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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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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錢紅星就這麽輕飄飄的把林雨帶回來,最寒心的人,肯定是莫過於錢奶奶了。

錢紅星小時候,可是一直由錢奶奶拉扯著長大的,結果她帶到這麽大了孩子,有了媳婦,就不認奶奶了。

要知道,錢奶奶今年已經六十二了,當初她要是沒被花枝拉住,那她摔個半身不遂都是有可能的。

就是她沒摔到了哪裏,花枝被害的的動了胎氣那是事實。

可就是這樣,錢紅星還是一心想著媳婦,完全沒考慮他奶奶和大嫂的想法。

錢奶奶是真的傷心了……

也因此,在錢紅星說了讓她原諒林雨的那句話的時候,錢奶奶一下就失態了,差點把手裏的陶瓷杯子扔錢紅星頭上。

就是陶瓷杯沒扔出去,也被錢奶奶砸桌子上,發出了“哐當”的響聲。

然後,錢奶奶就開始罵人了。

“錢紅星,你個完蛋犢子,沒良心的蠢貨,我沒你這種孫子,你給我滾,別進我家。”

“還有林雨,你以為我是泥,任你隨便捏嗎?輕飄飄的說句‘我錯了’就想進門,做夢。”

錢奶奶情緒激動,說話也相當不客氣。

錢紅星和林雨被罵的灰頭土臉,卻沒看到錢奶奶眼眸裏的傷心。

唯有錢寶珠,生怕她氣出個好歹,立馬鉆她懷裏,用手撫著她胸口:“奶奶,你別氣,別氣好不好,你還有我呢!寶珠會永遠孝順你的。”

是啊!她還有寶珠,她以後可是要享寶珠福,當仙人的人。

她未來可期,幹嘛要為了幾個不孝子孫生氣。

要是就這麽氣死了,照顧不了寶珠,那她後幾輩子的幸福生活不就沒了?甚至就連當仙人的事也要泡湯。

剛想到這裏,錢奶奶徒然打了一個冷噤。

這可不成啊!當仙人可是她的終極目標,要是因為一點點小事當不成……

——錢奶奶覺得她就是死了也不瞑目。

這實在太恐怖了,摟著錢寶珠嬌/軟的身體,錢奶奶沒過半分鐘就冷靜下來。

錢奶奶將錢寶珠摟著坐在自己的腿上,才換了臉,慈愛的說,“還是我的乖乖寶珠好,能有你當孫子,真是奶奶前幾輩子好事做多了,老天爺才把你送到我家。”

奶奶的火總算被滅了,錢寶珠就看著她甜甜的說,“能當奶奶的孫女,才是我最大的幸運。”

“哎呦,我的乖乖哦!奶奶實在太喜歡你了。”錢奶奶覺得錢寶珠的這張嘴,簡直像是吃了一堆糖似的,甜的不行,實在是讓人愛死了。

太過高興,連糟心的錢紅星和林雨都被她忽略了。

只是錢紅星就是個沒眼色了,見著錢奶奶笑了,又期期艾艾的問,“奶,小雨……”

“滾滾滾,”錢奶奶現在完全不想看見這兩個人,像趕蒼蠅似的對他們揮揮手。

“離我遠點,看見你們我都覺得眼睛疼,還有你想讓林雨回來,先問過你大哥再說吧!”

奶奶總算松口了,錢紅星高興的差點蹦起來,連忙拉著林雨說:“謝謝奶奶。”

至於大堂哥,在錢紅星看來,就不是個問題,這下林雨肯定能回來了,他終於又是能摟著媳婦的人嘍!

錢紅星和林雨得意忘形,完全沒有看到,錢奶奶此時看他們,眼裏全是冰涼,沒一點溫度。

等他們走了,錢奶奶才撇嘴小聲嘀咕,“白眼狼,沒良心的東西,給我等著吧!”

錢寶珠聽了就猜測她奶是要對付二堂哥了,只是不知道她要怎麽做?

