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冬去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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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去冬來，冬去春來，轉眼又是三月。
今年的櫻花開得比往年要早，蘇柔柔每次想去看櫻花都得繞一段路，他們高三生在另一棟教學樓裏，平時不用做早操、課間操，體育課也被語數外頂上。
這天中午休息，她去前班主任張老師辦公室遞交資料，路過櫻花樹站在那看了會兒。
吃完飯就沒見到溫牧知，也不知他去哪了。
趁周邊沒人，蘇柔柔拿出手機給他發消息，突然一陣微風吹來，落櫻隨風飛舞。
她看得癡了，伸出手心去接花瓣，三片碎櫻落在手心，她握緊又松開，仔仔細細的將花瓣放在了筆記本裏。
有窸窣聲音傳來，她再擡頭，一個清秀高個少年從樹上跳下來。
彼時，有風，有陽光，有櫻花飄落。
溫牧知身手利落出現在她面前，笑時眉眼清澈，純粹如冬日未散的一片白。
大概，只有他能做到。
除他，世上再無他人。
“柔柔，過來。”
他伸出手，手心朝上。
蘇柔柔往前走幾步，一手覆在他手心。
溫牧知指著頭頂那片被樹枝繞成團的“天頂”，以前只註視櫻花和他的樹屋，沒想頭頂這方天地已經宛如漫畫中的景色，枝蔓藤繞，細碎陽光撒下，於他們所站的位置連成線，跨過走廊，完全與外面是兩個世界。
“像是動漫裏的結界。”
“這不算什麽，在黑龍山，這樣好看的場景太多了。”
亦真亦幻，美不勝收。
蘇柔柔眼角帶著向往與驚喜，“我想去看玉龍山的日出。”
整個黑龍山，唯有玉龍山的日出景色最美。
“這個簡單，等高考完，我帶你去。”
溫牧知從小就跟溫教授上山勘探，自然是再熟悉不過的。
他望著頭頂的綠景，蘇柔柔從他密長的眼睫毛上看到了陽光。
他獨自喃喃，“或許還能遇到熟人。”
“是誰？”
他劃著她的鼻子，“以後再告訴你，所以你要好好考試，努力學習。”
這擺明了是個坑嘛！
不過，“我會努力的！”
清大，她拼了。
“你這麽乖啊！”溫牧知最喜歡她軟乎乎的小手，和唇邊的觸感。
“給你獎賞。”
他的味道混合了三月暖陽的盛意，一點點吞噬她，目光所視之處，從他的幽深眼眸中，穿到神奇仙境般的綠林，再回神，已經是羞紅臉。
回到教室，江熠人氣呼呼的跟她數落鄭西風的不是。
“他已經不是我剛認識的他了，最近竟然撩高一的學妹，雖然那學妹是挺可愛的，班花來的，可我，我才是他正牌女友啊！”氣急處，又壓低了聲線，蘇柔柔漸漸發現，江熠人變了很多，她依舊笑著，但總是帶了份不開心。
“如果是為了鄭西風，那就好好跟他談談。”
說開了，總會好一些吧。就像她和溫牧知，不隱瞞才是正理。
“我說過了，他沒怎麽重視。”
蘇柔柔還沒遇到過這樣棘手的時候，不知道該怎麽解決。
張了張嘴，也只能是給她安慰，“要不晚上去吃宵夜吧，好久沒去小吃街吃臭豆腐了，你不是最喜歡吃烤魷魚嘛！”
“我想想。”
平日裏，只要說到吃的，總會一拍即合，但她是真的有心事，吃的都不在意了。
蘇柔柔捏著自己的小肉手，明明體重都下去了，腰上的肉也少了些，怎麽還是肉乎乎的呢？
江熠人趴在桌上，埋著頭不知是不是在午睡。
蘇柔柔扭頭望向走廊外，就見鄭西風和一個女生說笑。
是高一的學妹嗎？模樣倒是可愛，班花嘛。
