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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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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不合, 霍盛然解了自己的皮帶。

霍予然:他又想發什麽瘋?

明九:難道他是想做什麽羞羞的事情?

白爾:非禮勿視,可是好想看他要做什麽。

霍盛然拎著皮帶向他們走來, 戲精明九最先有了動作, 他雙手抱住自己, 抖著嗓子質問霍盛然:“你想對我……對我和予然做什麽?”

霍盛然秒懂明九的潛臺詞, 聞言不由反問:“為什麽不是對白爾做什麽?對你們兩個臭男人?哼,你是不是對自己有什麽誤會?”

明九嗓子抖得更厲害了,“好啊,你居然打白爾的主意!兄弟妻不可欺,白爾現在和予然在一起了,你居然想插足?鄙視你!”

“可閉嘴吧你!”霍盛然討好又諂媚地對著霍予然想,拿著皮帶的手蠢蠢欲動,“予然,哥有點害怕, 不如你陪哥去醫院上班?”

霍予然冷漠:“不去。”

霍盛然又問了一遍:“真不去?”

這下, 霍予然連話都懶得答,直接給了他一個冷冷的眼神。

“今天你不去也得去!”霍盛然甩著手中的皮帶,飛撲過去抱住了霍予然的腰, 並意圖用皮帶將兩人捆綁在一起。

生平最怕別人碰觸他的霍予然簡直要炸, 卻被霍盛然緊緊抱住。成年男人力氣大,尤其是被逼到極點,更是會爆發出極大的力量。霍盛然用盡了吃奶的力氣,用皮帶綁住了霍予然的腰,並將自己的手臂插進了皮帶裏, 變成一個他用手臂勾住霍予然的姿勢。

明九在線點評:“你直接把手插進他皮帶裏不就行了嗎?何必多此一舉?”

目的達成的霍盛然心滿意足,“生活需要儀式感,懂不懂?”

這屋子裏四個人,明顯只有他自己懂。霍予然面無表情地兩手握住霍盛然綁在他腰間的皮帶,輕輕一拉,皮帶斷了。

“哼!”高貴冷艷,不輸於他對白爾的那一聲“呵!”

霍盛然:“……”臥槽,假皮帶,質量太差,賠錢!

硬的不行換軟的,霍盛然扒著自己的堂弟,從三歲一起穿開襠褲,回憶到學校裏他抄霍予然的暑假作業,將兄弟情的點點滴滴渲染到極致,試圖打動霍予然那顆冰冷的心。奈何,霍予然軟硬不吃。

白爾疑惑,霍盛然比霍予然大了快五歲,這樣都能抄作業?

明九熱心解惑,有些人,當作業沒寫完的時候,有得抄就不錯了,還講究抄什麽?

白爾:“……”這也行?

見霍予然不為所動,霍盛然退而求其次,轉而纏上了明九。

明九倒是好說話,表示只要霍盛然給錢,一切好說。保證服務到位,貼心、溫暖,忍不住給他一個五星好評。“親兄弟明算賬,何況我們還不是親兄弟,你說是不是啊,予然哥?”

不願做金錢的奴隸,講白了就是窮的霍盛然,拿不出錢來,請不動明九,他又瞄上了白爾。

白爾倒是無所謂,但是這次她真幫不上忙。她能摸鬼把鬼摸死,但是了了會迷魂術,對她雖然沒有直接傷害作用,但了了能靠著迷魂術躲過她,讓她沾不到它。換句話說,她對付不了了了。

請不到保鏢的霍盛然悶悶不樂地坐下來吃早餐,吃完以後,躊躇半晌,還是去了醫院,帶了點“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覆還”的悲壯意味,他走得一步三回頭。

明九看他這樣子,好歹是把鬼娃給他,讓他揣上了。

怕鬼的霍盛然瑟瑟發抖,問明九:“它能對付了了?”

明九愛戀地摸了摸青面獠牙的鬼娃,“不能。”

霍盛然:“那你還讓我帶上它?”

