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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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的早晨，抱著一個大暖爐睡懶覺，真可謂人生一大幸事。
“怎麽不多睡會兒？”左則佑睜開眼，就看見沈一一眼珠子骨碌碌直轉。
“嗯，老公，婆婆要是知道我們過的這麽頹廢，會不會生氣？”沈一一眨眨眼，抱著左則佑的手臂說道，兒子不在，免了她一大清早起床做早飯的命運，周末老公又不上班，自然是一起躲被窩裏了。
“你會怕？”
沈一一嬌笑一聲，往左則佑的懷裏靠了靠，微微擡頭就親上了她老公的薄唇，想著這麽虛度一個上午也不錯，只可惜好景不長，她剛剛準備繼續懶床她的電話響了，周奕楓！
沈一一癟著嘴，很郁悶地對著她老公抱怨：“老公，這個人怎麽那麽討厭呀？”她就不明白了，周亦楓這麽閑，他公司怎麽還沒倒閉！
左則佑一只手撫摸著沈一一纖細優美的脖頸，眼底含著笑意，“那你當時怎麽想著要賣消息給他？”
沈一一嬌嗔他一眼，哪是她想的，還不是那時經常就有俞菀吟的傳聞傳到她的耳朵裏，她就想看看那到底是個什麽的人物，於是就去接近了那位萬年備胎。
“老公，你說他是不是想要跟我索要醫藥費？我覺得我們還是把手機按掉吧，要不開成靜音就好了。”
“那你昨天怎麽就敢直接拿刀刺他？”
沈一一撒嬌：“他太討厭了嘛！”
左則佑掛了電話，笑得以為深長：“你和你那位高中同學，關系很好？”
沈一一一楞，沒想到左則佑會問這樣的問題，面上略顯無奈：“我和她也算老鄉嘛！”
左則佑溫柔一笑，笑意未達眼底，撫摸著沈一一水嫩的小臉，直直的看著她。
沈一一有些不自在地別過頭，輕咳一聲，“老公，這是我的一點私事，你能不能不要問？”
左則佑的一只手開始往下，暧昧道：“我一直覺得我們上周末過得意猶未盡，這個周末，我們繼續，好不好。”
沈一一怕癢，很怕，左則佑也是無意間發現的，這會兒被撓得花枝亂顫。
左則佑撓她癢癢，這是沈一一最討厭他在床上的一件事，她連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老公，老公！”沈一一都不知道是哭著還是笑著來撒嬌的。
“那你要不要告訴我？”
沈一一的睫毛上沾了淚水，委屈地看了左則佑一眼，癟著嘴道：“我在陽城還有一位阿婆，當年對我和我媽都挺好的，我想著要是將來陸曉南回去，或是她的父母在陽城，幫我照料一下阿婆也好。”
左則佑順口就道：“不用那麽麻煩，我派人去把那位阿婆接來就是。”
“老公，我也曾經想過的，但是阿婆年紀大了，不想離開故土，我也只好依著她。”
沈一一說得一臉真誠，左則佑看著這張小臉，怎麽讓她說句真話就這麽難！
“這樣，那你把阿婆的姓名和住址告訴我，我派人過去照料她。”
“不用了，老公。”沈一一笑著出言制止，正準備說辭就見左則佑嘴角含笑，一副了然的表情看著她，心裏一個咯噔，輕咬嘴角：“我，我沒說謊，我真的有一位阿婆。”
“是不是是你那位韓叔叔的母親。”左則佑淡淡道。
沈一一霍然擡眼，就見左則佑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你，都知道了？”
“我要聽你說！”
沈一一別過頭，然後轉身，抱著左則佑的手臂發呆，就在左則佑以為她不會說話的時候沈一一低聲道：“叔叔是離異，沒有子女，和阿婆相依為命，那些年，照顧我媽和我許多。
