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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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瀟的程序寫好了，銬在U盤裏，帶去給公司。
等電梯的時候，恰巧碰見了楚語笑。
她穿著職業服，臉上是得體的微笑，對他點了點頭。
他也笑著點頭回應。
電梯到了，楚語笑和他一前一後走進去。
這不是上班的高峰期，人不多。
楚語笑按下了六樓，他按下了十三樓。
“方瀟哥哥，你是研發部門的？”
“嗯。”
“怪不得很難見到你。”
他摸著後腦勺傻笑，餘光瞥見她抱著一疊文件，不由問道：“營銷部需要做這些事嗎？”
楚語笑說：“沒事，我是新人嘛，肯定是要先做一些雜事的。”她說話的內容是不在意的，可是語氣總有幾分淡淡的未知的擔憂。
方瀟“嗯”了聲，也不知道該怎麽追問下去。
很快，六樓到了，她向方瀟笑了笑，就出去了。
方瀟看著她曼妙的背影，直到電梯門緩緩關上。
他去了十三樓，刷了卡，將U盤拿給相關技術人員審核，這個過程需要一點時間。
他無聊地左轉右轉，那些技術人員都在忙，只有他自己悠閑得很。
他算是公司的特殊人員，大學時期做過一款MOBA游戲，人設圖雖然粗糙，但數據技能運行精確。後來將這款游戲賣給了星辰技術，公司請了原創畫師，建立人物模型，將裏面的畫面優化之後上線，吸引了不少男女玩家，瞬間提高了公司的檔次，擴大公司的規模。
因此，公司簽下了他，讓他偶爾幫公司寫寫代碼，當然，會定時付工資。
也不是沒有其他公司想挖走他，但星辰技術是他在大學時期唯一肯定他的成果的公司，他心裏還是有幾分感恩的，所以一直沒有走。
手機在兜裏突然振動了幾下。
方瀟掏出來一看，是駱音發來的微信。
[圖片][圖片][圖片]
[你的笑笑好像出事了！！]
“你的笑笑”這個稱呼，讓他不自覺地皺皺眉頭。
他很快點開圖片，第一張是一個攝像頭監控視角，位置很高，俯拍下面兩人。
一個是濃妝艷抹，塗著玫瑰紅色口紅，嘴唇極薄，看起來就很刻薄難相處的女人。
另一個就是楚語笑。
兩人面對面站著，似乎發生了爭吵，女人的樣子看起來很猙獰。
第二張是在公司門口，透明玻璃門外，一個看起來就很油膩的男人正手捧著粉色的花束，黏著剛出公司門的楚語笑在說什麽。
第三張是一個聊天記錄。大概內容是：
女：她什麽時候勾搭上你的？
男：你在瞎說什麽啊？
女：那個狐貍精啊，你們是不是早就有一腿了？
男：懶得跟你說，我們分手了懂不懂？
女：她現在在我部門，我隨時都可以整她。你跟我覆合，我就放過她。
男：隨便你。
過了好幾分鐘。
女：你逼我的，走著瞧。
聊天時間：11：48
剛好是前幾分鐘。
方瀟此刻背後的寒毛都豎起來了，沒時間詢問駱音怎麽神通廣大搞到這些資料，連忙問。
[她在哪？]
駱音：[六樓廁所。]
方瀟不疑有他，趕緊坐電梯下去，又一路疾步到廁所。
守在女廁所外，沒有進去。
他掏出手機，給她發了條短信：你沒事吧？
幾乎是瞬間，楚語笑就回了消息。
[衣服臟了。]
[你有備用的嗎？我給你拿。]
[沒有帶。我現在這樣，沒法出去，方瀟哥哥，你能幫我買件衣服嗎？帶到女廁所門口嗎？錢我待會兒就轉給你。]
[好。]
方瀟出了公司，找了間距離最近的服裝店，根據駱音給他報的楚語笑的尺碼，買了件素色的連衣裙，還有短短的小外套。
然後又拎著包，回到女廁所門口，給楚語笑發了信息。
[我馬上出來。]
隨著腳步聲漸近，方瀟擡頭就見到抱著胸弓著腰的楚語笑走了出來。
他從未見過這樣狼狽的她。
可憐兮兮的，讓人忍不住心疼。
她的白色襯衣都打濕了，變得透明，隱約可以看見裏面的輪廓。
