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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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發行完全虛擬主宰技術裝置已經度過了快接近兩個月了，風靈雨的日常依舊是每天的三點一線，學校，打工的超市，家。日子一天天過去，風靈雨越來越覺得不對勁了。
街道上，似乎變得更加冷清了，不同於人煙稀少的冷清，是一種寧靜的詭異，慌繆感。大家都沒有熱情的販賣著東西，基本都使用著點卡在推車上的卡槽刷出光幕在使用軟件構造著事物，或者世界。
大家都沒有熱情的叫賣了，而行人也只是來去匆匆，在需要買的攤位上迅速選擇需要的東西然後用點卡結賬，販賣者彈出一個小信息窗口給對方結賬，然後拿起東西走人。異樣的默契，沒有一絲語言，幾秒鐘的時間，兩次淡淡的光芒。
這種詭異的流暢與平靜感讓風靈雨感到很不舒服，以行人數量來看街道依舊同以前那般熱鬧，但是這種扭曲的熱鬧可不是風靈雨能夠接受的。
“唉，不妙啊，暴風雨似乎要來了。”風靈雨默默的嘆氣走向學校。回家的時候讓媽媽平時上班註意點吧，就這樣默默的想著。淡藍色的光芒浮現，點卡在校門的掃描器上劃過，“叮——”，輕微的聲音伴隨之下，風靈雨走進了校門。
……
“叮鈴鈴——叮鈴鈴——”，上課鈴聲響起，同學們都默默的坐在座位上等待著老師的到來。不對，風靈雨默默的觀察著周圍，同學們與其說是等待著老師，還不如說是自己在桌面光幕上劃動著，和街道上一樣，都是在設計著東西。但是最重要的是，已經十多分鐘過去了，老師還沒有到來，這在以前是沒有的事件，即使老師因為一些原因無法到來也是通知學生，但是現在什麽音訊也沒有。
不妙啊，看來要出事了。是因為完全虛擬主宰技術裝置的緣故嗎？這樣奇怪的事沒有人來解決嗎？但是風靈雨想到基本上人人都擁有一個完全虛擬主宰技術裝置，像風靈雨這樣沒有的人很少，所以才會沒人來解決吧，大家都沈迷完全虛擬世界了。
……
在即將下課時，老師終於來了。
“上課了，同學們好。”有氣無力的聲調，仿佛不滿身為老師還需要給學生上課一般。老師緩慢的走進教室。不過卻沒有同學應聲，而風靈雨也這樣靜靜的看著，一言不發。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教室裏鴉雀無聲，空氣仿佛凝滯一般，壓抑。風靈雨感到身體有些僵硬，仿佛動一下都感覺不自在。壓抑的感覺仿佛沈悶在胸中，呼吸有些堵塞，風靈雨突然無比渴望下課。
就這樣默默的挪動著手指，在空氣中緩慢的滑動光幕，期待著下課。
……
“哈哈哈哈！”張狂的大笑突然響徹在教室裏，打破了這凝滯的空間，以至於風靈雨嚇了一大跳，和松了一口氣。
“我終於完成了，傳說中的誅仙劍。哈哈哈哈，我終於可以在異界縱橫了，哈哈哈。”
風靈雨轉頭一看，正是張齊在手舞足蹈，語畢。張齊面前顯現出一柄巨大的仙劍，鋒利的劍身散發出美輪美奐的光芒，華麗，高貴。但是卻沒有仙劍應有的威壓，那是當然的，這只是張齊投射的虛影而已。
“切，鬼叫什麽，虛有其表而已，真是啰嗦。”李超不屑的撇撇嘴。
“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張齊很憤怒，這自己好不容易才制作出來的，卻被稱之為虛有其表。
“呵呵。”李超冷笑，“垃圾就是垃圾，再炫耀也還是垃圾。”
“你這個混蛋。”張齊終於忍不住了，沖上去就是一拳。
李超猝不及防被打倒在地，起身，摸了摸被打的發腫臉蛋，怒吼一聲：“你這個垃圾，去死吧。”
……
風靈雨沒有上去幫忙勸架，只是默默的看著。
混亂，無序，平靜的冷漠，狂躁的沖動。這是風靈雨對於李超張齊的感受，如一場小醜鬧劇般，同學們大多只是好奇的看一眼就繼續沈迷於創造大業中，老師後知後覺一般來處理後事。
風靈雨就如局外人一樣靜默的觀看著，淡漠的想到，如果沒有完全虛擬主宰技術裝置的影響的話，大家和以前一樣的話，對於後世紀高中生學校學生第一次打架或許會引起轟動吧。
