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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荊昊下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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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天剛蒙蒙亮的時候,龍華就已經起了。

昨晚和赫連竹聊的東西有點多,倆人都是半夜才睡下。

赫連竹眼底帶著一抹青色,一看就是沒有睡好,眼角還帶著點紅痕。

回憶的東西有點多,讓赫連竹傷心了。

龍華心尖酸疼,卻不得不一大早從溫暖的被窩起身,從今天開始他和赫連竹見面時間會越來越少,甚至要幾個月後才能見面。

說實話,硬漢龍華,舍不得,是真的舍不得赫連竹,但任務在身,也為了以後他們倆能夠平安順遂的生活,他還是得走。

盡量將自己的動作聲放小,小心翼翼的出了臥室,合上門,睡在外廳的倆人立馬被驚醒。

慕思啟睜開眼時眼底一片清明,眼神有力的和龍華打了聲招呼。

張奇就比較迷糊了,睡眼朦朧,不知今夕何夕。

“華哥?你怎麽起這麽早?”張奇打了個哈欠,看了眼窗簾縫外面的天色,發現才剛剛有點亮色,看了看手表才五點左右,這個時候大部分上班族都還在睡夢中呢。

慕思啟則是直接起了身,壓低聲音道:“您這就要走了嗎?”

“嗯。”龍華頭發胡子拉碴,眼底還有些紅血絲,一看就是睡眠不足,“曉宇他們在樓下等我。”

說起蔣曉宇,慕思啟眼底有些動容,動了動嘴唇,最終還是什麽話都沒說,幹巴巴的道:“這麽快……”

張奇聽龍華這麽說,隨即起身站在酒店窗戶往下看。

因為他們在十多層,天色又比較暗實際上看不怎麽清楚,但張奇還是憑感覺找到了陳猛的方位。

頗為興奮的沖他擺了擺手,陳猛正在吸煙,他不準張奇抽,自己卻抽得很兇,一天一包煙打底。

陳猛坐在車蓋上,嘴裏叼著煙,透著煙霧往上看那個傻子般的男人,心裏卻軟成一塌糊塗。

“看什麽呢?”蔣曉宇打了一個喇叭,伸出頭來問。

“張奇和慕思啟站在窗戶看我們呢。”陳猛猛吸了一口煙,吐出一個煙圈,低垂頭不再看了,怕心生不舍。

蔣曉宇本來坐在駕駛位上的,聽他這麽一說,略微遲疑的將安全帶解了,下了車。

冬季的清晨溫度非常低,呼出一口熱氣,隨即化成了水霧,嘴角帶笑沖著窗戶邊上的人打了一個招呼,又跺了跺腳掏出根煙,從陳猛那借了火,也抽了起來。

慕思啟抓著窗戶欄桿的手,漸漸的縮緊,“大哥,你們什麽時候回來?”

龍華將自己的外套穿好,漫不經心道:“不知道……”

一切都穿戴好後,龍華將皮手套帶上,深深的望了眼臥室,“走了……”

慕思啟回神,眼底好似有些掙紮,重重的點了點頭,張奇則是面帶微笑。

“好好保護好他……”龍華呼出口氣,良久才說了這句話。

他們都是過慣刀口舔血的生活,唯一讓他放不下的就是赫連竹,曾經的溫暖幸福的一幕幕在眼前閃過,他就越發不想邁開步子離開他。

但現實卻是殘酷的,龍華不再多想,沖著兩位好兄弟擺了擺手,帶好帽子,頭也不回的走了。

慕思啟又轉身看著樓下人,天色漸漸的亮了,他也能將蔣曉宇的容貌看清,印在自己的腦海裏,深深的忘不了。

也不管蔣曉宇聽不聽得見,慕思啟低聲呢喃道:“再見……”我等你回來。

蔣曉宇好似心有所感一般,突然擡頭看了他一眼,那明媚陽光的笑容,讓慕思啟也忍不住跟著笑了。

“他們又不是不回來。”張奇瞇著眼,“我們等著吧,很快就又可以見面了。”