明九:“對啊,起碼你被了了吸幹精血暴斃而亡地時候,鬼娃能回來給我們報個信。”

“……”

氣憤的霍盛然轉身而去,卻沒舍得把鬼娃放下來。

青天白日,鬼一般不會出來。白爾能肯定這點,出生玄門世家的霍盛然也清楚這點,但他太過於怕鬼,生怕世上有個萬一,而了了就是那個白日也會來找他的萬一。

吃完了飯,三個無業游民在一個房間裏大眼瞪小眼。霍予然嫌棄明九是電燈泡,明九卻想著作為電燈泡,要照亮世界,為黑暗帶去光明。兩人明裏暗裏較著勁。明九內心失落不已,霍予然和白爾在一起,肯定不會拜他為師了。雖然說,早在知道白爾有開掛一般的能力之後,拜他為師就不太可能了,但明九還是不開心,他現在是看霍予然越看越不順眼了。

將兩人的小動作看在眼裏,白爾覺得兩人挺幼稚的。她笑了笑,腦中卻在想霍盛然的事情。捉鬼除妖,對她而言,是全新的領域。她很幸運,擁有了摸鬼鬼死的逆天能力,對玄術和妖法也可以免疫。但到底是個陌生的領域,她對此知之甚少,也導致她的能力不能全力施展。

就拿對付了了來說,她毫無辦法。若是她懂一些玄術,能破了了了的迷魂術,這個時候,她就可以和霍盛然一起去醫院了。

說到底,還是自己的能力不足。

人有所不足,而後學習。白爾有一顆熱愛學習的心,她謙虛地請教了明九,表明了想跟他學習一些簡單玄術的態度和決心。

“為什麽?”明九不解,學習苦學習累,他要是有白爾這樣的逆天邪術,他願意一輩子不學習。

“大概是……幹一行愛一行?”

她既然決定以後混玄門,不懂一些基本的玄術怎麽能行?就像是去做一份工作,哪怕是再不喜歡,自己也需要熟練掌握業務,這不是基本的職業道德嗎?

明九:“啊?”

太高深了,他不懂。

霍予然懂了,他現在急於讓白爾承認自己的男朋友身份。他主動表示,他可以教白爾。

不管懂不懂,但是白爾跟自己學玄術,就等於間接拜自己為師了,明九機智地阻攔住了霍予然,“白爾跟我學習,等於她是我學生,我是她老師,算是師徒關系。若是你教了,你還能追白爾嗎?禮義廉恥呢?”

霍予然:“《神雕俠侶》了解一下?”

明九:“……滾!”

對於天才來說,是做不好老師的。在他們眼裏,任何東西都是一加上一等於二那麽簡單。憑借著暴力鎮壓明九,搶到了教白爾的機會,但沒一會,白爾便嫌棄地拋棄了他,轉頭讓明九教她。

相對於霍予然的“這樣,這樣,然後,就好了”,明九講得詳細又循序漸進,如何這樣,如何這樣,然後,怎樣就行了。

白爾聽得頻頻點頭,甚至試著畫了一張符。

明九得意洋洋。但,是不是,他間接承認了自己不是天才?

一上午的時間倏忽而過,白爾練了練明九教她的移動物體的咒術,她已經能夠勉強移動像是茶杯、碗盤一類的小東西。

明九感嘆於她的天分高,不愧是擁有逆天邪術,修煉玄術的天分居然也很高。

當初他練習移動物體的咒術,念了三天的咒,才能移動起茶碗。

白爾倒是不驚訝,她是跟著最偉大的吸血鬼蒙特公爵長大的。吸血鬼有異能,她雖為人類,但體能和精神力都是接受過吸血鬼的培養鍛煉的。相對於一般人,她修習玄術是有討巧的,因為萬物有相通之處。

霍予然按捺住了自己第一次動情的躁動心情,在旁邊看著明九教白爾玄術。都說認真的女人最美麗,這話一點都不假。他看了白爾一上午,不僅沒有看膩,甚至有一種他能這樣靜靜地看著她一輩子的錯覺。

認真、努力、上進,這些品質白爾的身上都有。不光是她長得漂亮,身材好,更吸引他的,是白爾身上優秀的品質。

啊,果然,他不是個以貌取人的膚淺男人。

白爾起身舒展了一下身體,便對上了霍予然癡迷凝視的目光。一種異樣的感覺從她心底竄出,她生出一種——啊,這個男人若是能一直保持不說話的狀態就好了,那她一定能夠愛上他。

窗外飄起了一朵巨大的氣球,之所以說是一朵,而不是一個,因為那氣球大到可以與雲朵媲美。鮮艷的紅,上面有金色的字,“白爾,好久不見!”