我媽過世的第二天，我用身上僅有的五十塊錢給他打了一個長途電話，是他陪著我到S市來重新找到你的。”
左則佑沈吟片刻，問道：“他是你繼父？”
沈一一搖搖頭：“叔叔是喜歡媽媽，只是我媽一直說，她不想耽誤他。”
左則佑微微嘆息一聲，只怕不僅僅是喜歡，否則哪能為了沈一一連警察都不做了，離鄉背井甚至冒著生命危險幫她做那麽多事。
“他那只腳，是幫你辦事的時候跛掉的嗎？”
沈一一紅了眼眶，點點頭：“是去找當年的那個貨車司機的時候，在高速公路上出了意外，還好人沒事。”
不然，她都不知道該怎麽辦，那個時候她守著電話，就想著，如果叔叔有個三長兩短，她就直接給黃嘉柔餵老鼠藥，再跑去英國把那個人捅死算了。
“你是說，你找到當年那個司機了？”否則韓志不可能天天待在建築工地而不去追查線索。
“是，被判了十二年，出獄之後做了一個建築工人，叔叔就是為了跟他套近乎才去工地接近他的，為的就是要套他的話。”
左則佑嘆息一聲，將沈一一擁緊，問：“套出話來了嗎？”
沈一一抽噎一聲：“還沒有。”
“有！”左則佑肯定道：“你為什麽要拿刀刺周亦楓？是因為他現在天天堵著你讓你束手束腳，而他為什麽每次都能堵到你？所以你猜測他一定派人在監視你。
你要甩掉他，甚至是甩掉那些監視你的人，但是你自己沒有這個能力，或者你也不能保證到底有沒有人在跟蹤你，包括我的人。”
沈一一轉過身來，直直地看著左則佑。
左則佑撫上那張嬌艷的小臉，溫柔一笑：“你要我幫你把所有人都甩掉，但是我不可能不去懷疑，所以，你幹脆把事情告訴我，讓我幫你。”
沈一一倏爾一笑，絢爛奪目：“我梳妝臺左邊的那個抽屜裏看著很普通的水筆，但是它是具有錄音功能的，我專門到美國買的。
阿婆他們和陸曉南住一個小區，昨天上午，叔叔遇到陸曉南的時候趁著跟她打招呼放到了她的包裏，我趁著陸曉南去試衣服的時候趁人不備從她包裏拿出來的。老公，你想去聽一下內容嗎？”
左則佑閉了閉眼，沈一一這個狀態，那支錄音筆的內容是什麽也就不言而喻了。“那麽，僅憑這一支錄音筆，你得到了什麽結果？”
沈一一冷笑一聲，然後轉過身，靜靜地享受著這份安寧與溫馨。眼眶不可遏制地泛紅，也許，很快，她就享受不到了。
正如她預料的那般，白詩蓉出獄，無罪釋放。可正因為這樣，她才忽然覺得自己真的很沒用，當年那場車禍是人為，她又能如何？除非手刃兇徒，否則，她做的再多，或許對他們而言，不過就是給他們撓撓癢。
還有她自己，完全出乎了自己的意料。
前些天，在左則佑再一次出現八卦緋聞的時候，在看到報紙上左則佑摟著一個別的女人的時候，哪怕知道那不過是逢場作戲，她老公每夜都是在她的身邊的，她還是不可遏制地想要把報上上的兩個人分開。
而她，確實那麽做了，撕了報紙上的那張照片。
她當時獨自坐在沙發上看著那些碎紙片許久許久，心緒逐漸平覆。
然後，她想，她終於知道她那些莫名其妙的矛盾情緒包括這一刻的過激的情緒是怎麽回事了。可是這樣的情況，讓她措不及防不知該如何是好，甚至不知道要怎麽面對，她再一次把自己逼進了死胡同。
最後，她只能將自己沈浸在身體的歡丨愉之中，將那份苦澀掩埋至心底。
“老公，再過三天就是聖誕節了，淘淘昨晚上就跟我說，他想要很多禮物，我想著，我們下午要不要去給孩子買禮物。”
“聖誕節之後的那一天，12月26日，是沈啟艙的八十大壽。”
這些天，左則佑冷眼看著沈一一，很平靜，很正常，與往日無異。其實，若是真的無異，她絕不會對周亦楓下這麽重的手，雙重刺激之下，沈一一她需要發洩！
“老公，你不是都不怎麽帶我出席宴會了嗎？”沈一一好奇地問：“那天的壽宴，老公你要帶我去嗎？”
左則佑擡手，撫過沈一一耳邊的碎發，無奈道：“對沈家，你真的不打算把真相說出來！”