“嗯。”慕思啟也在心裏這樣想著。

可剛回頭,就看眼睛腫得和核桃似的赫連竹,穿著睡衣踢踏的著拖鞋,一言不發的往他們這走來。

“大……嫂?”張奇吶吶道。

“他走了?”赫連竹眼睛瞪得老大的看著下面,卻沒見到龍華的身影。

“大哥剛下樓,沒那麽快到。”慕思啟訕訕道,話音剛落,龍華的背影就出現在他們面前。

龍華恰在這時擡起了頭,赫連竹卻是往他們背後一躲,龍華失神片刻,收回了目光,招呼著兩位兄弟上車。

赫連竹這才又偷偷的伸出腦袋,看著他們開車離開。

那不舍的眼神,讓慕思啟忍不住鼻尖一酸,啞然安慰道:“大嫂,大哥他們很快就會回來的,你別這樣……”

赫連竹點了點頭,無神的道:“我知道,所以我才不想讓他看到我這副模樣。”

直到汽車的影子沒了,赫連竹才漠然轉身離開,回自己房了。

慕思啟和張奇對視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起身收拾回去的東西。

“大哥,剛剛大嫂在看你……”蔣曉宇開著車,但看到龍華黑沈的臉,以為他是沒看見赫連竹送他,心裏不舒服呢,開口解釋道。

“我知道……”龍華悶聲道,他其實早就察覺赫連竹的目光了,既然阿竹不想讓他看到,那他就當做沒看到好了,他是怕自己,舍不得離開他。

卻不知這樣,更讓他心疼,想起昨天晚上赫連竹和他說起的往事,龍華心底的火氣就壓抑不住,上輩子的仇沒辦法討回來,但這輩子的……他會讓對方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昨天……地方警察有沒有傳來什麽消息?”龍華雙手交合,靠坐在車後座上,眼底暗含風暴道。

“有!”陳猛回頭對他說道,“又有一個人註射了黑金組織的藥。”

“荊昊?”龍華問道。

“對對,就是他,大哥您是怎麽知道的?”陳猛疑惑道,他們還沒和他說呢,他一晚上又都在陪大嫂,竟然比他們還早知道?

龍華摩擦了一下手腕,輕聲道:“昨天他想陷害你們嫂子,那藥是給阿竹準備的……”

“艹,這能忍?”蔣曉宇那麽斯文的人都爆出口了,“我們這就去看押他的地方看看,讓他知道死字怎麽寫。”

陳猛頗為兇惡的舔了舔後槽牙,手指按壓得嘎吱做響,脖子也扭了扭,“第一次見那麽大膽的人,我已經很久沒用暴力解決問題了,骨頭都快酥了,我倒是要看看,那小子有什麽本事。”

蔣曉宇忍不住的笑出了聲,“哪能猛哥出手,那小子還有命在?我們出手就行了,您還在在一邊看著吧。”

“你這是看不起我?”陳猛對蔣曉宇比了比拳頭,拍了拍自己鼓起來的肌肉,“有人欺負嫂子,當然要揍得他爹媽都不認識。”

“人家剛從醫院出來,又吸了那玩意,骨頭酥脆得很,輕輕一碰,說不定就斷了呢。”蔣曉宇揶揄道。

陳猛這才住了嘴,這人對他們還是有用處的,把人打死了,也不好收場,想想還是算了。

車開得飛快,幾人吃了早飯,到了指定地點,才剛剛早上七點,忙碌的港島人,已經開始出來吃早飯,準備工作了。

三人穿著便服進了秘密看押地點,裏頭的人都十分尊敬的將他們引了進去,一路上嘴就沒停過,“多虧你們來了,也不知這東西怎麽流到境內的,比以前的東西力度強了百倍,你看看這血肉模糊的,抓得和鬼似的……”

領路的人,給他們看了看其他關押的人,臉上都是一道道自己抓出來的疤還有是剛剛抓出來的,皆是雙目無神,哈欠連天。

“這有幾個是隔壁澳州賭場送來的,都是有錢人,你說幹嘛去碰那些東西,這不是害人又害己麽!”負責人惋惜道。

“尋求刺激麽,現在的人就喜歡玩這類東西。”陳猛一路看來,眼神沒有絲毫的波動,他見過比這還還惡心的東西,那可是活生生把自己的肚子剖開,比鬼還可怕,比妖還惡心。

“到了,這是你們昨晚送來的。”負責人嘿嘿一笑道,“你們抓的這兩個可是比所有人都有名,沒想到他們也玩這個。”

