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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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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看!”

小悠然整個扒在溫辭身上,臉色冷寒,伸手一摸會凍到手那般冷,這讓她看起來更像一個精致的娃娃。

杜娃娃冷漠地瞥了眼杜玉蘭,面帶警告,可惜三歲寶寶的眼神攻擊傷害有限,杜玉蘭彎彎眼睛,起身走到辦公桌後,拉開抽屜翻找東西。

杜悠然“嚇”走杜玉蘭,低下頭,摸摸溫辭的頭發。

她小小的懷裏,溫辭忽然張開手,緊緊抱住杜悠然,埋在她懷裏的頭搖晃著蹭來蹭去,一邊蹭一邊用激動的,又因為太過激動不得不壓著的興奮嗓音說道:“啊啊啊你好可愛啊!”

小小一個太好抱了吧!

杜悠然:“……”

她立刻伸出手,抵在溫辭額頭上,努力把她推開,沈著小臉說:“溫辭,我只是外表變小。”

但溫辭看起來難講,可能替她把心智變小了。

溫辭從杜悠然懷裏擡起頭,額前的頭發因為在她衣服上摩擦亂糟糟的,笑瞇瞇地看著她,暖色眸中的喜歡要淌出來。

“……”

杜悠然用手給她梳理劉海,被忍不住的溫辭抓著手親了下手心。

“勞駕,”小悠然淺色的眸緊緊盯著溫辭,小眉頭微微皺起,“平時不見你如此熱情。”

聽三歲孩子用軟脆的聲音說出成人版語氣真是一種神奇的體驗,溫辭牽著她的手,沒忍住又親親她的臉,笑著問:“我平時沒有嗎?”

小悠然回給她一個微妙的眼神,伸出手讓溫辭扶著,在沙發上坐下來。

杜玉蘭也從辦公桌後走過來,手裏端著一碟糖果點心,放在杜悠然面前。

“可以繼續講嗎?”她溫聲問。

杜悠然目光落在碟子上,冷冷“哼”了下,溫辭立刻露出“繼續繼續”的目光。

“之後的事沒有什麽波瀾,我們將悠然帶回京都,按照規則給她登記身份信息,給她收拾了些東西,將她送上靈首山。”杜玉蘭輕聲說,將所有參與行動的人立天誓以及徐不凡小隊被處罰的事情一筆帶過。

溫辭低頭,看著坐姿筆直,手裏拿著一塊雪花酥吃的認真的杜悠然,眼裏滿是笑意,“難道不是因為京都辦事處有好吃的,才乖乖跟著回來

?”

杜悠然擡手,將咬了一半的雪花酥遞給她。

吃。

“我們家兩個女兒,從小喜歡吃我做的東西,她們上學後不在我身邊,我就多做一些寄給她們,剩下的放在辦公室招待客人。”杜玉蘭溫柔地看著她們,笑道,“自從那次外勤,我習慣性的在身上帶一些糖果零食,總會遇到小朋友需要安撫。”

杜小朋友一臉平靜,既然被叫小朋友,那幹掉這一盤零食,誰有意見?

“您的手藝真好。”溫辭嘗了一口,驚訝地

說,怪不得能捉到肚子餓的小朋友,而且這些零食中有淡淡的靈氣。

“全靠食材,我是木靈根,培育靈植比其他靈根多幾分得心應手。”杜玉蘭謙虛地說。

“所以,有悠然姓杜……”溫辭看看杜悠然,又看看杜玉蘭,試探性地問,“因為您嗎?”

提起這個話題,杜玉蘭輕笑,“當時給她上戶口,大家想了很久,最後挑了幾個名字讓悠然自己選。”

她還記得當時給杜悠然選姓氏的時候,坐在凳子上捧著蛋糕吃的小孩似乎被吵煩了,扭過頭問她“你姓什麽”時一臉不耐煩。

說起來,當時她還有幾分受寵若驚,直到將杜悠然送上山,心裏還有些悵然不舍,後來她一直給山上送東西,但都被退回來,杜玉蘭只能暗自嘆息。

“我的故事講完了。”杜玉蘭微笑著看向溫辭。

溫辭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她低頭,看到小悠然圓圓黑黑的發頂,忽然伸手,捂住她的耳朵。

小悠然:“?”

