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天使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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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被押送到了一個新的囚室，或許這間屋子並不能被稱作是一間囚室。
一張柔軟舒適的大床，真絲的床單和被子，獨立寬敞的衛生間，細膩的陶瓷浴缸，空調在靜靜地工作著，窗戶雖然被強化玻璃緊緊密封著，但是清澈而透亮，能清晰地看到青綠而富有生機的叢林，精致而美味的餐食，能看出是出自大廚之手，屋子裏甚至配備有一臺全新的電腦，可惜沒有聯網。
肖不知道S先生給他準備了些什麽，但他絕不準備屈服，童年的記憶對他來說是珍貴而不可侵犯的，沒有人能夠把它奪走。
臨近夜晚的時候，S先生終於露出了他的爪牙，他在4個美國大兵的簇擁下，走進了屋子。
如狼似虎的美國大兵撲上來，抓著肖的手腳，把他按在了床上，動彈不得。
S先生把手裏掂的銀白色手提箱，在肖的面前打開了，裏面靜靜地躺著10支針管，針管裏裝滿了半透明地紅色溶液，好像紅酒一樣的顏色。
“很漂亮吧，鮮血般的艷紅！美麗的無與倫比！”S先生把一只註射劑拿在手裏，好像炫耀一般向肖介紹著“你想知道這是什麽嘛？摩根先生？”
“這是一種新型的毒品，依賴性比普通毒品高10倍，當然產生的愉悅感也是普通貨的10倍，最美妙的是它的戒斷反應！自從它投入使用以來，沒有任何人能夠熬過它的戒斷反應，而成功地戒掉他！”
“那些成癮的囚犯，總是想要更多，為了得到這美妙的液體，哪怕再隱秘的情報，他們都能說出來！哪怕再強烈的侮辱，他們都能忍耐下來！他們不得不愛上我，因為我掌握著它——‘天使之血’！”
“摩根先生，讓我們來試試你的成色！看你能不能承受住‘天使’的撫摸？”S先生把針管紮進肖的血管裏，一推到底！
...
...
...
華夏某省的一個小山村裏，青山掩映，綠樹成蔭，山花燦爛，雲氣時卷時舒，說是桃花源也不為過。
然而交通的不便，造成了小山村的閉塞和落後，越是這樣的地方，就越容易誕生難以想象的邪惡。
村西頭的王屠戶過世了，他的無賴兒子王剛繼承了家業，王剛好吃懶做又嗜好賭博，很快敗光了家財。
十裏八村的姑娘家都聽聞過他的人品，沒人會嫁給他，血氣方剛的王剛耐不住寂寞，在他那些狐朋狗友的聯絡下，偷偷地從外地買回來個姑娘，做了他的媳婦。
姑娘長得挺標致，他很中意，價錢也不貴，雖然有些瘋瘋癲癲的，但是他很滿意。
哪知沒過一個月，姑娘的肚子就明顯地大了起來，王剛看出不對，連忙找來村裏的郎中。
郎中掐了掐脈，告訴王剛，說這姑娘起碼已經懷孕5個月了。
王剛想過要打掉這孩子——他不會養一個野種，但是郎中告訴他，如果現在打掉孩子很可能會一屍兩命。
他舍不得自己的錢就這樣打了水漂，而人販子也早已經消失無蹤，他只有自認倒黴。
孩子生下的當晚，王剛就想把他摔死，但瘋姑娘卻護犢得很，不惜以死相逼，他還指望著這姑娘給他傳宗接代，無奈之下只能把這孩子留下。
幾天之後，受不了嬰兒整日的哭喊，王剛把他扔進了豬圈裏，所幸圈裏的老母豬還在育仔期，頗有些奶水，小嬰兒也頗為強壯，能在與豬仔的爭搶中吸到奶水，他奇跡般地活了下來。
這個嬰兒就是肖，他最初的記憶，就是生活在豬圈裏，吃著豬食與豬同眠。
每天王剛出去賭錢的時候，他都會趴在豬圈的一角，因為在那裏是離屋子最近的地方，而屋子裏總會有一個溫暖的聲音傳出來，向他訴說著什麽。
在這個聲音的教導下，他漸漸地懂了些事，他知道他最親近的人——他的媽媽不是老母豬，而是屋子裏的人，他的媽媽不是不想要他，而是被鎖在了屋子裏。