可不是一個是商界巨頭,一個是娛樂圈的大明星,隨便拿出一個,爆炸性新聞。

昨天港島頒獎典禮的事,已經通過新媒體傳到內地了,不說港島的媒體怎麽報道,就是內地也已經是血雨腥風,鋪天蓋地的討論這件事。

荊昊即使將來有覆出的可能,也會被人用唾沫噴死。

“你們審著,我這還沒吃早飯呢,先走了。”負責人拍了拍蔣曉宇的肩,沖龍華恭敬的點了點頭,笑著離開。

在他們面前是兩個單獨的牢房,一個關押著商業巨頭霍承業,另一個是娛樂明星荊昊,此時倆人都是清醒的狀態。

霍承業從昨天晚上來到這裏就一句話都沒說話,臉上滿是被抓後的悲情,因為他知道自己完了,他一手建起的商業帝國也跟著完了。

聽到有人走來的動靜,頭也沒擡,將自己肥胖的身子,盡量的往一旁縮,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還有點瑟瑟發抖的意思。

荊昊昨天上了一會急診,給他簡單的處理包紮了一下傷口後,就把送到這裏來了。

來時他還是迷迷糊糊,處於那極致的快樂當中,到後來藥效漸漸的過去後,意識回籠,看著自己的處境,荊昊差點崩潰了。

他的星路不僅毀了,就是他的容貌也爛了,他的一切一切,全毀了,而這都是赫連竹造成的,他現在對赫連竹已經恨到了不死不休地步,打心底要赫連竹死。

反正他已經都毀了,光腳不怕穿鞋的,他只是吸毒又不是販賣毒品,拘留幾天,他就可以出去了,到時候他一定要讓赫連竹死。

荊昊還沒有了解到自己的處境,以為就是個小小的吸毒案子,不知道他的這種毒品危害有多大,吸一次就能讓人上癮癲狂,他以後都離不開這類毒品了。

蔣曉宇敲了敲鐵門,還陷在自己報覆幻想中的荊昊,茫然的擡起頭,入眼的是三個不認識的人。

龍華帶著墨鏡,只露出個下巴,裏頭燈光本就昏暗,荊昊看不清也是正常,三人就這麽盯著滿臉傷痕,曾經的大明星看。

陳猛和龍華都是面無表情,而蔣曉宇眼底則是帶了一些笑意,“大明星?”

“你們是……”荊昊狐疑的看著他們,他敢肯定自己記憶裏沒有這樣的朋友,所以他們不是來保釋他的,那他們到底會是誰?

“我們……”蔣曉宇和陳猛對視了一眼,笑道,“我們是來找你聊聊天的。”

陳猛從口袋裏掏出負責人給他的鑰匙,甩了甩,將門打開,示意候在一旁的看守人員將人給他帶出來。

兩名警員,躬了躬身,把荊昊和他隔壁的商業大亨霍承業一同拽了出來。

荊昊並不認識霍承業,Z國企業家那麽多,荊昊哪能認識這一號人,而他滿臉都是疤,霍承業也不認識他。

但看到他那傷痕累累的模樣,霍承業心下忍不住抖了抖,神色覆雜的垂下了頭。

陳猛拍了拍那禿頂的腦袋,“你還內疚上了?沒抓你之前,你不是賣得很歡快嗎,拿著這些吸人血的錢,花天酒地……”

霍承業被打了頭也不氣惱,就這樣被人拖著走,兩名警員還是費了老大勁才把人拖動,霍承業則是腿軟得走不動道了。

荊昊心下惴惴,一直在用餘光打量那個領頭的神秘男人,總覺得他給自己的感覺有點熟悉,可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見過他。

到了指定的審訊地方後,龍華和陳猛審問荊昊,霍承業那個大胖子則是由陳猛負責。

“荊昊,大陸h省人,著名的影視明星……”蔣曉宇將荊昊的身份一一說了。

荊昊冷漠著臉點了點頭,“是……”

