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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八章 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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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某種術法。

剛才這些只是發生在剎那之間,楚弦眉頭緊縮,隨後看向手裏的紙鶴傳書,打開查看,這一看,楚弦臉色不禁變了又變。

還在楚弦這邊練拳聊天的這些個官家子弟,正討論剛才楚弦的神通手段,看到楚弦讀了這一封信,隨後便感覺楚弦仿佛變了一個人。

看上一眼,就能感覺到那種徹骨的寒意。

就連平日裏話最多的沈子義和潤良辰,剛剛想要詢問那紙鶴和鷹隼是什麽,此刻也都是不敢多說話,

秦老虎想說話,被沈子義攔住了。

沈子義小聲道:“老虎,別說話。”

顯然沈子義最了解楚弦,平日裏楚弦都是山崩於前而面色不改,還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神色如此嚴肅,甚至,沈子義還看出了一絲的慌張。

這時候沈子義見楚弦招手,急忙是上前。

楚弦開口便道:“紫菀出事了,兗州的鹿家你知不知道?”

沈子義也是一臉驚駭,但還是急忙道:“知道,兗州就在京州旁邊,半邊靠山,半邊靠海,鹿家是兗州最有威望的家族,其祖上乃是開國縣公,有爵位,封了正二品,後代大都是官員,遍布各州……”

“我不是問這個。”楚弦這時候道:“我是問,鹿家的子弟,一個叫做鹿澤元的。”

顯然,鹿家那麽有名,楚弦自然是知道,但楚弦想知道的是鹿家的紈絝子弟。

“鹿澤元?我知道。”那邊潤良辰舉手道,這時候走過來:“我去過兗州,見過那小子,那小子是鹿家的正宗嫡孫,當地很有名氣,當時想巴結我,但我不和他玩,就是因為這小子太過好色,我爹,我爺爺說,色字頭上一把刀,要註重修為,修為才是最重要的,像他那樣玩女人,我最瞧不上了。”

潤良辰很是認真的道。

“族正宗嫡孫,哼。”楚弦想知道的,已經知道了,就見他道:“諸位,我有要事出門,這幾日你們想來,洛妃和洛勇會給你們開門。”

說完,就要走。

沈子義、秦老虎和潤良辰急忙攔住他。

“楚弦,你不夠意思啊,紫菀那也是我的姐妹,她出了什麽事?和我們說說,能幫得上忙的,我們一定幫。”秦老虎這時候說道。

旁邊沈子義更是一臉陰狠:“是不是有人欺負紫菀?是那個鹿澤元,我草他大爺,等著,我這就去兗州收拾那小子。”

潤良辰胖乎乎的,雖然沒說話,但卻是一副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表情。

楚弦搖頭:“你們幫不上忙?”

“誰說的,我們一起去,他鹿家也不敢造次。”沈子義吼道。

楚弦沒時間和他們解釋,只是搖頭又道:“你們幫不上忙。”

說完,立刻是離開,甚至沒來得及和洛妃他們說一聲。

楚弦必須要抓緊時間,這件事,必須抓緊時間,一刻都不能耽誤。

不過楚弦半路上想到一件事,當下是折返回來,找到沈子義:“沈兄,幫我去找崔大人,就說,我要去提刑司,讓他務必在明天天亮之前將任命下達。”

交待完,楚弦立刻就走,都不給沈子義詢問的時間,後者知道肯定是出大事了,但楚弦什麽都沒說,他也只能瞎猜。不過沈子義也有他的關系網,既然出事,那打聽就是了,。

等到楚弦都除了京州之地,沈子義他們也通過各種方法,打聽出來究竟出了什麽事,而聽到這件事的第一個感覺,沈子義他們就是目瞪口呆,更是明白,為何楚弦說,他們幫不上忙。

李紫菀殺人了。

而且殺的不是別人,正是兗州鹿家的嫡孫,鹿澤元,李紫菀已經是被當地官府抓捕關押,等待審訊。

這的確是出了天大的事情。

在聖朝,律法很森嚴,但有的時候,不是不能鉆空子,尤其是對一些位高權重的人來說,但這一次,顯然情況不一樣。

死的人,份量不小。

哪怕李紫菀是太醫博士李附子的女兒,哪怕李附子是醫仙,也沒法子左右這種事情。

這件事,連李附子都沒法子,他們這些官家子弟又能有什麽辦法?要知道,平日裏他們胡鬧就算了,沒人追究,但這件事關系人命,而且還是開國縣公,二品爵位家族的嫡孫,可想而知,鹿家怎麽可能善罷甘休,至少,不會讓李附子動用關系,將李紫菀保出來。

