近了。”

寧瑋並沒有說出來她親了自己的事,蘇澗頑皮的眨眨眼:“難不成我親你了?”

寧瑋嘿嘿一笑沒說話,吃飯時因為一個小玩笑,蘇澗嘴邊含著一塊糖:“你要不要吃啊!來來來,姐姐給你。”

寧瑋本來沒當回事,誰知道蘇澗越來越起勁,寧瑋說道:“你別後悔昂!真以為我不敢去搶!”說完寧瑋就湊上了前,蘇澗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哎呀,我怕了你了。”說完臉上布上一層紅暈,後來兩個人在一起以後,蘇澗才說起來當時確實害羞了,而且心撲通撲通的。

又到了周末,蘇澗休息了。寧瑋早上從她家起來後一起坐車到了公司附近,蘇澗等那個情人接她,寧瑋陪她去看完幼兒園後準備回去上班。不知道怎麽了,這次蘇澗和那個人出去,寧瑋心裏很不舒服。

蘇澗早上和那個男的通完電話後,也很悶悶不樂,寧瑋問怎麽了,蘇澗氣沖沖回了一句:“沒怎麽!你老問個什麽勁!”

寧瑋站下腳:“平時你跟我生氣,耍脾氣我都能接受。可是你因為跟那個人生了氣,現在把氣撒到我頭上,我忍不了!誰惹你你找誰去,我是平時賤得慌,願意對你好,拿你當朋友,什麽氣我都能受,這次我忍不了!祝你玩的開心!”說完,寧瑋走著向公司走去。

回到公司後,寧瑋忙著整理資料,又處理著蘇澗單位的事。閑下來時才看到蘇澗發來的微信,蘇澗說她一上車就哭了,那個男人問她怎麽了,她說沒事,想女兒了。蘇澗說確實是忽略了寧瑋的感受,覺得寧瑋可委屈了。寧瑋現在也氣消了,回道:好好玩吧。

12月24日是平安夜,寧瑋給蘇澗定了兩束鮮花。蘇澗收到後第一時間就問是不是寧瑋定的,寧瑋說道:“那麽多愛慕你的人,誰知道是誰,你問問他倆。”

蘇澗搖了搖頭兩個人都不是那麽浪漫的人,蘇澗很喜歡那兩束花,她說活了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收到鮮花,還收到了兩束。

之後的日子過得很快,寧瑋聯系了北京的醫院安排了手術日期定在了2018年1月12日周五。但緊急聯系人簽的蘇澗的姓名和手機號,寧瑋的胃情況很不好,她瞞著家裏有一段時間了。只能先做完手術看情況再說,寧瑋第一個想到能幫忙的就是蘇澗。

蘇澗把情況和家人說了,她父母說孩子對你也挺好的,能幫就幫忙吧!蘇澗老公也沒有說什麽,可對寧瑋的病跟忌諱,總怕傳染什麽的。寧瑋知道後對蘇澗說道:“放心,我沒有那個菌,不會傳染,我得的不是肝病,是胃。就算害人也不能害你,放心吧。”

蘇澗可不在乎這些:“我知道,我沒往那方面想。”

就這樣蘇澗和寧瑋商量好,12日下午趕到醫院陪寧瑋做手術,防止出現什麽情況。寧瑋很感謝她。這個事,蘇澗也和那個男人說了,那個男人說可以送她去,蘇澗拒絕了。

就在那周,寧瑋半夜裏犯了病去了醫院,醫院告訴她沒有做手術的必要了,做也沒法做。寧瑋是第二天8點醒來的,醒來後就往公司趕,一路上心情很覆雜。她打開手機發現很多蘇澗的未接電話,還有微信。寧瑋快速的給蘇澗回了一條信息,告訴她情況。

回了公司後,眾人松了一口氣,她看著蘇澗在自己那坐著,走到她跟前輕聲說道:“對不起啊,事出突然,沒能來得及告訴你。”正說著,蘇澗的眼眶越來越紅,眼淚簌簌的往下掉。摟住寧瑋的腰哇哇哭了起來,那一瞬間寧瑋心裏那一片墻徹底塌了。

哄完蘇澗後,寧瑋才知道蘇澗從到了公司就一直哭,也沒人敢搭理她。看到寧瑋的時候又忍不住了,又哭了起來。

寧瑋沒有告訴蘇澗實情,寧瑋以前和蘇澗聊天時,蘇澗曾說過想去旅行,坐飛機去玩。寧瑋也說想去坐飛機到處走走,她問過蘇澗最想去哪,蘇澗說當時考大學時考上了上海的一所學校,但是覺得離家裏遠就沒去,如果去那上學了,可能就是另一種人生了。

寧瑋把蘇澗說過的每一句話都放在了心裏,於是寧瑋拿出手機定了機票。

1月12日寧瑋告訴蘇澗派了車去接她,她上車後司機會給她送到地方。寧瑋其實就在車上,可蘇澗上車坐的前面,根本沒看後座上的人是誰。寧瑋給她發信息讓她看看後面,蘇澗才看到她。蘇澗既驚訝又欣喜:“你不是應該在醫院嗎!”

蘇澗讓師傅停了車,她換到了後座,寧瑋臉色很不好,她讓寧瑋靠著自己。快到北京時,寧瑋才說道:“不去醫院了,手術做不了。”

蘇澗紅了眼眶,她明白什麽意思:“那我們去哪?”

寧瑋笑著:“你猜猜吧,把你賣了,你怕嗎?”

蘇澗對上寧瑋的眼睛:“不怕,是去上海嗎?”不知道為什麽,蘇澗當時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上海。

寧瑋點點頭:“我陪著你完成這個多年的心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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