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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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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總有選擇,但有誰知道自己選的是對是錯?

深夜,任天獨自坐在院子裏,搖晃著手裏的酒杯,卻始終都沒有喝下一口。

“你好像很心煩?”小醜的聲音總是那樣不合時宜地出現,他不知從哪裏冒了出來,泰然自若地坐到了任天對面的椅子上。

“你來做什麽?”任天一點好臉色都沒給他看,仿佛十分地不歡迎他一般。

“老朋友來,你就只是自己喝酒嗎?”小醜對於任天的態度仿佛沒什麽感覺,依舊是一副悠哉悠哉地樣子。

“我不記得有過你這個朋友。”任天眼睛一橫,一口酒進肚。

“你好像很暴躁啊,怎麽,還在想那個女孩?”小醜總是能在一瞬間就知道怎樣惹怒一個人,這樣的性格使他總是很不受歡迎。

“這與你有什麽關系?”任天冷冷地反問道。

“當然有,我可是好心警告過你了。”小醜聳了聳肩,但他的眼神裏閃爍的可是貨真價實地殺氣。“你要是不聽勸我也會很苦惱的。”

“你想做什麽?”聽到他這麽說,任天一下子就緊張起來。

“我會做什麽呢?”小醜又開始了那種惱人的說話方式,任天的怒火蹭的一下就被點燃了。

“我一直就不是個很有耐心的人,所以...”

“所以,我才要在你耐心耗盡前趕緊行動啊。”小醜打斷了任天的話,可就當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任天突然出現在他面前,雙手死死扼住他的咽喉將他拎了起來並按在墻上。‘轟’的一聲,在墻上砸出了一個大坑。。

“你還是這麽激動”小醜雖然被任天扼住咽喉可卻一點緊張感都沒有,依舊是笑嘻嘻地望著任天的眼睛。憤怒不斷地沖撞著任天的內心,使他的瞳孔之上蒙上了一層淡淡的血紅。

“等一等...”隨著任天手上的力量不斷地加大,小醜的臉也終於開始慢慢地變紅。

“比起異能還是直接打擊更有效啊,是吧!?”任天惡狠狠地看著小醜,他無法忍受自己的生活剛剛有起色就被小醜盯上。

“呵呵呵.....害....害怕生活就這樣被我毀掉嗎.....?”小醜還在笑著,可那笑容在任天眼裏那更近似於一種嘲笑。

“閉嘴”任天壓低了嗓子警告道。

“就算我什麽都不做,結果也是一樣的。”小醜的話不斷的沖擊著任天的內心“你不過是找個理由,不過想是為你那慘淡人生找個替罪羊而已。”

“閉嘴”任天的聲音又提了一個調。

“別忘了,你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你真的以為如果沒有人提起,你的秘密就永遠不會暴露?你以為這是好好解釋就可以掩蓋過去的罪孽嗎?呵呵。”小醜的笑聲越發放肆起來。“‘噬罪人’所背負的罪孽可是我們下多少回地獄都無法彌補的。”

“你到底想做什麽?!”任天憤怒的額頭青筋暴起。“我警告你,別想....”

“別想動她一根頭發?”小醜瞇著眼睛,“別天真了!你遲早會毀在她的手上的。”

“你這混蛋!”任天一拳打進小醜腦袋旁邊的墻裏。

“你真的以為你可以擁有愛情嗎?”小醜冷笑著,“你不配!我們都不配!因為我們都只是那偌大的命運的洪流之中的一枚小小的棋子而已。”

“你閉嘴!”任天大聲的喊道。

“不然怎樣,和以前一樣,冷血地把我也殺掉嗎?”小醜冷笑道。

“那你就去死吧!”任天從腰後抽出匕首,朝著小醜的心臟刺去。

“還不到時候”又一個幽幽的聲音從任天背後傳來。

“詭影!少給我在那裝神弄鬼!”任天飛快的轉過身來,只見在身後陰影之中依稀可以看見一個人影,一雙墨綠色的眼眸正註視著自己。可還沒等做出行動,一把漆黑的短劍先一步刺穿了他的胸口。

“這樣暫時應該是動不了了吧,請你先死一會吧。”看著失去意識倒在地上的任天,來人手一抖,那黑色的短劍粉碎成無數的碎片掉在地上融進影子裏。

“詭影,你來得太慢了!”小醜邊揉著脖子邊抱怨道,“這手印可是很難下去的啊,手勁真大。”說完他指了指脖子上的淤青。

“為什麽不用我給你的銀匕首啊。”小醜看著那重新融入到影子之中的短劍問。

“如果用了,他也許會死的吧”那人後退一步,暴露在燈光下。“為什麽不直接告訴他集合令?”

