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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莊奇遇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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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驍龍看了看地圖:小冷,李福,咱們趕緊出發吧,天黑之前應該可以到那雪山。

陳若玉連連抱怨:大哥,大晚上去雪山,你這是幾歲呢,還玩刺激啊。

陳驍龍和思敏、李副官一輛車,他叫那冷副官開車帶著陳若玉和陸婉秋前行,陳若玉無聊便吃起香蕉:大哥這人真賊,他知道咱們兩話多,那李副官又喜歡說話,他就讓這個冷木頭跟我們一起。

陸婉秋不以為然:冷副官人很好啊,看起來很穩重。

陳若玉:他這也叫穩重,從小就欠抽,讓人心煩,討厭死了。

陸婉秋覺得,陳若玉一定是喜歡冷副官,但是她不想戳破,倒是暗自覺得好玩極了,晚上幾人在一獵戶的木屋裏住下,那獵戶的房子也沒人,估計是天太冷了,便待在家裏。

陳驍龍塞了幾塊大洋在床上,當做住宿費,他這人還真不喜歡欠別人的。李副官和冷副官到外面找柴火去了,思敏將帶來的糕點分給兩個女孩:餓了吧,多吃點。

陸婉秋:思敏姐,這糕點是你自己做的麽,我過去沒吃過這樣的。

思敏:是,加了點藥材,對身子也好,怕你們吃不慣。

陸婉秋:才不會,很好吃。

陸婉秋拿了一塊,她借花獻佛遞給陳驍龍:吃吧,特別好吃。

陳驍龍:你自己吃吧。

陸婉秋可憐兮兮地看著他:哎呀,你一天都沒怎麽吃東西,你不吃我也不吃,我可沒那麽抗凍。

陳驍龍拗不過她,只好吃了一塊,陸婉秋坐會位置,陳若玉納悶了:你們……怎麽關系好像變得不錯啊,竟然能讓我哥聽你的。

陸婉秋倒不這麽看:我說的話是對的,他為什麽不聽,他這人再壞,也不至於把自己餓死吧。

李副官二人回來:爺,外面太冷了!咱們今晚就在這休息吧,明兒一早再去探路。興許還能遇上點人,好問話。

陳驍龍默許了,眾人吃好飯休息,這房間裏一共就兩張床,還有些被褥,女孩們在床上睡,男的就隨意了。

這睡到一半,陸婉秋偷偷摸摸地坐到陳驍龍一旁,陳驍龍被她吵醒了:你幹嘛?

陸婉秋噓了一聲:小聲點。我想和你一起,而且床上也擠。

陳驍龍:別胡鬧,快回去。

陸婉秋:我是你未過門的妻子,夫妻嘛,當然應該同甘同苦了。

陳驍龍:你再不聽話,我就把你綁起來,明天不讓你去雪山。

陸婉秋根本不當回事:你才舍不得呢,這荒山野嶺的,你把我綁起來,要是有狼把我給叼走了怎麽辦?

陳驍龍:你放心,這裏的狼挑食,不會吃你的。

第二天一早,陳驍龍真的把陸婉秋綁起來了,這其他人都笑著出去,陸婉秋覺得丟臉死了:你幹嘛呀你!

陳驍龍:我不是跟你說了麽,如果你以前不清楚,現在該記得,我陳驍龍說一不二。等我們從雪山回來,我自然會放了你,正好讓你記清楚,我說什麽就是什麽,沒有和你開玩笑。

眾人換了鞋子這就上山了,陳若玉擔心的問道:大哥,你把她一個人放在那,會不會有危險啊!

李副官笑著說:沒事,昨天啊,我去請思敏夫人的時候,就按照將軍的囑托在附近安排了幾個親兵,沒有人會到這來的。

陸婉秋一個人在房間裏,那火燒著柴火咯吱響:真過分,你就不會憐香惜玉麽。唉,真是冤家,我怎麽就喜歡上這麽一個壞人。

她嘗試著掙脫繩子,但這是陳驍龍親自綁的根本解不開,氣得她直跺腳。

北方的風呼呼的吹,像刀子一樣割臉,此時錢五行已經在一山洞前了,只見他用銅絲線在洞口擺了個陣,線上系有幾枚銅錢,還真像這麽回事。

錢五行回頭看見眾人便道:你們終於來了,小龍爺,我已經提前把這都看過一遍了,實在是兇險萬分。

陳驍龍:你都看到了什麽。

錢五行比陳驍龍年紀小那麽一兩歲,是江湖中一個有著古老歷史的門派百曉生的後人,他見識多,但道法卻是半桶水,錢五行看了看陳驍龍的臉:我看到,小龍爺你……面色紅潤,印堂發紅,你這是有喜啦,多半是遇到了喜歡的姑娘了。

眾人聞言皆掩面而笑,當然不包括冷面神,思敏:錢五行,你還不老實,小心龍將軍剝了你的皮,到時候你可就幾天幾夜下不了床了。

錢五行又到思敏身旁:唉,我不怕,這座花蓮子在此,什麽病都沒了。

他所說的座花蓮子正是那莊思敏,思敏自幼學醫,她那一手醫術,尤其是針灸,真正是鬼斧神工,之所以說她是座花蓮子,皆因其每每下針,手中皆握有銀針十二把,如蓮花般散開,她下針的功夫與旁人都不同,開花似的,以小的穴通大穴,實在是厲害極了。

陳驍龍用槍朝空中射了一下:你要是再廢話,下一槍我就要了你的命。

錢五行立刻變乖:小龍爺,你別生氣啊。我啊,早前呢就從我家祖輩的百寶書裏看了,這山叫申首,原來叫什麽已經不可考,當年一個文人路過此處,見此山道此山甚少有草木,冬夏有雪。正所謂申水出於其上。潛於其下,是多白玉。便想起山海經裏的申首來,故留下此名,這裏的鄉民十分淳樸,見有人賜此等名號就此立下石碑。

李副官:這?所以呢?

