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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一章 武館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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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家之內,沈子義嘆了口氣。

“楚兄,你也瞧見了,這趙顏真不適合我,我很苦惱啊。”說完,沈子義悶了一口酒,似乎壓力很大。

楚弦一笑:“趙顏真我也見了,要家世有家世,要容貌有容貌,要身段有身段,而且武道絕倫,文采無雙,沈兄,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的,放到一般人家裏,上哪去找這麽好的女子?你別身在福中不知福。”

“那我寧願讓給他們。”沈子義喝了口酒,急了。

“楚兄,你是不知道,頭一次見她,我也是真喜歡,但她,她太過強勢,什麽事都要管,什麽主都要做,我打也打不過她,說也說不過她,壓力太大了,而且你不知道,她和我私處的時候,那也是一臉公事公辦的表情,哪裏有一點情趣,我寧願去花樓和喝花酒,看那些煙花女子的假笑,也不想面對她,看她那一幅臭臉。”

說完,沈子義又喝了一杯,一幅借酒澆愁愁更愁的委屈樣子。

“那倒也是。”楚弦說了一句,又問:“那後天的狩獵是怎麽回事?”

“那個啊,是趙顏真安排的,這不季節也快到了麽,京州很多紈絝子弟和官家子女都會結伴出游,要麽就是去周邊山中狩獵,實際上就是打著幌子外出游玩,她帶的都是她那邊的朋友,我這邊到沒幾個人,對了,若是楚兄你能去就太好了,有你跟著,我也放心。”

楚弦一聽這個,也是笑了:“怎麽,你還怕她害你?”

“那倒不是,就是覺得無趣,別看她表面上很有禮貌,實際上處處不給我面子,而且總是在外人面前要我好看,我都受夠了。”沈子義一臉氣憤。

楚弦這時候想起剛才趙顏真對著沈子義露出的那一絲厭惡之色,當下也是眉頭一皺。

“楚兄,後天你可一定要陪我走一趟,對了,把楚三、洛勇就喊上,洛妃妹子想來那也是可以的。”沈子義這時候說道。

楚弦搖頭:“不能全都跟著我去,就帶楚三吧,洛妃和洛勇還得留下來陪我娘,她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

“那倒也是,楚三就楚三,對了,讓他跟著我,就假裝是我的護衛,也讓我長長臉。”

酒過三巡,菜品一圈,沈子義已經是有些醉了,楚弦倒還好,而實際上,這一桌子菜,後來讓楚三也入席,基本上都是他吃完的。

吃飽喝足,沈子義拉著楚弦上街,說是要找樂子,楚弦也知道沈子義被趙顏真壓的太厲害,心裏煩悶,所以也就依著他。

前面楚弦和沈子義走著,後面,楚三和沈子義的一個護衛跟著,不知不覺當中,就走到了水河巷附近。

這地方楚弦之前來過,記得那真陽武館就在附近。

說起來也是相當有趣,沈子義在前面亂逛之下,還真的走到了真陽武館旁邊,不得不說這是天意。

往那邊一看,楚弦就看到武館外門居然是圍了很多人,好像是出了事。

沈子義喝的醉洶洶的,不過看到有熱鬧,依舊是笑呵呵的走過去圍觀。

“楚兄,來來來,這邊有熱鬧可看。”沈子義說話都不清楚,舌頭好像捋不直,搖搖晃晃的走過去。

楚弦上前一看,也是眉頭一皺。

上次來的時候,真陽武館雖說落魄,但至少幹幹凈凈,門頭有牌匾,門前有石獅,但今天一看,牌匾被人打碎,石獅被人推倒。

此刻木門破碎,像是被人用蠻力擊碎的,楚弦這時候邁步走了進去。

怎麽說,楚弦現在修煉的《真陽神拳》都是從這拳館裏弄來的,雖說楚弦經過精煉補全,但怎麽說都算是承了對方人情。

所以若是這真陽拳館遇到麻煩,楚弦也會幫他們一次,也算是了結這個人情。

見到楚弦走進去,沈子義也不含糊,也是跟了進去。

院子裏也是亂七八糟,花盆破碎,練武用的石墩也是碎的碎,斷的斷,就在裏面,幾個人正在用繩索綁那個極品盾氣石,真陽武館的館主盧振海也只能在一旁看著,卻是臉色鐵青,雙拳緊握,沒有阻止。

