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租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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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十五，姜小暖用隊上的電話跟市裏面的劉傑聯系了一下，劉傑告訴她隨時可以來醫院。
他這邊可以安排手術。
過了正月十八，兄弟五個和姜小暖出發！
他們這裏可買不到輪椅。
只能是顧向東他們兩兄弟背著顧向南上下火車。
顧向北和顧向前留在家裏負責照顧家。
姜小暖帶著行李和顧向南兄弟三個來到了城裏。
下了火車。
顧向東兩兄弟就有點發怵。
雖然說出去過一次，見識過世面。
實際上說烏市和城裏的火車站還真的不一樣。
烏市其實就是個小縣城，建設的就和他們縣裏沒啥區別，說不準還不如縣裏。
可是市裏是他們省會城市，建設自然不一樣。
上一次倒車，班車站到了火車站。
根本顧不上觀察四周。
這一會很明顯出了站感覺到不一樣。
兄弟兩個立刻就蔫了。
“弟妹，怎麽辦？”
顧向東背著弟弟，現在指望的只有姜小暖。
聽說弟妹就是在這裏長大的。
“別急！”
姜小暖招手，路邊一個三輪車立刻就跑過來。
“同志，坐車？去哪裏？”
“市人民醫院，我們四個人多少錢？”
“那一輛車不行，我再叫一個夥計，市人民醫院可不近，起碼一趟要一塊！”
三輪車漢子看著顧向南他們打扮不像是城裏人，立刻獅子大開口。
“師父，市人民醫院不就在府西街上，也就是五站，公共汽車也不過一毛，您這要價也太高了吧？”
“哎呀，同志，您是本地人？”
一聽口音，漢子臉一紅，他們在火車站外邊見到外地人還是不免要多要點錢。
沒想到遇到本地人。
“師父，我們四個人兩輛車，一共五毛，行就走，不行就拉倒。”
“五毛太少了，姑娘，我們都是掙得辛苦錢，再加一點，再加一點！六毛！六毛就走！”
姜小暖心裏突然有了主意，這些走街串巷的三輪車夫最是知道一些別人找不到門路。
“師父，我給你一塊，不過你幫我一個忙！”
漢子一聽來了精神。
一下午都不一定能碰到這樣一個主顧。
“姑娘，你說！”
“師父！我們是來市人民醫院看病的，想在醫院附近租個房子，哪怕稍微遠一點也行，您看有合適的房子介紹給我們嗎？”
姜小暖也是打聽一下！現在可沒有中介。
找房子靠的就是嘴和腿。
她就算對這裏熟悉，也不可能比這些成天走街串巷人力三輪車的人更有消息。
“租房子明白了，知道你們就看這個病，一時半會兒走不了。行，我幫你們找這事兒包在我身上。”
高壯漢子一聽一塊錢，立刻來了主意。
“實話說你們真是運氣，今天碰到我了，我跟你說我還真認識一個有房的人，他們家的房子就在是人民醫院旁邊走路過去連二分鐘都用不了。離得這麽近，那可是黃金位置。”
漢子一邊說一邊跑到旁邊又叫了一個三輪車夫過來。
兩個三輪車拉著四個人出發。
果然路程不算很遠，很快就把他們拉到了地方，這會兒三兄弟才明白。
為什麽姜小暖說對方是獅子大開口。
這麽一點路程，要是顧向南身體好的話，他們走路都用不了多久。
姜小暖看了一眼對面的市人民醫院。
兩個地方就隔著一條巷子，而市人民醫院對面是大片的平房。
看起來這應該是某一個宿舍區。
一條馬路相隔，不過這個位置的確非常不錯，很方便他們來人民醫院治療。
馬路上有不少擺攤子的商販。
高壯漢子跳下三輪車，招呼他們往巷子裏走。
