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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番外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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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清和陸怔結婚是在他25歲的時候,這個時間其實也是常清深思熟慮了幾年才決定下來的結婚日子。

即使幾年過去了, 他和陸怔也依舊處於熱戀之中, 也因為這個, 他才判斷,陸怔會一直和他在一起。

畢竟他真的是一個貪心的人。

陸花這年17歲了,個子很不幸地,已經長到了175, 這對於喜歡可愛事物的小姑娘來說, 就有些太打擊人了,她也不敢再做撒嬌之類的動作了,總覺得是嬌小女孩子們的特權, 而她這個個子,穿上鞋子,也和常清差不多高,已經沒辦法再去把自己當成小妹妹了!

也因為年紀漸長, 陸花變得穩重了許多,不像以前那樣喜歡纏著哥哥們, 也變得更加獨立了。

這天, 陸花陪常清去逛街,給他買衣服,常清不愛出門,陸花倒是很喜歡出門,“馬上就要換季了,得多添些衣服了, 我給你買,你不準不要啊。”陸花對常清說,手裏親昵地摟著常清的手臂。

“嗯。”常清隨和地應了一聲,他的樣子和幾年前沒什麽變化,只不過他的眉眼眉梢都蓄著一抹久經滋潤的溫柔,眸光清亮,倒是比以前更吸引人目光了。

陸花看了常清一眼,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快樂,她歡快地說:“清清,我眼光很好的,絕對會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常清笑了起來,“我知道你眼光好。”

家裏有個女孩子的確會方便很多,常清心思再細,也絕對不會細膩到給每個人都置辦衣物鞋子之類,但陸花天生就有這種操勞的心思,這幾年也給這個大部分都是男人的家裏弄得有理有條,在這些方面,陸花也算勞苦功高。

在幾年前,常清是不會想到陸花也會有這麽懂事的一天的。

陸花帶著常清逛了好幾家商場,直到兩雙手上都掛滿了購物袋,才有了要回去的意思。

雖然常清是個男人,但在逛街的體力上還真的比不過陸花,陸花還興致勃勃的時候,常清就有些疲憊了,想回家了。

所幸他們只有兩雙手。

回去的路上,他們碰見了林逸風,雖然林逸風戴著口罩戴著帽子,只露出了一雙眼睛,但是常清還是認了出來。

常清和林逸風在很早之前就不怎麽聯系了,倒是陸花,和林逸風的關系漸漸地好了起來,也經常聯系,去他家蹭飯,不過也沒有什麽特別的關系,陸花就當是認了一個哥哥——為了更方便的蹭飯。

陸花也認出了林逸風,眼睛一亮,就喊了出來:“林哥哥!”

林逸風現在可是正紅火著,他演技極好,在去年的時候就已經拿到了影帝的頭銜,年紀又那樣輕,前途無量。

不過即使如此,他出門也沒有把自己包裹得像粽子一樣,簡單地戴個棒球帽,再戴一個黑色的口罩,就足夠了。

他聽見了陸花的聲音,腳步頓了一下,朝他們所在的方向走了過來。

陸花心情越發好,“林哥哥,你現在怎麽有空呢?”

林逸風的目光不著痕跡地在常清臉上劃過,才落到了陸花臉上,“有兩天的假期。”

陸花那雙漂亮的杏仁眼更亮了,“那……那你自己做飯嗎?”

林逸風知道她的意圖,微微笑了起來,“在外面吃麻煩,難道放假,自己做點吃的方便一點。”

陸花吞咽了一下口水,也跟著笑了起來,“那我去你家蹭飯好不好?”

林逸風溫和地說:“隨時歡迎。”

陸花歡快地叫了一聲,“那我每天中午去你家吧!”