在後世紀小學初中或許因此幼稚不成熟有幾起打架鬥毆事件，但高中時代從來沒有過。
但是這種事件，老師只是很平淡的處理，同學只是如影視作品中後世紀之前的人們一般陌生冷淡的觀看著，扭曲的看破紅塵。風靈雨明白從今天起以前的日常不覆存在，動蕩已然開始。
略微興奮，有些恐慌（害怕媽媽那裏會出一些事情），但更多的就是無所謂的冷漠。
在意的只有媽媽就好了，其餘的什麽都無所謂，不管是對於別人，還是自己。
希望媽媽的那裏沒有什麽事吧。
……
夜晚，風靈雨下班之後。
現在的夜晚已經沒有什麽人了，不覆以前的喧囂。從前一塵不染的街道已經有了一些淡淡的灰塵彌漫，沒有清潔阿姨控制著清理機器人清掃街道。路燈依然在默默履行著自己的職責，甚至是車輛都見不到一輛，只有三三兩兩的沈默的行走。
風靈雨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街道，有些清冷，緊閉的店門，路燈在黑暗中整齊有序排列著相同距離點綴著，暈黃色的燈光仿佛是這黑暗下僅存的溫暖。
真是有趣，完全虛擬主宰技術裝置嗎？你到底有什麽秘密，可以影響如此多人群，這是一場陰謀嗎？一場針對於全世界的陰謀，如此龐大的計劃到底想要幹什麽？掌控全世界，還是……毀滅全世界？
如此淡漠的風靈雨就這樣寧靜的等待著暴風雨的到來，這種仿佛皮膚之下被雨水侵染的冰冷感官，呼吸都仿佛帶有一絲冷氣，世界就像如冷色調一樣，微微的胸悶壓抑感，風靈雨很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不過，無所謂了。在意的，只有媽媽就好了。回家就告訴媽媽這幾天就在家呆著。或許幾天之後就好了。但是不管什麽的，無所謂。只要媽媽好就行了。
……
“我回來了。”風靈雨回到家淡淡的說到。風靈雨每天回家的開場白，提醒著媽媽兒子已經回家了。
但是，與平常不同的是，卻沒有什麽回應。
糟糕，難道是……？
兩室一廳的房間多長時間可以看清全貌。答案是，速度快的話幾秒鐘就行了。風靈雨在房間裏尋找，卻沒有發現媽媽的蹤影。
“或許只是在朋友家吧，又或者公司有事需要加班吧。”風靈雨低語，期望自己述說的話語是真實的。但是這樣自欺欺人的話風靈雨自己實在是難以相信。
風靈雨一家是在這周圍沒有什麽朋友親戚的，畢竟單親的貧窮家庭。
對於普通人來說幸福是經過對比才會得出答案。即使周圍的大家經濟狀況都是一樣的，但是因為單親家庭的緣故，大家都會相當同情的惋惜。這就是對比。
“風靈雨真是可憐，從小就沒有父親，真是可憐啊。”
“恩，我們多照顧他們家吧。唉，可憐的孩子。”
“是啊，他們一家真是可憐，孩子你要同情風靈雨，不要對他任性啊。”
……
“不要，不要，我們才不和風靈雨你玩。我媽媽說了，你很可憐，我不想和你這樣沒有爸爸的孩子玩。”
“是啊是啊，風靈雨你自己一個人玩吧，我們不想和你玩。”
“就是就是，我才不要和他玩。”
……
風靈雨一家沒有朋友，也不需要什麽朋友，兩個人一起夠了。
知道的，風靈雨一直都知道的。媽媽沒有和鄰居相處，正是因為擔心自己，擔心自己受到他人那歧視的眼神，那自以為是的同情的眼神。所以媽媽都是獨自一人上班，下班，不和其他人交流，這樣默默的愛護著自己。風靈雨一直都是知道的，所以，在意的只有媽媽就行了，其他什麽的，都無所謂了。
……
至於公司……如果有什麽突發事件（比例加班）都會有通知的，公司給其家庭成員的通知，還有媽媽也會通知自己的。
但是……現在……
風靈雨坐在椅子上靜靜的思考著，思考著或許有什麽別的緣故來逃避。但是啊，根據這幾天的觀察，風靈雨知道一切都在往最糟糕的方向發生。即使，沒有什麽消息。即使，一切都暫時是未知。
……
四分多鐘，從風靈雨進入房門開始僅僅度過了四分多鐘而已。風靈雨瘋狂的沖出家門，向媽媽上班的地點跑去。
黑暗，空無一人的街道，街道因無人清掃而有些灰塵，在路燈昏黃的燈光照耀之下泛起肉眼可見點點灰白色的顆粒灰塵。寧靜，微微的壓抑。而在寂靜的街道上，一個穿著學校校服的少年在奔跑，劇烈的喘息聲回蕩在街道之中，打破了平靜。少年在奔跑過程中不停的用點卡化作的光幕發送者信息，似乎要通知某人一般，但卻一直沒有回應。