他的父親也不是王剛，而是另有其人，但是他的母親也說不出他父親的姓名，只說他的父親是一個神仙。
他的母親給他起了一個名字‘肖’，因為這是她的姓氏。
年幼天真的肖就這樣在豬圈裏一待就是6年，而在這6年中，他的境遇每況愈下。
前幾年裏王剛很少註意他，只是把他當作一個豬仔，但到他五六歲時，王剛總是時不時地拿起趕豬的鞭子，對著他一頓痛打。
究其原因是瘋姑娘這幾年裏，再也沒有懷孕。
在肖6歲這年，王剛終於忍耐不住，他要把瘋姑娘賣掉，再買一個能生的媳婦回來。
肖記得那是一個夜晚，天上的月亮又圓又大，王剛帶著一個人到中年的壯漢進了屋子的門。
他不知道屋裏發生了什麽，只聽到經過一陣激烈的爭吵，他母親的尖叫聲在壯漢的呼喝聲中戛然而止。
肖生平第一次翻出了豬圈，他鼓起勇氣，透過門縫向屋內看去——母親正歪著脖子跟他對視，她大睜的雙眼毫無生氣，殷紅的血液從她的太陽穴裏不斷地流出。
“NO！！！！！！！！！！！！！！！！！！”
肖驚醒過來，在夢裏，他重新經歷了他的童年——那段他最痛恨又最珍貴的時光。
他渾身顫抖著，眼淚和鼻涕不停地湧出來；他的手腳抽搐著，無法自控；極端的痛苦之中，他也無法用睡眠來麻木自己，因為他害怕再一次經歷這個噩夢。
這一切，都是‘天使之血’的戒斷反應。
而現在僅僅是他停止註射的12個小時之後，據S先生說，他還只是處在戒斷反應5個階段的第一階段。
肖無法忍受這個反覆出現的噩夢，他不想再看到母親死不瞑目的雙眼，他的意志已經到了極限，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軟化，也許下次S先生出現，肖就會說出一切。
這個堅持毫無意義，不是嘛？美國政府不會在乎他悲慘的童年，他們只會在乎肖是如何從中國的小山村，來到美國的堪薩斯，而這一點肖早已坦白給了美國政府。
自始自終，都只是肖固執的思想在作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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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不知道S先生給他準備了些什麽，但他絕不準備屈服，童年的記憶對他來說是珍貴而不可侵犯的，沒有人能夠把它奪走。
臨近夜晚的時候，S先生終於露出了他的爪牙，他在4個美國大兵的簇擁下，走進了屋子。
如狼似虎的美國大兵撲上來，抓著肖的手腳，把他按在了床上，動彈不得。
S先生把手裏掂的銀白色手提箱，在肖的面前打開了，裏面靜靜地躺著10支針管，針管裏裝滿了半透明地紅色溶液，好像紅酒一樣的顏色。
“很漂亮吧，鮮血般的艷紅！美麗的無與倫比！”S先生把一只註射劑拿在手裏，好像炫耀一般向肖介紹著“你想知道這是什麽嘛？摩根先生？”
“這是一種新型的毒品，依賴性比普通毒品高10倍，當然產生的愉悅感也是普通貨的10倍，最美妙的是它的戒斷反應！自從它投入使用以來，沒有任何人能夠熬過它的戒斷反應，而成功地戒掉他！”
“那些成癮的囚犯，總是想要更多，為了得到這美妙的液體，哪怕再隱秘的情報，他們都能說出來！哪怕再強烈的侮辱，他們都能忍耐下來！他們不得不愛上我，因為我掌握著它——‘天使之血’！”
“摩根先生，讓我們來試試你的成色！看你能不能承受住‘天使’的撫摸？”S先生把針管紮進肖的血管裏，一推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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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交通的不便，造成了小山村的閉塞和落後，越是這樣的地方，就越容易誕生難以想象的邪惡。