林逸風答應了,他此時似乎也有什麽事情,不方便和陸花說太久,便先走了。

常清見他們倆的關系能這麽好,心裏也覺得有些欣慰,“……去他家的時候,記得帶禮物,不要空手上門。”

陸花說:“我知道,這點我怎麽可能會忘記。”

陸花想了一下,又說:“林哥哥做飯是真的好吃,誰嫁給他真的很幸福了。”

常清一驚,說:“你不準對他有什麽念頭。”

陸花忍不住笑了起來,“我不會的啦,他就像我哥哥一樣……不過說起來,這麽久了,都不見林哥哥找對象,當演員這麽累的嗎?連找對象的時間都沒有?”

常清一本正經地說:“是啊,沒時間談戀愛,而且你林哥哥一心撲在事業上,短時間內不會談戀愛。”

陸花嘆了一口氣,說:“幸好你和我二哥在一起了,不然我二哥也要註孤生了。”

常清覺得好笑,他想起了陸怔那個德行,搖了搖頭,說:“不一定哦,你哥哥沒有我,也一定會有別人。”

陸花的臉上露出了吃驚的表情,“什麽意思?我二哥在外面有人了?”

常清說:“不是這個意思,就是,你二哥的性子,有點……嗯,怎麽說呢,就是悶騷。”

陸花聽了,極其感興趣,“悶騷?”

常清抿了一下嘴唇,仔細想了想,“其實也不是悶騷,就是,在你們面前和以前沒什麽區別,但是在我面前,很不一樣,像一個喜歡博取關註的小孩,假如不是我,也會是另外一個合適的人,你可能不懂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說,你哥哥是一個很不錯的對象,不能說很完美,至少各方面都會讓人很喜歡,這樣的人,只要有人發現他的魅力……”

陸花表情古怪地說:“你對他評價這麽高啊。”

常清看見了她臉上古怪的表情,聲音放輕了許多,“你不覺得你哥這幾年變化很大嗎?”

陸花說:“我承認,他是變了許多,嘴巴也沒有那麽毒了,也學會怎麽當哥哥了,但是吧,我還是覺得他渾身都是缺點,作為哥哥,他其實還是不太靠譜。”

常清說:“但作為伴侶,他很靠譜。”

陸花搖搖頭,說:“只有你才能感覺到他的靠譜。”

常清笑了起來,他想去摸陸花的腦袋,手剛伸出去,便想起來,現在的陸花已經不是他可以隨便撫頭的存在了,已經是個穿上高跟鞋,比他還要高幾公分的大姑娘了。

略微有些惆悵,小孩子長起來為什麽那麽快呢?

陸花也沒有察覺到他此時有些微妙惆悵的心情,繼續問:“你還沒說,我二哥怎麽悶騷的呢!”

常清回過神來,說:“也沒什麽好說的。”

陸怔那也不是悶騷,而是不加掩飾的明騷,也不好和陸花說,至少陸怔在別人面前都掩飾得好好的,他也不好跟陸花說什麽,陸怔難道不要面子嘛?

陸花見他不願意說,撇了撇嘴,也沒有繼續逼問。

她看了一眼時間,說:“還有一周的時間,你就要結婚了……你要不要減一下肥啊?”

常清震驚,“減肥?我……我現在肥嗎?”

陸花說:“……也不是肥,我感覺你現在被滋潤的滿臉肉嘟嘟的肉,要是瘦一點也好上鏡嘛。”

常清有點受打擊了。

回去後,他照了許久的鏡子,最後不得不承認,他的確胖了一些。

陸怔一回來,就看見了常清悶悶不樂的臉,他有些納悶,“你怎麽了?”

常清說:“我是不是胖了?”

陸怔沒想到有朝一日,常清也會給自己拋送命題,他想了一下,昧著良心說:“沒有胖,誰說你胖了?”

常清看了他一眼,說:“不用哄我,我最近是胖了許多。”

陸怔說:“誰哄你了?”他說著這話,湊近常清仔細看了看,沈吟了一會兒,說:“好像是有點胖了,不過不明顯,挺可愛的。”

假話裏摻真話可信度更高。

常清露出了嫌惡的表情。

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其實他還是蠻註意身材的,所以身材還挺好……畢竟每天晚上都要脫衣服躺床上去,不保持一下身材久而久之還真的容易自卑。

陸怔抱住他,“怎麽,你還在意這個?”