“呼呼——呼，一定……會……沒事的。呼——呼呼——，絕對……沒事的……一定……要……平安啊！”
少年劇烈的喘息聲中低語著，或者說祈禱著。
終於，風靈雨跑到媽媽工作的工廠，但是，緊閉的大門，漆黑一片的工廠。風靈雨跑到大門敲到著，“有沒有人在，有沒有人啊，我來找人，開門啊，快開門啊。”
伴隨著敲打大門的碰碰聲，以及風靈雨不斷的大喊聲，工廠卻沒有一絲回應，如沈睡不醒一般。那是當然的，這種時候，工廠肯定空無一人了。
許久，風靈雨不再大喊了，拍打大門的動作也停止了。風靈雨靠著大門癱坐在地上，淡藍色的光芒一閃而過，風靈雨擡起發紅的右手操作著點卡顯現的光幕繼續發送著信息，以及查看地圖思考媽媽可能到哪。
即使到現在，也……依然……不想放棄。
突然，光幕發出一陣陣輕輕的悅耳鈴聲，點卡在輕輕的顫動著。有信息發送到風靈雨的點卡上。風靈雨興高采烈，我就知道，媽媽不會有事的。
信息內容：你好，你是風鈴的兒子嗎？你媽媽已經離開這個世界了，請到……
後面的內容風靈雨已經沒有再看了。當本人點卡被他人使用時，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點卡主人已經離去。
“啊……啊……。”慣常的一高一低嘆氣聲，風靈雨坐在冰冷的地面上，“世界還真是殘酷啊，真是……沒有……一點點的……人情味。”仰起頭無神的看著星辰點綴的天空，淚水輕輕的流淌著，鼻梁有些發酸。
就在今天，唯一在意的，已經，失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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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沒有熱情的叫賣了，而行人也只是來去匆匆，在需要買的攤位上迅速選擇需要的東西然後用點卡結賬，販賣者彈出一個小信息窗口給對方結賬，然後拿起東西走人。異樣的默契，沒有一絲語言，幾秒鐘的時間，兩次淡淡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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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不妙啊，暴風雨似乎要來了。”風靈雨默默的嘆氣走向學校。回家的時候讓媽媽平時上班註意點吧，就這樣默默的想著。淡藍色的光芒浮現，點卡在校門的掃描器上劃過，“叮——”，輕微的聲音伴隨之下，風靈雨走進了校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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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妙啊，看來要出事了。是因為完全虛擬主宰技術裝置的緣故嗎？這樣奇怪的事沒有人來解決嗎？但是風靈雨想到基本上人人都擁有一個完全虛擬主宰技術裝置，像風靈雨這樣沒有的人很少，所以才會沒人來解決吧，大家都沈迷完全虛擬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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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即將下課時，老師終於來了。