“自從他哥哥的死訊傳回來,他除了固定的任務就已經不再管組織裏的其他事情了。直接說的話馬上就會被拒絕吧。”小醜依舊嬉皮笑臉的。“畢竟見死不救的是我們,搞得他們兄弟倆一個死了,一個仇視組織。”

詭影默默地把任天扛在肩上,“你就不能多說幾句話啊”小醜苦笑,好像一直都是自己在自說自話。

“影子是不說話的。”說完詭影扛著任天融進了自己的影子裏。

“這就走了啊...”小醜撓了撓頭嘆了口氣,然後突然呵呵一笑“好戲開場了。”

不知過了多久,任天猛的坐起來,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鑲滿黑色理石板的房間裏。

“那兩個混蛋!”任天摸了摸胸前衣服破的洞,慢慢站起身來走出了房間。

“總部?”經過一段曲折的走廊來到了之前開會的大廳。只見圓桌周圍,五個人圍坐著,除了自己以外的‘噬罪人’都已經到位了。

任天一進門就看到了本應空著的夜梟的位子上,安穩地坐著一個人。他瞪大了眼睛,站在門口一動不動,似乎不敢相信這眼前的一切。

“哥。”他輕輕地喚了一聲,可當那人回過頭時,他的心情又再一次跌落谷底。只見那人長著一雙迷人地桃花眼,鼻子微微有些大,嘴角右側有一個小小的傷疤,頭發像無一樣整齊的背在腦後。這人長得十分帥氣,可他並不是夜梟。仔細一看,連原來的那把椅子也換掉了。

“你是誰?”任天並沒有回報那人投來的友好地微笑,而是冷冷地盯著那人的眼睛。

“我是新人。”那人雖然號稱自己是新人,但態度卻極其的傲慢,“狂濤。”

“為什麽你坐在‘夜梟’的位子上?”任天依舊沒有理會他的熱情,自顧自地問道。

“因為他死了,我來頂替他。”狂濤毫不顧忌地說道,他似乎並不知道任天與任羽的關系。

“因為現在是特殊時期,我們必須吸收新成員。”羅根聽到他講了不該講的,急忙在一旁打著圓場。

“頂替?你是什麽東西?”任天依舊盯著狂濤,並沒有去買羅根的帳。相比起狂濤的傲慢,任天那霸道的氣場似乎更能讓人信服。

“前輩,你這麽大的敵意讓人很不安呢。”狂濤皺了皺眉,對任天的態度十分不滿。

“滾。”任天完全沒有理會他的意思,一字出口一股巨大的殺氣湧向四周。

“餵!老大,這可不能怪我了。”狂濤十分的不高興,他雙手舉起,從手心處凝成兩只水箭,朝著任天甩去。兩只水箭向著任天極速飛去,並在飛行過程中不斷地增值著。二分四,四分八。轉眼間,漫天的水箭像雨點一般朝著任天射去。

“會死的哦?”小醜看熱鬧般的笑著。

“放心吧,我留手了。”自視甚高的狂濤一直就沒有將‘噬罪人’們看在眼裏,這次升職,他一心想著要給這幫人一個下馬威。可自負的他卻遇錯了人。

“我是說你哦。”小醜指了指狂濤的腦袋,用那輕佻的語氣說著。

“前輩,最好不要小看我哦。”狂濤被小醜的話激怒了,他的自負是常人無法想象的,而小醜似乎早就將他看了個透徹,畢竟這樣的人並不是很難懂。狂濤加大了力道,將那水箭增大了一圈,他想要拿任天開刀,殺雞給猴看。

