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沒有來嗎？”

Bowen的臉色變得暗淡下來。

Zero安撫的拍了拍Bowen的手背，“我就是Bowen的哥哥，也算是他的家人之一，Mike！”

Mike上前一步，“幫我把Susan姐調過來，照顧這個孩子，”把頭轉向男孩的方向，“Susan姐是我很信任的姐姐，有她在，什麽問題都可以解決。”

Mike有些吃驚的看著Zero，但只是一瞬，還是到病房外通知Susan姐過來。

回到病房，Zero半躺在床上，手裏的是盲文的小說，他的學習能力很快就找我了這種語言，觸感變得異常的靈敏，床頭櫃上放置著藍色相框，框內，兩個年輕的男孩笑容可掬，坦率而赤誠的望著攝像頭。

十八歲，十六歲的的生命被永恒的定格在此時。

摸了許久，Zero感覺嗓子幹幹的，正準備夠到水杯，可能是放的太靠邊，就被‘啪’清脆的一聲砸在地上。

Zero放下手裏的盲文書，準備下地，剛一碰到地面，就被紮了一下，不深，反方向的從另一側下床，摸著床尾的扶手，覺得差不多了，就蹲下手，用手摸索地上的觸感，Zero怕別人進來後受傷，可是他也忘了自己是看不見的人，手上被剌了好幾個口子，因為只是暫時性的疼一下，並沒有感覺怎麽樣的Zero繼續摸索著，他只是想把玻璃碎碴攏到一起，所以等到權志龍趕到的時候，推開門，看到的就是趴在地上，手上已經血流成河的Zero。

那一刻他的心很疼很痛，快要窒息的感覺。

身體比想法先一步行動，上前扶起Zero，看了眼手上深深淺淺個割傷，跑到門口叫了護士，而此時的Zero卻是完全的沈靜下來。

醫生把Zero的手，消完毒，裹上了一圈又一圈的砂帶，腳上也在發現後，也包紮了起來。

Mike這個時候一般不會出現，一個坐在病床上，一個坐在床旁邊的椅子上，兩人相對無言。

病房內靜悄悄的。

志龍想說很多責備對方的話，可是看到那雙失了神依然漂亮的眼睛，就什麽話都堵在了嗓子眼裏，似乎外面的天都變得黑了一樣。

可能因為失了不少血，Zero的臉色格外蒼白，連膚色都快要變成透明的。

權志龍從未想過會有這麽一天，就在昨天，Zero還在聽他暢想未來，而此刻，他知道Zero不想告訴他的原因。

“Bigbang不會因為我的退隊而解散的。”

椅子劃出了刺耳的聲音，志龍從椅子上站起來，“你要退隊。”

“難不成你認為我權志龍是因為擔心這個，所以才趕過來的。”

Zero沒有這個意思，他只是很討厭自己目前的狀態，他不想成為別人的累贅。

“我不會同意的。”

“志龍。”

“別叫我的名字，你知不知道，我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心裏有多難受，這段時間，我哪裏都不去了，你別想趕我走。”

地上被護士已經清理幹凈，Zero晃動著雙手，他還不太確定對方的位置。

權志龍走進了點，知道Zero摸上他的胳膊。

“志龍，你先冷靜點，聽我說。”

這個時候，他怎麽可能冷靜，他連殺了自己的心都快有了，他最愛的人，一直想要守護自己的人，變成了這個樣子，他冷靜不下來，他只想陪著他，就那麽難，就因為這個該死的隊長身份，他不要了，他什麽都不要了。

Zero抱緊權志龍的腰，頭也靠在對方的胸上，“志龍，你知道我家庭的事情，我不想瞞你，但是我也不可能兼顧兩頭，我的合約明年就到期了，我現在只想陪著你。”

“你的眼睛會好的。”一定會的，權志龍輕輕用指腹觸碰眼睛，輕聲說。

對於Zero來說，這裏沒有所謂的白天和黑夜，有的只是永恒的黑暗。

他的心裏已經開始焦躁，他不知道這樣的黑暗要持續多久，也許是幾天，幾個月，甚至是一輩子。

Bowen的手術很成功，目前眼睛也被纏上了厚厚的白色砂帶。

Zero很替對方高興，上前握住了對方的小手，“嗯，等這段時間一過，你就可以看到外面的世界。”

Bowen接著說：“到時候我就可以看到哥哥的樣子了。”

