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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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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冬青此刻正躺著跟宋棠吐槽,看著對話框裏的那個問句發楞。

【你和許秋平以前在一起過嗎?】

她想了想,翻身趴著快速打字:【沒有】

沒有在一起,但是接過吻……

這句話好像聽起來很奇怪,但是他們的關系好像是一直沒有明晰過,只是他想當然地把沈冬青當作了自己的所屬物。

齊游嘉碼著二郎腿悠哉游哉地盯著杯中的暗紅色液體:“我還記得她剛上高中那會兒,一有男生跟她表白你就各種明裏暗裏地阻撓,人小姑娘的桃花都被你給嚇跑了,還因為你受了不少委屈,能喜歡你麽?你要是早點覺悟到非她不可,也不至於到現在這個地步。”

許秋平聽著他嘮嘮叨叨地說著往事,半晌突然問起來:“你還記得小時候你養過一只兔子嗎?”

“兔子?”齊游嘉瞇著眼想了很久:“不記得,我還養過那玩意兒?兔子怎麽了?”

對於齊游嘉這種人,喜歡或是不喜歡也不過是一瞬間的心情,過一段時間也就忘了,可是喜歡對許秋平而言是一種奢侈。

每次看到沈冬青的表情,他就會想到那只兔子,他的喜歡只會給人帶來傷害,他覺得他不配、也不應該喜歡任何人,或許他本質上和陳琴分明就是一種人。

可是他又忍不住想她,思念是無盡的牢獄,一直都在等待著她的救援。

“沒什麽,就是突然想起,不記得就算了。”許秋平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沈冬青半夢半醒間聽見樓下有響動,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聽見開門的聲音,然後有什麽東西倒了,發出一聲巨響。

她打開房間裏的燈,裹了一件披肩開門出去,樓道的聲控燈應聲亮了起來,但是樓下大廳裏還是一片漆黑。

“許秋平?是你嗎?”她仿佛看見有人在大廳裏走動,可是隔了太遠,有點看不清楚,她心裏有點害怕,畢竟這麽大的房子,現在就只有她一個人。

她裹緊了披肩從樓梯下去,看見的確是他,像是喝醉了,跌跌撞撞地朝著這邊走來。

“你喝酒了?”她往桌邊走去摸索遙控器,猝不及防地被裹挾進一個冷冽的懷抱裏,他外套都沒脫,帶著秋夜裏面的涼氣,讓她混身感覺一陣發冷。

她被拉著手臂反過身來,一句話還沒說就被撬開牙關,她支支吾吾地掙脫,也只是無濟於事。他的一直手托著她的腦後,另外一只手隔著單薄的睡衣按著她的腰,似乎要把她整個人緊緊困在他身上一樣。

紅酒悠長的餘味充斥著她的口腔,她毫無招架之力,只能任他予取予求。

她隨著他跌坐在沙發上,他的頭垂在她的肩膀,雙手環著她,像是抱著自己的心愛的玩具。

沈冬青以為他還在為秦思皓的事情生氣,宋棠說男人就是這樣,眼裏揉不得沙子,就算只是假夫妻,也不能掉面子,更何況是許秋平這樣的男人。沈冬青讚同她的觀點,因為他本來就是個占有欲爆棚的人。

“你怎麽了?”

還好燈是關著的,不然他看見沈冬青一臉懵被他親的暈頭轉向的臉,或許就舍不得停下來,他大約抱了幾十秒才松開。

“最後一次,沈冬青。”他在漆黑的眸子盯著她:“下一次再敢受傷試試。”

他這是在關心她麽?

沈冬青看著他捏了捏眉心,什麽都沒說就轉身上樓,以為剛剛不過是自己的幻覺。

油漆事件就這樣不了了之了,許秋平沒有插手她工作的事情,為了緩和粉絲的情緒,不引起更大的混亂,公司討論之後,秦思皓也沒有就這件事情發聲。

婚期將近,雖然不用她做什麽準備,但是場面上的各種形式也要走一走。沈冬青自打那次之後就沒見過陳琴,她不知道許秋平怎麽讓夢她對這件事松口妥協,總之她知道許秋平要做的事情,都能做到。

兩家人之間婚禮之前理所應當地有個聚餐,沈冬青當然沒想過白晴,聯系了姐姐沈蔓和姐夫袁冰。酒店的長桌兩邊已經幾個人已經落了座,只差陳琴和許秋平那個不著家的父親許宏益。