“我拍攝時偶然和她相識,當時正好靈首村祭山神,有一只狐妖將我抓走,是她救了我……”溫辭耳朵有些紅,垂下眼睛,小聲說,“那只狐妖的手段不太上流,所以……嗯”

“啊。”杜玉蘭頓時懂了,她見過大風大浪,打趣地瞧了眼她們,笑道,“她肯定很喜歡你。”

不然不會甘願和一個人類產生聯系。

小悠然被捂著耳朵,面無表情地說:“嗯。”

溫辭耳朵更紅了,用掌心磨蹭她耳朵,低聲道:“你聽不到。”

好的好的。

杜悠然忽然問杜玉蘭:“有紙筆嗎?”

“不久前我與靈首山布陣之人短暫交手,她用的是蛇妖妹妹的容貌。”

杜玉蘭點頭,起身去找空白的紙。

“我現在沒有靈力,便將剛剛所見女人的面容繪於你們,還有龍角上的陣法一並繪制。”她鄭重道從沙發跳下來。

沙發太高,不利於作畫,於是杜悠然盤腿坐在地上,頓時茶幾露出她小小的頭頂。

正好轉身的杜玉蘭:“……咳”

溫辭:“噗!”

對自己此刻身高毫無概念的杜悠然:“……”

“來,我們坐在這裏,坐在凳凳上面好不好?”溫辭拉過杜玉蘭之前坐的木凳,用手拍拍,溫柔地對杜悠然說。

杜悠然現在的臉幾乎掉下冰渣來,但看在其他兩個人眼中——

溫辭:啊啊啊太可愛啦!!

杜玉蘭:^v^

一分鐘後,坐在凳子上,小小的手握著粗鉛筆的杜悠然一臉認真的描圖,溫辭見她滿臉認真,安靜地從兜裏掏出手機。

兩分鐘後。

“不許拍。”杜悠然冷漠地說。

“就拍幾張,這可是限定款。”溫辭振振有詞,“來都來了,過了這個村沒這個店!”

杜村悠店然:“……”

“愛你。”溫辭一手舉著手機一手給她比心,並把杜悠然轉頭時的那抹冷漠拍進鏡頭中。

十分鐘後,飛博。

來溫辭飛博下定時打卡的粉絲發現溫辭又又又換頭像啦!

果然戀愛的溫辭兒就是跟以前不一樣,戀愛前:一張照片用九年;戀愛後:半年頭像換三遍。

大家連忙點開她的頭像看大圖。

照片中的中央,溫辭食指拇指比成心的樣子,正好擋住被比心人的面容,但是虛影中依稀可見,被溫辭比心的人並不是她們以為的高挑的杜大師,而是一個側著身子畫畫的小孩,她們只能看到小朋友端端正正地坐著,白白小小的手按在a4紙上。

“咦,瓷兒是去哪個朋友家做客了,這是誰家的小朋友啊?”

“是溫辭親人家的小孩吧,不然她怎麽會拿來當頭像。”

“我還以為是月月或者娜娜呢。”

“哈哈哈娜娜寶貝

怎麽可能乖乖坐著,還坐得這麽板正呀!”

“嚶,瓷兒怎麽突然換頭像了?不跟uu用情侶頭像了嗎?”

“你等著,立馬營銷號安排:溫辭戀愛情變恐分手,影後情路短暫為哪般!”

“營銷號竟是你自己!”

“哈哈哈……”

“杜大師也換頭像啦!”

“驚!杜大師竟然發博了!”

頓時一直關註溫辭戀愛消息的粉絲們紛紛湧向杜悠然的微博,結果她們發現杜悠然不僅換了頭像,還改了名字!

原本的“溫辭小助理”搖身一變,變成“溫辭我糖呢”,而她的頭像上,是一個小孩子認真努力畫畫的背影。

溫辭我糖呢:要吃糖。

“?”

