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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我只是一個長得好看的大明星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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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手裏提著一個黑色的公文包,不疾不徐的邁著沈穩的步伐走上了樓梯,停在半路的江扉下意識朝墻壁靠了靠給他讓路,然後遲疑的也出聲問候道。

“大少好。”

因為沒有料到家裏會出現其他人,所以他穿著寬松的睡衣就出來了,灰色格子沒有完全系好扣子,露出了一小片雪白的鎖骨,上面的斑駁紅痕如同盛開的旖旎花朵一直延伸至了白皙的脖頸,暧昧又濃烈。

男人和他擦肩而過,從始至終都沒有看過他一眼,仿若他根本不值得自己落下目光似的。

江扉立在原地望著他一直沿著樓梯上了三樓,聽到那腳步聲消失在關門的聲響後,才不自覺松了一口氣,頗有背著家長幽會的提心吊膽。

走到一樓後,他困惑的問傭人。

“剛才你叫他大少爺?於家不是只有於少一個人嗎?”

傭人解釋說。

“大少和二少是雙胞胎,不過大少在國家科學院工作,一年中裏幾乎很少回過家,也從來沒有在公共場合露過面,所以外界的人都以為於家只有二少一個人,就都叫他於少了。”

江扉點了點頭,又回頭望了一下三樓。

他記得在搬到這裏的時候於繹曾經叮囑過他不許去三樓,他原先以為三樓是放著重要文件的秘密辦公室,現在看來或許就是這位大少爺的地盤了。

想了想,他又問。

“那大少叫什麽?”

“大少叫於絡。”

於絡,於繹,絡繹不絕。

怪不得是雙胞胎,連名字都是緊密相連的。

他摸著自己餓扁的肚子,邊往餐廳走邊隨口問。

“大少會下來一起吃飯嗎?我需要等他一起嗎?”

傭人搖了搖頭,麻利的把香噴噴的飯菜一一擺到桌子上,說。

“大少的屋子裏有小廚房,他一般都自己做飯,很少會下樓的。”

聽到她的話,江扉頓時覺得輕松了下來,他也不想面對著一張和於繹長的一模一樣的面孔表達微妙的客套,更何況自己現在充其量只是於繹陪床的人,沒有資格也沒有必要去接觸於絡。

將剛才的男人拋之腦後,他便津津有味的獨自吃了晚飯。

殺青後的他不需要再為了人物形象刻意保持清瘦的體型,而且傭人今晚做了他很喜歡吃的栗子燒雞和鯪魚燒油麥,他就沒忍住吃多了。

摸了摸自己微微鼓起的小腹,他打算去散散步消消食。

別墅離鐵柵欄大門之間有一個別致的小花園,江扉不懂花的品種,不過看著滿眼嬌花也起了欣賞的心思,於是拎著水壺閑閑的澆著花。

他就立在大門靠近的一側,耳中聽到大門推開的聲音後,下一秒回過頭卻是被暴躁的叫聲和撲過來的大狼狗驚呆了。

懵在原地的剎那間,狼狗就掙脫開鏈子撲到了他的身上,雄壯有力的爪子牢牢的踩住了他的手肘和腰身,尖銳的爪子深深的劃破了單薄的睡衣,紮進了他的皮膚裏。

他手裏的水壺掉在了地上,裏面的水沿著壺嘴漫在了石子路上。

狼狗向來對氣味尤為敏銳,之前不論於絡出門多久,回來後別墅裏還是同樣的一批人,但這次竟然多了一個陌生的江扉,它自然就將其視作了侵入者。

狼狗垂下的頭就抵在江扉的臉前,不足一厘米的距離讓獸類野性而血腥的暴戾氣息一股腦都湧入了江扉的口鼻裏,他渾身僵硬的如同一塊石頭,被狼狗爪子劃傷的地方很疼,可他怕稍微一動就會引起狼狗更兇殘的動作,因此只是慘白著臉一動不動,連心跳都仿佛停止了。

旁邊負責將狼狗牽過來的保鏢見到它傷了江扉後頓時就驚了,可他又不敢傷害於大少最寵愛的狼狗,於是在旁邊戰戰兢兢的撿起掉在地上的鏈子,試圖將狼狗引走。

可他不敢用太大的力,在發現狼狗被錮的難受的又低吼了幾聲後徹底不敢動了。

在這時,一道低沈醇厚,宛如大提琴般優雅又冷漠的聲音響了起來。

“阿絕,過來。”

方才還威風凜凜暴躁易怒的狼狗在聽到這聲命令後,頓時就變成了溫順的小兔子似的,松開江扉踱步走到了立在大廳門口的於絡身邊,然後親昵的蹭了蹭他筆直的小腿。

於絡的神色微微柔和了一些,伸出手揉了揉狼狗的頭,然後才擡眼看向狼狽躺在地上的江扉,簡短的吩咐說。

“把他處理好。”

如同處置毫無生命的物品一樣的冷漠語氣在傭人和保鏢的耳中卻早已習以為常,他們這個專心科研的大少心裏剩餘的最後一點情感,也就在他親自養大的這條狼狗身上了。

看著於絡轉身往樓梯走,狼狗乖乖跟在他身後的黏人模樣,江扉這才感覺到被野獸籠罩的恐懼漸漸退去了,他吃痛的嘶了一聲,在傭人慌慌張張的攙扶下慢慢立了起來。

傭人急急的說。

“您受傷了,我馬上就去找喬醫生過來。”

江扉的睡衣被狼狗撕的有幾處破裂了,右手臂和左腰被利爪抓出了深深的血痕,和衣服黏在了一起,泛著火辣辣的疼。

他立起身的時候有幾秒頭暈,沒有逞強,蹙著眉勉強說。

“那就麻煩你了。”

喬醫生喬宿是於家的家庭醫生,每年憑著高超的醫術拿著高薪的酬勞,同時也對於不該說的事情守口如瓶。當時江扉剛跟於繹的時候,有時準備不充分被於繹弄傷了,都是喬宿過來為他看病幫他上藥的。

似乎在醫生面前,所有的患者經過最難堪的暴/露後都會生出自然的親近,江扉也毫不例外。

“你怎麽搞成這個樣子了?怎麽弄的?”