此外,還會對當地府衙施加壓力,嚴懲李紫菀。

涉及到官面上,尤其是殺人大案,那些官家子弟肯定是出不上力的,就算是去施加壓力,想來鹿家也不會屈服。

與此同時,楚弦已經是到了兗州地界,楚弦沒有騎馬,而是一路狂奔,大部分時間,施展禦風飛行術法,雖然極為消耗法力,但比騎馬要快得多。

楚弦要趕在天亮之前到達兗州觀海城,那裏,是李紫菀的關押之地。之前的紙鶴傳書,是李附子發出來的,楚弦倒是很詫異,他沒想到李附子第一個通知的,居然是自己。

但那紙鶴傳書顯然是被某個人盯上了,而且是用赤色鷹隼追擊,想要將傳書毀掉,好在最後是有驚無險。

放出赤色鷹隼的人,楚弦不知道,但對方修為不差,至少比自己要高,之所以那赤色鷹隼能被自己毀掉,一來是距離施術者太遠,對方法力再強,也有鞭長莫及的時候,二來是楚弦有墨琳贈予的黑發,這黑發已經是代替了陰陽盤絲劍,成為了楚弦手裏最厲害的法器。

畢竟是陰界新任地皇的頭發,豈是兒戲?

所以,才能順利攔住鷹隼,最後放出鷹隼的人肯定察覺到了,所以隔空施術,將鷹隼無火自然,毀了證據。

光是這些,楚弦就知道李紫菀必然是陷入到了巨大的危急當中,所以他才會第一時間趕去。

雖然時間緊迫,但楚弦這一次也是有備而來,他去,不是搶人,不是用武力和術法,而是要用明面上的法子救人。

可要參與地方的審訊,必須要有特定的身份,這樣才有監審的權利,所以,楚弦才當機立斷,放棄了京州府衙主判文書官的官職,選擇刑部提刑司的六品推官之位。

這樣,他才有權去監督這一場審訊。

這樣,他才能參與其中,為李紫菀尋找那一線生機。

因為楚弦不信李紫菀會殺人,而且殺的還是鹿家嫡孫,至於這一點,楚弦深信不疑,因為以李紫菀的手段,她有一千種不殺人,但能讓人生不如死的法子。

如何,又何必殺人?

所以就算不問,楚弦也知道李紫菀是無辜的,當然,這一點也建立在楚弦對李紫菀的了解上。

雖說兗州觀海城距離京州很近,但也有八百裏路,這麽長的距離,一個晚上要趕到,難度可想而知。

楚弦也不過是內煉金丹,雖能禦空飛行,但最多離地十丈,飛行也難以持久,可這次,楚弦是拼盡全力,法力實在耗盡不濟,那就落地狂奔,以楚弦半步武道宗師的修為,狂奔起來,也是比馬要快,但同樣,沒有馬匹那種耐力。

好在這飛飛跑跑,終於是趕在天亮時到達兗州觀海城。

入城之後,隨便找人問清楚城府府衙的位置,楚弦就跑了過去,按照楚弦的了解,鹿家必然也知道李附子在聖朝的關系網,所以肯定會抓緊時間來審判李紫菀,只要定罪,就可以行刑,所以他們必然很急。

說不定,大清早就開始堂審,甚至從晚上就開始了。

所以楚弦不敢有絲毫耽擱,哪怕已經是精疲力竭,他依然是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府衙之內。

亮出官符,楚弦沖入府衙,果然是看到正在堂審,李紫菀一身囚衣,站在堂下,堂上則是這裏的府令做主審,旁邊還坐著幾人,一個個都是對堂下的李紫菀怒目相對。

便聽一個人道:“郝大人,該宣判了,如今是證據確鑿,我那澤元侄兒,就是死在這歹毒女人之手,哪怕她是太醫博士李醫仙的女兒,但在聖朝律法下,那也是人人平等,有罪就得罰,而且官家子弟,更得重罰。”

這人也是一身官氣,明顯是官員,而且是鹿家之人。

那邊主審官面前擺著一份卷宗,他此刻也是十分的為難,更是慎重,畢竟這案子的原告和被告,他都惹不起,能做的,只有秉公執法,這件事上,他不敢謀私,否則必然惹來殺身之禍。

但這件案子,已經很清楚了,無論是從什麽地方看,要證據有證據,要人證有人證,要動機有動機,當真就是證據確鑿,所以他想了想,也只能是按照律法來判。

堂外,楚弦剛想說話,這時候身後有人拍住了他的肩膀。

扭頭一看,楚弦急忙行禮,那是李附子。

太醫博士,醫仙李附子。

“你來了?”李附子哪怕是醫仙,但此刻空有本領,卻沒法子阻止,因為他知道,他不能亂來,更不能亂了聖朝的法度。

所以哪怕是看到女兒被判刑,被殺,他也不能出手相救。

楚弦點頭。

李附子又道:“是紫菀讓我第一時間給你寫信,她既然這麽相信你,那你可敢為她一搏?”

楚弦一笑,沒有回答,而是直接沖著堂上喊道:“此案另有隱情,本官要監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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