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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結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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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好菜,我和林宣默默的吃著,用餐快結束時,我才聊起這個話題:“你說……有了新的進展,是什麽進展?”

林宣頓了頓,說:“查到這件案子與田家父女脫不了幹系,不過他們早已做好了兩手準備。怕事情終有敗露的一天,所以早已移民加拿大,現在是加拿大的合法公民。”

我猛然看向他:“那……你的意思是……”

林宣說:“其實也不能證明什麽,只能說裴森現在是主謀之一的可能性很大。只要找到一個關鍵性的人,或許才會真相大白。”

“誰?”

他眸光定了定說:“裴森的助手,杜澤鑫。裴森應該暗中也在找他,不過我們初步估計他已經逃到了國外。國內現在找不到人。”

“這個杜澤鑫和田家父女一定是一夥的!”

林宣冷哼了聲:“說不定裴醫生也跟他們是一夥的,分臟不均窩裏反。這都是我們的猜測,沒有證據的事情還是不要隨便下結論。”

我給彼此倒了杯茶水,輕嘆了口氣:“不管怎麽說,謝謝你啊。”

“不客氣。”林宣的眼神直視著我,讓我覺得很不自在。

“你這麽看我做什麽?”

“好看,還不讓人多看?”林宣笑了笑:“知道嗎?我一直在期待著與你重逢,我覺得那時的我們應該都成熟理智了,才會知道誰才是最適合自己的。相遇之後,我發現自己錯了,感情這回事,強求不了。”

“你能明白自然是好的,時間不早了,我先走了。”

他起身說:“我送你。”

“不用了,不太方便吧?”

可他堅持得讓我無法拒絕,開車送我回了公寓。我道了聲謝,匆匆下了車,如果不是因為關心案子的發展。估計我和他也沒有什麽交集。

不知為何,只覺得今天特別的疲憊,推門而入,裴森竟然回來了。似乎是剛回來,衣服都沒有來得及換。

我訝然:“我以為你要出去一段時間。”

裴森回頭笑笑:“現在沒必要了。”他脫下外套倒了杯水,轉頭看向我:“剛才,是誰送你回來的?”

我心頭一緊,他看見了?

“是,是林宣。”我老實的回答道:“你別誤會,他來找我談案子的事情。所以我才跟他一起出去吃了個飯。”

他的表情好冷冽,生氣了麽?

突然,他放下手中的水杯,一步步朝我走了過來:“酥酥,我不喜歡你跟林宣走得太近。”

“我和他真的沒有什麽,你,你別多想。”

“我知道你和他沒有什麽,可不代表他對你沒有別的想法。想談案子大可以來找我,他為什麽處心積慮的要去找你?”

“我……”我竟也一時答不上來:“可能相比之下,他和我畢竟還算是認識的。”

裴森猛然將我拉入懷中:“酥酥,你知道林宣對於我來說,是一個什麽樣的存在。”

我當然明白,可是做到絕對不見面不說話也不太可能。

“要不,如果下次他再來找我,我就打電話告訴你,通知你過來?”

裴森真的生氣了,一把將我抗在肩膀上走進了臥室,隨後狠狠丟在了床上:“我突然想起,你答應過我的事情,現在是該兌現承諾了。”

我縮了縮脖子,拉過被子將自己裹了起來:“這太突然了,我一點準備都沒有。”

他邪笑了兩聲:“是誰說得大義凜然,讓我吃的?”

是我!可是……

“那個裴森,要不然明天,我一定把自己收拾好,然後主動送到你的面前。”

他搖了搖頭:“不,怎麽能讓親愛的親自來?這種事情當然是我主動會比較好。”

說罷,他狠狠的撲了上來,見我一臉緊張,他低聲安慰著:“別害怕,我會很小心的,不會疼。”

“我,我相信你。”

“嗯。”他吻了吻我的唇,將我護在胸口的手,拿了開來:“放松,多想想那些美好的畫面,要真不行,那……你想想看過的小片子。”

“什……什麽小片子?”我心虛的瞪著他。

他笑笑說:“蘇曼不是給你看的?”

我惱羞成怒的錘了下他的胸口:“你怎麽這樣?沒經過我的同意就偷看我的電腦?!”

“對不起,我錯了,其實也不是故意要偷看的。”他笑起來的時候真好看,讓人無法移開視線,他捧過我的臉吻了下:“我要開動了,一口一口把你吃掉。”

那一次我終於沒有再叫停,跟記憶中的第一次感覺完全不一樣,這次他所給我的一切都是美好的,讓人無法抗拒。

我半夜醒來的時候,他在浴室裏沖澡,此時大概已過淩晨兩點了吧?