喬宿拎著醫藥箱進來看到他的慘狀後就沈下了臉,邊出聲斥責他邊拿出鑷子小心翼翼的把沾血的睡衣和傷口分開。

平躺在床上的江扉思考著回答說。

“被一只狼狗不小心抓傷了,它好像是大少的狼狗。”

喬宿看到利爪留下的鮮明傷口後就明白了,擰著眉頭嘆道。

“等於少回來了你記得讓他和大少說一說,讓阿絕好好記住你的味道。你之前不住在這裏,阿絕沒有聞過你的氣味,這次回來只把你抓傷已經很不錯了,以前它還差點把一個來拜訪的公司老總的手臂給咬斷,後來補償了人家不少錢。”

“阿絕?”

江扉重覆了一遍這只狼狗的名字,然後笑著說。

“看來大少真的很喜歡這只狼狗。”

“豈止是喜歡,簡直就是當成親兒子養著呢,說不定比對待於繹還要上心。”

聽著喬宿的吐槽,江扉憋著笑故作嚴肅的說。

“你這句話聽起來怪怪的,我有點想向於少覆述一遍。”

喬宿的臉頓時就黑了,故作兇狠的捶了捶他的胸口,實際落下的力道卻極其輕柔,他一邊幫他把破破爛爛的睡衣脫下來邊囑咐說。

“不過你在這裏住也要小心點,阿絕是一條留有血性的狼狗,大少每年出國工作的時候都會找一段時間把它扔在野外叢林裏讓它自己過幾個月,然後再把它帶回身邊養著。”

看不出那樣嚴謹淡漠的男人居然會貼身養著這樣兇悍的寵物,江扉現在一想起那只大狼狗就覺得心有餘悸,連忙苦著臉說。

“我以後一定聽到狗叫就跑,見到大少就躲,保證會緊緊保住自己的小命。”

喬宿看到平日裏散漫隨意的他難得露出了些許後怕的驚惶神色,感到又好笑又憐惜,揉了揉他的頭安撫說。

“你也別太害怕,一旦阿絕把你的氣味記作自己人了之後,就絕對不會再傷害你了。”

江扉笑了一下,沒有回答。

他不過是於繹暫時養在身邊的見不得光的情人,隨時都可能會被他玩膩了厭棄,又怎麽可能會被大狼狗當成自己人?

等喬宿為他包紮好叮囑了一系列註意事項才離開後,江扉獨自躺在床上休息,他現在稍微一動就會扯到腹部的傷口疼出一身汗,連右手也被厚厚的繃帶綁住了,只能睜著一雙眼無聊的看著電影。

大約過了一小時後,他聽到汽車駛進別墅門口的疾馳聲響,熟悉的剎車方式明顯就是於繹的。

不過他沒辦法起來,只能等著於繹上來找自己。

幾分鐘後門開了,於繹擰著眉頭疾步走了進來,看到他手臂上露出的一圈白繃帶後,臉色頓時就難看了起來,怒氣沖沖的問。

“是阿絕抓傷的?”

江扉知道傭人應該已經把事情都告訴了他,怕他會因為自己這個不足輕重的人和於絡吵起來,於是笑著說。

“是我自己不小心,忘了狼狗性子烈,對氣味又比較敏感。”

他倚在沙發上擡眼望著於繹,蒼白的面容宛如在冷水裏浸泡似的,又薄又白,一雙烏黑的眼眸濕潤清透,唇上天色的一點紅也因為失血過多和被驚嚇的緣故而褪成了蔫蔫的白色,看起來荏弱無力,多了些楚楚動人的韻致。

於繹的心裏升起了一股疼惜的慍怒,像是自己珍愛的寶物被人摔出了裂痕似的,刺眼的讓他很不舒服。

他俯身親了親江扉的唇,然後憐愛的摩挲著他的臉說。

“沒事的,我去和哥說一下。”

轉身就要走的時候,江扉伸出沒受傷的左手抓住了他的衣角,竭力挽留的說。

“於少,我真的沒事,你不用去找大少。”

於繹扭頭看著他望著自己的模樣,心情突然變得很覆雜。

阿絕從前誤傷過不少人,也嚇壞過他養在別墅裏的小情人,不過那時他的解決辦法是直接把小情人安置到了另外一處住所,但現在面對江扉,他卻發現自己一點兒都不想讓他離開。

可能是因為還沒有到膩煩的時間吧。

他揉了揉眉心,壓下胸腔裏陡然騰升起來的莫名情緒,安撫的捏了捏江扉的手說。

“既然哥回來了,我不管怎樣都要過去見一見,你在這裏好好休息,我很快就回來。”

這番私人的說辭讓江扉無法再開口阻攔,他只好看著於繹高挑的背影消失在了門口。

作者有話要說:我迷之喜歡於絡這種說不出什麽屬性的氣質...

ps.喬宿真的只是單純的好朋友,這條沒有攻略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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