“那你為什麽還要吸毒?”蔣曉宇依面帶微笑的問道。

“我沒有吸毒,我這是被人陷害的,不是我自願吸的,昨天晚上是頒獎典禮,我要吸也不會選這個地方,都是別人想搞我,才和我註射了那玩意兒!”一說起這個,荊昊的情緒就有些激動起來,“嘭嘭”的錘著面前的桌子。

“好了!”蔣曉宇臉色變得不好看起來,老好人也忍不住的在心底吐槽,什麽人呀這是,明明自食惡果,卻把自己說得像多麽無辜。

“真的是別人陷害我的,是赫連竹,他嫉妒我拿獎,就用了這麽陰狠的手段,是他,我還有證人,我的助理當時就在我身邊,他可以作證的。”荊昊猛的想起,當時小助理還在他的身邊,他是親眼看到赫連竹對他動手。

可要是他出來作證,那他害赫連竹的事就捂不住了,他害赫連竹是事實,赫連竹給他註射毒品也是事實,反正他的名聲已經臭了,再拉著赫連竹下水也不是不可以。

龍華的臉色隨即沈了,本來他不想露面,看蔣曉宇審問就行,結果看到荊昊那副不要臉的嘴臉,從昨天晚上壓著到現在的火氣終於忍不住了。

狠狠的錘了一把桌子,將臉上的墨鏡摘了,目光兇狠的掃了荊昊一眼,那帶著嗜血殺氣的目光,讓荊昊心跳都停止了一瞬。

“你你……是你……”荊昊認出了龍華,情緒更是激動了,雖然龍華的眼神讓他害怕,可打心底對赫連竹的厭惡給了他勇氣。

“好呀,我說我就算吸毒,也不至於呆在這個地方,也見不到我的保人,原來是赫連竹搞的鬼,我以為他多高大上呢,不也是個下賤家夥,在背後搞這些來陰我?!”接著眼神癲狂的掃了一眼其他人,“是不是赫連竹給你們塞錢了,所以你們就把我關在這裏,我是大陸居民,不是你們港島的,要抓也輪不到你們來抓。”

蔣曉宇做筆錄的手,也被他捏得嘎吱做響,龍華剛剛的那一掌則是已經把桌子都給拍裂了。

荊昊這受了刺激的人,卻絲毫沒感覺到危險的逼近。

還在逼逼,不停耍嘴皮子,什麽惡毒的話都往外噴,“赫連竹人呢?你讓他出來,我要當面和他對質!”

龍華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你是誰?在阿竹眼裏,你連一粒塵埃都不是!”

荊昊氣急,“你——”

可看到龍華那泛著寒光的眼睛,卻又忍不住的咽了咽口水,不敢再往下說去。

荊昊恢覆了點神智,嗤笑道:“赫連竹還真是奇葩,放著門當戶對的大牌明星不要,竟然喜歡你這個小保鏢……”

要不是怕自己一拳把對面那個骨頭酥脆的家夥給打死了,龍華早就一拳招呼過去了,但此刻也處於暴怒的邊緣。

要不是蔣曉宇讓他冷靜冷靜,荊昊恐怕都已經被揍趴下了。

“夠了!荊昊,現在是審訊時間,不要東扯西扯。”蔣曉宇面色冰冷的道。

荊昊掀了掀眼皮,傲氣道:“你讓一個外人旁聽,不妥吧?你們這是想聯手做假證害我呢?!”

蔣曉宇嗤笑出聲,就連他身後兩個當背景墻的輔警,都憋不住的笑出了聲。

蔣曉宇嘲笑夠了,側身看了看霸氣十足的龍華,斜眼嘲笑道:“誰和你說他是外人?他是專門負責你這案子的長官!”

“你說什麽?!”荊昊立即瞪大了眼,不可置信道,“這不可能!”

“怎麽不可能?”蔣曉宇拍了拍桌子,不打算和荊昊在這話題上多加探討,“說吧,你這MDPV誰給你的?你又是從哪拿來的?”