個子好像比她還高，皮膚白白的，黑長直馬尾，跟著一跳一跳的，好像是挺受男生喜歡的類型啊。
江熠人突然像有了感知一般，轉過頭來，看到鄭西風還未散去的笑。
蘇柔柔楞了下，擋住她的視線，還以為她會生氣，結果又趴在桌上。
她咬著唇，看向窗外。
鄭西風從後面走進來，有同班男生打趣他，“喲吼，不愧是校草啊，這高一妹子都來多少次了啊！”
“嘿嘿。”
鄭西風沒有反駁，不知道是不是默認。
班上談戀愛的管得嚴，很多人都以為鄭西風不過是和江熠人關系走得進了些，純粹是“好兄弟”，誰能知道他們在談戀愛啊，還談了這麽久。
蘇柔柔聽他的回答，心裏就不爽。
以前他和別的女生打鬧，總是拿溫牧知做借口，什麽是來找班長的，他不過是應付一下啦。
可現在他連借口都沒有了。
蘇柔柔偷偷給溫牧知發微信。
蘇肉圓：他怎麽能和別的女生有說有笑，一點兒都不顧及熠人！生氣！
小牧牧：他家要他出國。
這就是鄭西風的理由？
蘇肉圓：你的意思是他想分手？
好一會兒都沒有消息傳來，蘇柔柔擡頭就見溫牧知和鄭西風一起出去了。
整個午休都沒回來，下午再出現時，鄭西風的嘴角烏青一片。
蘇柔柔戳著江熠人的胳膊。
小本本遞過去。
——看到沒，鄭西風是不是打架了？
——沒看到，關我什麽事。
蘇柔柔寫了一長串又劃掉，唉，他倆的感情還真糾葛。
到晚上回家，江熠人也沒和她去小吃街吃宵夜。
反而是溫牧知走在她們身後，到了公交車站才說他餓了。
小吃街，香味飄來，甜的、辣的，帶勁。
蘇柔柔吸著一口香氣，肚子咕咕叫。
她沒吃晚飯吶。
溫牧知問她，“想吃什麽？”
“不吃。”
“那就烤幾串肉，一份臭豆腐，烤饃、炒面要不要？”
他自言自語的要去買吃的，蘇柔柔拉著他，“我說我不吃！”
“我說了不要減肥，我喜歡你這樣！”
蘇柔柔搖頭，“不是因為這事。”
溫牧知拉著她的手，還是點了好幾樣吃的。
“可你不能因為別人的事生我的氣啊！”
蘇柔柔本來不想吃，但香味太重了啊！
一串烤肉遞到面前，她拿的很順手。
溫牧知擦去她嘴角的湯汁，“再說我已經教訓過他了。”
蘇柔柔仰起頭，滿臉詫異，嘴裏邊還鼓鼓的。
“你揍他了？”
“嗯，狠狠揍了一頓，早看他不順眼。”
“為什麽啊？”
“那小子花花腸子一大堆，每次都拿我當幌子。”
蘇柔柔撇嘴，一根烤腸又遞上來。
兩人邊吃邊逛。
她問：“那是要分手嗎？”
“沒聽他說，不過看意思是那樣。”
“不公平，這對熠人非常不公平！”
蘇柔柔惡狠狠的吃完，擦著嘴，溫牧知又端給她一份剛好的臭豆腐。
他說：“異地跟異國不一樣，也許是正確的選擇吧。”
那時的他們還很年輕，不知道一旦放手失去的會是什麽。
“好了，不要為他們的事煩惱！”溫牧知低著頭，張著嘴，“我也要吃。”
蘇柔柔還是念叨著，“既然異地戀都不能堅持，那算什麽喜歡。”順手餵他吃了一口。
“嗯，你的豆腐味道不錯。”
“對吧，她們家味道一直不錯！”
“是吶。”
溫牧知隱著笑，蘇柔柔才反應過來，一手捶上他背，“你怎麽變得這麽油嘴滑舌！”
“哎喲，好疼。”
溫牧知順勢歪到一邊，蘇柔柔“哼哼”兩聲往前走，沒有要扶他的意思，溫牧知手上還有一份炒面，抿嘴笑著一路小跑跟上去。
這樣一鬧，一天的緊張學習氣氛倒是散的不少。
他一直想，等高考後，他們就有更多的時間可以在一起了。
沒有異地，也沒有異國。
睡前，他倆習慣了互道晚安。
白天學習，晚上就一起聽歌聊一會兒。
蘇柔柔問他，“異國就異國戀啊，為什麽要分手呢？”
隔了好久，溫牧知的聲音傳來。
“可能已經達到了喜歡的程度，卻沒有達到愛的標準。”
“嗯？”
這麽深奧。
