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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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的午後，暖暖的陽光，掃去煩擾，只餘靜好。
沈一一乖巧地靠坐在左則佑的懷裏，身上蓋著一條毛毯，在三樓的露天陽臺享受歲月難得的安寧。
“老公，”沈一一輕聲呼喚，等左則佑低頭看她，才繼續溫柔道：“你昨天回來的，寶寶他們一個多星期沒有見你了，我們今天不去接孩子怕是說不過去。”
左則佑沈吟片刻便道：“我晚上去把孩子接回來，至於明天的三餐，就叫外賣吧。”
說完，看著沈一一的目光停滯數秒，眼底有些覆雜，看得沈一一又有些心慌起來，左則佑擡頭，目光看向遙遠的天際，聲音帶著一絲飄渺：“程柏正的藥效，多久？”
“60個小時，已經過了，老公。”沈一一如實地說。
“以後不要再和程家父女接觸了。”
沈一一遲疑片刻，不知該怎麽回答。
左則佑放在她腰間的手一個用力，似笑非笑：“怎麽，不願意，舍不得？”
沈一一順從地搖搖頭，乖巧地說：“我不會去主動招惹他們的，老公。”然後事先打好預防針：“但是，如果他們欺負我的話，我也不能不反擊呀。”
“他們，欺負你？”左則佑好奇地問，誰還能欺負沈一一？
沈一一組織著措詞，委屈道：“老公，就是你大姐的那個小姑子，她威脅我說，要讓我什麽都得不到，包括我左家少奶奶的位置。”
他的大姐？就是他的大表姐安敏之，安敏之的小姑子，就是沈容藝。左則佑別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嘆道：“你真要跟他們把界限劃得這麽清楚？真的就不打算往來了。
一一，或許不過是時間的早晚，他們總是會找到你的；退一步講，那兩份遺產，還是個不小的數目，你就不想要？”
沈一一微微坐起身，一只手勾住左則佑的脖頸，另一只手撫上他俊逸的臉龐，眼底平靜無波，嘴邊扯出一個笑容：“其實我存過希冀的，否則我不會對程柏正出手，其背後的目的，的確是沈家。
不過那個晚上，在醫院，沈容藝對我說完那一番話之後，我終於徹底明白了，我跟他們，沒有關系，生死，都不相幹。”
沈一一這麽一番話說出來，尤其是她這一臉的平靜，這是真的徹底放下了？左則佑覺得頭疼，只能好生勸道：“他們不知道你是誰，沈容藝對著你自然會比較嚴厲些，你設身處地的換位思考一下，說不定你也會這麽做的？”
“你不是說你小時候是見過我父母的嗎？要不要我給你看看我爸媽的照片，看看我們的全家福，看看我和我父母長得像不像？”沈一一笑著反問：“我也姓沈不是嗎？所有人都看出來我和俞菀吟長得有幾分相似不是嗎？
我和沈容慎甚至是你那位好兄弟賀景軒的眉眼之間不是也有幾分相似，我這麽一個大活人在他們面前晃悠了這麽多年，為什麽從來沒有人來懷疑過？”
沈一一冷笑一聲，聲音不自覺地犯狠：“我告訴你為什麽嗎？因為他們覺得我下賤，我不配。你聽聽沈容藝說的話，讓我什麽都得不到，憑什麽？
就因為她是個千金小姐，而我，是個無根的浮萍，她們高高在上，而我是零落的爛泥，隨便一按就能把我按死是不是。再者說，程柏正父女倆關她什麽事！
現在看來，你那位表妹還算是好的，至少她操心的還是她表哥和她好朋友的事。
你再看看你媽，我不是她兒媳婦？那天在餐廳就因為一個外人的一句話就要定我的罪，連辯解的機會都不給我，哪怕我生了三個兒子，她這是把從黃家那裏受的鳥氣和為妹妹侄女操的心全部發洩在我身上了。”
沈一一嗤笑一聲，原本她是不想在左則佑面前談論他的母親，但是現在，說了也無妨。
“我他媽天天對著你媽畢恭畢敬的不照樣得不到一句好，你小姨對著你媽經常埋怨甩臉子，三天兩頭地要拿好處，不還是被護在身後，受不得一絲委屈！
我他媽是條狗啊，他們想對我好我就得感激涕零，想拿我當撒氣桶我就得乖乖受著。
我告訴你，做夢，這輩子都不想。就算我落魄到身無分文，我寧可活活餓死，也絕不會去向他們祈求施舍。”
左則佑：“……”這算是他老婆思維擴散之後引發的婆媳矛盾的升級版嗎？