“??”

“瓷兒,是你你就說句話。”

“杜大師真的會這麽說話嗎?我見識少別騙我。”

“瓷兒,你知道你騙不了我們的吧?是不是杜大師惹你生氣了,你要這樣懲罰她?”

“小情侶的情趣罷遼。”

“杜大師會惹瓷兒生氣?杜大師只會毫無底線寵著瓷兒罷了,我心目中原本的溫女神已是過去式,現在我的瓷兒只是一個在節目裏一摔二倒三撒嬌的小可愛!”

“所以是小情侶的情趣!”

“瓷兒你這麽做杜大師造嗎?你到底什麽時候讓杜大師出來營業呀?”

“嘿呀,有人私信過瓷兒的經紀人,李姐說杜大師不準備混圈,不會像明星那樣營業的。”

“不營業,那就出來秀恩愛啊!你可是有溫辭的女人!為什麽不秀出來讓我們妒忌讓我們眼紅讓我們發瘋!你是不看不起我們這些情敵!”

“如果杜大師真的出來秀恩愛,那我們會嫉妒誰,這就不一定了,嗚……”

“嗚嗚,那照片裏這個是不是杜大師這邊的親人的孩子啊?溫辭……大家都清楚。”

“她們去見家長了?所以瓷兒才悄咪咪秀給我們看?”

“不愧是溫辭辭,委婉!”

“營銷號:驚!溫辭與同性小女友見家長,婚禮安排近在眼前?”

“我坐孩子這桌!”

“我就是她們兩

的孩子!媽媽媽媽,快把我帶走,我要跟你們一起生活!我是來加入這個家的!”

“賣臉皮啦,賣飛博下面不要到臉皮,走過路過不要錯過,來都來了!”

杜悠然努力的畫完最後一筆,聽到後面溫辭憋不住的笑聲,她扭頭,看到溫辭捧著手機,笑得開心。

“畫完啦,手手痛不痛?”溫辭註意到杜悠然的目光,連忙放下手機,捧起她的手放在嘴唇邊吹氣。

杜悠然:“你知道我不是真的三歲。”

“嗯嗯,肚肚餓不餓,我們去吃飯飯好不好?”溫辭笑瞇瞇地問。

“噠。”

杜悠然小手放下鉛筆,目光四下尋找。

“杜嗯嗯在哪?”她問。

溫辭還是第一次聽她叫杜嗯嗯,有些驚訝,笑著說:“在我口袋裏。”

“給我。”杜悠然伸出小手,面色冷漠,“我吃掉它。”

聽到名字正準備爬出來的杜嗯嗯一整個鼠臉震驚:“嘰——?!”

溫辭:“!!!”

她立刻握住杜悠然的小手,語重心長,“鼠鼠臟臟,不能吃。”

杜悠然:“。”

杜嗯嗯憤怒地一嘰,我不臟!

“哈哈。”坐著辦公桌後處理文件的杜玉蘭沒忍住笑起來,笑的眼淚流出來,旁邊一大一小這才想起旁邊還有人在。

“哎呀。”杜玉蘭抹掉眼角淚花,笑道,“陽靈體內的靈氣對你來說微乎其微,你回去後好好休養,憑你的實力,用不了多久就會恢覆。”

杜悠然點頭,“我畫好了,那兩只狐貍在哪,讓他們送我們回望城。”

“不留下多玩幾天?”杜玉蘭可惜道,“我想聽你說說山上生活。”

“沒有好說的。”杜悠然淡聲說,抓著溫辭的手站起來,溫辭跟著起身。

“告辭。”

杜玉蘭連忙說:“我送你們下去。”

“不必,我和溫辭在門口等狐貍。”杜悠然對杜玉蘭點頭,“多謝。”

在杜玉蘭無奈的目光中,杜悠然牽著溫辭從房間裏走出來,有路過的人疑惑地看了眼陌生的一大一小,禮貌地笑著搭話,“這是你的寶寶嗎?長得可真好看!”

沒等溫辭開口,杜悠然擡起小臉,認真道:“她不是我母親。”

“她是我的童養媳。”

路人:“啊?”