換成以前,錢奶奶可能還會和錢寶珠說說,因為她什麽都不懂,是最好的傾聽者。

只是,隨著錢寶珠慢慢長大,人也懂事了,錢奶奶再面對她,就很少說什麽了,免得教壞了她。

錢寶珠也不是啥好奇心重的人,奶奶不說就算了,反正她早晚能知道。

她只要讓奶奶開心就好,生氣多了傷心,這麽疼愛自己老人,錢寶珠還希望他們長命百歲呢!

也因此,錢寶珠很快就把奶奶的嘀咕忘在了腦後,又開始彩衣娛親,把她奶奶逗得哈哈笑。

——————

終於能回來,林雨終於松了一口氣。

只是,她還是沒受到教訓,出門就在院子裏和錢紅星小聲吐槽,“奶奶可真偏心,對你和對寶珠完全是兩個態度,你就像是撿來的,寶珠才是親生的,你還是傳宗的男丁,奶奶這麽做,也不怕後面沒人養她。”

林雨真是死性不改,錢紅星聽的膽戰心驚,立即就把手指豎在嘴上做了一個“噓”的動作,又狠狠瞪了林雨一眼。

林雨眸中湧上了不滿,“我這是為你誰啊?”

“你想死別拖累我,”錢紅星朝林雨低吼這麽一句,就怒氣沖沖往外走了。

這種糟心婆娘,真不值得求情。

只是錢紅星沒發現,他的內心深處,其實也和林雨一般,有稍稍的不滿。

從小因為家裏全是男孫,錢奶奶對每個人基本都是一視同仁,沒什麽偏向。

可錢寶珠一出生,錢奶奶就完全變了一個人,對錢寶珠的寵溺那是不用說了,誰都看的出來。

大家都是子孫,錢寶珠待遇不一樣,沒被差別對待的人肯定會羨慕。

即使這人是小妹妹,要小自己很多,理智上覺得奶奶是對的,妹妹小,偏疼些沒什麽,可感情上總會不平,這是無法控制的。

林雨見錢紅星氣沖沖走了,也生氣了,嘟著嘴回了房間,心裏還念叨錢紅星不識好人心。

只是,林雨你是不是忘了……什麽?

沒錯,林雨完全把她娘家人給全忘了,包括她的爸媽。

林雨說走就走,沒留只言片語,可想而知,等林母他們忙了一天,等林大嫂安全了回家後,發現林雨不見了,心情該有多急切。

烏漆麻黑的,林母和林父就舉著火把從二隊跑去了一隊,就為了去錢家確認林雨在不在。

這次林大哥終於沒跟著了,差點弄掉了自己的孩子,林大哥心裏後悔不疊。

但人嘛!總會下意識為自己開脫,林大哥也是如此。

他覺得自己雖然有錯,可錯的更多的是林雨,要不是她懶,要不是她惹事,媳婦也不會和媽吵起來,他也就不會打媳婦了,他的孩子也不會差點沒了。

所以說來說去,都是林雨的錯。

林大哥□□裸的是遷怒,特別事後林雨沒去看一眼林大嫂,問都沒問一句,林大哥就更寒心了,對這個妹妹的感情也冷了。

等看到爸媽還是一如既往的關心林雨,她回婆家都要屁顛屁顛的跑過去看看,林大哥就更不滿意了。

爸媽到底懂不懂什麽叫輕重緩急?現在不是應該照顧他媳婦才是最重要的嗎?林雨能比得上大孫子?

因為心存不滿,林大哥煮粥給他媳婦吃的時候,把鍋敲的“乒乒乓乓”響。

林大嫂聽了,還以為林大哥還對她不滿,就更氣了。

即使為了孩子,林大嫂也覺得胸口悶得慌。

遇上把妹妹看的比媳婦重要的人,她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了?

——————

林家夫妻半夜三更跑上林家,可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還打擾了錢奶奶和錢爺爺商量事情。

也因此,對於這對夫妻,錢奶奶的態度可不好,特別是他們教了那麽一個討人嫌的閨女。

倚在大門上,錢奶奶一臉不耐煩,“我說林老師,你們兩口子大半夜不睡覺,跑我家來幹啥?”