左則佑默默地把他老婆抱著懷裏，今天是不能再聊下去了，否則沈一一不知道還會想到哪裏去呢？忽然間覺得，他老婆還是把火力對準外人的好，要是專註在婆媳問題上，他就要變成夾心餅幹了。
於是乎，左則佑傍晚去接兒子的時候，特意多看了他父親兩眼。
左騫莫名其妙：“怎麽了？”
“咳，爸，當年我媽和奶奶發生沖突的時候，你是怎麽處理的？”
左騫詫異地問：“兒媳婦和你媽怎麽了？”
婆媳矛盾這種事，他向來是能避則避的，至於說他當時是怎麽處理的，他記得，貌似沒什麽印象了。左騫回想了下這段時間，沒發生什麽事，難道沈一一就是因為這個今天才沒有來接兒子。
左則佑輕咳兩聲，這好像也無從說起，於是搖搖頭，沒想到左騫了然地拍拍兒子的肩，女人家，就是喜歡東想西想，他也是過來人，自是明白的。
左則佑默默地帶著兒子們出門。
安欣然止不住地說：“這好端端的怎麽病了，怎麽不去醫院呢。佑兒，你這出差剛回來都沒怎麽好好休息哪能帶孩子呀，外賣有什麽好吃的，要不就放在我和你爸這裏吧？”
安欣然靈光一閃：“是不是你老婆嫌累不想帶孩子故意裝病來著，佑兒，你可別騙媽媽，她是不是要你帶傭人回去……”
左騫有些同情地看兒子一眼。
左則佑無語凝噎。
至於那三兄弟，萌萌靠在父親的肩頭吃自己的小指頭，寶寶和淘淘有志一同地默默低頭。
****
回到家，淘淘率先跑上樓，推開兒童房的門，果然看見媽咪穿的特別厚實地躺在床上，嗖地一下跑過去，有些擔憂地問：“媽咪，你怎麽又病了？”
沈一一摸摸兒子的小腦袋，笑著問：“洗過澡了嗎？”
淘淘點點頭，而後左則佑也帶著另外兩個兒子進門了，萌萌撲騰著要伸向媽咪，左則佑把幼子放在沈一一懷裏，然後帶著長子次子去換睡衣，等把兒子們都收拾好送到大床上，再回三樓收拾自己。
寂靜的夜，兒童房中，一家五口，靜謐安好。
萌萌坐在老媽的懷裏，淘淘坐在老爸的懷裏看兒童讀物，寶寶睡在中間玩魔方，玩了半天有點洩氣，對著媽咪問道：“媽咪，你什麽時候能夠好呀？”媽咪的樣子看著是挺虛弱的。
“怎麽了？”
“我們下周三要開家長會？”寶寶如實回答，“還要點評一下我們的期中測驗。”
淘淘探過頭來問道：“哥，你們學校怎麽老是考試呀？”像他就不這樣，小學真沒意思。
“等淘淘上小學了，也要考試的。”左則佑笑著接道：“寶寶，家長會的具體時間，媽咪不去了，爹地去吧。”
“周三下午上完兩節課之後，三四節課開家長會。”寶寶眨眨眼，攀著父親的手臂，“爹地去開家長會嗎？”
“是啊，爹地還沒去看過寶寶的班級和老師呢，這次正好可以去看看。”左則佑慈愛道，然後看向因為知道上小學之後要經常考試而感到失落的淘淘，“下周六，我們去游樂園，淘淘開心嗎？”
淘淘眼睛一亮，興奮地問：“真的嗎，爹地？”
左則佑點點頭，淘淘當即爬上父親的身體對著老爸親了一口，寶寶看得受不了地轉頭，他一直覺得這種行為很幼稚的好不好，奈何兩個老弟都和他作對。
萌萌見狀，搖搖晃晃地要往父親身邊走，伸著手，嘴上還在說：“爹地，萌萌親親，萌萌親親。”
父子三人鬧成一團。
寶寶感覺真郁悶，因此對著身邊的媽咪提要求：“媽咪，我還想聽黃梅戲。”
沈一一微微靠坐起來，把寶寶抱到懷裏，給他拉拉被子，輕聲哼唱起來，猶如幼時的搖籃曲，哄著孩子們入眠。
直到孩子們漸趨睡去，左則佑挨個把他們放好，再拿出一條被子給他們兄弟三人蓋上，他和沈一一相擁而眠。
“身體好些了嗎？”左則佑湊近沈一一的耳邊，輕聲地問。
“嗯，再休息個兩三天就沒事了。”沈一一溫柔地說：“老公，你早點睡吧，明天還要早起呢。”轉過身，面含擔憂：“老公，你明天帶著寶寶他們真的可以嗎？要不，讓婆婆派兩個傭人過來吧。”
“放心，又不是什麽大事。”左則佑拂過沈一一的眉眼，發絲，最後摟住她：“睡吧。”
沈一一回抱住男人，柔聲細語：“好。”
一夜好眠。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他們覺得我下賤，我不配……