溫辭低下頭,肩膀一顫一顫地抖動。

“再見。”

電梯關閉,擋住門外驚詫的臉,溫辭再也忍不住,彎下腰摟住杜悠然笑出聲。

“杜大師一生倔強。”

倔強的杜大師看著電梯中她小小的倒影,一臉郁悶。

“沒關系,不是很快會好?”

杜悠然點頭,讓溫辭帶上面具,兩個人往外走。

京都地震的消息讓辦事處上下忙碌起來,尤其對外善後工作十分重要。

熱搜上“京都地震”讓人後怕,但“無人傷亡”的消息讓關心這件事的所有人松了口氣。

辦事處,黑車停下走下一個面容威嚴的男人,身後跟著一群人,眾星拱月地走向大門處。

“蒼炎宗,我們徐掌門想見戴部長。”

徐不凡前面的人擡起下巴,倨傲地對保安說。

保安笑了下,“好久不見徐掌門,現在找戴部長的人很多錢,請稍等。”

那人冷冷地勾起嘴角,說:“但那些人都不是我們掌門,不過我一直想不明白,戴部長人貴職重,為什麽要見他必須跟你這個小小的保安打招呼,戴部長也不嫌丟份兒?”

保安面無表情說:“我會如實向部長轉達,蒼炎宗弟子表示戴部長丟份兒。”

“……”那人臉色一變。

“退下。”徐不凡忽然道,“帶你出來給我丟人?”

“是,爺爺。”徐柏軒低下頭,對著保安翻了個白眼。

保安忽然說:“我眼神不好,大家都知道吧?”

徐不凡:“?”

他從二十年前離開辦事處,這還是第一次回來,沒想到戴玉海換了個更蠢的秘書。

“我有急事找戴部長,通融一下。”徐不凡說,他從儲物戒中掏出一個荷包,丟在保安腳下。

荷包微微敞開,露出瑩瑩淡白色光芒。

“這些靈石,夠你十年薪水吧。”徐柏軒譏諷地一笑。

保安看都沒看,隨口道:“先天宗給了兩袋,我讓先天

宗宗主的插隊。”

蒼炎宗眾人:“……”

徐不凡皮笑肉不笑,忍著肉痛從儲物袋中又拿出兩袋靈石,丟在保安腳下。

“夠了吧?”他冷冷盯著保安,忽然勾起嘴角,“在戴部長的領導下,辦事處真是日新月異。”

他的秘書竟然開始收紅包,想想以前戴玉海那副正義的嘴臉,真是可笑!

“看來我這個小保安還挺有臉面?”保安忽然對徐柏軒說,嘴角的笑容一閃而過,又變成呆滯的臉,木然地說,“見戴部長請排隊,你們是第十三號,前面還有十二人再等待,戴部長事務繁忙,可能不會全部接待,請見諒。”

他像電話傳錄機裏毫無感情的播報員一樣說話。

“你——”徐不凡等人才知道自己被坑了,臉驟然扭曲,尤其徐不凡周圍的人,恨恨地瞪著他。

“靈石你都收了!你玩我們?”徐柏軒擡手,抓著他的衣領,指著保安鼻子質問。

“什麽靈石?”保安呆呆地問。

徐家眾人下意識看向他腳下,他筆挺的制服下踩著皮鞋,皮鞋周圍幹幹凈凈,別說靈石,連顆石子都沒有。

“……?”

“我們的靈石呢?!”徐柏軒震驚地說,“你敢貪我們東西?”

“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保安老老實實地說,擡起手指指頭頂,“有監控,請註意你們的行為。”

徐不凡瞇了下眼睛,仔細打量著他,嗤笑:“我二十年沒來辦事處,怎麽,現在改走臥虎藏龍那套?想來先天宗和那兩袋靈石也是虛的,小子好膽。”

“聽不懂。”保安搖搖頭,“原來您以前是辦事處的工作人員,雖然不清楚您言下之意,但事物是發展的,辦事處和二十年前相比應該日新月異。”

“……”

這一刻,徐不凡哪裏不知自己竟然被一個小小保安羞辱!他眼中憤怒勃發,這時他的孫子徐柏軒暴起,抽出一把燃燒火焰的長劍,劈向保安的臉。

“住手。”

伴隨一道冷厲的聲音,數道冰淩從空中落下,釘在徐柏軒腳下。

徐柏軒腳一軟,身上出來一層冷汗。

景辰?