“來來來，就這一戶三輪車進不去，路窄，你們幫忙還是背一下。”
顧向東背著弟弟跟在漢子身後。來到這裏他們倆和鋸了嘴的葫蘆一樣，事事都聽從姜小暖的安排。
窄窄的巷子裏，門對門有很多人家。
他們來到了巷子底下最後一戶人家，看起來這戶人家毫不起眼。
漢子敲了敲門。
“桂花嫂子，有人來租房。”
只聽到院子裏傳來一陣兵荒馬亂，有人打開了房門。
“誰啊？誰要租房？”
聽聲音能聽出來是一個性子溫和的女人。
說話的聲音都慢慢的，聽在人的耳朵裏很是好聽。
女人懷裏抱著個女兒，看到高壯漢子的時候，微微有些不自在。
“大江，原來是你啊。”
“桂花……嫂子，這幾位客人他們想租房子，所以我就把他們給拉過來，您快帶人家看看房。”
女人一聽這話，眼神中迸射出喜意。
急忙看了看身後的四個人，不由得有些為難。
“我們家房子小，只有一間房子出租，你們四個人恐怕住不下。”
姜小暖上前一步，笑著說道，
“桂花嫂子其實我們只有兩個人住，是我和我丈夫。另外兩位是我丈夫的兄弟，他們是專門送我們來看病的，送完了就回去。”
桂花嫂子聽了這話，急忙招呼他們進屋，
“我們家院子小，房子也小，估計你們得受委屈，不過我們家人口簡單，只有我和我女兒兩個人，廚房也能給你們用。
平日裏看病回來的話，要做點湯湯水水也很方便。”
姜小暖進了屋看了一下，屋子的確小，裏面能擺下一張雙人床。
靠窗的位置只有一溜人能走的過道就再也沒有落腳的地方。
院子一共只有三間房，除了這間房以外，想必另外兩間正房就是桂花嫂子住的。
可是今天晚上怎麽住？
他們四個人總不能擠在一個雙人床上。
畢竟今天剛剛落腳，明天才能去看病，兩兄弟也準備等著弟弟做完手術再走。
手術之前這十幾天背來背去，姜小暖一個人也做不到。
一時之間大家都楞在當場。
叫大江的漢子也跟著他們進來，一看到這情況，漢子立刻明白人家的顧慮是什麽。
就算是人家是來送病人的，也不可能送了立馬走，更何況這個病人身子又不方便肯定要往醫院裏看病的時候背來背去。
“嫂子，你正房那邊不是還有一間嗎？暫時先騰出來，讓他們住上幾天。”
大江朝著桂花嫂子使個眼色，桂花嫂子猶豫了一下。
“萬一，萬一他爹回來怎麽辦？”
姜小暖立刻就明白男主人應該是經常不在家。
急忙說道。.
“桂花嫂子要是實在不方便的話，我們去其他人家看一看。”
雖然說他們也希望找一個人口簡單的房東，但是目前來說這裏的確是不太方便。
姜小暖也沒準備，非得把自家人委屈了，再怎麽樣顧家兩兄弟也沒那個道理。
為了勉強租個房子，這麽湊合。
大江一聽這話急了，急忙用手扯了扯桂花嫂子的袖子。笑著說。
“你們別著急，我和桂花嫂子商量一下，看看怎麽幫你們安頓下來。”
兩個人到旁邊不知道嘀咕了半天什麽，總之到後面桂花嫂子一咬牙，直接開口說道。
“要不這樣，我把正房還有一個小偏間。也暫時租給你們，不過咱們得說好我男人回來的話。恐怕你們就得把旁邊的那間房子騰出來。”
“桂花嫂子，要不然還是算了，我們也不知道你男人啥時候回來。萬一明天就回來，我們也沒辦法騰啊。”
姜小暖指揮著顧向東背起顧向南。
“走吧，大哥，我看到了巷子口那裏有個招待所，咱們先去住招待所，明天再好好的找房子。”
姜小暖不想委屈自己人，沒道理，租個房子還得按著房東的心意來。
如果她沒記錯，是人民醫院附近租房子的，人家還不少。
這一家不合適，自然還有其他人家。
沒想到桂花嫂子一聽這話就急了，急忙上前來肯切地說。
“妹妹。你們租吧。我男人經常幾個月不回家。我一個女人家帶著孩子不方便，所以才會這麽說的。也是為了嚇唬嚇唬你們。”