沈一一眨眨眼，一副懵懂的表情：“老公，雖說我們都姓沈，但是這世上同姓的多了去了，我跟沈家有什麽關系嗎？”
左則佑把沈一一摟入懷中，按在心口的位置，帶著一絲心疼：“我說過，無論你心中所思所想是怎麽樣的，都跟我說一聲，這麽快就忘了？凡事都有老公在，你說出來，不要去逼迫自己。”
沈一一擡頭，看著左則佑滿眼的關懷和柔情，心頭的酸澀似是要溢出來了，轉身，將頭靠在他的肩窩裏，一只手撫上他的胸膛，低低道：“老公，沈家那位失蹤多年的千金小姐找到了，你有沒有見過她長什麽樣子？”
未等左則佑說話，沈一一便繼續道，只是目光有些飄渺：“老公，聽說沈家會在沈啟艙八十大壽這一天正式將這位大小姐推到人前，應該，很快，就能見到這位沈小姐的尊容了吧，說過很多遍了，我跟他們沒有關系。”
“那你想做什麽？”
“找出當年那場車禍的真相。”
左則佑看著沈一一平靜無波的臉龐，問：“很快就是明年了，你說，我們明年再要一個孩子，你還想要嗎？”
沈一一心頭一顫，似是有些受不住左則佑那麽直接的視線，別過頭，小聲道：“我，我，老公，我想等等，等我把事情徹底查清楚。”
沈一一沒有再說，因為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不知道之後會將如何……
左則佑忽然間覺得很是無力。
沈一一覺得心頭異常難受，擡起頭，看著左則佑的臉，撫上他的臉頰，一滴淚自眼角落下，她不知道，她還能躺在這個懷裏多久？再者說，她懷孕了，她老公要是夜夜醉臥美人膝，她要獨守空房，她幹嘛還要生孩子！
沈一一主動吻住他，吻得淒美哀轉；左則佑亦是閉上眼，抱住沈一一，將心頭一切愁緒化為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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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不多睡會兒？”左則佑睜開眼，就看見沈一一眼珠子骨碌碌直轉。
“嗯，老公，婆婆要是知道我們過的這麽頹廢，會不會生氣？”沈一一眨眨眼，抱著左則佑的手臂說道，兒子不在，免了她一大清早起床做早飯的命運，周末老公又不上班，自然是一起躲被窩裏了。
“你會怕？”
沈一一嬌笑一聲，往左則佑的懷裏靠了靠，微微擡頭就親上了她老公的薄唇，想著這麽虛度一個上午也不錯，只可惜好景不長，她剛剛準備繼續懶床她的電話響了，周奕楓！
沈一一癟著嘴，很郁悶地對著她老公抱怨：“老公，這個人怎麽那麽討厭呀？”她就不明白了，周亦楓這麽閑，他公司怎麽還沒倒閉！
左則佑一只手撫摸著沈一一纖細優美的脖頸，眼底含著笑意，“那你當時怎麽想著要賣消息給他？”
沈一一嬌嗔他一眼，哪是她想的，還不是那時經常就有俞菀吟的傳聞傳到她的耳朵裏，她就想看看那到底是個什麽的人物，於是就去接近了那位萬年備胎。
“老公，你說他是不是想要跟我索要醫藥費？我覺得我們還是把手機按掉吧，要不開成靜音就好了。”
“那你昨天怎麽就敢直接拿刀刺他？”
沈一一撒嬌：“他太討厭了嘛！”
左則佑掛了電話，笑得以為深長：“你和你那位高中同學，關系很好？”
沈一一一楞，沒想到左則佑會問這樣的問題，面上略顯無奈：“我和她也算老鄉嘛！”
左則佑溫柔一笑，笑意未達眼底，撫摸著沈一一水嫩的小臉，直直的看著她。
沈一一有些不自在地別過頭，輕咳一聲，“老公，這是我的一點私事，你能不能不要問？”