空中劃過一道白芒,青色劍落

在地上,景辰收劍,身後跟著兩個面色慘白的男人。

“無故鬧事,手持利器,惡意傷人未果。”景辰冷漠地看向徐柏軒,“拘留三年。”

“爺爺。”徐柏軒氣虛地躲在徐不凡身後。

徐不凡大馬金刀站著,微微一笑,“景公子見諒,我們被他哄去三袋靈石,不算事出無因。”

保安立刻搖頭:“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長這麽大從沒見過靈石。”

景辰拿出手機,撥電話,“我叫行動隊隊員來調查此事。”

“不用!”徐不凡提高聲音,“剛才那場地震,想來辦事處大家都忙得很,就不必因為一點靈石折騰,小軒,跟這個小兄弟道歉。”

徐柏軒臉色難看。

景辰盯著他,忽然問,“你不是在監獄受罰?”

“……”徐柏軒難看的臉又黑又紅。

徐不凡老神在在,笑瞇瞇地說:“是我將他贖了出來,已經跟老戴打過招呼,他同意後我按流程辦的事,如果景公子不信老朽的話,盡管可以去問戴部長。”

景辰點頭,“我會的。”

徐不凡接連吃了兩個釘子,他看了眼景辰,見他沒有繼續堅持叫人拿下徐柏軒,表情好了些。

“看來今天戴部長有要事在身,我就不打擾他這位大忙人,改日再登門拜訪。”

“小軒,我們走。”

徐不凡浩浩蕩蕩帶著人來,浩浩蕩蕩帶著人上車,上車後,徐不凡忽然皺起眉。

“辦事處一定出了大事。”

徐柏軒無理取鬧,竟然沒有一個人出來管事。

徐柏軒收起車外盛氣淩人的架勢,低聲道:“可我們的試探都被門衛擋了回來。”

“你現在長腦子了?在連山市怎麽會被人利用,活活丟了那樣重要的位置?”徐不凡恨鐵不成鋼地痛斥他。

徐柏軒慚愧地低下頭,心裏嘀咕爺爺老說連山市重要,他可沒覺得哪裏重要,也就是負責人的位置高一點。

“不過我和戴玉海他本來就不是同路人,現在琥珀竟然回到京都,看起來他們想要查我。”徐不凡冷靜地說。

“徐琥珀就知道胳膊肘往外拐!”提出徐琥珀,徐柏軒恨恨不平。

“行了,你要是有琥珀的天資,現在我的位置早就是你的。”徐不凡往後靠,擡手打了個手勢,車子慢慢啟動,“記住,她是你妹妹,是徐家人,你要好好爭取她!”

徐柏軒知道自己被踢出辦事處,想要再回去,希望全在徐琥珀身上,不甘地點頭。

辦事處門口,景辰目光從離開的徐家汽車身上收回,對保安點頭:“侯叔。”

年輕的男人微微一笑,“回來了?”他目光移向景辰身後的兩人,拿起手裏的遙控器按了兩下,“戴部長在等你們,去吧。”

“是。”

自動門打開,景辰帶著白樹師徒向裏走,迎面一位牽著孩子帶著面具的纖細女子走來。

那小孩帶著帽子,從他的角度只能看到一張緊抿的唇。

非禮勿視。

景辰目光快速移開,雙方擦肩而過。

大廳的門無聲開啟,一輛紅色的車呼嘯而過,保安淡定低頭,開罰單。

杜悠然擡手扶扶帽子,在兩只狐貍目瞪口呆的表情中淡定爬上後座,溫辭在他之後上車,杜悠然扭頭,和保安對視。

“系上安全帶。”溫辭俯身,聲音溫柔,杜悠然點點頭。

“走。”

變小的杜大師仍然是臨危不亂的杜大師,她淡定地拆開一顆奶糖,塞進嘴裏,頓時腮幫鼓起一小塊。

胡萋萋和胡曄曄你看我我看你,姐弟兩快速用眼神溝通。

什麽都別說,什麽都別問,好奇害死狐貍,知道的越少活得越久!

