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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章 九死一生(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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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褚這時已到我跟前,我掙紮著站了起來,但剛站起來,許褚一拳就捶在了我的腦袋上,真如鐵捶一般,捶得我側身倒地,我腦袋頓時一片空白,有幾秒鐘失去知覺,天地間一片死寂,聽不到任何聲音,看不到任何東西。

當我神智恢覆的時候,已經被許褚反舉了起來,我知道,他這一回定要下殺手了,他是想用腿把我從腰間一抵兩截兒,如果一個人被人用了這招,鐵定是活不成了,我也不知道今天怎麽會如此不堪一擊,或許是讓龍膽亮銀槍累的,或許是光著背凍的,但無論如何,我知道我的生命即將結束了。

我又想起了車門正,他說十年之後,我生命中將有一場大劫難,難道就是這次嗎?人說人在臨死前,會將生命中所有的事情放電影一樣的快速放一遍,我也不例外,從我被郭氏兄弟救起,坐牢,和張飛單挑,到北平,打兵器,娶親,等等等等,一切事情就像過電一樣,從我腦中閃過,但是,我突然捕捉到了一個細節,那就是我往腰間插了一把匕首,我自己的那把給了曹曉,還有一把是丁咚的,我又找出來插在了腰間,是防身用的,沒想到我今天卻忘了這件事。

想到我腰間還有匕首,我拼命讓神智清醒,生死關頭,不清醒就要一命嗚呼,全身肌肉瞬間恢覆力量,就在許褚的腿頂到我脊椎的一剎那,我伸手抽出匕首,直接劃破了許褚的喉嚨,動作連慣,一氣呵成。

許褚的手突然力量全消,我自他手中自然脫落,緩緩墜地,而他,仰著面,硬生生倒在了地上,喉嚨裏還咯咯咯咯響著,他似乎想說點兒什麽,卻永遠也說不出話來了。

我也無力的躺在雪地裏,一動也不想動,剛從鬼門關走了趟,我突然覺得整個人都空虛了,天地間更是一陣空虛,因為我和許褚都倒在了地上,他們離得遠,並不能確定死的人是誰,我出那一招實在是太快了,幾乎沒人看得見。

過了一會兒,雙方的人都到了,都只來了一人,張飛一下馬就哭了起來,道:“邵也啊。。。。。。哎呀。。。。。。你死的好慘啊,俺老張還等著喝你第四回 婚酒呢,你怎麽就去了呢,哎呀。。。。。。”

他哭著,就到了我近前,然後哭聲戛然而止,他明顯發現了我右手上的匕首,然後又楞楞的望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許褚,突然就叫了起來:“邵也,你小子沒死啊!哈哈,死的是許褚,太好啦,太好啦!”

我緩緩站了起來,望著張飛,吃力的一笑,道:“飛哥,你放心吧,第四回 喜酒,一定讓你喝上。”

張飛一陣激動,破涕為笑,道:“好!好!”他正說著,眼睛卻掃到了旁邊的人,我也轉過身來,一看,正是郭老二,他也是過來確認死者,這時卻被老張盯上了,張飛直接拿丈八蛇矛對他一指,道:“郭老二!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張飛說完,就轉身上馬。

郭老二見許褚死了,本就神色慌亂,張飛又一摞狠話,他登時腿軟,兔子一樣的竄回到了馬上,直接往回跑,邊跑邊喊著:“許將軍死了,你們快沖過來,把這兩名敵將碎屍萬段!”

曹仁聽到這個消息,立時下令,一時間曹兵螞蟻一般往前沖,我見張飛仍在追郭雲,急忙叫道:“翼德快回!曹兵來啦!”

說話間我已把匕首插回腰間,撿起了龍膽亮銀槍,猛一拿,還真是冰涼冰涼的,這時身子也覺得涼嗖嗖的,打了個響哨,追雲馬便沖我奔來。

張飛也撥馬往回跑,他一個人是無論如何不能跟曹兵硬拼的。

不一會兒,我們就回到了城樓上,衣服由士兵收著,要不收著,在雪地裏,早就濕透了,我找了個房間,先把身體擦幹,然後三加五加二,一溜煙兒的把衣服穿好了,屋裏現成的炭火,是守城將軍取暖用的,我急忙點煙抽,手都在發抖了,方才也沒覺得冷,一穿衣服反倒是冷的要命,但是剛冷一會兒,我身體就像火燒一樣,渾身又熱的要命。

不知過了多久,身體總算是恢覆了平常,劉備他們也回來了,曹兵根本沒攻城,把許褚屍體搶回去後,他們便撤了,我心想著,這一回夠他們哭幾天喪了。

張飛進屋後,一陣哈哈哈,拍著我的肩,道:“哎呀呀,邵也真乃神人也!光著背居然不怕冷,神人哪!”

張飛說著還給我豎大拇指,我自知這次是九死一生,可謂是危險至極,險些就與世長辭了,於是我苦笑一下,道:“飛哥,你就別挖苦我了,我都不知道是怎麽過來的,我看許褚才是神人吶!”

張飛擺擺手,道:“不不不,他算個屁,他那是傻,他再怎麽神,現在不也死了嗎?若論當今世上最不怕冷的人,我只服邵也你一個。”

劉備,關羽,趙雲,馬得,他們也都誇了我幾句,然後就各自回家了。

第二天早上,陽光普照,冬天的陽光再怎麽好,還是覺得不夠熱,其實半夜的時候雪就停了,起夜的時候我特意看了看。

許褚死後,曹兵並沒有撤退,一連三天沒動靜,在為許褚辦哭喪,我本想著等許褚埋了之後,抽空去上上墳呢,哪知他們死放不埋,他們是杖著冬天天冷,想多放幾天,不知道是何用意。

第四天的時候,曹仁就又來新野城外挑事了。

曹仁一罵城,劉備就帶著我們來到了城樓上。

到城樓上一看,曹仁這回帶的兵還不少,再仔細一看,他好似擺好了陣,我往邊上一瞅,卻不見馬得的人影,於是問張飛:“馬叔常呢?”

張飛大嘆一口氣,道:“別提那小子了,身體就跟紙糊的一樣,就昨天站在這裏一會兒,感染風寒了,現在還在床上窩著呢。”

他跟我說著,便指了指曹仁,又接著道:“先別急說馬得那小子,我先煞一煞曹仁的銳氣。”

他說完這句,就清了清嗓子,對曹仁道:“我說。。。。。。那誰,曹仁哪!你的喪哭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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