桂花嫂子臉一下子就漲紅了，自己的那點兒小心思顯然一下子被拆穿以後，感覺有點掛不住臉。
姜小暖這才反應過來，估計桂花嫂子家沒男人，所以帶著一個孩子，怕他們這些人動了什麽歪心思。
“行吧，桂花嫂子，既然你這麽說，那這兩間房我們就先租下來，不過那間房我們也不確定能租多久。畢竟我男人做完手術之後，我哥和我弟弟他們就要回去，家裏還有很多農活兒等著我們。”
“行，沒問題，到時候給你們按天算房租。”
桂花嫂子臉上露出了笑意。
又帶著他們去旁邊的偏房看了一下，偏房其實就是個雜物間。
桂花嫂子叫大家手忙腳亂的把偏房的東西騰了騰，總算是給他們空出來。
不過桂花一會兒嫂子家可沒有空餘的家具，床什麽的給他們用。
好在有大江是個熱情的人，立馬帶著他們找了一家賣二手家具的。
也沒費什麽功夫，就買了兩張床和一個小桌子回來。
姜小暖順帶買了一些吃飯的家夥事回來，他們在這裏暫時要住一段日子，這些東西肯定得置備齊。
被褥什麽的，兩兄弟已經帶來了。
簡單的一收拾兩個屋子，立刻變個模樣。
顧向南被扶著躺在了小屋裏，這張雙人床自然是他們兩口子的。
隔壁的那個雜物房，房子更小，雙人床恐怕放不下，只能用木板簡單搭了一個床，兩兄弟擠一擠。
好在房租並不貴，一個月兩個房子加在一塊兒也就五塊錢。
安頓下來，天已經黑了，桂花嫂子早就做完飯，已經給他們騰下來竈，轉身帶著孩子回了屋。
早就說好了，蜂窩煤他們自己買油鹽醬醋也自己置辦。
剛才姜小暖就去附近的市場轉了一圈，買了點兒東西回來。要想做正經的飯菜肯定不行，因為手邊東西不夠。
買了一些掛面，雞蛋，青菜什麽的，再加上油鹽醋的調料。
煮了一鍋掛面，荷包了雞蛋，再燙點青菜，一人吃了一碗，整整餓了一天的四個人總算是緩了過來。
姜小暖收拾完東西，幾個人才算是歇下。
姜小暖又燒了一鍋熱水，端了個盆，跑到顧向南的旁邊直接給他挽起褲腿兒。
“今天擦洗一下身上，順帶著洗個腳，明天要去看大夫。”
姜小暖雖然勤勞，可是也不是天天給顧向南身上擦洗，一般是兩天一次。
顧向南用手撐著坐起身，還別說今天一活動，感覺自己上半身挺有力氣的。
在後背塞上了枕頭和被子，笑著伸手說。
“我自己來吧，墊塊塑料布！”
姜小暖擰了毛巾遞給他，
“還是我來吧。要不然一會兒床上濕的到處都是。”
顧向南解開衣領，把身上擦幹凈。
身上能自己擦，可是洗腳還是得姜小暖。
看著姜小暖在床上墊了一塊兒塑料布給他洗腳。
那一雙白玉般的手指在自己的腳上揉搓，顧向南心裏充滿了感激。
上輩子那些女人都是圖自己的錢，當然對自己照顧的無微不至，可是這輩子姜小暖圖自己什麽呀？
什麽都不圖，還得搭上自己給他掙治腿的錢，還得伺候上自己。
錦上添花自然好，可是這種雪中送炭大概兩倍的加起來也只有姜小暖一個人做了。
顧向南的目光一直落在姜小暖的身上。
姜小暖洗好了腳，用毛巾仔仔細細給他擦幹凈，然後塞到了被窩裏。
“這不是咱們老家沒有土炕，估計晚上得冷，這屋子裏也沒生爐子。今天晚上先湊合一下，明天我再想想辦法，看能不能整一個爐子回來。”
剛過完年還沒出正月，這天氣還冷得很，這屋子裏冰冰涼，感覺滴水能成冰。
“沒事兒，我火力壯，不會很冷，就是要你遭罪了。”
顧向南一聽這話就想起來姜小暖經常晚上手腳冰涼。
姜小暖燉了一下，不由的有些郁悶。
是啊。
這麽冷的天氣，自己可怎麽辦？
倒了水，收拾好了東西，姜小暖回屋，把門關上，已經凍得瑟瑟發抖，這一天可是夠折騰的。
看了看這張床，姜小暖臉一下子不由得紅了。
這和家裏的大炕不一樣，炕上寬敞，睡四五個人都沒問題，中間兩個人中間能隔著一道鴻溝。