常清沒說話,在意,當然是在意的,畢竟一周後就要結婚了,但是他身材管理都沒做好,能不在意嗎?

陸怔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麽一樣,伸手捏了捏常清的臉,悶悶地發笑,“這不是挺好的嗎?手感變好了。”

常清:“……”

他睡得好,吃得好,又很少照鏡子,哪裏知道他胖的只有臉呢?下巴都圓了,不單單是手感變好了的問題。

陸怔說:“不說這個了,來睡覺。”

常清冷漠地是說:“不了,你睡吧。”

陸怔有些詫異,“你不睡?幹嘛去?”

常清說:“減肥。”

陸怔:“……”

減啥肥啊。

陸怔平覆了一下心情,笑吟吟地說:“床上競技也能減肥,來……”

摟著常清一陣噸噸噸之後,陸怔在他耳邊輕聲說:“說實話,沒什麽影響就不用減了,也不胖,管那麽多幹什麽?”

常清被他弄得舒暢得不行,骨頭軟了,脾氣也軟了,聽他這麽說,也沒有什麽反應。

陸怔聲音甜膩地在他耳邊說著話,“你和大哥結婚的時候,也沒有大辦,這次給你辦個漂亮盛大的婚禮,讓你風風光光地嫁給我,怎麽樣?”

常清哼唧著,沒有說話。

陸怔晃他,“怎麽樣?”

常清說:“隨便你咯,我對這些倒是不在意……”

陸怔笑了起來,“蜜月旅游你挑哪裏?我工作安排好了,可以休息一個月。”

常清想了想,沒想出來,主要是事後困頓得不行,思維也慢了許多,“再說吧……”

陸怔倒是精力滿滿,一點都沒有疲憊的意思,“再說?不能再說了,這個都得提前準備好。”

常清嘟囔道:“都聽你的,反正我和你在一起,就已經很開心了。”

陸怔一楞,唇角翹起來,露出了一個充滿溫柔的笑,他現在笑起來倒和常清越來越有夫妻相了,一派柔和氣,連眉眼處的銳氣和冷然都不知道在上面時候消失殆盡了,只剩下一點柔和點綴,陸花也不止一次說過他談戀愛談得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

“你這時候說甜言蜜語沒用,公糧交完了,沒有剩的。”陸怔在他耳邊輕聲說。

常清哼了一聲,“那真是謝天謝地。”

陸怔捏了捏他的臉,“口是心非。”

常清閉著眼睛,聲音裏已經帶上了些許的困意,他輕聲說:“我這把老腰,早晚被你折斷。”

陸怔無奈地笑了一下,躺進了被窩裏,伸出手臂,關掉了床旁邊的夜燈,然後摟住常清,也閉上了眼睛。

一夜好眠。

時間過得很快,馬上就到了他們結婚的日子。

常清這時候也出奇的焦慮緊張,陸花給他整理衣服,感覺到了他的情緒,有些奇怪地說:“你不會是恐婚吧?”

常清不答反問,“我現在還胖嗎?”

陸花語塞,過了一會兒才說:“我之前只是隨口一說,不胖!真的不胖!”

她已經被二哥教訓過了,胖這個字眼,看來無論是男生還是女生,都不能輕易說出口。

陸適這一天也穿了一身妥帖的灰色西服,頭發也梳了上去,格外清爽俊秀,這幾年他個子也漲了許多,堪堪180的樣子,站在人群中也很矚目,只是那脾氣似乎也沒有改變多少,風風火火的,言語之間總是透露出一股嫌棄來,“又不是花姑娘頭一次上花轎,有什麽好緊張的,你應該都有經驗了才對,我哥才應該緊張。”

陸花不滿地說:“話也不能這麽說,本來這種時候就容易緊張啊,要我,無論結多少次婚,我都緊張!”