這一天下來,林母真是身心疲憊,打半夜還要找女兒,再面對錢奶奶的這種態度,林母一下就爆發了。

“怎麽滴,大伯娘,我們還不能來你家是吧?”

錢奶奶嗤笑,“我確實沒見過半夜三更跑別人家的。”

林母氣得臉都紅了,“這裏是別人家嗎?這是我女兒家,我什麽時候想來不能來?還要大伯娘你同意?我說大伯娘,你年紀已經不小了,其實可以歇息,少管點事了。”

林父察覺這話不對,立馬拉扯林母,“你少說點。”

林母卻反駁,“怎麽了?我說的不對嗎?”

“好,你果然是好樣的,”林母敢這麽說,不就是仗著女兒嫁過來嘛!

錢奶奶直接氣笑了,林母當她女兒是什麽寶貝嗎?她稀罕管。

錢奶奶幹脆就朝錢建民的房間大喊,“錢老二,你給老娘我滾出來。”

忙了一天,錢建民都睡熟了,卻被錢奶奶這一聲驚的差點滾下床。

只是老娘召喚,錢建民不敢耽擱,隨便披上一件衣服就開門問,“怎麽了?娘,大半夜什麽事?”

錢家其他幾兄弟屋子裏也陸陸續續有了起床的動靜,很快就全部開了門。

錢奶奶見兒子到齊了,就直接指著林母對錢建民說:“你這個親家,閑我多事管著你們了,既然如此,那明天咱們直接分家,老娘不伺候了。”

錢奶奶這話,不壓於一個大雷,“轟”的一下炸了所有人一跳。

錢建民當即就慌忙的說:“娘,你別聽老林家的,咱們家關他們什麽屁事?難不成以為嫁個丫頭過來就可以當我們的家做我們的主了?這怎麽可能。再說娘你是知道的,咱們的家一直由你當著,我們根本沒經驗,離了你我們可怎麽活。”

錢建民一副離不開錢奶奶的樣子,就是想打消錢奶奶分家的想法。

同時,他還狠狠的瞪了林家夫妻一眼,明顯記恨上了他們。

林父無奈,只能吶吶解釋,“親家,我……我們就是想來看看小雨回來了沒?沒其他的意思。”

又是林雨惹出來的,上次就差點害了老娘侄媳婦,這次又害的自己要分家了,錢建民徹底對這個兒媳婦厭惡上了,覺得她就是個攪家精。

至於錢建民為什麽這麽抵抗分家,這是因為他心裏清楚,大鍋飯更有益他家。

別看他是公社的會計,掌握著分多少錢糧的權利,風光無比。

可其實,一個農村公社會計有什麽用?工資一個月才六塊錢,公分也沒多少,他們兩口子一年下來,掙的還沒有六弟幾個月的收入。

而如今,每天吃喝要錢,兒子娶媳婦要錢,以後生孫子養孫子照樣要錢。

這些錢,要是只是他自己一家掙,肯定會變的緊巴巴的。

不分家就不同了,家裏老六老七還有老爺子都是高工資,只要有他們在,他們這一家就能吃香的喝辣的。

像現在,他家隔三差五就能吃上一頓肉,大白米飯,這都是靠老爹和兩個兄弟的肉票和糧票。

要是他分了出去,以後兩個月都別想再吃一頓好的。

錢建民心裏小算盤打的啪啪響,堅決不同意分家,誰要是和他作對,就是他的敵人。

此時,罪魁禍首林雨終於急急忙忙出來了,林母見到她急切的把她拉旁邊,問,“你回來怎麽不和我們說說。”

林雨:“我忘了。”

林母:……┐(-`)┌

攤上這種閨女,真是她倒黴了。

林父見到林雨安全,拉上林母就準備偷偷遛了。

開玩笑,一看老伴今天就闖禍了,要是不趕緊走,留下來不是拉仇恨值嘛!

林父和林母跑了,根本沒人註意,現在錢家其他人都在勸錢奶奶三思呢!