左則佑的一只手開始往下，暧昧道：“我一直覺得我們上周末過得意猶未盡，這個周末，我們繼續，好不好。”
沈一一怕癢，很怕，左則佑也是無意間發現的，這會兒被撓得花枝亂顫。
左則佑撓她癢癢，這是沈一一最討厭他在床上的一件事，她連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老公，老公！”沈一一都不知道是哭著還是笑著來撒嬌的。
“那你要不要告訴我？”
沈一一的睫毛上沾了淚水，委屈地看了左則佑一眼，癟著嘴道：“我在陽城還有一位阿婆，當年對我和我媽都挺好的，我想著要是將來陸曉南回去，或是她的父母在陽城，幫我照料一下阿婆也好。”
左則佑順口就道：“不用那麽麻煩，我派人去把那位阿婆接來就是。”
“老公，我也曾經想過的，但是阿婆年紀大了，不想離開故土，我也只好依著她。”
沈一一說得一臉真誠，左則佑看著這張小臉，怎麽讓她說句真話就這麽難！
“這樣，那你把阿婆的姓名和住址告訴我，我派人過去照料她。”
“不用了，老公。”沈一一笑著出言制止，正準備說辭就見左則佑嘴角含笑，一副了然的表情看著她，心裏一個咯噔，輕咬嘴角：“我，我沒說謊，我真的有一位阿婆。”
“是不是是你那位韓叔叔的母親。”左則佑淡淡道。
沈一一霍然擡眼，就見左則佑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你，都知道了？”
“我要聽你說！”
沈一一別過頭，然後轉身，抱著左則佑的手臂發呆，就在左則佑以為她不會說話的時候沈一一低聲道：“叔叔是離異，沒有子女，和阿婆相依為命，那些年，照顧我媽和我許多。
我媽過世的第二天，我用身上僅有的五十塊錢給他打了一個長途電話，是他陪著我到S市來重新找到你的。”
左則佑沈吟片刻，問道：“他是你繼父？”
沈一一搖搖頭：“叔叔是喜歡媽媽，只是我媽一直說，她不想耽誤他。”
左則佑微微嘆息一聲，只怕不僅僅是喜歡，否則哪能為了沈一一連警察都不做了，離鄉背井甚至冒著生命危險幫她做那麽多事。
“他那只腳，是幫你辦事的時候跛掉的嗎？”
沈一一紅了眼眶，點點頭：“是去找當年的那個貨車司機的時候，在高速公路上出了意外，還好人沒事。”
不然，她都不知道該怎麽辦，那個時候她守著電話，就想著，如果叔叔有個三長兩短，她就直接給黃嘉柔餵老鼠藥，再跑去英國把那個人捅死算了。
“你是說，你找到當年那個司機了？”否則韓志不可能天天待在建築工地而不去追查線索。
“是，被判了十二年，出獄之後做了一個建築工人，叔叔就是為了跟他套近乎才去工地接近他的，為的就是要套他的話。”
左則佑嘆息一聲，將沈一一擁緊，問：“套出話來了嗎？”
沈一一抽噎一聲：“還沒有。”
“有！”左則佑肯定道：“你為什麽要拿刀刺周亦楓？是因為他現在天天堵著你讓你束手束腳，而他為什麽每次都能堵到你？所以你猜測他一定派人在監視你。
你要甩掉他，甚至是甩掉那些監視你的人，但是你自己沒有這個能力，或者你也不能保證到底有沒有人在跟蹤你，包括我的人。”
沈一一轉過身來，直直地看著左則佑。
左則佑撫上那張嬌艷的小臉，溫柔一笑：“你要我幫你把所有人都甩掉，但是我不可能不去懷疑，所以，你幹脆把事情告訴我，讓我幫你。”
沈一一倏爾一笑，絢爛奪目：“我梳妝臺左邊的那個抽屜裏看著很普通的水筆，但是它是具有錄音功能的，我專門到美國買的。
阿婆他們和陸曉南住一個小區，昨天上午，叔叔遇到陸曉南的時候趁著跟她打招呼放到了她的包裏，我趁著陸曉南去試衣服的時候趁人不備從她包裏拿出來的。老公，你想去聽一下內容嗎？”
左則佑閉了閉眼，沈一一這個狀態，那支錄音筆的內容是什麽也就不言而喻了。“那麽，僅憑這一支錄音筆，你得到了什麽結果？”