仔細看,可以看出盧振海已經受傷,只不過是在硬撐。

旁邊,齊鳶扶著武館當中的張郃,後者臉色蒼白,嘴角溢血,看樣子是與人動手,被人打傷。齊鳶此刻像是一個發怒的雌貓,護著張郃,但也是臉色苦澀,無可奈何。

對面站著兩個老者。

這兩個老者居然是雙生胎,長的是一模一樣,一身勁裝,雖然年紀不小,卻是身材魁梧,氣血強橫。

“真陽武館,真陽拳?可笑,就這一點本事也好意思開館收徒,實在是丟人現眼,剛才你們也是願賭服輸,一個師傅,一個徒弟,全部一拳落敗,所以砸了你們的門匾,毀了你們的武館,這塊盾氣石,也是輸給我們的,記住,從今日起,這京州,便再沒有真陽拳,沒有真陽武館。”

一個老者冷聲說道,語氣中透著狂妄,透著不屑。

看樣子,應該是來踢館的人,而且比試之後,真陽武館那邊是輸了。

齊鳶咬牙切齒,卻是不知道該說什麽,畢竟,輸了就是輸了,而館主盧振海,卻是欲言又止。

“怎麽?盧館主若是不服氣,願意再次出手,我們神拳二老也樂意奉陪,而且,這一次可以讓你一對一,你要與我們誰打,任你挑選,但,就怕你不敢啊。”另外一個老者哈哈一笑,譏諷激將。

那邊盧振海這時候嘆了口氣:“二位都是拳術大家,拳法精湛,遠超於盧某,剛才盧某已與兩位交手,的確不敵。只是不知道我們真陽武館什麽地方得罪了二位,居然會引來這大禍,我盧振海雖不才,知道不是二位的對手,但……”

說著,看了一眼重傷的張郃,道:“但真陽武館乃是我師祖所創,盧某還有武者的榮譽,即便是知道不敵,也不能讓二位就這麽毀了我真陽拳,盧某今日願拼死護館。”

說完,居然是上前一步,擺出了一個真陽拳的起手式。

還打?

對面兩個老者是不屑而笑。

“師父不行啊。”齊鳶立刻阻攔:“師父你剛才受傷,不能和他們再交手,之前是大師兄代師出手,這次,齊鳶願意替師父應戰。”

“胡鬧!”盧振海喝斥一聲,可能是太激動,所以猛烈的咳嗽了幾聲,手一拿開,掌心帶血,顯然是受了內傷:“齊鳶,你的拳法是我教的,你的境界,師父也清楚,你絕不是他們的對手,所以,別出手,師父為人要強,從沒有求過你一件事,但今天,師父求你,若是武館被他們砸了,不要報仇,更不能出手,只請你為師父收屍便可。”

便在這時候,旁邊有人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原本是十分慘烈的場景,一下子畫風就不對了,眾人都是猛的扭頭看去,剛好看到楚弦。

他剛進來,就看到了這麽一個場景,說實話,楚弦沒想到,而且這慘烈的場面來的太突然,所以他忍不住笑了。

“是你這個小騙子!”齊鳶失聲道。

盧振海顯然也認得這個人,不就是之前被齊鳶拉來假裝學武的年輕人麽,只不過和之前看上去,現在這年輕人情況要好了很多,至少,不用再需要人攙扶了。

兩個老者也是眉頭一皺,扭頭看向楚弦,不悅道:“哪裏來的病秧子,滾一邊去。”

態度囂張,言語很沖。

沈子義在後面,跟著沈子義進來的,還有楚三和沈子義的護衛,不說那護衛,就說楚三,就那體型,就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就算是那兩個來踢館的老者,也是眼瞳一縮,神色一怔。

顯然,像是楚三這種先天神力,野獸一般的體魄,那是習武的良才璞玉。

此外,他們也從楚三身上感受到了很強的壓迫力。

沈子義進來的時候,剛好聽到一個老者罵楚弦,要知道沈子義脾氣本來就不好,更何況現在還喝了酒,脾氣不好的年輕人喝了酒,那就是一點就著。

“娘的,說誰呢?”沈子義扯著脖子罵了一句。

要說在場的,那盧振海和張郃顯然不可能認識沈子義是誰,兩個踢館的老者顯然也不知道,那些下人更不清楚,但齊鳶不一樣。

她是京州大富齊隆川的女兒,雖然不是官家,但平日裏和各方官員那也是很熟悉的,畢竟是要在京州做生意,沒有官場的關系怎麽可能做這麽大。

所以齊鳶一眼就認出來這位京州大少之一,沈子義。

“沈子義,你怎來了?”齊鳶剛說出口就後悔了,一會兒若是師父問她這沈子義是誰,那就不好解釋了,如果說實話,自然就暴露了她的家世。

這件事,師父和大師兄可是都不知情的。

沈子義迷迷糊糊,仔細看了一眼齊鳶,咧嘴一笑,剛想說話,楚弦就道:“沈兄,你醉了就做一邊好好休息一下,楚三,扶他坐下。”

楚弦交待一聲,楚三和沈子義的護衛立刻是照辦。

這一打岔,沈子義也就忘了要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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