突然他手機響了,我叫了他兩聲似乎沒有聽到。我拿過手機,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沒有名字。

替他接電話應該沒問題吧?想了想,我接過了電話,那端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裴森,我是杜澤鑫,有份帳單和名單在我手中,這些都可以證明你是被冤枉的。我可以把這些都給你,但是你必須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杜澤鑫!!我看了眼浴室,心臟鼓動,故意壓低著嗓音輕應了聲,杜澤鑫沒有起疑。

“現在這對父女雇了道上的一夥人,想幹掉我拿回名單與帳單,你必須要保證我的人生安全,我現在真的後悔,裴哥,我不該背叛你,出賣你。明天下午兩點半,我會在城東郊外的小樹林裏,等你過來。”

說完,他匆匆的掛斷了電話。此時裴森剛好從浴室裏出來,看到我拿著他的手機。我一陣慌亂。

“我……那個……”

他擦著頭發隨意問了句:“誰的電話?”

“不,不認識的。”明天去小樹林裏會不會有危險?會不會田家父女的一個圈套?我究竟要不要跟他說?

“是嗎?把你吵醒了?”他從我手中接過電話,看了眼號碼,隨後將電話關了機。沖我笑了笑說:“好了,睡覺吧,現在很晚了。”

我躺在他的懷中,一時沒有了睡意:“裴森,今天我聽說了,案子有一個關鍵的人物,叫杜澤鑫。是你的助手。”

“嗯。”裴森聽到這個人有些喪氣:“跟著我做事很多年了。大學時就認識的。不止是助手,私下曾經也是很好的朋友。如果沒有他,田家父女哪裏能瞞天過海做了這麽多違法的事情?”

“他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

“出身寒門,但很努力上進。”裴森輕嘆了口氣:“他肩上的負擔其實很重,本性並不壞。可能一時沒想明白,才走了彎路。”

“這樣啊……”

“對,就這樣。睡不著?”他揉了揉我的頭發,笑問:“你要真睡不著,要不要再來一次?”

我害怕他說真的,趕緊拉過被子躲了進去,悶聲說:“我困了。”

“呵呵……我開玩笑的,把被子拉下來,睡吧。”

次日,他說與醫學會那些老頭子還有些事情商議,匆匆出門了。我去了一趟公司,處理了一些重要的文件。看了眼時間,十二點整。

“酥酥,吃飯去了。”

“小曼,你先去吃飯,我突然想起還有些事情沒有處理。”

“什麽事情沒有處理啊?”小曼訝然的盯著我。

我扯著嘴角笑了笑說:“呃……是約了裴森一起吃飯。”

小曼上前拍了下我的肩膀:“我說呢,這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反正你們秀恩愛也不是第一次了,虐我單身狗,以後我一定要虐回來。”

“好,歡迎你隨時虐回來,我走了。”我拿過外套開車匆匆去了城東的郊外。平常周末時,還會有游客來小樹林裏野餐,工作日下午兩點多,幾乎看不到人影。

我將車停在了停車區裏,緩緩走進了小樹林,他沒具體說在小樹林裏哪個位置。我在小樹林裏轉悠了一圈。也沒有看到半個人影。難道被耍了?不對啊,他應該不會拿這種事情來開玩笑。

就在我準備打道離開時,突然一道澀啞的聲音自我身後響起。

“你是裴森什麽人?”

我猛然頓住步子,回頭看去,只見一個戴著口罩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雙手插兜的站在樹後。

我暗自抽了口氣:“我……是他的未婚妻。”

“他為什麽自己不過來,偏偏讓你來?”他的眼神透出一絲狠戾,我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

“他今天有應酬來不了,所以……我就替他過來了,你說的那個證據,在哪裏?”

他眸光沈了沈,道:“你過來,我給你。”

我想了想,走了過去。才剛走到他面前,他猛的拿出一把刀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你到底是什麽人?”

原來他根本不相信我,我抽了口氣說:“我真的是裴森的未婚妻,我有照片,可以給你看。”

他擡了擡下巴示意我拿出來。我掏出手機,找到了與裴森為數不多的合影遞到了他面前:“你看,我沒有騙你。”

“你是……何酥?”

我訝然的看著他:“你怎麽會認識我?”

他將刀收了回去,拿下了口罩,暗自嘆了口氣:“和裴哥走得近的人,都知道他有個最愛的女人,叫何酥。但是他從來沒有主動跟任何人提起過。”

“那你現在是相信我了?”