浮誇,隆重,又吸人眼球。

耳力好的白爾似乎聽見了樓下剛放學回來的小男孩的驚嘆:“媽媽,你快看,有大氣球!”

明九“哇”了一聲,看向霍予然:“你準備的?沒想到啊,鋼鐵直男追起人來也能這麽浪漫?不過,一朵也太少了吧?你都回家繼承礦產了,怎麽還如此摳門?那上面的字寫得也不對啊。你和白爾就在一起,怎麽好久不見?哦,我知道了,一定是一秒不見如隔三秋,所以是好久不見?哎喲我去,你也太肉麻了吧?”

明九嫌棄氣球少的話音剛落,又有四五朵大氣球從地面飄起,上面的字跡不一。

“白爾,我想你了!”

“白爾,你好嗎?”

“白爾,跟我走好嗎?”

……

霍予然的臉色變得極為不好看,他第一懷疑這事是杜邈幹的,但是不對,杜邈沒有錢,早上他出門遇到他,還施舍了十塊錢給他吃包子。他不可能用十塊錢買這麽多個大氣球。

那是誰?

略為眼熟的字跡,讓白爾意識到了什麽,她走到窗戶前,低頭向下望去。

小區樓下,一個金發碧眼的英俊高個帥哥,正手捧一束火紅的玫瑰對著她笑。見她的身影出現在窗口,歐文身旁的跑車緩緩地打開了後備箱,滿滿的玫瑰花中間是一個心型的粉色紙盒。

白爾皺了皺眉,還是收回了視線,打開門,下樓。

身後,明九和霍予然沈默著跟了下來。

熱愛八卦的明九罕見地閉了嘴,他不爽霍予然和白爾在一起,但更不爽一個陌生男人追白爾。相比於陌生人,霍予然雖然缺點一堆,但知根知底,也確實優秀,更適合白爾一些……

呸,他又沒長媒婆痣。他十八芳華一枝花,怎麽能想這麽庸俗的事?

算了算了,他看看熱鬧就好。

對於霍予然來說,歐文並不陌生。

“尋找妻子”的熱搜出來後,霍予然托人查過歐文的底。他不僅知道歐文喜歡白爾,還知道歐文,是狼人。

他們不禁止狼人入境,卻也不歡迎狼人。

狼人狼人,不是純粹的人,尤其不是同一國的人。

霍予然早知道會有這麽一天,歐文會找到白爾,卻沒有想到這一天來得這般快。還好,白爾已經松口,要給他一個機會,讓他做她的男朋友。

他現在是白爾的人,他有面對歐文的底氣。

不過,和歐文追人的大陣仗一對比,他被比下去了。

不行,他要想辦法。

“白爾!”

見到白爾,歐文克制地喜悅,他向前走了兩步,想擁抱白爾,卻想起白爾不喜歡別人碰觸她,又硬生生止住腳步。

“白爾,好久不見。”

歐文看了一眼手表,“一年零四十八天六小時零五十七秒!”

“天哪,這真是一個異常難熬的長時間……”

“不過,還好,我終於又見到你了。”

歐文從玫瑰花簇擁的後備車廂裏端出了那個粉色盒子,“這裏面裝著我給你寫的信。每次,當我想你的時候,無處訴說愛意,我都會拿出信箋紙,用文字來傾訴我對你的愛。白爾,你感受到我的愛了嗎?”