她拼命遮掩，臉頰一片通紅，見到他不好意思地笑笑，接過他手裏的包：“我換好衣服就出來。”
方瀟“嗯”了聲，把目光放在別處，沒有繼續看下去冒犯她。
“我在這裏等你。”
過了十幾分鐘，換好衣服的楚語笑出來了。
她站在他面前，低頭看鞋，遲遲不語。
方瀟就看她烏黑的發頂，等她的傾訴。
“怎麽回事？”
楚語笑：“……”
“被欺負了？”他軟了聲音。
“……”
方瀟嘆了口氣，伸手摸摸她的頭發，就像小時候她安慰他所做的一樣。
“你跟我說，我是你哥。”他的語氣盡可能溫柔。
“啪！”
一滴透明的水滴落在地上，砸開痕跡。
方瀟楞了楞。
楚語笑吸吸鼻子，小聲啜泣。
還伸手抹抹眼淚。
她仍然低著頭。
方瀟只好伸手，讓她靠在自己身上，手還在她的後背輕輕拍打，安撫著說：“沒關系的，遇到事情不用自己扛。你說出來，我會幫你的。”
他感到肩膀處一陣濡濕。
楚語笑還是不說話。
上廁所的人來來往往，用奇怪的眼神望著他們。
方瀟有些局促不安，低聲在她耳邊說：“我們先去吃飯好不好，吃飯的時候你告訴我發生了什麽。”
楚語笑終於點了點頭。
方瀟於是拉著她去員工食堂。
兩人之間多年未見的隔閡似乎沒有了。
方瀟此刻只想當一個盡職的哥哥，報答她五年前的恩情。
兩人各點了飯菜，用小碟子裝著，放在桌上。
挑了個靠窗的位置，安靜，來往的人少，可以透過玻璃窗看到外面公司做的綠化。
楚語笑低頭一直在吃。
方瀟也默默地跟著吃，他不忍逼問，想等到她調節好自己的心情，再跟他說。
他其實心裏隱約有幾分猜測。
哪想到一頓飯還沒有用完，門口處就傳來了一陣喧囂。
“你給我個解釋。”
“我不想給。好聚好散不行嗎？”
“焦俊！你別在公司鬧！”
“我鬧？孫巧，我們早就分手了好嗎？是你一直就纏著我，阻攔我尋找真愛。”
這句話信息量好大，周圍的人都露出八卦的表情。
孫巧的臉上露出尷尬的表情，她試圖去拉焦俊的袖子，帶他離開，可他就是不領情，冷哼一聲轉了個身子避開她的手。
四周的人看好戲，竟是沒有一個人願意上去幫助她。
孫巧這個人，營銷部副經理，尖酸刻薄，經常借由工作對部員們多加謾罵，部員們敢怒不敢言，偏偏談了個男朋友，是營銷部經理，瞬間由一個母老虎變成了舔狗。
每天對焦俊噓寒問暖，笑臉相陪，但太容易得到的總是不珍惜，焦俊沒過幾天，新鮮感就過去了，就瞄上了剛剛到公司實習的還帶著大學生青澀的楚語笑。
於是他給楚語笑訂花，送巧克力，故意在別人面前謠言說楚語笑也喜歡他……
楚語笑都沒有接受。
然而這件事很快被孫巧知道了，她找焦俊質問，焦俊趁機就提了分手，過後她一腔氣沒處撒，就百般針對楚語笑。
這次楚語笑衣服打濕，被迫躲進廁所，也是她故意為之。
“語笑在嗎？”
焦俊不想理她，忙問旁邊一個員工。
那員工用眼神示意位置。
焦俊一看，他心心念念的人正在跟一個陌生的年輕的男人面對面坐著吃飯。
他走近一看，見到那個男生二十出頭的樣子，很年輕，頭發有點卷，格子襯衫，面容很陌生，心裏想著應該也是實習生。
焦俊打量幾眼，確認對方的職位沒他高，便清清嗓子，醞釀一番開口。
“語笑啊，我可以和你一起吃午飯嗎？”
“不好意思啊，我們這裏位置小，坐不下三個人。”
她不敢得罪他。
焦俊把目光放在方瀟身上，帶著警告的意味。
“這個小青年，能不能找個其他位置吃飯啊？”
方瀟站起來，比他高了半個頭。
他看清了焦俊的長相，跟駱音發來的照片上，那個騷|擾笑笑的人一模一樣，於是挑釁地笑起來：“不能呢。”
“你……”焦俊壓根就沒做好被拒絕的準備，一瞬間啞口無言。
但他不想在佳人面前丟臉，於是就問：“你是哪個部門的？”
“研發部的。”
研發部？就那群木楞楞的呆子們能懂什麽？
焦俊心裏更加不屑了，他又問：“你是新來的吧？”
方瀟一年多前來的，也不算待太久，聞言點了點頭。
“是啊。”
看來真的是實習生。