“嗯。”

“可以把東西給我了嗎?你放心吧,裴森其實並沒有怪你,如果知道你現在有危險,他一定會護你周全的。”

杜澤鑫激動的瞪大了眼睛:“他真的,真的沒有怪我?”

“沒有,昨天他還跟我說,你心性不壞,雖出身寒門但是人很上進,只是一時沒想明白,才會走岔了路。”

說到這個,杜澤鑫紅了眼睛,淚水迷蒙:“我對不起他!”

我將手機放回了口袋,悄悄打開了錄音。

杜澤鑫從口袋裏拿出了疊了一層又一層的紙遞到了我面前:“這個……就是能洗涮掉裴哥冤屈的名單還有帳目。這上面記載著他們走私的數量和金錢,以及所有參與違禁藥品提煉和走私的名單。”

“裴森的確是不知情的,對不對?”

“是,他並不知情。田偉林從一開始與裴哥拿下這個項目,就在打著這個算盤,不過是拿裴哥做擋箭牌。”

我接過他手中的名單。本以為事情就此了解,卻沒想林中埋伏的三個人,手裏都拿著槍圍了上來。杜澤鑫頓時神色一稟,竟掏出一把自制的手槍,為我做掩護推了我一把:“快走!!”

他在電話視裏說過,田家父女雇了一些道上的人,想從他這裏拿走名單和帳目。想必這些人其實早已發現了他的行蹤,只不過是為了讓他拿出證據,好一網打盡。

我什麽也沒多想,沒命的向前跑去。心想著只要跑到小路,上了車就能逃過他們的追捕。

突然身後傳來幾道槍聲,我的心臟跟著狠狠一抖。難道……他們把杜澤鑫給殺了?

眼看他們就要追了上來,我以為自己可以逃跑,明明車子離我只差那麽幾步遠,還差一點點我就能打開車門逃掉。

追上來的只有兩個人,其中一個人朝天放了一槍,我嚇得腿一軟,跌倒在地。他們都是亡命之徒,沒有人性。

“東西,交出來。”

冷汗很快浸濕了我的後背。那是能洗涮掉裴森罪名的東西,可是如果我不交出去,只怕性命要馬上交待在這裏。

我咽了咽口水:“你們……你們不要殺我,我把名單交給你們。”

他們都戴著面具,我並沒有看到他們的真面目,想必如果把名單給他們,也許不會為難我。

他們朝彼此使了個眼色,輕輕點了下頭。

我將杜澤鑫給的名單遞了出去,他們隨手翻了下,拿出打火機燒了個幹凈。

“車鑰匙。”其中一人朝我擡了擡下巴。我只能乖乖的將車鑰匙從口袋裏拿出來拋給了他們。

其中一人返了回去,可能是去找另一個同伴了。留下一個人在這裏看著我。

“你們,可以放我走了吧?”

“呵……”男人冷笑了聲:“只有死人,是不會亂說話的。”

他將槍上了膛瞄準了我,只聽到一道刺耳的槍聲,我的世界陷入了一片昏暗中。

我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不想卻還有醒來的機會,當看到杜澤鑫滿身是血的守在我身邊時,我甩了甩頭,不知道該從何問起。

“你醒了?”杜澤鑫有氣無力的問。我借著零星的月光。發現自己藏身在山壁垂下來的樹滕後,樹滕麻密很難被發現,現在又是晚上。

“我……我怎麽?”

他說:“我趕到得及時,救了你一命。”

那一槍是他開的?那我……

他補了句:“你膽子可真小,竟然就這樣嚇暈了過去。”

我怎麽可能跟你們這種要錢不要命的亡命之徒比?這種場面一生經歷一次就夠了。

“我還以為你死了。”

他笑了笑:“我沒那麽容易死,那兩槍都沒打中要害。”

我瞄了眼他的傷口,嚇得退後了兩步,那兩槍明明是打在心臟的位置。老天,我遇上的不會是僵屍吧?!

“你想什麽呢?”杜澤鑫撇了撇嘴:“聽過鏡面人嗎?”

“鏡面人?”

“嗯,鏡面人,位點基因突變,只有百萬分之一的機率,而我是其中之一。他們打中的不是我的心臟,我的心臟在這邊。這個秘密只有裴哥知道。”他指了指右胸膛冷笑了聲。

對於我這種醫學白癡,消化這個是需要一些時間的。良久,我才從震驚中恢覆過來:“可惜,名單都被燒了。”

杜澤鑫笑了笑,拉開風衣,扯開了一個密縫的口袋,拿出了一個小冊子遞給了我:“這才是真的,那個只是仿制的。不過當時他們急著要毀掉證據和殺人,估計不會仔細看。”

我怔忡的盯著他:“你……你這麽聰明,為什麽要幹這些違法的事情?”