“上課了，同學們好。”有氣無力的聲調，仿佛不滿身為老師還需要給學生上課一般。老師緩慢的走進教室。不過卻沒有同學應聲，而風靈雨也這樣靜靜的看著，一言不發。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教室裏鴉雀無聲，空氣仿佛凝滯一般，壓抑。風靈雨感到身體有些僵硬，仿佛動一下都感覺不自在。壓抑的感覺仿佛沈悶在胸中，呼吸有些堵塞，風靈雨突然無比渴望下課。
就這樣默默的挪動著手指，在空氣中緩慢的滑動光幕，期待著下課。
……
“哈哈哈哈！”張狂的大笑突然響徹在教室裏，打破了這凝滯的空間，以至於風靈雨嚇了一大跳，和松了一口氣。
“我終於完成了，傳說中的誅仙劍。哈哈哈哈，我終於可以在異界縱橫了，哈哈哈。”
風靈雨轉頭一看，正是張齊在手舞足蹈，語畢。張齊面前顯現出一柄巨大的仙劍，鋒利的劍身散發出美輪美奐的光芒，華麗，高貴。但是卻沒有仙劍應有的威壓，那是當然的，這只是張齊投射的虛影而已。
“切，鬼叫什麽，虛有其表而已，真是啰嗦。”李超不屑的撇撇嘴。
“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張齊很憤怒，這自己好不容易才制作出來的，卻被稱之為虛有其表。
“呵呵。”李超冷笑，“垃圾就是垃圾，再炫耀也還是垃圾。”
“你這個混蛋。”張齊終於忍不住了，沖上去就是一拳。
李超猝不及防被打倒在地，起身，摸了摸被打的發腫臉蛋，怒吼一聲：“你這個垃圾，去死吧。”
……
風靈雨沒有上去幫忙勸架，只是默默的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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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靈雨就如局外人一樣靜默的觀看著，淡漠的想到，如果沒有完全虛擬主宰技術裝置的影響的話，大家和以前一樣的話，對於後世紀高中生學校學生第一次打架或許會引起轟動吧。
在後世紀小學初中或許因此幼稚不成熟有幾起打架鬥毆事件，但高中時代從來沒有過。
但是這種事件，老師只是很平淡的處理，同學只是如影視作品中後世紀之前的人們一般陌生冷淡的觀看著，扭曲的看破紅塵。風靈雨明白從今天起以前的日常不覆存在，動蕩已然開始。
略微興奮，有些恐慌（害怕媽媽那裏會出一些事情），但更多的就是無所謂的冷漠。
在意的只有媽媽就好了，其餘的什麽都無所謂，不管是對於別人，還是自己。
希望媽媽的那裏沒有什麽事吧。
……
夜晚，風靈雨下班之後。
現在的夜晚已經沒有什麽人了，不覆以前的喧囂。從前一塵不染的街道已經有了一些淡淡的灰塵彌漫，沒有清潔阿姨控制著清理機器人清掃街道。路燈依然在默默履行著自己的職責，甚至是車輛都見不到一輛，只有三三兩兩的沈默的行走。
風靈雨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街道，有些清冷，緊閉的店門，路燈在黑暗中整齊有序排列著相同距離點綴著，暈黃色的燈光仿佛是這黑暗下僅存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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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淡漠的風靈雨就這樣寧靜的等待著暴風雨的到來，這種仿佛皮膚之下被雨水侵染的冰冷感官，呼吸都仿佛帶有一絲冷氣，世界就像如冷色調一樣，微微的胸悶壓抑感，風靈雨很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不過，無所謂了。在意的，只有媽媽就好了。回家就告訴媽媽這幾天就在家呆著。或許幾天之後就好了。但是不管什麽的，無所謂。只要媽媽好就行了。
……
“我回來了。”風靈雨回到家淡淡的說到。風靈雨每天回家的開場白，提醒著媽媽兒子已經回家了。