白爾看看歐文,看看後備箱裏的玫瑰花,又看看他手裏捧著的粉色紙盒。

有些話,哽在了喉頭。

她和歐文認識的時間很早。大概上幼兒園便認識了。

吸血鬼與狼人是宿敵,互相看不上。但是很奇怪,吸血鬼和狼人從小便在一所學校裏上學。

第一次見面,歐文就喜歡上了白爾。烏黑的頭發,雪白的皮膚,大大的黑色眼睛,卷翹的睫毛長長的,真是長得像天使的小女孩啊。雖然身上沾染了讓他討厭的吸血鬼味道,但是,歐文還是喜歡她,想和她一起玩。

如果按照一般的虐戀情深言情文,那麽,他們大概就是青梅竹馬長大的戀人,卻又因為雙方家庭的立場不同,必須沖破重重阻礙才能在一起。

可惜,有蒙特公爵在,便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白爾的七個哥哥死死地防守在白爾的周圍,趕走了所有試圖靠近白爾心懷不軌的男人,包括歐文。更可惡的是,他們在白爾的跟前,不遺餘力地黑狼人,說狼人的壞話。

所以,白爾對歐文一直是敬而遠之的態度。

他們漸漸長大,歐文對白爾的愛意卻越來越濃。他的愛戀不僅遇到了來自於吸血鬼的阻礙,還有家庭的壓力。白爾是人類,他們狼人依靠靈敏的鼻子可以精準地確定,但白爾是蒙特公爵最寵愛的小女兒,她相當於是吸血鬼。

狼人是不可能與吸血鬼在一起的。

歐文的家族更希望未來的繼承人和狼人在一起,這樣他們生下狼人的可能性才最大。哪怕是和人類在一起,還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生下人類。

狼人的家族不需要人類。

從這一點上來說,歐文挺讓人佩服的。在白爾不喜歡他的前提下,他仍舊能抵抗地住狼人和吸血鬼的雙重壓力,保持對白爾的愛意不變,還日漸愛濃,倒真是個……狼人。

“送給你。”

歐文打開了粉色紙盒的蓋子,露出了裏面的一封封信來。

白爾沒有接。

她從來不給歐文希望,因為她不喜歡他,更因為有蒙特公爵在,他們永遠都不可能在一起。

這是她唯一能回饋給歐文的,既溫柔又殘忍。

不懂風情的明九實力演繹惹人厭角色:“一年多就寫了這麽幾封信?我數數,不超過三十吧?你對我們白爾的愛意就這麽一點?”

歐文保持著紳士的風度,沖著明九笑了笑,解釋說:“自然不是,這是我來找白爾後的這段時間寫的。”

“實際上,我這一年多來思念白爾寫得信,這樣的盒子能裝好幾十個,——我已經寄到蒙特公爵的城堡去了。”

他普通話說得很好,也沒有一般外國人的奇怪語調。明九與他交流無障礙,“蒙特公爵?”

明九這才認真地看了一眼歐文,然後確定了他的狼人身份。

蒙特公爵實在是個太出名的吸血鬼,聽到這個名字,總讓知道內幕的人多想一些。

歐文把表達對白爾愛意的信寄到了蒙特公爵的城堡去了?

明九:“……”他好像知道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

可霍予然一臉平靜,他要是太驚訝,是不是在歐文面前跌面子了?

有吸血鬼就有狼人啊,狼人追求白爾有什麽稀奇?說明白爾魅力大呀。能讓註孤生的霍予然動心,自然也能讓狼人動心。

狼人啊……明九沒忍住,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我們能拍張照嗎?我發個朋友圈,你要是介意,我可以用一個可愛的兔子頭把你的臉遮住。”

歐文好脾氣地答應:“稍等,我先和白爾敘敘舊。”

繃著臉的霍予然終於上前,將白爾攔在了自己的身後,“不好意思,白爾可能沒時間和你敘舊。”

他回望了白爾一眼,唇角淺淺勾起,“她要陪男朋友。”

歐文垂了垂眼,沒有等到白爾的否定。她沈默著,沈默地承認了她有男朋友的事實。

歐文苦笑,“我沒機會了嗎?”