錢五行道:所以,這裏怎麽會有也野豬,還大野豬。這野豬皮再厚,也要吃草啊不是?這別的沒有,只有熊。

陳驍龍叫來冷亦尋:冷副官,你確定那大野豬的事情?

冷副官:爺,我問過好幾個村民,都說是這樣,但他們是外人進不了老莊,估計也是聽路過的商人提及此事。

陳驍龍:一路走來,別的洞穴都容不下人身,這洞穴這麽大,進去看看。

錢五行:使不得啊爺,這裏面陰氣太重,這……這進去了出事怎麽辦。

陳若玉不以為然:我哥的命格不凡,有什麽牛鬼蛇神也給嚇跑了,瞧你那膽小的樣。

眾人聞言皆隨陳驍龍入洞,說來也奇特,此山之中竟有這樣大的洞穴,裏面霎時溫暖,起初洞口還有冰封的地方,到了裏面再也看不見冰雪,這山洞崎嶇不已,中間竟有岔路口。

錢五行便裝模作樣的占算,陳驍龍用火把左右照看:走這邊。

錢五行:哎,小爺,我總覺得裏面陰森森的,方才銅錢震絲線,實在是不祥之兆啊。

陳驍龍:銅錢震絲線?風吹的吧。你有兩條路,跟著我,或者自己走,你選吧。

錢五行作討好狀:爺,那我肯定跟著你啊。

思敏摸了摸墻壁:這好像是花粉。

陳若玉聞了聞:昨天嫂子說她聞到了花香味,還不會是這裏的花香吧。那她也太神了。

思敏仔細一想:不,是屍體身上的花,那些屍體的手上多有此花的花粉。可這是什麽花?

陳若玉:不如收集一些,帶回去給嫂子看,她說他們家世代為調香人,說不定她知道呢。

思敏拿出一把精致的匕首,她在墻壁上刮了些粉末藏於手帕之中,事畢,眾人繼續往裏走,眼見著這洞穴越來越狹窄,這會兒竟豁然開朗,又是另一副天地了。

只見這其中有一水潭,其中有一大石,石頭上有兩具屍體,陳若玉大驚躲於冷亦尋身後:這也太嚇人了。

思敏與陳驍龍一同跳到大石之上,二人一同查看,思敏仔細瞧了瞧:這二人死了沒多久,可是這臉……

這是一男一女,從屍體來看應該是病死的,唯獨是這臉卻血肉模糊,臉上傷痕較寬,就像用剃刀的刀具橫著挫傷。

陳驍龍:他們也感染了疾病?

思敏:不,是用鈍器將臉劃傷的。而且你看她手上全是那花粉,他們穿的衣服十分華麗,將軍,近來北平城裏可有什麽人物失蹤?

陳驍龍:有一大家,名為花草香,以幻術著稱,聽說她能催眠。

思敏:催眠?

忽然,外面地動山搖!錢五行擡頭一看:甲為子寅辰,外卦午申戌。這山洞已擺下風水陣,一有人踏足便會地動山搖,此二人非尋常人也。小爺,咱快走吧,一會別雪都塌了!

眾人立刻尋著山洞逃出,只是原本的路已經被白雪湧入堵塞,幾人只好從另一條路走,這麽一路又見一水潭,皆為地動山搖之勢。陳驍龍幹脆跳下水潭,眾人亦隨之,在水下前行許久,這才得了出路。只是這身上全濕了,實在是太冷,陳若玉凍的瑟瑟發抖,冷亦尋將外衣脫下給她,幾人上了車,玩命地逃離雪山。

奈何此山中雪,如山石一般滾下來,延綿不絕,叫人懼怕。

陳驍龍忽然喊停:你們先回去,她還在那。

李副官道:將軍,我同你一起去吧。

陳驍龍:這雪能把人埋了,但不至於那麽厲害,我一個人去就行,你們離開此處,在老莊等我。

陳驍龍說罷便跳下了車,他到那木屋之時,整個屋子被雪貫穿,白雪皚皚,若不是早前就到過此處,誰能知道這有個房子呢,陳驍龍大駭:陸婉秋!

他徒手將雪挖開,這才看到伊人的手,那小手凍得發紫,陳驍龍繼續挖開白雪,陸婉秋整個人陷了進去,慢慢的她恢覆了神志,未幾哭鬧了起來:陳驍龍!你混蛋!你知不知我差點死了!我怎麽喊怎麽叫,你都不來!我真的差點死了。

陳驍龍將她抱出雪堆,二人衣衫全是濕的,陸婉秋在他懷中顫抖:你怎麽不說話。

陳驍龍:你不冷麽。趕緊下山。

陸婉秋:你就一點都不會哄我。

陳驍龍笑了:哄有什麽用,你不用怕,不管你喊不喊,我都會來救你。

陸婉秋:我怎麽知道你什麽時候會來。

二人下了山,陳驍龍放下陸婉秋,他從懷中拿出一塊金制懷表,上面刻有玉蘭花樣式:這個給你。

陸婉秋接過懷表:這個是什麽?

陳驍龍:這是我出生的時候,我母親叫工匠打造的,當時老人們都說這一胎一定是個女兒,所以這是玉蘭花。我將這個送給你,這是我很珍視的東西,我是一定會來取的,所以,以後你遇到了危險,不要慌張,為了這個我也一定會來救你。

陸婉秋後來才明白,這是陳驍龍給他人承諾的一種方式,見物如見人,君子一諾,決不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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