焦俊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他洋洋得意地揚起下巴，擺出自己身為部門經理的姿態：“年輕人這麽傲，可不行的。你要謙虛好學，對了，你叫什麽名字啊？我跟你部門經理說說，讓他好好‘帶帶你’，學為人處世。”
他這句話包含著威脅。
在場所有的人都聽懂了，楚語笑伸手握了握方瀟的手，意思是讓他別那麽沖動，她打圓場：“焦經理在開玩笑呢。餐廳的可樂雞翅好吃，焦經理去打一份坐過來一起吃吧，還可以聊聊天，給我們增長一些見識。”
焦俊心裏高興楚語笑隱含的吹捧，卻不願就此罷手，他非要給這個不知好歹的年輕人一個教訓，也讓大家都看看，他焦俊喜歡的楚語笑，其他人都不能動心思。
“你叫什麽？該不會連名字都不敢說了吧。”
方瀟低頭看看一臉擔憂的楚語笑，用另一只手拍拍她的手背，似是在無聲地寬慰。
隨後直視焦俊，回答：“我是方瀟。”
“方瀟？！”
“不可能吧？他怎麽可能出現在公司？”
“那個傳說中被申總稱兄道弟的人？”
“星辰科技擴建的基石？”
焦俊也聽過關於方瀟的事，但傳聞中的人物突然出現在現實，還是以這種爭鋒相對的形式，心裏是不願意相信的。可是見眼前這個年輕人一臉自信，頓時心裏有點打鼓。
方瀟笑了笑，臉頰的酒窩又圓又深，看上去無辜可愛得很。
“中年人這麽傲，可不行的。你要謙虛好學，對了，你叫什麽名字啊？我跟總經理說說，讓他好好‘帶帶你’，學為人處世。”
他把那句話，原封不動地還給了焦俊。
作者有話要說：
我不會坑噠！
謝謝顧安白和金瑟瑟一直以來的支持，就算只有兩個人看，我也會更下去！
感謝小天使們給我投出了霸王票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金瑟瑟 1枚
感謝小天使們給我灌溉了營養液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顧安白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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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瀟哥哥，你是研發部門的？”
“嗯。”
“怪不得很難見到你。”
他摸著後腦勺傻笑，餘光瞥見她抱著一疊文件，不由問道：“營銷部需要做這些事嗎？”
楚語笑說：“沒事，我是新人嘛，肯定是要先做一些雜事的。”她說話的內容是不在意的，可是語氣總有幾分淡淡的未知的擔憂。
方瀟“嗯”了聲，也不知道該怎麽追問下去。
很快，六樓到了，她向方瀟笑了笑，就出去了。
方瀟看著她曼妙的背影，直到電梯門緩緩關上。
他去了十三樓，刷了卡，將U盤拿給相關技術人員審核，這個過程需要一點時間。
他無聊地左轉右轉，那些技術人員都在忙，只有他自己悠閑得很。
他算是公司的特殊人員，大學時期做過一款MOBA游戲，人設圖雖然粗糙，但數據技能運行精確。後來將這款游戲賣給了星辰技術，公司請了原創畫師，建立人物模型，將裏面的畫面優化之後上線，吸引了不少男女玩家，瞬間提高了公司的檔次，擴大公司的規模。
因此，公司簽下了他，讓他偶爾幫公司寫寫代碼，當然，會定時付工資。
也不是沒有其他公司想挖走他，但星辰技術是他在大學時期唯一肯定他的成果的公司，他心裏還是有幾分感恩的，所以一直沒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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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是濃妝艷抹，塗著玫瑰紅色口紅，嘴唇極薄，看起來就很刻薄難相處的女人。