陸適說:“別自個代入,要你,你估計嫁都嫁不出去,也不會有這個煩惱了。”

陸花氣惱,“你!”

陸適說:“難道不是?你知道你在我那些朋友裏的外號是什麽嗎?是男人婆,是滅絕師太,我告訴你,你再不收斂一點,以後可嫁不出去了。”

陸花憋得臉頰通紅,“你那些狐朋狗友,可別落到我手裏,不然我修理死他們!”

陸適正想說什麽,常清打斷了他,“好了,不要吵了,你們吵得我越來越緊張了。”

陸花吐出一口氣,白了陸適一眼,抓住常清的手臂,小聲地說:“你這麽緊張要怎麽辦嘛?要不要吃點什麽東西?”

常清想了一下,“有酸梅嗎?”

陸花連忙點頭,說:“有的!有酸梅!我去拿!”

她說完,便拉著陸適的手臂一塊兒出了門。

常清坐了一會兒,又照了一下鏡子,這一周略微節食還是有效果的,他的臉頰收了許多,也有明顯的下頜線了……幸好趕上了,不至於拍照的時候,留下一個滿是幸福肉肉的模樣。

想到這裏,常清心情稍微好了許多。

陸怔不知道從哪裏鉆了進來,一進門就抱住了常清,他看看常清的臉,笑道:“你今天好看。”

常清瞇了一下眼睛,“只有今天好看?”

陸怔說:“每逢喜事精神爽,今天自然最好看。”

常清笑了起來。

兩個人的手指在衣服底下撓來撓去,眉眼都覆上了淺淺的笑意。

這種愉悅的、美妙的心情,倒是不加掩飾,兩個人都是開心的,只是常清的樣子,又比陸怔多了許多緊張,陸怔過來也是想說這件事,“陸花和我說了,你很緊張?”

常清直白地點頭,“有點。”

陸怔問:“緊張什麽?後悔嫁我?”

常清頓了一下,說:“倒不是後悔,我怎麽可能後悔,都這麽久了。”

陸怔點頭,一本正經地說:“就算後悔也不行了,用我用了這麽久,還想退貨?沒有這個道理。”

常清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什麽退貨不退貨的。”

陸怔那雙狹長、明亮的眼睛註視著常清的臉,低聲說:“別想太多,你只要知道,過了今天,我們就是合法夫妻了,在一起是天經地義的就行了。”

常清說:“我怕我不夠好……和你說你可能不懂。”

陸怔蹭了蹭他的臉,聲音低沈起來,因為鼻音漸濃,而帶上了幾分甜膩的感覺,“我也怕我不夠好,做人丈夫也是第一次,你還能比我不習慣?”

常清笑了起來,“你說的對。”

陸怔說:“別緊張,就算緊張也別這個時候緊張,晚上去床上,你想怎麽緊張就怎麽緊張,沒準還能更……”

常清捂住了他的嘴,“別說出口。”

陸怔眉眼彎彎,悶笑道:“不說。”

常清感覺到手心的異樣,瞪了他一眼,抽出了手掌,“行了,我不緊張了,真的不緊張了,你快點出去。”

陸怔確認道:“真的不緊張了?”

常清說:“真的!”

陸怔低頭在他額頭落了一個輕如羽毛的吻,出去了。

陸怔後腳剛走,陸花前腳就進來了,她給常清帶了一袋子的酸梅。

常清吃了幾個,感覺心情好了許多,陸花在旁邊看著他,說:“好點了嗎?好點的話,我們出去吧?”

常清點了點頭,被陸花挽著手出去了。

陸家的親戚其實不多,直系的親屬沒有多少,倒是有不少隔了好幾層的叔叔嬸嬸等親戚。只是陸花陸適對他們態度都算不上熱絡,陸花私底下跟常清說:“這些人很壞,我爸媽剛去世,連葬禮都沒來得及辦,就想著來我們家公司分一杯羹了,也是大哥人太好,還給了他們一個小公司打發他們。要是我,一毛錢都不會給他們。”

常清明白了,小聲說:“希望不會來搗亂。”

陸花豎起眉毛,“他們敢!”

