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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我只是一個長得好看的大明星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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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逆宮》這部戲中成戌飾演的卓曜是男二號,戲份自然要比江扉的多,所以江扉休息的時候他還在劇組拍戲。

好不容易結束今天的戲份後,他終於有了三個小時的休息時間,經紀人見他匆匆地去休息間準備換衣服,詫異地提醒說。

“成哥,您下午還得穿這套衣服拍戲呢,現在不用換。”

“我知道,我回酒店一趟,你把車鑰匙給我。”

成戌看起來像是有什麽急事,吩咐完後就砰的關上了休息室的門,沒過幾分鐘出來的時候已經換了一身常服,還特意戴了帽子和墨鏡掩人耳目。

他奪過經紀人手裏的車鑰匙就疾步往外走,經紀人錯愕的在後面追著問。

“哎呦成哥!你回酒店幹嘛啊,要拿什麽東西我可以幫你拿!”

大步離開的成戌壓根就沒理睬他,很快就從劇組的偏門開車離開了,一路疾馳的車速都掩蓋不住他越來越激烈的心跳,連掌心都微微沁出了汗。

他實在是忍不住了,忍不住想要見江扉一面。

明明是之前那麽討厭的人,卻在他不在劇組的時候會鬼使神差的想起他,成戌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

他是瘋了才會恍恍惚惚的響起江扉,想起他在劇組的角落裏低頭看劇本的專註模樣,想起他拍戲時隨著劇情而露出喜怒哀樂的鮮活面容,想起他坐在自己車裏冷淡疏離的沈默模樣,想起他在隔間裏眼角泛紅眉頭微蹙的.....

越來越荒唐的念頭在終於看到酒店的時候才陡然清醒過來,成戌在車裏坐了幾分鐘才強行將躁動的情愫壓下去,然後拔掉鑰匙下了車,大步朝酒店裏走去。

他來劇組來的晚,住的房間和其他人不在同一層,所以只知道劇組都在12層,卻不清楚江扉的房間到底是哪一間。

猶豫了片刻後,他放棄去前臺詢問的念頭,打了經紀人的電話催促他向勾導問出江扉的房間號,經紀人嚇的還以為他是回去找江扉打架的。

費了一番口舌後終於問到了江扉的房間號,成戌隨手把手機塞到口袋裏,然後坐電梯上樓。

在電梯裏五味雜陳的等待時,他無意間瞥到透明的玻璃裏映出的自己居然有些臉紅,不自覺踱著步的忐忑模樣看起來像極了即將與心上人見面的楞頭青。

...心上人?

滿腔混沌的情愫陡然被一盆涼水澆了個通透,他的臉色大變,突然清醒了過來。

他是糊塗了嗎?為什麽會不辭辛苦的跑過來只為看江扉一面?

....真是昏了頭了!

他臉色難看的重重捶了堅硬的墻壁一下,只覺得極其丟臉又憤恨,卻不知道該恨的到底是蠱惑人心的江扉還是心神不寧的自己。

“叮”的一聲,電梯在江扉的樓層停下了,成戌皺著眉不知道該不該出去,但一想到自己跑回來結果半途而廢的話又實在不甘心。

在電梯門緩緩合上之前,他擡腳走了出去,腦海裏迅速尋找著合適的敲門理由。

在江扉的房門前站定後,已經平靜下來的心又不受控制的急促跳了起來,成戌黑著臉狠狠掐了自己一下,才佯裝淡定的敲了敲門。

酒店的房間隔音很好,他聽不到裏面的任何聲音,只能猜測著江扉現在或許正在吃午飯或是午睡,不然也不會好一會兒都沒有反應。

期待的心情隱隱染上一分失落,他又敲了敲門,這次加重的力道裏還夾雜了難忍的急切。

等了好幾分鐘後屋門終於開了,半掌寬的縫隙裏露出了江扉漂亮的一張臉,只是明明這幾天是休息日,他的面容卻似乎更蒼白了一些。

他的屋裏應該沒有開燈,一張白玉似的面容宛如山林間鬼魅的精怪,勾人心魄。

唇上的一點紅像是被血染了似的,妖艷的很。

江扉冷淡的看著他,低聲說。

“有事嗎?”

成戌猛地一驚,發現自己居然看呆了之後頓時窘迫的臉皮發熱,卻又因為他疏離的態度感到很不是滋味,連帶著語氣都惡劣了許多。

“你以為我願意來找你啊?勾導讓我通知你別休息久了就犯懶,把晚上的戲忘了。”

“晚上的戲?”

江扉重覆了一遍這四個字,不知想到了什麽,忽然笑了一下。

那好看的笑又短又快,幾乎是錯覺般一閃而過,卻讓成戌不禁為剎那間的動人而窒息,怔怔的看著又恢覆冷淡的江扉。

他點了點頭,說。

“我知道了。”

他說話的聲音極輕,像是只有氣流在流動,比風還要輕。

成戌見他說完就要關門,忽然極其不舍的擋住了門,脫口而出的關切問。

“你的嗓子怎麽了?不舒服嗎?”