另一個就是楚語笑。
兩人面對面站著，似乎發生了爭吵，女人的樣子看起來很猙獰。
第二張是在公司門口，透明玻璃門外，一個看起來就很油膩的男人正手捧著粉色的花束，黏著剛出公司門的楚語笑在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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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那個狐貍精啊，你們是不是早就有一腿了？
男：懶得跟你說，我們分手了懂不懂？
女：她現在在我部門，我隨時都可以整她。你跟我覆合，我就放過她。
男：隨便你。
過了好幾分鐘。
女：你逼我的，走著瞧。
聊天時間：11：48
剛好是前幾分鐘。
方瀟此刻背後的寒毛都豎起來了，沒時間詢問駱音怎麽神通廣大搞到這些資料，連忙問。
[她在哪？]
駱音：[六樓廁所。]
方瀟不疑有他，趕緊坐電梯下去，又一路疾步到廁所。
守在女廁所外，沒有進去。
他掏出手機，給她發了條短信：你沒事吧？
幾乎是瞬間，楚語笑就回了消息。
[衣服臟了。]
[你有備用的嗎？我給你拿。]
[沒有帶。我現在這樣，沒法出去，方瀟哥哥，你能幫我買件衣服嗎？帶到女廁所門口嗎？錢我待會兒就轉給你。]
[好。]
方瀟出了公司，找了間距離最近的服裝店，根據駱音給他報的楚語笑的尺碼，買了件素色的連衣裙，還有短短的小外套。
然後又拎著包，回到女廁所門口，給楚語笑發了信息。
[我馬上出來。]
隨著腳步聲漸近，方瀟擡頭就見到抱著胸弓著腰的楚語笑走了出來。
他從未見過這樣狼狽的她。
可憐兮兮的，讓人忍不住心疼。
她的白色襯衣都打濕了，變得透明，隱約可以看見裏面的輪廓。
她拼命遮掩，臉頰一片通紅，見到他不好意思地笑笑，接過他手裏的包：“我換好衣服就出來。”
方瀟“嗯”了聲，把目光放在別處，沒有繼續看下去冒犯她。
“我在這裏等你。”
過了十幾分鐘，換好衣服的楚語笑出來了。
她站在他面前，低頭看鞋，遲遲不語。
方瀟就看她烏黑的發頂，等她的傾訴。
“怎麽回事？”
楚語笑：“……”
“被欺負了？”他軟了聲音。
“……”
方瀟嘆了口氣，伸手摸摸她的頭發，就像小時候她安慰他所做的一樣。
“你跟我說，我是你哥。”他的語氣盡可能溫柔。
“啪！”
一滴透明的水滴落在地上，砸開痕跡。
方瀟楞了楞。
楚語笑吸吸鼻子，小聲啜泣。
還伸手抹抹眼淚。
她仍然低著頭。
方瀟只好伸手，讓她靠在自己身上，手還在她的後背輕輕拍打，安撫著說：“沒關系的，遇到事情不用自己扛。你說出來，我會幫你的。”
他感到肩膀處一陣濡濕。
楚語笑還是不說話。
上廁所的人來來往往，用奇怪的眼神望著他們。
方瀟有些局促不安，低聲在她耳邊說：“我們先去吃飯好不好，吃飯的時候你告訴我發生了什麽。”
楚語笑終於點了點頭。
方瀟於是拉著她去員工食堂。
兩人之間多年未見的隔閡似乎沒有了。
方瀟此刻只想當一個盡職的哥哥，報答她五年前的恩情。
兩人各點了飯菜，用小碟子裝著，放在桌上。
挑了個靠窗的位置，安靜，來往的人少，可以透過玻璃窗看到外面公司做的綠化。
楚語笑低頭一直在吃。
方瀟也默默地跟著吃，他不忍逼問，想等到她調節好自己的心情，再跟他說。
他其實心裏隱約有幾分猜測。
哪想到一頓飯還沒有用完，門口處就傳來了一陣喧囂。
“你給我個解釋。”
“我不想給。好聚好散不行嗎？”
“焦俊！你別在公司鬧！”
“我鬧？孫巧，我們早就分手了好嗎？是你一直就纏著我，阻攔我尋找真愛。”
這句話信息量好大，周圍的人都露出八卦的表情。