這張1米5的雙人床，兩個人只能擠在一塊兒，不然的話都能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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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正月十八，兄弟五個和姜小暖出發！
他們這裏可買不到輪椅。
只能是顧向東他們兩兄弟背著顧向南上下火車。
顧向北和顧向前留在家裏負責照顧家。
姜小暖帶著行李和顧向南兄弟三個來到了城裏。
下了火車。
顧向東兩兄弟就有點發怵。
雖然說出去過一次，見識過世面。
實際上說烏市和城裏的火車站還真的不一樣。
烏市其實就是個小縣城，建設的就和他們縣裏沒啥區別，說不準還不如縣裏。
可是市裏是他們省會城市，建設自然不一樣。
上一次倒車，班車站到了火車站。
根本顧不上觀察四周。
這一會很明顯出了站感覺到不一樣。
兄弟兩個立刻就蔫了。
“弟妹，怎麽辦？”
顧向東背著弟弟，現在指望的只有姜小暖。
聽說弟妹就是在這裏長大的。
“別急！”
姜小暖招手，路邊一個三輪車立刻就跑過來。
“同志，坐車？去哪裏？”
“市人民醫院，我們四個人多少錢？”
“那一輛車不行，我再叫一個夥計，市人民醫院可不近，起碼一趟要一塊！”
三輪車漢子看著顧向南他們打扮不像是城裏人，立刻獅子大開口。
“師父，市人民醫院不就在府西街上，也就是五站，公共汽車也不過一毛，您這要價也太高了吧？”
“哎呀，同志，您是本地人？”
一聽口音，漢子臉一紅，他們在火車站外邊見到外地人還是不免要多要點錢。
沒想到遇到本地人。
“師父，我們四個人兩輛車，一共五毛，行就走，不行就拉倒。”
“五毛太少了，姑娘，我們都是掙得辛苦錢，再加一點，再加一點！六毛！六毛就走！”
姜小暖心裏突然有了主意，這些走街串巷的三輪車夫最是知道一些別人找不到門路。
“師父，我給你一塊，不過你幫我一個忙！”
漢子一聽來了精神。
一下午都不一定能碰到這樣一個主顧。
“姑娘，你說！”
“師父！我們是來市人民醫院看病的，想在醫院附近租個房子，哪怕稍微遠一點也行，您看有合適的房子介紹給我們嗎？”
姜小暖也是打聽一下！現在可沒有中介。
找房子靠的就是嘴和腿。
她就算對這裏熟悉，也不可能比這些成天走街串巷人力三輪車的人更有消息。
“租房子明白了，知道你們就看這個病，一時半會兒走不了。行，我幫你們找這事兒包在我身上。”
高壯漢子一聽一塊錢，立刻來了主意。
“實話說你們真是運氣，今天碰到我了，我跟你說我還真認識一個有房的人，他們家的房子就在是人民醫院旁邊走路過去連二分鐘都用不了。離得這麽近，那可是黃金位置。”
漢子一邊說一邊跑到旁邊又叫了一個三輪車夫過來。
兩個三輪車拉著四個人出發。
果然路程不算很遠，很快就把他們拉到了地方，這會兒三兄弟才明白。
為什麽姜小暖說對方是獅子大開口。
這麽一點路程，要是顧向南身體好的話，他們走路都用不了多久。
姜小暖看了一眼對面的市人民醫院。
兩個地方就隔著一條巷子，而市人民醫院對面是大片的平房。
看起來這應該是某一個宿舍區。
一條馬路相隔，不過這個位置的確非常不錯，很方便他們來人民醫院治療。
馬路上有不少擺攤子的商販。
高壯漢子跳下三輪車，招呼他們往巷子裏走。
“來來來，就這一戶三輪車進不去，路窄，你們幫忙還是背一下。”
顧向東背著弟弟跟在漢子身後。來到這裏他們倆和鋸了嘴的葫蘆一樣，事事都聽從姜小暖的安排。
窄窄的巷子裏，門對門有很多人家。