話說出口,他怕江扉會對自己的殷勤產生疑惑,連忙放冷了聲音補充說。

“畢竟晚上還要對戲,你要是不行的話就趁早說,免得晚上白費大家的工夫。”

江扉的臉色沒有什麽變化,擡眼看他的時候沈靜的宛如深潭裏的石頭,又涼又硬。

“我知道了。”

屋門關上後,成戌鬼使神差的貼近門試圖聽他的動靜,卻什麽也聽不到,只好失望的離開了。不過一想到晚上他就會和江扉對戲了,頓時又生出難掩的期待。

門剛關上,江扉就脫力的抵著門滑了下去,滑到一半又被謝殊撈了起來,謝殊緊緊貼著他冷汗津津的後背,下巴親昵的抵著他的頸窩,宛如將他整個人都嵌在懷裏似的。

溫熱的呼吸纏繞在他戰栗的耳畔,帶著撒嬌的抱怨。

“我都說了我來開門就可以了,你非要自己來,瞧現在腿軟的站都站不了,還硬是和他說了那麽久的話。”

最後一句話裏已然夾雜了幾分明顯的醋意,他的手橫穿過江扉的胸前將人嚴嚴實實的摟在懷裏,指腹摩挲著他肩頭細軟的皮肉。

“不過外面是誰?連你都聽出來了吧,他根本就是故意拖延時間想和你多說說話而已。小扉,你看你多招人喜歡,那麽多人想和我搶你,真讓人頭疼。”

就算謝殊礙於於家不敢真的對他做什麽,不過除了沒做到最後一步外他倒是什麽都做了。

江扉難受的蹙起眉,低聲說。

“謝殊,你松開我,疼。”

“哪裏疼?乖,我親親就不疼了。”

謝殊將他當作易碎的玻璃娃娃似的憐愛的柔聲詢問著,聽在江扉耳裏卻肉麻的想吐。

他扒開謝殊的手,自己扶著墻勉強走到了床邊坐下,不著寸縷的身體在床頭燈的映照下帶著細膩的柔美,遍布的淤青宛如被揉碎了的藝術品,漫著破碎的極致美感。

他擡眼看向謝殊,黑白分明的眼瞳裏染上了顛倒日夜的昏色,在充斥著濃烈味道的臥室裏仍然好似淩然於事外似的。

“謝殊,這兩日你也該夠了,我晚上還有戲要拍,你走吧。”

謝殊揚了揚眉,走到他面前撫摸著他的臉頰,眷戀的說。

“我舍不得走。”

江扉沒說話,垂下了眼。

謝殊見江扉沒有動靜,便單膝跪下來凝視著他垂下的眼眸,專註又溫柔的目光裏裹著款款的情意,問出的語氣卻含著針一樣的尖刺。

“小扉,你會告訴於繹嗎?”

聞言,江扉對上了他的目光,問。

“你覺得呢?”

謝殊笑了,像是吃到蜜了一樣甜,他探身吻著江扉的下巴流連不舍,得意洋洋的說。

“我猜你不會。小扉,你覺得於繹會要一個趁他不在就不守規矩的床伴嗎?”

想了想,他又期待的笑著說。

“其實你說了也好,於繹原本就是從我的手上把你搶走了,現在他也該還給我了。”

灼熱的呼吸噴吐在了江扉冷淡的面容上,謝殊即將壓住他的唇時,卻被他偏頭躲了過去。

江扉一把將他推開了,拿起床上的被子蓋在了自己痕跡斑駁的身上,面無表情的說。

“滾。”

謝殊怔了怔,望著他冰寒的神情卻笑了,只是綿綿的叫他的名字。

“小扉。”

他一臉叫了三四聲才停下,像是不知道該說什麽,也像是胸膛裏所有洶湧深厚的刻骨情愫都凝在了這幾聲名字裏,在唇齒間極其繾綣的舔舐溫存了許久才軟軟的喚了出來。

只是江扉沒有絲毫回應,目光裏像是含著刀子。

謝殊等了好一會兒都沒等到他出聲回應,俊美的臉上露出了失望之色,他起身朝江扉走了過去。

江扉藏在被子下的手下意識攥緊了,微微發著抖。

只是謝殊的手背剛貼上他蒼白的臉頰,掛在衣櫃上的外套口袋裏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他在來找江扉之前特意將所有事情都騰出了空,只有院長的電話設置了專屬的鈴聲,不到關鍵時刻院長是絕對不會給他打電話的,現在看來恐怕是醫院裏出了什麽事才不得不叫他回去。

他遺憾的嘆了口氣,綿延至下的手指掐著他鎖骨上的一處深重齒痕,然後微微用力。

江扉的臉上露出了痛楚之色,蹙眉不語的模樣看的人心生憐愛,又忍不住摧殘。

“小扉,我必須得走了,下次再陪你。”

謝殊戀戀不舍的摩挲著他的後頸,如同鐵鏈般牢牢困住了他,然後強硬的同他交換了一個濕漉漉的深吻,才不舍的松開了。

他拿起自己散落在被子上的上衣穿了起來,邊系扣子邊用最後的時間直勾勾的盯著他,眼眸裏的癡迷像一團熊熊不滅的烈火,燒的人骨頭都融化了。

穿戴完整後的他儼然一副正人君子的斯文模樣,噙著笑意告別說。

“小扉,我走了。”

等腳步聲漸漸朝門口走去,然後輕輕將屋門關上後,房間裏終於恢覆了前幾日的清凈,只是濃郁不散的強烈味道還在暧昧的提醒著江扉這兩日過的有多荒唐。

他閉著眼靠著墻,沈默了半晌才掀開被子下了床,走去了浴室裏。兩個小時後他才擦幹了身體走了出來,從衣櫃裏找出幹凈的衣服穿上,然後離開了房間。

下樓經過前臺的時候,他停住了腳步,把房卡遞給了前臺,客氣的說。

“你好,我房間裏的空調壞了,幫我換個房間可以嗎?”

這裏的酒店靠近著名的影視基地,平日裏都會有很多明星過來入住。即便前臺已經見過不少明星的真人了,但望著江扉漂亮的容貌時依然失了神。

被敲了敲桌面她才回過神來,紅著臉結結巴巴的說。

“好、好的。”

她慌忙在電腦上操作了一番,然後害羞的把新的房卡遞給了他。

江扉接過房卡塞進了口袋裏,微笑的道謝說。

“麻煩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支持~大吧唧!

(ps.沒有真正的那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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