村西頭的王屠戶過世了，他的無賴兒子王剛繼承了家業，王剛好吃懶做又嗜好賭博，很快敗光了家財。
十裏八村的姑娘家都聽聞過他的人品，沒人會嫁給他，血氣方剛的王剛耐不住寂寞，在他那些狐朋狗友的聯絡下，偷偷地從外地買回來個姑娘，做了他的媳婦。
姑娘長得挺標致，他很中意，價錢也不貴，雖然有些瘋瘋癲癲的，但是他很滿意。
哪知沒過一個月，姑娘的肚子就明顯地大了起來，王剛看出不對，連忙找來村裏的郎中。
郎中掐了掐脈，告訴王剛，說這姑娘起碼已經懷孕5個月了。
王剛想過要打掉這孩子——他不會養一個野種，但是郎中告訴他，如果現在打掉孩子很可能會一屍兩命。
他舍不得自己的錢就這樣打了水漂，而人販子也早已經消失無蹤，他只有自認倒黴。
孩子生下的當晚，王剛就想把他摔死，但瘋姑娘卻護犢得很，不惜以死相逼，他還指望著這姑娘給他傳宗接代，無奈之下只能把這孩子留下。
幾天之後，受不了嬰兒整日的哭喊，王剛把他扔進了豬圈裏，所幸圈裏的老母豬還在育仔期，頗有些奶水，小嬰兒也頗為強壯，能在與豬仔的爭搶中吸到奶水，他奇跡般地活了下來。
這個嬰兒就是肖，他最初的記憶，就是生活在豬圈裏，吃著豬食與豬同眠。
每天王剛出去賭錢的時候，他都會趴在豬圈的一角，因為在那裏是離屋子最近的地方，而屋子裏總會有一個溫暖的聲音傳出來，向他訴說著什麽。
在這個聲音的教導下，他漸漸地懂了些事，他知道他最親近的人——他的媽媽不是老母豬，而是屋子裏的人，他的媽媽不是不想要他，而是被鎖在了屋子裏。
他的父親也不是王剛，而是另有其人，但是他的母親也說不出他父親的姓名，只說他的父親是一個神仙。
他的母親給他起了一個名字‘肖’，因為這是她的姓氏。
年幼天真的肖就這樣在豬圈裏一待就是6年，而在這6年中，他的境遇每況愈下。
前幾年裏王剛很少註意他，只是把他當作一個豬仔，但到他五六歲時，王剛總是時不時地拿起趕豬的鞭子，對著他一頓痛打。
究其原因是瘋姑娘這幾年裏，再也沒有懷孕。
在肖6歲這年，王剛終於忍耐不住，他要把瘋姑娘賣掉，再買一個能生的媳婦回來。
肖記得那是一個夜晚，天上的月亮又圓又大，王剛帶著一個人到中年的壯漢進了屋子的門。
他不知道屋裏發生了什麽，只聽到經過一陣激烈的爭吵，他母親的尖叫聲在壯漢的呼喝聲中戛然而止。
肖生平第一次翻出了豬圈，他鼓起勇氣，透過門縫向屋內看去——母親正歪著脖子跟他對視，她大睜的雙眼毫無生氣，殷紅的血液從她的太陽穴裏不斷地流出。
“NO！！！！！！！！！！！！！！！！！！”
肖驚醒過來，在夢裏，他重新經歷了他的童年——那段他最痛恨又最珍貴的時光。
他渾身顫抖著，眼淚和鼻涕不停地湧出來；他的手腳抽搐著，無法自控；極端的痛苦之中，他也無法用睡眠來麻木自己，因為他害怕再一次經歷這個噩夢。
這一切，都是‘天使之血’的戒斷反應。
而現在僅僅是他停止註射的12個小時之後，據S先生說，他還只是處在戒斷反應5個階段的第一階段。
肖無法忍受這個反覆出現的噩夢，他不想再看到母親死不瞑目的雙眼，他的意志已經到了極限，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軟化，也許下次S先生出現，肖就會說出一切。
這個堅持毫無意義，不是嘛？美國政府不會在乎他悲慘的童年，他們只會在乎肖是如何從中國的小山村，來到美國的堪薩斯，而這一點肖早已坦白給了美國政府。
自始自終，都只是肖固執的思想在作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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