荊昊深深的看了眼龍華,見龍華眼底的厭惡,心下澀澀,他本來以為龍華就是個破保鏢,沒想到他竟然是這樣的背景,想到剛剛自己如何挑釁他,如何辱罵赫連竹。

荊昊心下升起了恐懼,卻沈默的一言不發。

龍華示意蔣曉宇記著,他來詢問,“荊昊?你和我的仇且先放在一邊,你可以不說,那你一輩子就別想出這個門。”

“你說是赫連竹陷害你,他把具體經過和我說說,他怎麽陷害你了?”龍華說出最後幾個字的時候,殺氣直接朝荊昊湧去。

荊昊差點被嚇死,他現在哪還敢將自己想要陷害赫連竹的說出來,那他不就等死了。

沈默良久後,荊昊哆哆嗦嗦支支吾吾的道:“是,是俞立嘉給我的……”

說出這句話的同時,也就代表著他將吸毒的事默認了。

即使不認也得認,難道他還敢說出那東西是為赫連竹準備的嗎?

那等待他的怕是比死更可怕,眼前這男人恐怕就會暗暗的把他做了。

“俞立嘉……”龍華咀嚼了這幾個字,冷然的看了荊昊一眼。

那眼神讓荊昊背後發涼,最後看著他們要走,荊昊硬著頭皮,厚著臉皮問道:“我什麽時候可以走?”

龍華露出了進門到現在的第一個笑容,那是冷笑,斷絕了荊昊所有的退路,“出去?你問問他們進來的有出去的麽?你就在這待一輩子吧。”

荊昊面上的笑容瞬間龜裂開來,喘著粗氣道:“你說什麽?”

龍華卻是看都不看他一眼,轉身就走了。

蔣曉宇似笑非笑道:“您老就在這呆著吧,不止你一個,會有很多人和你作伴的,你不是想讓別人嘗嘗這毒品的滋味嗎?你自己試試就知道了。”

看夠了荊昊的笑話,龍華和蔣曉宇又去了隔壁陳猛,看看霍承業。

待他們走後,兩個看守人員,這才將他的束縛解開,荊昊才慢慢回過神來。

帶著手銬的雙手,拽著看守人員道:“剛剛他們什麽意思?”

看守人員也是好心,還和他解釋了一番,“來這裏的人,一般都是出不去的。”

其中一人指著兩排牢房裏的人說道:“他們都不知道在這呆多久了。”

“憑什麽?!我不就是吸個毒麽?我還是第一次,又沒吸多少,更別提上癮了,拘留幾天不就放出去了麽?!”荊昊腦子嗡嗡作響,眼前一陣陣發黑,“憑什麽關我一輩子?”

要不是看這兩個警察面色不像作假,他都以為是不是被人授意嚇唬他呢。

看守的臉上表情比較覆雜,一個年長點好心開口安慰道:“嗯……你第一次吸?那你之前了解過這個毒品麽?”

“沒有……”荊昊一頓,搖了搖頭的道。

年輕的警察直接呵笑出聲,“我還是第一次見這樣的癮君子,沒人告訴你,這MDPV是戒不了的麽?以後你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像昨天晚上一樣,飄飄然好似神仙一般,醒來後,就又會是這幅鬼樣子……”

荊昊的搖了搖頭,看了看那些在陰暗角落裏待著的人,皆是新傷和舊傷混合在一起的,荊昊歇斯底裏的吼了一聲,“不可能,不——”

看到獄警那惋惜的眼神,不似作假的輕嘆,頹然的垂下頭。

到此時,他才深深的感到後悔,要不是自己的妒忌心,他也不會把自己搞成這幅鬼樣子,他還是他大明星,國內資源拿到手軟。

雖然比不上赫連竹,被他壓在腳下,可他不也把其他二三線的壓在底下麽,為什麽就不知足呢?!

荊昊深深的後悔懊惱,同時把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俞立嘉恨到骨子裏了,而赫連竹……他則變成了對他深深的恐懼,再也生不出害他的心思。

不說赫連竹背景如何,就是他本身也惹不起的,只可惜到現在才明白,悔不當初。

被人拖走的時候,荊昊忍不住流下悔恨的淚水,他這輩子算是別徹底的廢了,再也過不上正常人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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