也不知道白晴從哪裏來的消息,抱著小軒在門口鬧著要進去,保安不敢得罪,只好進去通報,許秋平知道沈冬青不想看見她,擺了擺手,沒讓進。

等了將近二十分鐘之後許秋平不耐煩地看了看腕表,對面的沈蔓夫婦互相對視了一眼,也沒說話。許秋平剛準備拿起手機來給催一下,人就已經到了門口。

只是來的不只他們夫婦,竟然還有白晴。

“不好意思,我們來晚了,剛巧在門口碰見親家母,就一起進來了,你們說趕巧不趕巧?”陳琴笑著拍了拍白晴的手,看起來她倆好似什麽親密無間的姐妹。

她這是故意給沈家兩姐妹心裏添堵,白晴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剛剛在門口被保安轟出去丟了面子,咬牙切齒地在心裏罵了沈冬青不知道多少遍,結果還沒走之前碰到了陳琴夫婦,這會兒眼睛裏透著說不出的得意。

許秋平的爸爸在旁邊笑嘻嘻地看戲,像個局外人。

小軒好久沒見到兩個姐姐,他跟沈冬青一向親密,揮著小手朝她撲了過去:“姐姐,你好久沒回家了,上次你還說來看我的。”

“這孩子和姐姐的感情還真是好。”陳琴莞爾地笑:“孩子多也挺好的,一個孩子總是孤單。”

沈冬青笑著牽他的手:“以後會常常看你的。”

“你騙我,媽媽說你要結婚了,跟大姐一樣,到時候就不回家了,你真的要結婚了嗎?”

沈冬青被小孩子的話逗笑:“是啊。”

小軒扭著身子光明正大地坐在了沈冬青右手邊的椅子上,扭頭看了一眼她身邊沈默不語的男人:“你是我姐夫嗎?”

她剛剛那個溫柔的笑晃了他的眼,他甚至有些羨慕那個十歲的小男孩兒。

“他在問你。”興許是有小軒在,又或者是不想讓其他人聽見,她的低聲提醒也變得異常溫存,手指戳了戳他的胳膊。

“是的。”許秋平顯然不太適合和小孩子交流,言辭間都有些生硬,但是聽見那聲姐夫,他心裏還是不由自主地高興。

本來就是一場沒意思的飯局,還好有小軒在,沈冬青覺得心情還算沒有那麽差勁,吃完便各自散了,各自回家。

沈冬青之前接了一個學校演奏會的邀約,之前到處找工作的時候,沒一個人搭理她,現在掛著許秋平未婚妻的名頭倒是整天有人想邀請她去各種場合。

這種等級的演奏會一般不會邀請她一個鋼琴專業的本科生去表演的,她談不上什麽知名校友,更沒有理由去表演,這背後是什麽意圖也很明顯。或許學校現在需要一些資金上的讚助,想要動用校友的人脈。

許秋平從她手裏抽過那張卡片看了看:“明天晚上?”

“我沒想去。”她不想給他添麻煩,他們雖然只是表面夫妻,但是在旁人眼裏夫妻本就是一體,她和許秋平以後便捆綁在一起,她的態度也在某種程度上代表著他,但是這是母校發過來的邀約,她正發愁怎麽拒絕。

“去吧,”許秋平放松地坐在她旁邊的沙發上:“我想看你彈琴。”

沈冬青也不跟他拗,雖然嘴上不說,內心還真有點想去,上學的時候這個演奏廳她去過很多次,但是一次也沒有上過舞臺。

許秋平端著杯子喝水,掃了一眼看大廳哪裏比較適合放一架鋼琴。

她為了這個演奏會特意百忙之中抽空去琴房練了練琴,表演的當天晚上,許秋平竟然抽了空送她過去。音樂學院的院長親自過來陪同,一路上順便講了講學校的發展和未來的發展規劃,似乎他們最近在聯系社會人士做一個宣傳傳統音樂文化類的項目,想必這就是這封邀請函的目的了。

她去了後臺換衣服,旁邊的學弟學妹都滿臉艷羨,畢恭畢敬地打招呼。

“師姐,您用這個換衣間。”

“謝謝。”

沈冬青拿著禮服進去換,拉後背拉鏈的時候不小心夾到頭發,她輕聲問:“學妹你還在嗎?我好像不小心夾到頭發了,你能不能幫我弄一下?”

片刻之後便有人開門進來,她從鏡子裏看到是許秋平:“你怎麽知道我在這?”

後臺有十多個試衣間,人又雜亂,他怎麽知道她在最裏面一間,更何況他沒看見男士止步的標牌嗎?怎麽隨隨便便就進女試衣間?

他幫她松了松拉鏈,指尖挑開纏繞在一起的黑發,但是並沒有急著拉上,溫熱的唇落在了她漂亮的蝴蝶骨又移到脖頸,溫熱的呼吸在她耳邊,兩個人的視線在鏡子裏交匯。

沈冬青今天興許是心情好,化了妝的臉顯得異常明艷,她很少化紅唇,懵懂的神情更添魅惑。

他的眼神熱切又克制,像是開了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只要你在這裏,我就能感覺到。”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又是寵妻無底線的許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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