他們來到了巷子底下最後一戶人家，看起來這戶人家毫不起眼。
漢子敲了敲門。
“桂花嫂子，有人來租房。”
只聽到院子裏傳來一陣兵荒馬亂，有人打開了房門。
“誰啊？誰要租房？”
聽聲音能聽出來是一個性子溫和的女人。
說話的聲音都慢慢的，聽在人的耳朵裏很是好聽。
女人懷裏抱著個女兒，看到高壯漢子的時候，微微有些不自在。
“大江，原來是你啊。”
“桂花……嫂子，這幾位客人他們想租房子，所以我就把他們給拉過來，您快帶人家看看房。”
女人一聽這話，眼神中迸射出喜意。
急忙看了看身後的四個人，不由得有些為難。
“我們家房子小，只有一間房子出租，你們四個人恐怕住不下。”
姜小暖上前一步，笑著說道，
“桂花嫂子其實我們只有兩個人住，是我和我丈夫。另外兩位是我丈夫的兄弟，他們是專門送我們來看病的，送完了就回去。”
桂花嫂子聽了這話，急忙招呼他們進屋，
“我們家院子小，房子也小，估計你們得受委屈，不過我們家人口簡單，只有我和我女兒兩個人，廚房也能給你們用。
平日裏看病回來的話，要做點湯湯水水也很方便。”
姜小暖進了屋看了一下，屋子的確小，裏面能擺下一張雙人床。
靠窗的位置只有一溜人能走的過道就再也沒有落腳的地方。
院子一共只有三間房，除了這間房以外，想必另外兩間正房就是桂花嫂子住的。
可是今天晚上怎麽住？
他們四個人總不能擠在一個雙人床上。
畢竟今天剛剛落腳，明天才能去看病，兩兄弟也準備等著弟弟做完手術再走。
手術之前這十幾天背來背去，姜小暖一個人也做不到。
一時之間大家都楞在當場。
叫大江的漢子也跟著他們進來，一看到這情況，漢子立刻明白人家的顧慮是什麽。
就算是人家是來送病人的，也不可能送了立馬走，更何況這個病人身子又不方便肯定要往醫院裏看病的時候背來背去。
“嫂子，你正房那邊不是還有一間嗎？暫時先騰出來，讓他們住上幾天。”
大江朝著桂花嫂子使個眼色，桂花嫂子猶豫了一下。
“萬一，萬一他爹回來怎麽辦？”
姜小暖立刻就明白男主人應該是經常不在家。
急忙說道。.
“桂花嫂子要是實在不方便的話，我們去其他人家看一看。”
雖然說他們也希望找一個人口簡單的房東，但是目前來說這裏的確是不太方便。
姜小暖也沒準備，非得把自家人委屈了，再怎麽樣顧家兩兄弟也沒那個道理。
為了勉強租個房子，這麽湊合。
大江一聽這話急了，急忙用手扯了扯桂花嫂子的袖子。笑著說。
“你們別著急，我和桂花嫂子商量一下，看看怎麽幫你們安頓下來。”
兩個人到旁邊不知道嘀咕了半天什麽，總之到後面桂花嫂子一咬牙，直接開口說道。
“要不這樣，我把正房還有一個小偏間。也暫時租給你們，不過咱們得說好我男人回來的話。恐怕你們就得把旁邊的那間房子騰出來。”
“桂花嫂子，要不然還是算了，我們也不知道你男人啥時候回來。萬一明天就回來，我們也沒辦法騰啊。”
姜小暖指揮著顧向東背起顧向南。
“走吧，大哥，我看到了巷子口那裏有個招待所，咱們先去住招待所，明天再好好的找房子。”
姜小暖不想委屈自己人，沒道理，租個房子還得按著房東的心意來。
如果她沒記錯，是人民醫院附近租房子的，人家還不少。
這一家不合適，自然還有其他人家。
沒想到桂花嫂子一聽這話就急了，急忙上前來肯切地說。
“妹妹。你們租吧。我男人經常幾個月不回家。我一個女人家帶著孩子不方便，所以才會這麽說的。也是為了嚇唬嚇唬你們。”
桂花嫂子臉一下子就漲紅了，自己的那點兒小心思顯然一下子被拆穿以後，感覺有點掛不住臉。
姜小暖這才反應過來，估計桂花嫂子家沒男人，所以帶著一個孩子，怕他們這些人動了什麽歪心思。