這算是實情吧，尤其是沈一一她自己發現的實情，更傷人，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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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一一乖巧地靠坐在左則佑的懷裏，身上蓋著一條毛毯，在三樓的露天陽臺享受歲月難得的安寧。
“老公，”沈一一輕聲呼喚，等左則佑低頭看她，才繼續溫柔道：“你昨天回來的，寶寶他們一個多星期沒有見你了，我們今天不去接孩子怕是說不過去。”
左則佑沈吟片刻便道：“我晚上去把孩子接回來，至於明天的三餐，就叫外賣吧。”
說完，看著沈一一的目光停滯數秒，眼底有些覆雜，看得沈一一又有些心慌起來，左則佑擡頭，目光看向遙遠的天際，聲音帶著一絲飄渺：“程柏正的藥效，多久？”
“60個小時，已經過了，老公。”沈一一如實地說。
“以後不要再和程家父女接觸了。”
沈一一遲疑片刻，不知該怎麽回答。
左則佑放在她腰間的手一個用力，似笑非笑：“怎麽，不願意，舍不得？”
沈一一順從地搖搖頭，乖巧地說：“我不會去主動招惹他們的，老公。”然後事先打好預防針：“但是，如果他們欺負我的話，我也不能不反擊呀。”
“他們，欺負你？”左則佑好奇地問，誰還能欺負沈一一？
沈一一組織著措詞，委屈道：“老公，就是你大姐的那個小姑子，她威脅我說，要讓我什麽都得不到，包括我左家少奶奶的位置。”
他的大姐？就是他的大表姐安敏之，安敏之的小姑子，就是沈容藝。左則佑別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嘆道：“你真要跟他們把界限劃得這麽清楚？真的就不打算往來了。
一一，或許不過是時間的早晚，他們總是會找到你的；退一步講，那兩份遺產，還是個不小的數目，你就不想要？”
沈一一微微坐起身，一只手勾住左則佑的脖頸，另一只手撫上他俊逸的臉龐，眼底平靜無波，嘴邊扯出一個笑容：“其實我存過希冀的，否則我不會對程柏正出手，其背後的目的，的確是沈家。
不過那個晚上，在醫院，沈容藝對我說完那一番話之後，我終於徹底明白了，我跟他們，沒有關系，生死，都不相幹。”
沈一一這麽一番話說出來，尤其是她這一臉的平靜，這是真的徹底放下了？左則佑覺得頭疼，只能好生勸道：“他們不知道你是誰，沈容藝對著你自然會比較嚴厲些，你設身處地的換位思考一下，說不定你也會這麽做的？”
“你不是說你小時候是見過我父母的嗎？要不要我給你看看我爸媽的照片，看看我們的全家福，看看我和我父母長得像不像？”沈一一笑著反問：“我也姓沈不是嗎？所有人都看出來我和俞菀吟長得有幾分相似不是嗎？
我和沈容慎甚至是你那位好兄弟賀景軒的眉眼之間不是也有幾分相似，我這麽一個大活人在他們面前晃悠了這麽多年，為什麽從來沒有人來懷疑過？”
沈一一冷笑一聲，聲音不自覺地犯狠：“我告訴你為什麽嗎？因為他們覺得我下賤，我不配。你聽聽沈容藝說的話，讓我什麽都得不到，憑什麽？
就因為她是個千金小姐，而我，是個無根的浮萍，她們高高在上，而我是零落的爛泥，隨便一按就能把我按死是不是。再者說，程柏正父女倆關她什麽事！
現在看來，你那位表妹還算是好的，至少她操心的還是她表哥和她好朋友的事。
你再看看你媽，我不是她兒媳婦？那天在餐廳就因為一個外人的一句話就要定我的罪，連辯解的機會都不給我，哪怕我生了三個兒子，她這是把從黃家那裏受的鳥氣和為妹妹侄女操的心全部發洩在我身上了。”
沈一一嗤笑一聲，原本她是不想在左則佑面前談論他的母親，但是現在，說了也無妨。
“我他媽天天對著你媽畢恭畢敬的不照樣得不到一句好，你小姨對著你媽經常埋怨甩臉子，三天兩頭地要拿好處，不還是被護在身後，受不得一絲委屈！
我他媽是條狗啊，他們想對我好我就得感激涕零，想拿我當撒氣桶我就得乖乖受著。
我告訴你，做夢，這輩子都不想。就算我落魄到身無分文，我寧可活活餓死，也絕不會去向他們祈求施舍。”
左則佑：“……”這算是他老婆思維擴散之後引發的婆媳矛盾的升級版嗎？
左則佑默默地把他老婆抱著懷裏，今天是不能再聊下去了，否則沈一一不知道還會想到哪裏去呢？忽然間覺得，他老婆還是把火力對準外人的好，要是專註在婆媳問題上，他就要變成夾心餅幹了。