溫牧知笑著說：“乖啦，快睡覺，不然明天上課又困。”
蘇柔柔打著哈欠，揉揉眼，“晚安，小牧牧。”
“忘了什麽？”
“哎呀，我睡了。”
電話掛斷，他不過想要一個晚安吻怎麽就這麽難？
那頭，鄭西風在微信上找他。
溫牧知幹脆打了電話過去。
“還沒睡？”
“睡不著。”
“你是該睡不著。”
“靠，你就不能安慰安慰我？”
“我覺得江熠人更需要被安慰。”
鄭西風在那邊嘆著氣，“你還真是神算子，她跟我分手了。”
“哦，分手快樂。”
“靠，溫牧知，我特別難受！”
他哽咽著，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溫牧知也沒掛電話。
“你說我能怎麽辦？時間會改變很多事，如果有一天你跟蘇柔柔異地了，不在一個大學，一個城市，也許這份感情說沒就沒了！”
“不可能！”
電話掛斷，鄭西風楞了半天，對著那頭“餵餵餵”。
“靠，真掛了！”
溫牧知學習成績再好，感情這事又不是一等一的了解，但他唯一知道的是他不會與她分開。
高考前最後一次模擬考。
溫牧知和蘇柔柔的成績均有所提高，她的分數剛好夠清大往年的線，可以說是很棒了。
班主任特地將她叫到辦公室談話。
“蘇柔柔，你現在的成績考玉大是沒問題的，如果考清大可能有點懸，所以我還是建議你第一志願填寫玉大，保險。再說了，玉大也是國內有名的大學，我看了你上次選填的專業，你想學小語種的話，玉大的小語種專業是非常好的，至於最後怎麽決定還得看你自己，老師就只說這麽多了，你好好想想。”
她走出辦公室，聽到隔壁班的老師在跟班主任說話。
“張老師，您班上的溫牧知鐵定要考清大了吧！”
“當然，今年年初，他爸爸就過來遞交了清大自主招生的資料，基本上定下來了。”
蘇柔柔早就知道是這樣的結局，溫牧知的夢想就要實現了。
他考上清大後，大概意味著他們也要異地了。
操場上，高三生的畢業季要來了，已經陸陸續續有特色班服出現在操場。
再過半個月，他們也要拍畢業照了。
難得的休息時間，蘇柔柔躲在看臺那看操場上奔跑的身影。
青春的歡呼聲響徹雲霄，她去年也是這樣，不過現在成了畢業的主角。
有人坐在她身邊，眼角餘光瞥向他細長白嫩的手指。
她沒有了顧忌，勾著他的小手指，好像一瞬間就明白了溫牧知說的話。
作者有話要說： 代表：就不怕被老師發現你們親親？
柔柔：我們有結界！
代表：傻的吧！
班長：聽說你想把我們異地？？？
代表：沒有！不是聽說，遁~
所有的歡喜到最後都成了刻骨銘心的愛。
願你的喜歡花開不敗，願你的愛永遠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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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就沒見到溫牧知，也不知他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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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得癡了，伸出手心去接花瓣，三片碎櫻落在手心，她握緊又松開，仔仔細細的將花瓣放在了筆記本裏。
有窸窣聲音傳來，她再擡頭，一個清秀高個少年從樹上跳下來。
彼時，有風，有陽光，有櫻花飄落。