沈一一冷笑一聲，然後轉過身，靜靜地享受著這份安寧與溫馨。眼眶不可遏制地泛紅，也許，很快，她就享受不到了。
正如她預料的那般，白詩蓉出獄，無罪釋放。可正因為這樣，她才忽然覺得自己真的很沒用，當年那場車禍是人為，她又能如何？除非手刃兇徒，否則，她做的再多，或許對他們而言，不過就是給他們撓撓癢。
還有她自己，完全出乎了自己的意料。
前些天，在左則佑再一次出現八卦緋聞的時候，在看到報紙上左則佑摟著一個別的女人的時候，哪怕知道那不過是逢場作戲，她老公每夜都是在她的身邊的，她還是不可遏制地想要把報上上的兩個人分開。
而她，確實那麽做了，撕了報紙上的那張照片。
她當時獨自坐在沙發上看著那些碎紙片許久許久，心緒逐漸平覆。
然後，她想，她終於知道她那些莫名其妙的矛盾情緒包括這一刻的過激的情緒是怎麽回事了。可是這樣的情況，讓她措不及防不知該如何是好，甚至不知道要怎麽面對，她再一次把自己逼進了死胡同。
最後，她只能將自己沈浸在身體的歡丨愉之中，將那份苦澀掩埋至心底。
“老公，再過三天就是聖誕節了，淘淘昨晚上就跟我說，他想要很多禮物，我想著，我們下午要不要去給孩子買禮物。”
“聖誕節之後的那一天，12月26日，是沈啟艙的八十大壽。”
這些天，左則佑冷眼看著沈一一，很平靜，很正常，與往日無異。其實，若是真的無異，她絕不會對周亦楓下這麽重的手，雙重刺激之下，沈一一她需要發洩！
“老公，你不是都不怎麽帶我出席宴會了嗎？”沈一一好奇地問：“那天的壽宴，老公你要帶我去嗎？”
左則佑擡手，撫過沈一一耳邊的碎發，無奈道：“對沈家，你真的不打算把真相說出來！”
沈一一眨眨眼，一副懵懂的表情：“老公，雖說我們都姓沈，但是這世上同姓的多了去了，我跟沈家有什麽關系嗎？”
左則佑把沈一一摟入懷中，按在心口的位置，帶著一絲心疼：“我說過，無論你心中所思所想是怎麽樣的，都跟我說一聲，這麽快就忘了？凡事都有老公在，你說出來，不要去逼迫自己。”
沈一一擡頭，看著左則佑滿眼的關懷和柔情，心頭的酸澀似是要溢出來了，轉身，將頭靠在他的肩窩裏，一只手撫上他的胸膛，低低道：“老公，沈家那位失蹤多年的千金小姐找到了，你有沒有見過她長什麽樣子？”
未等左則佑說話，沈一一便繼續道，只是目光有些飄渺：“老公，聽說沈家會在沈啟艙八十大壽這一天正式將這位大小姐推到人前，應該，很快，就能見到這位沈小姐的尊容了吧，說過很多遍了，我跟他們沒有關系。”
“那你想做什麽？”
“找出當年那場車禍的真相。”
左則佑看著沈一一平靜無波的臉龐，問：“很快就是明年了，你說，我們明年再要一個孩子，你還想要嗎？”
沈一一心頭一顫，似是有些受不住左則佑那麽直接的視線，別過頭，小聲道：“我，我，老公，我想等等，等我把事情徹底查清楚。”
沈一一沒有再說，因為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不知道之後會將如何……
左則佑忽然間覺得很是無力。
沈一一覺得心頭異常難受，擡起頭，看著左則佑的臉，撫上他的臉頰，一滴淚自眼角落下，她不知道，她還能躺在這個懷裏多久？再者說，她懷孕了，她老公要是夜夜醉臥美人膝，她要獨守空房，她幹嘛還要生孩子！
沈一一主動吻住他，吻得淒美哀轉；左則佑亦是閉上眼，抱住沈一一，將心頭一切愁緒化為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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