孫巧的臉上露出尷尬的表情，她試圖去拉焦俊的袖子，帶他離開，可他就是不領情，冷哼一聲轉了個身子避開她的手。
四周的人看好戲，竟是沒有一個人願意上去幫助她。
孫巧這個人，營銷部副經理，尖酸刻薄，經常借由工作對部員們多加謾罵，部員們敢怒不敢言，偏偏談了個男朋友，是營銷部經理，瞬間由一個母老虎變成了舔狗。
每天對焦俊噓寒問暖，笑臉相陪，但太容易得到的總是不珍惜，焦俊沒過幾天，新鮮感就過去了，就瞄上了剛剛到公司實習的還帶著大學生青澀的楚語笑。
於是他給楚語笑訂花，送巧克力，故意在別人面前謠言說楚語笑也喜歡他……
楚語笑都沒有接受。
然而這件事很快被孫巧知道了，她找焦俊質問，焦俊趁機就提了分手，過後她一腔氣沒處撒，就百般針對楚語笑。
這次楚語笑衣服打濕，被迫躲進廁所，也是她故意為之。
“語笑在嗎？”
焦俊不想理她，忙問旁邊一個員工。
那員工用眼神示意位置。
焦俊一看，他心心念念的人正在跟一個陌生的年輕的男人面對面坐著吃飯。
他走近一看，見到那個男生二十出頭的樣子，很年輕，頭發有點卷，格子襯衫，面容很陌生，心裏想著應該也是實習生。
焦俊打量幾眼，確認對方的職位沒他高，便清清嗓子，醞釀一番開口。
“語笑啊，我可以和你一起吃午飯嗎？”
“不好意思啊，我們這裏位置小，坐不下三個人。”
她不敢得罪他。
焦俊把目光放在方瀟身上，帶著警告的意味。
“這個小青年，能不能找個其他位置吃飯啊？”
方瀟站起來，比他高了半個頭。
他看清了焦俊的長相，跟駱音發來的照片上，那個騷|擾笑笑的人一模一樣，於是挑釁地笑起來：“不能呢。”
“你……”焦俊壓根就沒做好被拒絕的準備，一瞬間啞口無言。
但他不想在佳人面前丟臉，於是就問：“你是哪個部門的？”
“研發部的。”
研發部？就那群木楞楞的呆子們能懂什麽？
焦俊心裏更加不屑了，他又問：“你是新來的吧？”
方瀟一年多前來的，也不算待太久，聞言點了點頭。
“是啊。”
看來真的是實習生。
焦俊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他洋洋得意地揚起下巴，擺出自己身為部門經理的姿態：“年輕人這麽傲，可不行的。你要謙虛好學，對了，你叫什麽名字啊？我跟你部門經理說說，讓他好好‘帶帶你’，學為人處世。”
他這句話包含著威脅。
在場所有的人都聽懂了，楚語笑伸手握了握方瀟的手，意思是讓他別那麽沖動，她打圓場：“焦經理在開玩笑呢。餐廳的可樂雞翅好吃，焦經理去打一份坐過來一起吃吧，還可以聊聊天，給我們增長一些見識。”
焦俊心裏高興楚語笑隱含的吹捧，卻不願就此罷手，他非要給這個不知好歹的年輕人一個教訓，也讓大家都看看，他焦俊喜歡的楚語笑，其他人都不能動心思。
“你叫什麽？該不會連名字都不敢說了吧。”
方瀟低頭看看一臉擔憂的楚語笑，用另一只手拍拍她的手背，似是在無聲地寬慰。
隨後直視焦俊，回答：“我是方瀟。”
“方瀟？！”
“不可能吧？他怎麽可能出現在公司？”
“那個傳說中被申總稱兄道弟的人？”
“星辰科技擴建的基石？”
焦俊也聽過關於方瀟的事，但傳聞中的人物突然出現在現實，還是以這種爭鋒相對的形式，心裏是不願意相信的。可是見眼前這個年輕人一臉自信，頓時心裏有點打鼓。
方瀟笑了笑，臉頰的酒窩又圓又深，看上去無辜可愛得很。
“中年人這麽傲，可不行的。你要謙虛好學，對了，你叫什麽名字啊？我跟總經理說說，讓他好好‘帶帶你’，學為人處世。”
他把那句話，原封不動地還給了焦俊。
作者有話要說：
我不會坑噠！
謝謝顧安白和金瑟瑟一直以來的支持，就算只有兩個人看，我也會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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