他神色沈了沈:“一時利益熏心,我對不起裴哥。他對我一直都很不錯的,如果我不是鬼迷了心竅,一心一意的跟著裴哥做事,就不會落到這步田地。”

“其實現在還不晚,將功補過,到時候我們一定會為你說話的。”

“謝謝。逃過今晚再說。”

我摸了摸口袋,手機竟然丟了:“我的手機不見了。”

“嗯,大概是掉了。”看來這家夥已經找過我的手機:“不過不要緊,以裴哥的警覺,他一定會發現不妥,很快會帶人找到這裏的。”

“你那麽肯定?”我一晚上不回去,他應該會帶人來找,只是……他會知道我和杜澤鑫淪落在這裏,被人追殺?

“不相信你男人?”

被他這麽一說,我臉頰一陣陣發熱:“不是不相信,你打電話的事情,我其實並沒有告訴他。”

杜澤鑫哦了一聲:“那就慢慢等吧。”

杜澤鑫受了這麽重的傷。估計是走不遠了,我看了看夜色,也不知道這是什麽時候。本想出去探探情況,又害怕了。

突然,我們聽到一陣腳步聲,還有交談的聲音。

“血跡在這裏消失,在附近找找,那小子受了這麽重的傷,肯定跑不了!”

那兩人分開尋找,其中一人一步步朝我們走了過來,我瞪大著眼睛,大氣都不敢出。

杜澤鑫緊了緊手中的槍,說:“等下我開第一槍,你就跑,不要回頭,聽到了沒有?!”

“那,那你呢?”那人越來越近,似乎也發現了這個藏身之地,只差五步遠,那人同樣舉起了手中的槍,準備瞄準我們這邊開一槍時,他的同伴突然回來制止了他。

“別開槍!有警察過來了!快走!!”

一聽到警察,這兩人遁著小道逃了去。沒一會兒,有人打著手電筒走了過來。

“一定是裴森來了!”我正要沖出去時,杜澤鑫一把將我拉住,打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別出聲,如果又是他們的另一個圈套呢?”

我嚇得又縮了回去,他說得對,目前我們根本沒辦法得知來的人究竟是不是警察。

直到我聽到裴森在叫我的名字,這才打消了所有的顧慮。跑出了藏身之地,沖不遠處的他們招了招手:“我們在這裏!裴森,我在這裏!”

他們很快發現了我,待他們走近之後,我才知道林宣和裴森是一道過來的。

“酥酥!!”裴森一把將我擁入懷中,聲音似乎都在顫抖著:“你嚇到我了。”

“精明的裴醫生,居然也有被嚇到的時候。”

裴森緊鎖著眉頭看著我:“我撿到了你的手機,錄音裏最後的槍聲,以為你出事兒了。”

“那你為什麽又找了過來?”

他說:“在你丟手機的附近發現了血跡,還有拖拽的痕跡,由拖拽的痕跡可以算出,我家酥酥,大概沒那麽重。最重要的是,我堅信你還活著。”

“裴森,謝謝你。你又救了我。”我攬過他的脖子,在他的唇上親了一下。

林宣再也看不下去,沈聲酸味兒十足的說:“我說裴醫生,你怎麽不轉行做刑警?”

我與裴森緊擁著,一刻也不願再放手。

裴森懶懶的瞥了眼林宣:“我這不是給林警官留條活路,我要做了警察,還有你的用武之地?”

“嘿!”林宣怒瞪著裴森,氣得臉紅脖子粗的:“姓裴的,你TM還真會蹬鼻子上臉!”

此時傷重的杜澤鑫被兩民警察同志給架著雙臂走了出來。

裴森輕輕放開了我,眼神覆雜的看著杜澤鑫。杜澤鑫沒能在他面前擡起頭來,只是一個勁兒的道歉。

“對不起裴哥,對不起……我錯了……”

裴森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等你傷好了,我們並肩再努力奮鬥加油。”

“好,好!”杜澤鑫雙肩抖動得厲害,淚水不斷掉落滴濺開來。

之後。案子總算是告一段落,洗涮了裴森的汙名。雖然後來杜澤鑫及時回頭,將功抵過,但是依舊是犯了罪,還是被判了有期徒刑兩年,算是比較輕的了。

之後都是林宣的工作,據說已經聯系了國際組織專員,必須要追究到底。

裴森的醫研項目還在繼續著,只是失去了左膀右臂,比平時要管的事情多得多。一下子就忙了起來。不過他不管怎麽忙,都會回家陪我和孩子吃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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