溫牧知身手利落出現在她面前，笑時眉眼清澈，純粹如冬日未散的一片白。
大概，只有他能做到。
除他，世上再無他人。
“柔柔，過來。”
他伸出手，手心朝上。
蘇柔柔往前走幾步，一手覆在他手心。
溫牧知指著頭頂那片被樹枝繞成團的“天頂”，以前只註視櫻花和他的樹屋，沒想頭頂這方天地已經宛如漫畫中的景色，枝蔓藤繞，細碎陽光撒下，於他們所站的位置連成線，跨過走廊，完全與外面是兩個世界。
“像是動漫裏的結界。”
“這不算什麽，在黑龍山，這樣好看的場景太多了。”
亦真亦幻，美不勝收。
蘇柔柔眼角帶著向往與驚喜，“我想去看玉龍山的日出。”
整個黑龍山，唯有玉龍山的日出景色最美。
“這個簡單，等高考完，我帶你去。”
溫牧知從小就跟溫教授上山勘探，自然是再熟悉不過的。
他望著頭頂的綠景，蘇柔柔從他密長的眼睫毛上看到了陽光。
他獨自喃喃，“或許還能遇到熟人。”
“是誰？”
他劃著她的鼻子，“以後再告訴你，所以你要好好考試，努力學習。”
這擺明了是個坑嘛！
不過，“我會努力的！”
清大，她拼了。
“你這麽乖啊！”溫牧知最喜歡她軟乎乎的小手，和唇邊的觸感。
“給你獎賞。”
他的味道混合了三月暖陽的盛意，一點點吞噬她，目光所視之處，從他的幽深眼眸中，穿到神奇仙境般的綠林，再回神，已經是羞紅臉。
回到教室，江熠人氣呼呼的跟她數落鄭西風的不是。
“他已經不是我剛認識的他了，最近竟然撩高一的學妹，雖然那學妹是挺可愛的，班花來的，可我，我才是他正牌女友啊！”氣急處，又壓低了聲線，蘇柔柔漸漸發現，江熠人變了很多，她依舊笑著，但總是帶了份不開心。
“如果是為了鄭西風，那就好好跟他談談。”
說開了，總會好一些吧。就像她和溫牧知，不隱瞞才是正理。
“我說過了，他沒怎麽重視。”
蘇柔柔還沒遇到過這樣棘手的時候，不知道該怎麽解決。
張了張嘴，也只能是給她安慰，“要不晚上去吃宵夜吧，好久沒去小吃街吃臭豆腐了，你不是最喜歡吃烤魷魚嘛！”
“我想想。”
平日裏，只要說到吃的，總會一拍即合，但她是真的有心事，吃的都不在意了。
蘇柔柔捏著自己的小肉手，明明體重都下去了，腰上的肉也少了些，怎麽還是肉乎乎的呢？
江熠人趴在桌上，埋著頭不知是不是在午睡。
蘇柔柔扭頭望向走廊外，就見鄭西風和一個女生說笑。
是高一的學妹嗎？模樣倒是可愛，班花嘛。
個子好像比她還高，皮膚白白的，黑長直馬尾，跟著一跳一跳的，好像是挺受男生喜歡的類型啊。
江熠人突然像有了感知一般，轉過頭來，看到鄭西風還未散去的笑。
蘇柔柔楞了下，擋住她的視線，還以為她會生氣，結果又趴在桌上。
她咬著唇，看向窗外。
鄭西風從後面走進來，有同班男生打趣他，“喲吼，不愧是校草啊，這高一妹子都來多少次了啊！”
“嘿嘿。”
鄭西風沒有反駁，不知道是不是默認。
班上談戀愛的管得嚴，很多人都以為鄭西風不過是和江熠人關系走得進了些，純粹是“好兄弟”，誰能知道他們在談戀愛啊，還談了這麽久。
蘇柔柔聽他的回答，心裏就不爽。
以前他和別的女生打鬧，總是拿溫牧知做借口，什麽是來找班長的，他不過是應付一下啦。
可現在他連借口都沒有了。
蘇柔柔偷偷給溫牧知發微信。
蘇肉圓：他怎麽能和別的女生有說有笑，一點兒都不顧及熠人！生氣！
小牧牧：他家要他出國。
這就是鄭西風的理由？
蘇肉圓：你的意思是他想分手？
好一會兒都沒有消息傳來，蘇柔柔擡頭就見溫牧知和鄭西風一起出去了。
整個午休都沒回來，下午再出現時，鄭西風的嘴角烏青一片。
蘇柔柔戳著江熠人的胳膊。
小本本遞過去。
——看到沒，鄭西風是不是打架了？