他們敢不敢也不是陸花說了算,他們剛說了他們沒多久,就有人碰上了常清,陸花在常清耳邊提醒說:“是我一個叫叔公的親戚。”

常清聽陸花提醒,便禮貌地叫:“叔公好。”

這位叔公顯然對常清很有意見,上下打量了一番常清,撇了撇嘴,說:“也是奇了怪了,倆兄弟都找男人當老婆也就算了,還都找一個人。”

常清沒說話,陸花便先開了腔,“叔公!你再說這種話,我們家不歡迎你了啊。”

叔公板著臉說:“這種小叔娶嫂子的事情,也只有你們家不知羞,悄悄領了結婚證也就算了,還擺在明面上搞酒席,你們不嫌丟臉,我還嫌丟臉不想來呢!”

陸花翻了一個白眼,“也不缺你,要走趕緊走,沒人攔你。”

叔公生氣,“看你怎麽說話的?你哥沒教你?老師沒教你?長這麽大了,嘴還這麽壞,沒大沒小,沒家教。”

陸花也有些生氣,“我哥結婚的日子,也就你來砸場子,你是不是見不得我哥好,見不得我們家好?”

她話剛說完,常清捂住她的嘴,小聲說:“你少說一點。”

說著,常清直起身子,對叔公說:“你要是覺得丟臉,就去和陸怔說,就算丟臉,也丟不了你們的臉,你也不必大包大攬,覺得我們給你們蒙羞。”

叔公臉頰泛紅,丟下一句“不知所謂”就離開了。

陸花掰開常清的手指,說:“他才是不知所謂呢,大好日子,特地趕過來說這些話,誰愛聽啊?真當他是長輩我們就得奉承他啊,反正我是不樂意的。”

常清說:“算了,別和他們吵。”

陸花眼珠子轉了轉,說:“我要和我哥說。”

常清沒有管她。

陸怔這次婚禮是在隔壁頗有名氣的島嶼上舉行的,一是離得近,二是有那個氣氛,所以也就沒怎麽折騰,選定了這塊兒開始籌備婚禮。

諾大的青青草地,和煦的天氣和微風,混合著食物酒水香氣的空氣,都在醞釀著一種甜蜜的氣氛。

陸家沒有長輩,常清也沒有長輩,所以請的大多都是朋友,或者公司的人,也因為伴郎湊不齊的緣故,陸怔拉了一些家世不差的公子哥當伴郎,連陸適也沒有放過,一排站過去,倒也十分帥氣精神。

而常清這邊,只有張新宇、喬振然兩個人,剩下的名額,全被陸怔請來的人給占了。

喬振然對自己當了伴郎,還有幾分矯揉做作的埋怨,“誰能想到,我這個追求者還會有給人家做伴郎的一天。”

旁邊的張新宇當做沒有聽見,喬振然用手肘撞了一下他,“見了前老板怎麽不說話?”

張新宇誠實地說:“和你實在沒什麽好說的。”

喬振然不悅道:“你去了陸氏,是不是就不把我放在眼裏了啊?”

張新宇說:“沒有。”

喬振然哼了一聲,“諒你不敢。”

過了一會兒,喬振然仔細地看了看張新宇的臉,忽然說:“現在才發現,你長得挺精神的。”

張新宇:“……我是直的。”

喬振然啞然失笑,“媽的,去你的,把我當什麽人了?”

張新宇沒說話,他對這個老板還停留在見一個愛一個、為人輕浮的印象上,除了業務能力,他實在有些看不慣他。

喬振然轉移了話題,“這樣看,陸怔這小子,早就對常清有意思了啊,早他媽好幾年前就找我宣示主權……也是我那時候眼拙,沒有看出來。”

張新宇沒有說話。

喬振然不滿地看了他一眼,“悶葫蘆一個。”

張新宇忽然伸出手,指了指不遠處一個人,“那個是您新對象吧?”