當然,勸錢奶奶的都是錢建勤幾兄弟,至於程向月她們,包括張一枚,都是想分家的。

分家別的不說,光可以自己當家做主,就足夠誘惑人的了。

每天吃什麽,喝什麽,做什麽,都得由人安排,張一枚她們實在受夠了。

再說一大家子人住在一起,總會有些磕磕絆絆,比如錢家是安排當天誰做飯,就由排行第幾的兄弟挑水。

可錢三嬸就特別過分,為了省水,她能不淘米就把飯煮上,也能用一鍋水,把所有的菜洗了,一點都不幹凈。

沒次她做飯,錢家人雖然當不知道,可當天所有人的胃口總會差一些。

還有程向月,因為她上班,所以家裏的家務是不用做的,這就讓錢四嬸特別不舒服了,憑什麽都是錢家的媳婦,程向月卻可以置身事外。

錢四嬸這麽想的時候,完全忘了程向月每個月教的工資,明明是程向月吃虧了,她卻覺得自己吃虧了。

這就是不分家的壞處了,說白了,不分家,就是讓富的兄弟扶貧窮的兄弟,總會有人吃虧。

只是這些,從前因為被錢奶奶錢爺爺壓著,沒人敢說罷了。

錢奶奶說分家的時候,一直特意註視著她的幾個兒子,當看到兒子們臉上都是不情願,她心裏還是滿意的。

這說明他們的教育還是到位的,幾個兒子都沒起私心。

至於兒媳婦們,她們都想分家,錢奶奶腳趾一動就能猜到。

都是女人,誰不是一樣的,管家管錢的日子多舒爽,誰會希望頭上一直有兩座大山壓著。

只是,當老人的,總希望家裏一直和和美美的,便裝聾做啞當不知道。

不過,今天白天錢奶奶確實被錢紅星傷了心,她覺得自己做了這麽多,錢紅星卻不領情,感覺就是吃力不討好。

錢奶奶就想,幹脆全部把他們分出去算了,這樣不管誰想做什麽,都和她無關了,她還能有更多的時間照顧寶珠,多好。

越想越覺得分家的日子好,錢奶奶等錢爺爺回來就和他說了。

只是,花枝剛懷了孕,錢爺爺還希望四世同堂,就不同意。

錢奶奶原本還想做做他的工作,多勸勸老頭子,沒想到林母會刺她,她當時腦子一熱,就把分家的事說了出來。

錢奶奶在家可是說一不二,說過的話從來沒有反悔的,因此,即便是錢爺爺可能會不同意,錢奶奶也決定,這個家必須分。

錢建軍:“娘,咱們一家團團圓圓的,多好,別聽林家的蠢貨娘們的。”

錢建家:“是啊!娘,我不想分。”

錢建勤:“娘,要是分家了,以後咱們就不能這麽熱鬧了,你別沖動呀!”

最後錢爺爺也說:“就是,我看你是吃多了撐的,一天就是亂七八糟搞事。”

錢爺爺的話,可把錢奶奶惹毛了。

她板著臉,大手一揮,“你們全部給我回去,有什麽明天再說。”

接下來,錢奶奶就決定好好和錢爺爺聊聊人生,讓他明白,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

此時錢奶奶臉上介是堅定,一看就不能再勸了,不然把她刺激得更厲害就不好了。

錢建軍只能寄希望於老爺子,希望他能勸好娘。

各回各房,關上門,錢家幾房人沒有誰能睡的著的。

首先就是錢建軍家,張一枚見錢建軍憂心忡忡,就忍不住說:“愁什麽?分家了有什麽不好的。”

錢建軍拉開床頭抽屜,拿出火柴點上煙,在煙霧繚繞裏毫不客氣的給了張一枚一個大白眼。

“我看你是瘋了,一家子好好的,沒事分什麽家?”