杜悠然摘掉帽子向後靠,她現在太小了,坐好的時候腳剛剛到座椅邊緣,就像在後座中放了一個可愛的娃娃。

娃娃動了動,對溫辭說:“幫我把口袋裏的東西拿出來。”

被安全帶困住的杜大師動作艱難。

是糖糖嗎?

溫辭連忙伸手,手指剛碰到她口袋就發現口袋鼓鼓囊囊,還硬邦邦的,像裝了一堆石頭。

雖然杜大師現在只有三歲,但她不至於裝石頭玩,溫辭可一直看著她呢。

“什麽東西?”溫辭好奇而艱難地將手指伸進她的小口袋裏,捏著兩根帶子把一個荷包抽出來,荷包極其飽滿,掏出來那一刻十多塊靈石“啪嗒

”落在地上。

淡淡的靈氣散開。

“嘰!”

溫辭兜裏,驟然冒出一只鼠頭,黑豆眼閃閃發亮,幸福的沖過去。

“是靈石。”杜悠然拿起一顆指甲大的石頭跟溫辭解釋,“蘊含靈氣的石頭,不過這些靈石靈氣一般。”

溫辭有些驚訝地把落在地上的靈石撿起來,堆成一個小窩窩,捏著杜嗯嗯的後頸肉把它放在窩窩裏。

杜悠然擡手,把手裏那顆小石頭放在杜嗯嗯腦袋上。

“可是這些靈石是哪裏來的?”溫辭疑惑地說,她全程都和杜悠然在一起,誰能偷偷給她兜兜裏塞靈石?

杜悠然打了個哈欠,有些困了,她晃晃腳,往溫辭的方向歪,低聲說:“門口的大妖給的。”

門口的大妖?

溫辭睜大眼。

門口的大妖?

狐貍豎起耳朵。

“吼?”杜悠然揉揉眼,垂下眼皮,“受傷了,看不清楚……”

她的聲音消失在唇邊。

胡曄曄猛踩油門的腳放緩,他打了個響指,汽車被結界包裹,飛上藍天,一路平穩地向望城飛去。

“現在我們很安全,你可以抱著杜大人躺下了一起休息。”胡萋萋小聲地對溫辭說。

後座座椅用空間法術延展,前座後座之間落下簾子。

會法術就是了不起啊!

溫辭感嘆道,她爬到杜悠然身邊,貼著她一起躺下。

磕完石頭的杜嗯嗯邁著大爺的步伐爬上溫辭的肚子,慢慢向她肚子輸送靈氣。

“嗯嗯。”溫辭摸摸杜嗯嗯的頭,指指杜悠然。

杜嗯嗯一動不動,“嘰嘰嘰”小聲說。

主人讓給崽崽大人。

可是我們小悠然現在也是崽崽啊,現在還是受傷的小可憐呢……溫辭愛戀的抱住杜悠然,親親她的耳朵,就在這個時候,溫辭終於想起一件特別不對勁的事。

“嗯嗯?”溫辭輕輕呼喚。

“嘰?”在她肚子上團成球的杜嗯嗯黑豆眼亮晶晶。

“嘰嘰嘰?”她口袋裏冒出四個白白的小腦袋,黑豆眼放光芒。

怎麽啦娘娘?

怎麽啦

老大,要砍誰老大?

溫辭:“……”

“……不要叫我娘娘,也不要叫我老大。”她把溫嗯嗯腦袋一個個彈過去,無奈地說,“都是嗯嗯,為什麽你們如此江湖?”

“嘰?”

我們是偉大的陰靈,大佬!

“……”

杜悠然在山上給你們放古惑仔了是嗎?