他手指指的人,是一個挺精神帥氣的青年,個子挺高,身材也好,有一種鶴立雞群的俊美活力。

張新宇說這個話也不是空穴來風,他雖然遠在陸氏,但還保留著天星的工作群,所以知道不少八卦,包括這個前老板的新歡,三年了,這個新歡次次不落地接喬振然下班,也是格外厲害了。

喬振然看見了他指的人,臉色微變,“簡直陰魂不散了。”

張新宇耳朵動了動,臉上流露出八卦的表情,喬振然卻及時地住了口,沒有再說什麽。

只是那個青年也看見了他,調轉腳步朝他們走了過來,很快,張新宇便眼睜睜地看著青年將喬振然拉走了。

看來花得要死的喬老板,也有人治了。

張新宇有些唏噓,轉眼一想,他們一個個gay找對象倒是比他容易許多,又不免有幾分惆悵,他長得明明不差,工作又好,偏偏沒有異性緣,單身到現在,身邊朋友倒是一個個都結婚了,不過這也沒辦法,強求不得。

十點整,婚禮開始。

穿著潔□□致小禮裙的陸花入座,開始彈奏適景的鋼琴曲,她現在彈一些高難度的曲子也能彈得很好了。

陸怔站在無數鮮花織成的拱形門後,目光期待溫柔地看著鮮花點綴的紅毯盡頭。

不一會兒,由請來的世叔作為長輩,挽著常清的手出現了。

此時他穿著和陸怔一個色系的西服正裝,頭發剪短了,露出了飽滿白皙的額頭,眼眸溫柔,泛著如水一般的光彩,唇角微微挑起,露出了淺淡的笑容。

常清渾身上下,最吸引人的,就是他的笑容,此時大概是真心覺得愉悅和幸福,因此他的笑容變得格外有感染力。

他走到陸怔跟前,陸怔伸手從世叔手裏接過了常清的手。

這是一個激動人心的時刻,即使是沈穩如陸怔,都難免有些緊張,他深深地註視著常清的眼睛,耳邊響起來主婚人的致辭,接著,又是證婚人的結婚證詞。

宣誓完畢,由伴郎送上了戒指。

陸怔伸手為常清戴上了戒指,不同於上一個淺金色光澤的戒指,這次是銀色的,內嵌著一顆鉆石,在陽光下折射出格外漂亮的光線。

常清註視了幾秒,才擡起眼來,給陸怔戴上了戒指。

陸怔的手指比他要粗一些,因此戒指的指圍也略寬大,不過戴上手指,剛好合適。

陸怔握住了他的手,“砰”的一聲,彩色氣球飛上了天空,底下是陸花嬌俏的聲音,“親一個!親一個!來親一個!”

陸花開了一個頭,所有人都拍手起哄起來,“親親親!不親不行啊!親!快!”

陸怔忍著笑,看向常清,他用眼神詢問常清,“要不要親?”

常清輕輕地咳嗽了一聲,雖然沒說話,但那含笑的表情已經說明了自己的態度。

陸怔伸手過去,一把將常清公主抱了起來,然後在一片驚呼中含、住了常清柔、、軟的唇。

這畫面太刺激,陸花忍不住伸手捂住了眼睛,耳邊都是別人的笑聲和掌聲,手指間露出幾條縫,她看了一眼,還在親呢!

旁邊有個男生居然還在計時!

不知道過了多久,周圍熱鬧的聲音都開始慢慢平息下來的時候,她那兩個哥哥才停了下來。

旁邊那個男生驚嘆著掐掉表,說:“厲害啊!親了五分鐘十一秒!破紀錄了吧!”

陸花:“………”

她扭頭看過去,低聲說:“你是多無聊,還計這個!”