Zero搖搖頭，“我的樣子不好看，你會失望的，再說我一個大男人有什麽好看的。”

“不行，我就要第一眼看到哥哥。”

“好，我答應你。”

志龍買完中午飯回來，就看到花園裏的一大一小，倒像是父親和兒子一樣和睦融融的。

志龍拿起拐杖，“Zero，該吃飯了。”

Zero點點頭，拉著志龍和小男孩的手一起向前走著。

這段時間，志龍一直陪在他身邊照顧他，上廁所目前已經能夠自己上了，但是洗澡還是不能一個人，志龍脫掉對方的上身，露出裏面的肌肉，然後Zero自己脫下褲子，志龍拍拍自己漲紅的臉頰，真是，他怎麽會看著一個男人的身體感到不好意思。

第二十個音符

用我來代替你的眼。

這裏不同於醫院裏的味道，而是充滿了樹木的清新之氣。

權志龍走在Zero的身旁，Zero拿著拐杖，試探地面的硬度和看不清物體的距離，他應當習慣這一切，因為那天Andy來找過他，他說那不是他能治的，而是Zero自身的心病。

心病只能他自己醫，這是不是證實了，懦弱的他不想再看到對方的樣子，可是看不到，卻能感受到，志龍就在他的身旁，混合牛奶的香味，森林的靈氣，Zero能夠清楚的聞到。

“小心！”

拐杖掉在了地上，權志龍把Zero拉進懷裏，這個男人就算高出他很多，但是抱住腰還是可以的。

心臟嘭嘭嘭的跳動，旁邊雖然有護欄，可是看上去並不結實，有歲月腐蝕的痕跡，他差一點就要失去他，差一點，就差一點。

越想越生自己的氣，而就在這時，Zero捧起了志龍泛著冰涼的臉頰，緩緩的彎下腰。

權志龍可以清晰的看到對方的彎彎的睫毛。

彼此加重的呼吸聲，鼻子與鼻子間不時的碰觸，還有嘴裏的溫度。

如此的令他著迷，權志龍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但是著迷的從來不是權志龍一個人。

Zero嘴裏咀嚼著對方餵給他的蘋果，酸酸甜甜的，有著讓人愉悅的香氣。

就如同他此時的心情。

他後悔了很多事情，而這次他不想再後悔一次，愛了就是愛了，不問緣由。

權志龍直到現在還處於暈眩的狀態，是夢吧，剛才的那個吻，手指慢慢的摸上嘴唇，那裏腫腫的，還留有對方的玫瑰氣息。

權志龍紅著臉，還好Zero看不到他現在的樣子，否則肯定又會說些奇怪的話，可是那個吻，是不是代表，Zero是喜歡著他的，不是以朋友的身份。

何止是喜歡，Zero第一次覺得看不見是那麽讓人痛苦的事情，他完全只能依靠腦海中的影響來聯想到對方此時的表情，他的每一個細節，Zero都不想錯過。

喜鵲停在了枝頭上，每晚相擁而眠的兩人，Zero知道如果他的眼睛依然沒有恢覆的話，那麽志龍也許會真的放棄事業，放棄他的所有，只為了和他在一起。

他不想看到他那麽痛苦。

也許是上天聽到了他內心的禱告，終於在一個半月後的某一個清晨，在沒有驚動別人的情況下，Zero閉了眼後又睜開眼，看到了日思夜想的小人兒，他的寶貝，他的志龍。

明明還是個小孩的年紀，偏要把自己打扮的很成熟，Zero把被子往上提了提，調整成更適合志龍睡覺的姿勢。

不過Zero最想做的事，就是吻他，他從來不是王子，但很想吻醒眼前一直陪伴他的人。

輕輕啃噬著對方的嘴唇，他想要的怎麽也填補不了。

掃遍口腔裏的每一處，權志龍的呼吸已經有些不順，Zero並沒有停下，而是扣住對方的後腦勺加重了這個吻。

2009年底，Mama音樂獎的得主是今年也是經歷了頗多風波的2pm，權志龍和CL坐在一起，為對方鼓掌，他尊重他的每一位選手。

而在此前12月5號，6號，在首爾奧林匹克體操競技場舉行的首場個人演唱會“Shine a light”的第一期1萬2000張門票僅用了10分鐘就被搶購一空。

但是他的壓軸曲的女演員卻突然換了人。

Zero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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