“就這樣?”任天一臉不屑,他輕輕伸出右手,一面巨大的火盾在手心處凝聚而成。那青藍色的火焰旋轉著、卷曲著,散發著常人難以忍受的溫度,就連羅根的額角都流下了汗水。水與火相觸的一瞬間,蒸汽充滿了整個大廳。

“怎麽樣啊?前輩。”狂濤像是展示自己一般掃視著在座的人們,絲毫沒有掩蓋臉上的狂妄。

“狂濤啊。”諾曼撓了撓頭,指了指狂濤的肩頭,“註意點啊,不然就真的死了。”

“什麽意思?”狂濤隨著他的手指的方向看去,一只青藍色的烏鴉正站在他的肩頭,陰森的看著他。

“這是!”他瞪大了眼睛,而那只烏鴉就好像是在陰笑一樣,它身上的青光越來越盛溫度也越來越高。

“夠了。”隨著羅根的聲音,一股子巨大的壓力撲面而來,而那即將爆發的青色的烏鴉也隨之化為一縷輕煙。

“烏鴉,從今天起,他就是你的搭檔。”羅根的聲音很低,散發著讓人不敢拒絕的霸氣。

“我一向都是一個人的。”任天緩緩從蒸汽中走出,毫發無傷坐到了自己的椅子上。

“這次任務需要雙人協作,不許質疑!”羅根輕輕的說著,低沈的語調散發著無盡的威嚴。“狂濤,烏鴉將是你們小隊的隊長,你要聽從他的命令行動。”

“他只是勉強能和我打個平手而已,憑什麽他是隊長?”對於羅根的命令,狂濤十分的不滿意。他覺得剛剛那只烏鴉只能算是自己的失誤而已,自己的力量絕對不會輸給在座的任何人。

“年輕人,話別說得太滿。”諾曼嘆了口氣說道。”你先換件衣服吧。“

“什麽意思?”狂濤沒有明白他的意思,可當他剛一想要坐下之時,他的外套竟碎成了無數寬窄相同的布條。而在他面前,一把漆黑的匕首不知何時已釘在桌上。

“就此打住,你們回去準備吧。”羅根怕事情繼續惡化連忙說道。

“前輩,你不會一個不小心把我也給做了吧。”狂濤毫不隱藏自己的狂妄。

“停止你的挑釁!”羅根有些怒了。

“可是老大,這家夥真的很討厭我啊。”狂濤裝作委屈的說。

“狂濤。”一直沒有吭聲的詭影突然幽幽地說,“不要去試著挑釁他。”

“為什麽啊?”狂濤十分不理解他們為什麽都這麽警戒著任天,“他到底有什麽可怕的?”他毫不在意的指著一旁冷眼看著他的任天,聳了聳肩。

“如果你真的把他惹怒了。”詭影用他那陰沈的嗓音說著,“你就死定了。”對於這一點,詭影確實最有說話權。上次就是在這裏,如果不是羅根,他已經是一具燒焦的屍體了。

“好吧好吧。”狂濤終於將目光從任天身上移開,他已經不想再糾纏下去了。“老大,我的第一次任務究竟是什麽?”他一臉的興奮,他很看重他的第一次任務,他覺得以自己的實力,將來一定可以取代羅根的位置。

“我要你們潛入救贖總部,盡全力刺殺埃基爾!”羅根目光閃過一絲兇光。

“埃基爾?”任天握緊了雙拳,血紅色的光芒從眼中一閃而過。

“不是說要再等等的嗎?”小醜聽到這裏,眉頭一皺,疑惑地看著羅根。

“我有我的打算。”羅根沒有正面回答小醜的問題,而小醜也一眼就看出了羅根有所隱瞞。

“你到底在隱瞞什麽?”散會之後任天留了下來,他直視著羅根的眼睛質問道。

“你不需要知道這些,管好你自己的任務。”羅根很嚴肅,這樣的他任天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了。

“羅根,你在懷疑小醜?”任天緊追不舍的問道。

“我不信任小醜,所以對付救贖越快越好,遲則生變。”說完,羅根擺了擺手,示意任天離開。而任天這一次也沒再糾纏,乖乖地走了。

廣闊的田野之上,操偶師走到一個破舊的小木屋前,趕開了身邊的羊群,看了看手中的照片,詭異地一笑。

“就是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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