男生笑了一下,說:“你哥體力不錯啊,能抱這麽久。”

陸花驕傲地“哼”了一聲,“他渾身都是肌肉,抱兩個清清都不是問題。”

男生說:“哎,有我多嗎?我八塊,這麽看我幹什麽?不信啊?不信我給你看看。”

他話音剛落,腦袋就被身後的陸適用力地拍了一下,“別瞎撩我妹!”

王黎痛呼了一聲,“靠!你他媽要把我頭打掉啊?”

陸適哼了一聲,一臉嚴肅地說:“王同志,註意一點,你撩的是我妹,我妹夫的候選名單裏沒有你的名字。”

王黎笑了起來,“你說的可不算,要妹妹說了才算,妹妹,你看我怎麽樣?要是覺得可以,我馬上可以上崗當你男朋友,等你成年了就結婚。”

陸適跳腳,“你別胡說!”

陸花偷笑,“我覺得……不怎麽樣!”

陸適松了一口氣,冷哼道:“我妹眼光高得很,看不上你小子。”

王黎說:“那說不準,以後沒準就真的成一家人了呢。”

陸適露出嫌惡的表情。

王黎改口叫:“小舅子。”

陸適:“滾滾滾!”

陸花在旁邊笑得開心。

陸適將王黎趕跑,回到陸花身邊,說:“你別和那家夥說話,他一張嘴吐不出好話。”

陸花笑著說:“我倒覺得蠻好玩的,他是你朋友嗎?”

陸適說:“同學。”

陸花說:“你現在交友質量倒是變好了,要是和以前那個姓時的一樣,二哥肯定不會讓你出門了。”

陸適時隔幾年再次聽到了這個名字,也沒什麽特別的感覺了。

時喚川欺騙他,傷害他的身體,在後來也得到了報應,他不肯懷孕,所以趁看守的人沒有註意,自殺了。

雖然沒死成,但也因此廢了一番波折,被送回去了。

之後時家立即就將人送去了國外,聽到一些小道消息,那人廢了,一直住院,再也沒出來。

陸適有些懷疑是不是二哥搞的鬼,可是也沒證據,反正時家也沒找陸家麻煩,這事就這麽揭過了,反正,陸適到現在,也沒啥陰影了。

“不要說他了,掃興。”雖然對他已經沒什麽感覺了,但聽到他名字,還是有些反感的,陸適皺著眉,讓陸花閉嘴。

陸花乖乖地閉上了嘴,又忽然叫了起來,“哥!你看!”

陸適扭頭看了過去,“什麽?”

陸花趁這個機會掐了一把陸適的臉蛋,然後幾步跑遠了,“騙你的!笨蛋三哥!”

陸適無語,沒有理她,找朋友玩去了。

婚禮結束後,陸怔摟著常清的肩膀,帶他去酒店。

到酒店,陸怔在他耳邊悄悄說:“你戴戒指好看,早知道早幾年就給你訂一枚戴戴了。”

常清看著他手裏泛著銀色光澤的戒指,感慨道:“早幾年想結婚也不成,睡你的時候不覺得,現在才明白你以前多小,連法定結婚年齡都沒有到。”

陸怔皮笑肉不笑,“你還嫌棄我小了?”

常清推了他一把,“你別歪解我的話。”

陸怔用腦袋拱他,“我哪兒小了?你說說,除了年紀,我哪還小?”

常清無言以對,陸怔就是這樣,只要找到話頭,就能這麽無理取鬧地瞎鬧一通,通常瞎鬧的目的無外乎是想要他去拿好處哄他,用正常思維去看,壓根沒理,但有啥辦法呢,他是戀人,是伴侶,是他的丈夫。

這樣的陸怔,誰會不愛呢?

常清唇角泛起笑來,在他耳邊落下了一個吻。

“睡覺吧。”他對陸怔說。

夜還長呢。

作者有話要說:完結啦!!!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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