溫辭彈彈杜嗯嗯一號的屁股,把它捏著放在自己肚子上,其他溫嗯嗯跟著爬上來,一個個袒胸露屁屁,在溫辭肚子上癱成鼠餅,遠遠看去像一條白色的小被子,別說還挺暖和。

溫辭想到魔氣的構成和產生條件,再看看這群活蹦亂跳的小倉鼠,她在心裏嘆了口氣,好吧好吧,現在口花花總比真的那種制不住的魔氣來的好。

比起身上黑氣亂舞,還是一群能暖肚子,還會“打獵”給崽崽餵飯的倉鼠可愛。

她捏起一只嗯嗯,小聲地跟它說話,“為什麽現在我能聽懂你們說話了?”

“嘰!”

大佬你的力量變強啦!

“我的力量?”溫辭疑惑地眨眨眼。

“嘰嘰嘰!”

是呀!大佬力量變強,我們也會越來越強,等到大佬最強的時候,我們殺回靈首山!占據靈首觀!靈首山的新主人必須是我們陰靈!

溫辭:“……”

“不要叫我大佬,我也不想占據靈首山。”溫辭低聲說。

“嘰……”

一只溫嗯嗯失去了夢想。

“去玩。”

溫辭莞爾,將垂頭喪氣的溫嗯嗯放在倉鼠窩裏。

溫嗯嗯傷心欲絕,憤怒地趴在杜嗯嗯身上。

壓洗你!

她的力量變強了。

溫辭伸出手,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她有什麽力量?

她想到放在儲物戒中的陰魚,想拿出來看一眼,但是考慮到前座胡萋萋和胡曄曄,以及沒有杜悠然的靈力她打不開儲物戒,只好作罷。

但是出乎她意料的事情發生了,她腦海剛剛想過儲物戒和戒指中的陰魚,下一刻,一個微涼的東西出現在她掌心,溫辭連忙看了一眼,發現那竟然是她的玉佩。

少了尾巴的小魚無

辜地看著她。

“溫辭。”胡萋萋的聲音忽然叫她,溫辭神色不變應聲,將陰魚收進口袋裏。

“我們到了。”

“這麽快呀。”溫辭笑著說,坐起身,看向窗外。

車子竟然直接停在她家門口。

“要叫杜大人嗎?”

“讓她睡吧。”溫辭小聲說,“我把她抱進去。”

三歲的杜大人軟軟的輕輕的,紙片辭也能抱起來!

“好的。”

胡萋萋和胡曄曄連忙下車,給她開門。

“我們就先不進去了,今天我們要開會,有任何事直接聯系我們,隨叫隨到哦~”胡萋萋對溫辭眨眼。

“多謝。”溫辭輕笑。

胡萋萋像對這兩個字過敏,肩膀一抖連忙和胡曄曄上車。

“走走,快回辦事處。”

京都辦事處,頂層會議室。

戴玉海坐在正位,其他人紛紛落座。

會議室像大禮堂,正中央一圈中央,升起巨大的屏幕,景辰走上臺,聲音傳入落座的所有人耳中。

“我和戴隊長在靈首村分成兩隊行動,我負責追擊被不法分子擄走的白樹師徒。”景辰擡手,指向坐在旁邊凳子上,面容有些疲憊的兩個男人身上。

“沒事就好。”戴玉海欣慰地說。

白樹起身,先將在靈首村經歷的事大致訴說,眾人手裏都有景辰在靈首村走訪後寫成的報告,白樹的證詞與靈首村得來的結論無異,所以靈首村沒有問題。

“徐不凡帶走了徐柏軒?”景辰說。

“暫時。”戴玉海說,“釣魚要餌,徐家,蒼炎宗立場不明,他們對辦事處意見很大,與其讓他們一直找我們麻煩,不如放鱉回湖。”

眾人低笑。

“小辰,你怎麽找到的白樹師徒?”杜玉蘭翻看報告,溫聲道,“這幾年各大辦事處都有修士和妖族失蹤的案件,我們打掉幾個點,發現他們暗中研究妖骨移植非法提升修為的勾當,我註意到你是在一所廢棄的醫院發現的白樹和章瑞君?”

