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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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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9.

楊戩又給我開了道法術。

他說打不過總得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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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想想打不過都是誰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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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戩看著我,像在看一個笑話。

他說:「我三千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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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來你這麽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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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封神一戰與四大天王交過手。那時也是用詭計先殺花狐貂,再毀混元傘,西岐才得了那一場勝利。」

「就是現在我也沒把握正面立抗四人聯手。」

「就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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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我錯了,是我不自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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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茶盤問我:「你什麽時候帶我去看我爹?你說要帶我去看我真爹的。」

於是我帶他來到了積雷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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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牛魔王摟著玉面公主出來遛彎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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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那張牛臉,覺得保準沒錯了。

於是我指著那邊說:「看,你要的牛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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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茶盤倒退了一步,大喊:「我爹才沒這麽醜!」

他也一臉的我不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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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道理,人家只是比較像牛,身為牛魔王並沒什麽不對。

330.

紅茶盤又叫:「旁邊那只狐貍精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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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還真是只狐貍精,不管哪種意義上的。

我跟他說:「應該是玉面狐貍吧,你爹的愛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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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瞅著紅茶盤要爆,我拖著他咻地移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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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沈香的時候,他正拽著小狐貍的手,倆人相看淚眼。

「你告訴我,我要你親口告訴我。」

「是我偷的……對不起,沈香。」

「不。」

「對不起。」

「不。」

他也一臉的我不接受。

334.

我拖著茶盤一臉倉惶淒楚地跌進凈壇廟。

對著沈香喊了一聲「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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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沈香說:「爹死了。」

那一瞬間,完全不用演,我的眼淚唰地流了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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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茶盤在一邊「哇哇」地哭得傷心。

「爹,我要爹,我要我親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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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香也顧不得小狐貍了。

他怒道:「是不是楊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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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楊戩?

哦,楊戩已不想理你,並向你丟了個爹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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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搖頭,恨聲道:「是四大天王。」

我撲上去抓住他,「大哥,你究竟在外面做了什麽?為什麽天庭要誅殺我們?你知不知道爹死了!連具屍體都沒有地死了!灰飛煙滅!」

340.

不就是誅心嘛。

我比你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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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香有點尷尬。

「呃……我要救娘……天庭不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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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奇道:「娘是舅舅私壓,並非天庭執法。要不許也該是舅舅不許……」

我倒抽一口涼氣:「你把這事捅上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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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對,你不但捅上了天,你還捉弄了玉帝王母,厲害啊你。

要我是玉帝王母,你沒罪,我也找個罪名把你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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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香急道:「我怎麽知道天庭會包庇楊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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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庇?」我冷笑,「仙凡不能通婚的條例難道不是天庭定的,而是楊戩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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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的所有神仙貌似都很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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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香道:「那是不對的,他們應該要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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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質問:「理由呢?論據呢?天條會因你一句話說改就改?」

「凡人打個官司,還要請好訟師,找好證人,尋好證物,打點好關系。你什麽都沒準備,貿貿然將這件事捅上天,你有沒有想過娘的處境?」

我狠狠道:「你知道這事在天庭知曉之前,娘最快出來的法子是什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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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死,」我看著他道,「是我們死。」

「我們這幾個姓劉的統統死光,娘私通凡人的罪證就消滅幹凈,天庭就無法找娘麻煩,舅舅自然也沒再關押娘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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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香似乎要發作。

我覺得我不能給他這個機會。

我松開他,又變得恍惚悲戚。

「但如今,天庭的口一開,娘便被正式定了罪,即使我們都死了娘也不會被放出來了。」

我又對他拋出了一個問題:「你知道外婆怎麽死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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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香問:「外婆?」他似乎在腦海裏搜尋這是一號什麽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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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頭,慘笑了一下,「是在舅舅劈開桃山的時候,被天庭放出十日曬化的。魂飛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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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香似乎有點發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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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我這一場應該算得上唱作俱佳了。

357.

不過……我好像知道太多了。

我覺得那邊嫦娥看我眼神有點不太對。

我決定先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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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香道:「那我叫你跟我一起出來救娘的,你偏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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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的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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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四上來打圓場,「你弟弟們剛經歷劫難,難免情緒不穩。」

不,我覺得我心情挺平靜,只是想翻白眼。

龍四道:「我們進屋休息下,坐下詳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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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一堆人向廟殿裏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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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香在後面叫道:「哎?那寶蓮燈芯被偷的事情不追究了?哎?你們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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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貍聞言羞愧難當,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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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堵住小狐貍。

哦,你個擁有萬年法力的跑了,天兵天將來了,讓我們靠我那個一天打漁三天曬網的大哥保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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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貍覺得很有道理。

於是她帶著使命感留了下來。

366.

丁香表示她很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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