張一枚也生氣了,盤著腿坐在床上,抱著雙手道:“你還好意思說好,咱們可馬上都要見孫子的人了,手裏卻根本沒有幾個錢,做什麽都不方便,你知不知道,我就是想拿個雞蛋給花枝補身子,都還要經過娘的允許,甚至三弟妹四弟妹還要說酸話,這種日子有什麽過的。”

“還有,家裏的房子也不夠了,你看看紅洪他們夫妻住的什麽,茅草房,冬冷夏熱,如今兩個大人還能忍,以後孫子出生他小小的一個娃怎麽受的了。”

“還有紅富,他今年也是十八了,卻還要和兩個堂兄弟擠一張床,和八個堂兄弟擠一間屋子,你是沒進他們的屋,裏面全是汗味腳臭味,亂的像豬窩,多可憐。”

張一枚吐槽了一堆,錢建軍聽完下意識抖抖煙,說:“我們小時候不也是這麽過的,”聲音卻趕緊沒剛才那麽堅決了。

張一枚又反問,“可你們多大的時候爺爺奶奶就把家分了,咱們家呢?”

見錢建軍開始猶豫,張一枚覺著有戲,繼續勸,“建軍,分家也沒什麽不好,反正咱們都是一家人,即使住的遠了,難不成會影響感情嗎?”

錢建軍心裏動搖了,狠狠吸了一口煙。

張一枚知道過猶不及,接下來也不多說了,就由著錢建軍自己想清楚。

至於錢建民家,他性格比較強勢,錢二嬸都是聽他的,他說不分就不分。

不過,錢建民還是對罪魁禍首沒好感,就對著錢紅星放話,“這次咱們要是分了家,你們兩個就給我近身出戶滾出去。”

林雨不服氣,想問憑什麽,卻被錢紅星眼疾手快拉住了。

開玩笑,林雨現在要是再頂嘴,那不是火上澆油嘛!到時說不定氣話都變成真的了。

錢紅星現在雖然每天都上工,可公分又沒落他手裏,要是被趕出家,沒錢沒糧,他和林雨估計會餓死。

而且他爸媽都年輕,還能趕好多年活,他們要是分出去,那豈不是全便宜了弟弟,錢紅星可不幹。

所以說錢紅星不愧是錢建民的兒子,兩父子一模一樣都是心裏算計多,賊精!

錢建億和錢建家,兩兄弟心裏倒是惶惶不安,他們都沒當過家,害怕自己做不好。

只是有錢三嬸和錢四嬸吹枕邊風,他們很快也動搖了。

錢建勤的房裏,看著錢寶珠睡熟了,程向月也和錢建勤商量,“你說咱們該不該分?”

錢建勤愜意的靠在床頭,臉上完全沒了剛才勸錢奶奶別分家的樣子,而是說:“當然是分的好,這樣,咱們想給寶珠買什麽,也不用看別人臉色了。”

錢建勤和程向月的工資雖然上交了,但他們兩個其實有其他收入的。

像他們兩個的同事,朋友要辦喜事,結婚喪禮辦壽之類的,都會請錢建勤或者程向月做席面。

他們兩個的手藝好,價格也公道,一次一兩塊錢就行。

縣裏很多人都聽過他倆的名氣,每個月兩人光憑做席面的收入,就能抵得上一個人的工資。

只是,這些錢畢竟不好讓人知道,不然肯定會被鬧著上交,因此錢建勤和程向月都很是小心收著,就連給錢寶珠稱斤糕點都還要再三考慮,

——實在太憋屈了。

可憋屈也沒別的辦法,錢建勤認為自己夠吃虧的了,家裏就他們兩口子交的錢多,白白讓幾個哥哥和他們的家人占便宜,他總不能真不顧自己家,把錢全掏幹凈了。

他還有兩個兒子和一個女兒,以後他們娶媳婦嫁妝的這些不要錢嗎?

特別是錢寶珠,嫁妝一定要多多的,將來婆家才不敢欺負她,所以多存錢是必須的。

也因此,錢建勤是幾個兄弟裏最希望分家的。

程向月得知錢建勤和自己站在一邊,也滿意了,兩人意見一致,別的就不用多說了,熄燈休息。

爸媽睡了,原本裝睡的錢寶珠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也慢慢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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