“行吧，桂花嫂子，既然你這麽說，那這兩間房我們就先租下來，不過那間房我們也不確定能租多久。畢竟我男人做完手術之後，我哥和我弟弟他們就要回去，家裏還有很多農活兒等著我們。”
“行，沒問題，到時候給你們按天算房租。”
桂花嫂子臉上露出了笑意。
又帶著他們去旁邊的偏房看了一下，偏房其實就是個雜物間。
桂花嫂子叫大家手忙腳亂的把偏房的東西騰了騰，總算是給他們空出來。
不過桂花一會兒嫂子家可沒有空餘的家具，床什麽的給他們用。
好在有大江是個熱情的人，立馬帶著他們找了一家賣二手家具的。
也沒費什麽功夫，就買了兩張床和一個小桌子回來。
姜小暖順帶買了一些吃飯的家夥事回來，他們在這裏暫時要住一段日子，這些東西肯定得置備齊。
被褥什麽的，兩兄弟已經帶來了。
簡單的一收拾兩個屋子，立刻變個模樣。
顧向南被扶著躺在了小屋裏，這張雙人床自然是他們兩口子的。
隔壁的那個雜物房，房子更小，雙人床恐怕放不下，只能用木板簡單搭了一個床，兩兄弟擠一擠。
好在房租並不貴，一個月兩個房子加在一塊兒也就五塊錢。
安頓下來，天已經黑了，桂花嫂子早就做完飯，已經給他們騰下來竈，轉身帶著孩子回了屋。
早就說好了，蜂窩煤他們自己買油鹽醬醋也自己置辦。
剛才姜小暖就去附近的市場轉了一圈，買了點兒東西回來。要想做正經的飯菜肯定不行，因為手邊東西不夠。
買了一些掛面，雞蛋，青菜什麽的，再加上油鹽醋的調料。
煮了一鍋掛面，荷包了雞蛋，再燙點青菜，一人吃了一碗，整整餓了一天的四個人總算是緩了過來。
姜小暖收拾完東西，幾個人才算是歇下。
姜小暖又燒了一鍋熱水，端了個盆，跑到顧向南的旁邊直接給他挽起褲腿兒。
“今天擦洗一下身上，順帶著洗個腳，明天要去看大夫。”
姜小暖雖然勤勞，可是也不是天天給顧向南身上擦洗，一般是兩天一次。
顧向南用手撐著坐起身，還別說今天一活動，感覺自己上半身挺有力氣的。
在後背塞上了枕頭和被子，笑著伸手說。
“我自己來吧，墊塊塑料布！”
姜小暖擰了毛巾遞給他，
“還是我來吧。要不然一會兒床上濕的到處都是。”
顧向南解開衣領，把身上擦幹凈。
身上能自己擦，可是洗腳還是得姜小暖。
看著姜小暖在床上墊了一塊兒塑料布給他洗腳。
那一雙白玉般的手指在自己的腳上揉搓，顧向南心裏充滿了感激。
上輩子那些女人都是圖自己的錢，當然對自己照顧的無微不至，可是這輩子姜小暖圖自己什麽呀？
什麽都不圖，還得搭上自己給他掙治腿的錢，還得伺候上自己。
錦上添花自然好，可是這種雪中送炭大概兩倍的加起來也只有姜小暖一個人做了。
顧向南的目光一直落在姜小暖的身上。
姜小暖洗好了腳，用毛巾仔仔細細給他擦幹凈，然後塞到了被窩裏。
“這不是咱們老家沒有土炕，估計晚上得冷，這屋子裏也沒生爐子。今天晚上先湊合一下，明天我再想想辦法，看能不能整一個爐子回來。”
剛過完年還沒出正月，這天氣還冷得很，這屋子裏冰冰涼，感覺滴水能成冰。
“沒事兒，我火力壯，不會很冷，就是要你遭罪了。”
顧向南一聽這話就想起來姜小暖經常晚上手腳冰涼。
姜小暖燉了一下，不由的有些郁悶。
是啊。
這麽冷的天氣，自己可怎麽辦？
倒了水，收拾好了東西，姜小暖回屋，把門關上，已經凍得瑟瑟發抖，這一天可是夠折騰的。
看了看這張床，姜小暖臉一下子不由得紅了。
這和家裏的大炕不一樣，炕上寬敞，睡四五個人都沒問題，中間兩個人中間能隔著一道鴻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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