但是，與平常不同的是，卻沒有什麽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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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只是在朋友家吧，又或者公司有事需要加班吧。”風靈雨低語，期望自己述說的話語是真實的。但是這樣自欺欺人的話風靈雨自己實在是難以相信。
風靈雨一家是在這周圍沒有什麽朋友親戚的，畢竟單親的貧窮家庭。
對於普通人來說幸福是經過對比才會得出答案。即使周圍的大家經濟狀況都是一樣的，但是因為單親家庭的緣故，大家都會相當同情的惋惜。這就是對比。
“風靈雨真是可憐，從小就沒有父親，真是可憐啊。”
“恩，我們多照顧他們家吧。唉，可憐的孩子。”
“是啊，他們一家真是可憐，孩子你要同情風靈雨，不要對他任性啊。”
……
“不要，不要，我們才不和風靈雨你玩。我媽媽說了，你很可憐，我不想和你這樣沒有爸爸的孩子玩。”
“是啊是啊，風靈雨你自己一個人玩吧，我們不想和你玩。”
“就是就是，我才不要和他玩。”
……
風靈雨一家沒有朋友，也不需要什麽朋友，兩個人一起夠了。
知道的，風靈雨一直都知道的。媽媽沒有和鄰居相處，正是因為擔心自己，擔心自己受到他人那歧視的眼神，那自以為是的同情的眼神。所以媽媽都是獨自一人上班，下班，不和其他人交流，這樣默默的愛護著自己。風靈雨一直都是知道的，所以，在意的只有媽媽就行了，其他什麽的，都無所謂了。
……
至於公司……如果有什麽突發事件（比例加班）都會有通知的，公司給其家庭成員的通知，還有媽媽也會通知自己的。
但是……現在……
風靈雨坐在椅子上靜靜的思考著，思考著或許有什麽別的緣故來逃避。但是啊，根據這幾天的觀察，風靈雨知道一切都在往最糟糕的方向發生。即使，沒有什麽消息。即使，一切都暫時是未知。
……
四分多鐘，從風靈雨進入房門開始僅僅度過了四分多鐘而已。風靈雨瘋狂的沖出家門，向媽媽上班的地點跑去。
黑暗，空無一人的街道，街道因無人清掃而有些灰塵，在路燈昏黃的燈光照耀之下泛起肉眼可見點點灰白色的顆粒灰塵。寧靜，微微的壓抑。而在寂靜的街道上，一個穿著學校校服的少年在奔跑，劇烈的喘息聲回蕩在街道之中，打破了平靜。少年在奔跑過程中不停的用點卡化作的光幕發送者信息，似乎要通知某人一般，但卻一直沒有回應。
“呼呼——呼，一定……會……沒事的。呼——呼呼——，絕對……沒事的……一定……要……平安啊！”
少年劇烈的喘息聲中低語著，或者說祈禱著。
終於，風靈雨跑到媽媽工作的工廠，但是，緊閉的大門，漆黑一片的工廠。風靈雨跑到大門敲到著，“有沒有人在，有沒有人啊，我來找人，開門啊，快開門啊。”
伴隨著敲打大門的碰碰聲，以及風靈雨不斷的大喊聲，工廠卻沒有一絲回應，如沈睡不醒一般。那是當然的，這種時候，工廠肯定空無一人了。
許久，風靈雨不再大喊了，拍打大門的動作也停止了。風靈雨靠著大門癱坐在地上，淡藍色的光芒一閃而過，風靈雨擡起發紅的右手操作著點卡顯現的光幕繼續發送著信息，以及查看地圖思考媽媽可能到哪。
即使到現在，也……依然……不想放棄。
突然，光幕發出一陣陣輕輕的悅耳鈴聲，點卡在輕輕的顫動著。有信息發送到風靈雨的點卡上。風靈雨興高采烈，我就知道，媽媽不會有事的。
信息內容：你好，你是風鈴的兒子嗎？你媽媽已經離開這個世界了，請到……
後面的內容風靈雨已經沒有再看了。當本人點卡被他人使用時，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點卡主人已經離去。
“啊……啊……。”慣常的一高一低嘆氣聲，風靈雨坐在冰冷的地面上，“世界還真是殘酷啊，真是……沒有……一點點的……人情味。”仰起頭無神的看著星辰點綴的天空，淚水輕輕的流淌著，鼻梁有些發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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