“是。”景辰點頭,“正確的邏輯是,我在追蹤一名魔修時,偶然發現要營救的白樹師徒。”

白樹起身,說:

“這件事由我說吧。”

“我和徒弟被蛇女關在廢棄醫院,我想著死也得死清楚,悄悄打探發現他們一直打著提升修為的名頭,暗中給找上門來的修士做手術,將他們的骨頭換成傳說時代遺留的,殘留力量的骨。”白樹因為自己所見皺眉,“但奇怪的是,每一個手術臺上的修士的身上都有魔氣。”

“他們已經墮落為魔修。”

以視頻形式參加會議的戴玲瓏問:“這些人都下下場。”

“很多都死了。”白樹說,“幾乎一下手術臺就死,沒死的那些身上魔氣更重,估計同一個下場。”

戴玲瓏立刻想到望城那個人類,他是怎麽撐下來的?

一個人類,惡到什麽程度會凝聚如此重的魔氣?

“他們不會以為自己在為民除害吧?”胡曄曄無語地說。

“今日ta降臨時,濃重的威壓沒有一絲魔氣,ta是正道修士。”戴玉海說,“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比起為所欲為的惡,自以為是的正義反更讓人恐懼。”

“值得慶幸的事,杜大人的立場偏向我們。”胡萋萋聳聳肩膀,說,“不然我們別想玩了。”

“誒,你們說,有沒有這麽一個可能?”她托著下巴,眼睛一轉,“背後之人,會不會是陰魚?”

所有人心一顫。

“……”

“ta比杜大人早許多年化形,修煉多年,擁有更為強大的力量,而且你們看,ta對杜大人非常手下留情,ta明明有直接弄死我們都力量,可ta讓我們慢慢死誒!”

胡曄曄冷笑,“貓逮到老鼠也是這樣玩弄,這裏沒有說我們是老鼠的意思。”

一片沈默中,戴玉海十指交叉,鎮定道:“不是沒有這種可能,但是這裏有一個矛盾的地方,如果ta是陰魚,不可能不了解陽魚的力量,那ta在靈首村,海城設下的兩個陣法格外奇怪,ta難道想喚醒已經是人身的陽魚?”

“封印?”戴玲瓏說。

“ta在試探?”景辰說,“試探多大的能量可以解除陽魚的封印?”

靈首山下的陣法,山神祭典上的陣法,以及海城的陣法一次比一次強。”

大家心裏一沈,如果是

這樣,那下一次的陣法會帶來什麽?

沈默中,景辰說:“這只是我們都猜測,還有一種可能,我想大家心裏都有過想法。”

“背後之人想解開的,除了陽魚,還有可能是陰魚的封印。”

戴玉海點點頭,“要麽陰魚未化形在ta手裏,要麽已化形的陰魚不知道自己的力量。”

“玲瓏,你的調查結果。”戴玉海說問。

戴玲瓏低聲說:“根據上次杜大人出現的年齡,我們首先推測陰魚的身份可能是《親愛的你》綜藝中的嘉賓,趙滿月。”

“她所有身份均為偽造,實際為黑戶,且被妖怪撫養,這只妖怪曾是靈首村作惡的九尾狐手下,並且她出現的時機非常巧妙。”戴玲瓏說,“像這樣一個來歷不明的小女孩,值得我們懷疑,她現在跟杜大人生活著望城。”

“其次,我懷疑陰魚是人類世界知名明星溫辭。”大屏幕中出現一張照片,兩個美麗的女人穿著情侶裝,肩並肩一起看天空。

“根據報告,她曾和趙滿月一同被狐妖擄走,就在山神祭的陣法中,這讓我更加堅定對二人的懷疑。”戴玲瓏說,“而且已知的消息,溫辭並沒有其他親人。”

胡萋萋點點頭,“是呢,粉絲都知道,所以她現在戀愛大家都很開心。”

“你們和她們接觸過,有沒有發現陰魚的封印?”戴玉海問。

胡萋萋搖搖頭。

杜玉蘭微笑著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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