霍予然揚起下巴,“你不相信我是她男朋友?”

“我相信。”他怕自己不相信,眼前這個冷漠不好接近的年輕男人能幹出當著他的面親吻白爾的傻缺事。

為什麽白爾不願意給他機會呢?

白爾擡頭看著依舊在半空中飄著的五六朵大氣球,各棟樓陽臺上站滿了看熱鬧的人,路過的大爺大媽們也有異樣的眼神往這裏看了一眼又一眼。她說:“歐文,你打擾到我的生活了。”

歐文垂首道歉:“對不起。”

他把手中的粉色紙盒放到了白爾身前的地面上,沖著身後做了個手勢,很快,跟著他的保鏢便將半空中飄著的大氣球處理了,又將裝滿玫瑰花的跑車開出了小區。

“下次不會了。”他說。

“下次不會了。”

卑微又恭順。

這句話,歐文對白爾說過很多次。

當一個人不喜歡你的時候,你做什麽都是錯的。歐文對這句話感受頗深。

“我不會放棄的,白爾。”

這是一次不愉快的會面,但是沒關系,至少,在一年四十八天六小時零二十分鐘又十八秒後,他又見到了白爾。

歐文幹脆利落地走了。

白爾心裏卻不舒服起來。

霍予然敏銳地察覺了她的心情不好,“是我說是你男朋友讓你生氣了嗎?可是,白爾,你昨晚明明問我願不願意做你男朋友的,我願意,非常願意。”

白爾搖搖頭:“不關你事。”

有時候,當一個你不喜歡的人對你太執著,也是一種困擾。

尤其歐文這種,凡事都喜歡興師動眾,讓周圍的人都來見證他的愛意的人,困擾加劇。

從骨子裏來講,白爾對外事淡漠,除了自己親近的人,也不太在乎外人的看法。但是,她也不喜歡不相幹人的目光聚集在自己的身上。

可歐文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讓所有認識的、不認識的人,把目光聚集到白爾的身上。

白爾討厭這樣。

明九撿起了歐文放在地上的粉色盒子,抱回了樓上。情書啊,這輩子除了偷看過別的女孩子寫給霍予然的,他還沒有看過別的情書呢。現在,他可以看一看歐文寫給白爾的情書了。

沒有人註意到,在看熱鬧中的人群裏的杜邈,在看破歐文的身份後,不自覺地舔了舔唇角。小白臉一樣的俊秀的臉龐陡然綻放了奪目的光,眼神妖冶而艷麗,和平日的他迥然不同,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他盯著歐文的遠去的背影勢在必得。

傳說中的狼人,有意思。杜邈悄悄地跟了上去。

回到樓上,白爾坐在沙發上,輕輕嘆了口氣。

霍予然拿出手機,開始點外賣。

午飯時間到了,不管發生了什麽,都得吃飯,他不能餓著自己的女朋友。

對,白爾沒有反駁他的話,她就是他的女朋友。就算又來了一個情敵又怎樣?哼,開心呢!

明九看傻子一樣地看著霍予然,然後問白爾,“我能看看……這情書嗎?”

他心癢難耐,不等白爾答應就拆開了一封情書。

不是對別人隱私的不尊重,他就是想學習一下情書是怎麽寫的,他看了保證不說。

哎,這該死的好奇心。明知不該,卻控制不住自己的手。

一封情書幾眼掃完,除了驚嘆於歐文一個外國人,字寫得比他還好看,遣詞造句比他還講究以外,明九意識到了另外一件事:“討厭的吸血鬼,狼人?白爾,你介意說一說你和歐文的故事嗎?我總有一種看西幻的感覺呢。”

而且,看霍予然老神在在的模樣,似乎早就知情。

坐等白爾講故事的明九猛然站起來,臉色變了,他沖著霍予然說道:“鬼娃出事了。”

就在剛剛,他和鬼娃的聯系斷了。

身為馭鬼事,和自己的鬼的聯系斷了,意味著什麽不言而喻。

窗外,陽光正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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