於是乎，左則佑傍晚去接兒子的時候，特意多看了他父親兩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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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爸，當年我媽和奶奶發生沖突的時候，你是怎麽處理的？”
左騫詫異地問：“兒媳婦和你媽怎麽了？”
婆媳矛盾這種事，他向來是能避則避的，至於說他當時是怎麽處理的，他記得，貌似沒什麽印象了。左騫回想了下這段時間，沒發生什麽事，難道沈一一就是因為這個今天才沒有來接兒子。
左則佑輕咳兩聲，這好像也無從說起，於是搖搖頭，沒想到左騫了然地拍拍兒子的肩，女人家，就是喜歡東想西想，他也是過來人，自是明白的。
左則佑默默地帶著兒子們出門。
安欣然止不住地說：“這好端端的怎麽病了，怎麽不去醫院呢。佑兒，你這出差剛回來都沒怎麽好好休息哪能帶孩子呀，外賣有什麽好吃的，要不就放在我和你爸這裏吧？”
安欣然靈光一閃：“是不是你老婆嫌累不想帶孩子故意裝病來著，佑兒，你可別騙媽媽，她是不是要你帶傭人回去……”
左騫有些同情地看兒子一眼。
左則佑無語凝噎。
至於那三兄弟，萌萌靠在父親的肩頭吃自己的小指頭，寶寶和淘淘有志一同地默默低頭。
****
回到家，淘淘率先跑上樓，推開兒童房的門，果然看見媽咪穿的特別厚實地躺在床上，嗖地一下跑過去，有些擔憂地問：“媽咪，你怎麽又病了？”
沈一一摸摸兒子的小腦袋，笑著問：“洗過澡了嗎？”
淘淘點點頭，而後左則佑也帶著另外兩個兒子進門了，萌萌撲騰著要伸向媽咪，左則佑把幼子放在沈一一懷裏，然後帶著長子次子去換睡衣，等把兒子們都收拾好送到大床上，再回三樓收拾自己。
寂靜的夜，兒童房中，一家五口，靜謐安好。
萌萌坐在老媽的懷裏，淘淘坐在老爸的懷裏看兒童讀物，寶寶睡在中間玩魔方，玩了半天有點洩氣，對著媽咪問道：“媽咪，你什麽時候能夠好呀？”媽咪的樣子看著是挺虛弱的。
“怎麽了？”
“我們下周三要開家長會？”寶寶如實回答，“還要點評一下我們的期中測驗。”
淘淘探過頭來問道：“哥，你們學校怎麽老是考試呀？”像他就不這樣，小學真沒意思。
“等淘淘上小學了，也要考試的。”左則佑笑著接道：“寶寶，家長會的具體時間，媽咪不去了，爹地去吧。”
“周三下午上完兩節課之後，三四節課開家長會。”寶寶眨眨眼，攀著父親的手臂，“爹地去開家長會嗎？”
“是啊，爹地還沒去看過寶寶的班級和老師呢，這次正好可以去看看。”左則佑慈愛道，然後看向因為知道上小學之後要經常考試而感到失落的淘淘，“下周六，我們去游樂園，淘淘開心嗎？”
淘淘眼睛一亮，興奮地問：“真的嗎，爹地？”
左則佑點點頭，淘淘當即爬上父親的身體對著老爸親了一口，寶寶看得受不了地轉頭，他一直覺得這種行為很幼稚的好不好，奈何兩個老弟都和他作對。
萌萌見狀，搖搖晃晃地要往父親身邊走，伸著手，嘴上還在說：“爹地，萌萌親親，萌萌親親。”
父子三人鬧成一團。
寶寶感覺真郁悶，因此對著身邊的媽咪提要求：“媽咪，我還想聽黃梅戲。”
沈一一微微靠坐起來，把寶寶抱到懷裏，給他拉拉被子，輕聲哼唱起來，猶如幼時的搖籃曲，哄著孩子們入眠。
直到孩子們漸趨睡去，左則佑挨個把他們放好，再拿出一條被子給他們兄弟三人蓋上，他和沈一一相擁而眠。
“身體好些了嗎？”左則佑湊近沈一一的耳邊，輕聲地問。
“嗯，再休息個兩三天就沒事了。”沈一一溫柔地說：“老公，你早點睡吧，明天還要早起呢。”轉過身，面含擔憂：“老公，你明天帶著寶寶他們真的可以嗎？要不，讓婆婆派兩個傭人過來吧。”
“放心，又不是什麽大事。”左則佑拂過沈一一的眉眼，發絲，最後摟住她：“睡吧。”
沈一一回抱住男人，柔聲細語：“好。”
一夜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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