——沒看到，關我什麽事。
蘇柔柔寫了一長串又劃掉，唉，他倆的感情還真糾葛。
到晚上回家，江熠人也沒和她去小吃街吃宵夜。
反而是溫牧知走在她們身後，到了公交車站才說他餓了。
小吃街，香味飄來，甜的、辣的，帶勁。
蘇柔柔吸著一口香氣，肚子咕咕叫。
她沒吃晚飯吶。
溫牧知問她，“想吃什麽？”
“不吃。”
“那就烤幾串肉，一份臭豆腐，烤饃、炒面要不要？”
他自言自語的要去買吃的，蘇柔柔拉著他，“我說我不吃！”
“我說了不要減肥，我喜歡你這樣！”
蘇柔柔搖頭，“不是因為這事。”
溫牧知拉著她的手，還是點了好幾樣吃的。
“可你不能因為別人的事生我的氣啊！”
蘇柔柔本來不想吃，但香味太重了啊！
一串烤肉遞到面前，她拿的很順手。
溫牧知擦去她嘴角的湯汁，“再說我已經教訓過他了。”
蘇柔柔仰起頭，滿臉詫異，嘴裏邊還鼓鼓的。
“你揍他了？”
“嗯，狠狠揍了一頓，早看他不順眼。”
“為什麽啊？”
“那小子花花腸子一大堆，每次都拿我當幌子。”
蘇柔柔撇嘴，一根烤腸又遞上來。
兩人邊吃邊逛。
她問：“那是要分手嗎？”
“沒聽他說，不過看意思是那樣。”
“不公平，這對熠人非常不公平！”
蘇柔柔惡狠狠的吃完，擦著嘴，溫牧知又端給她一份剛好的臭豆腐。
他說：“異地跟異國不一樣，也許是正確的選擇吧。”
那時的他們還很年輕，不知道一旦放手失去的會是什麽。
“好了，不要為他們的事煩惱！”溫牧知低著頭，張著嘴，“我也要吃。”
蘇柔柔還是念叨著，“既然異地戀都不能堅持，那算什麽喜歡。”順手餵他吃了一口。
“嗯，你的豆腐味道不錯。”
“對吧，她們家味道一直不錯！”
“是吶。”
溫牧知隱著笑，蘇柔柔才反應過來，一手捶上他背，“你怎麽變得這麽油嘴滑舌！”
“哎喲，好疼。”
溫牧知順勢歪到一邊，蘇柔柔“哼哼”兩聲往前走，沒有要扶他的意思，溫牧知手上還有一份炒面，抿嘴笑著一路小跑跟上去。
這樣一鬧，一天的緊張學習氣氛倒是散的不少。
他一直想，等高考後，他們就有更多的時間可以在一起了。
沒有異地，也沒有異國。
睡前，他倆習慣了互道晚安。
白天學習，晚上就一起聽歌聊一會兒。
蘇柔柔問他，“異國就異國戀啊，為什麽要分手呢？”
隔了好久，溫牧知的聲音傳來。
“可能已經達到了喜歡的程度，卻沒有達到愛的標準。”
“嗯？”
這麽深奧。
溫牧知笑著說：“乖啦，快睡覺，不然明天上課又困。”
蘇柔柔打著哈欠，揉揉眼，“晚安，小牧牧。”
“忘了什麽？”
“哎呀，我睡了。”
電話掛斷，他不過想要一個晚安吻怎麽就這麽難？
那頭，鄭西風在微信上找他。
溫牧知幹脆打了電話過去。
“還沒睡？”
“睡不著。”
“你是該睡不著。”
“靠，你就不能安慰安慰我？”
“我覺得江熠人更需要被安慰。”
鄭西風在那邊嘆著氣，“你還真是神算子，她跟我分手了。”
“哦，分手快樂。”
“靠，溫牧知，我特別難受！”
他哽咽著，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溫牧知也沒掛電話。
“你說我能怎麽辦？時間會改變很多事，如果有一天你跟蘇柔柔異地了，不在一個大學，一個城市，也許這份感情說沒就沒了！”
“不可能！”
電話掛斷，鄭西風楞了半天，對著那頭“餵餵餵”。
“靠，真掛了！”
溫牧知學習成績再好，感情這事又不是一等一的了解，但他唯一知道的是他不會與她分開。
高考前最後一次模擬考。
溫牧知和蘇柔柔的成績均有所提高，她的分數剛好夠清大往年的線，可以說是很棒了。
班主任特地將她叫到辦公室談話。
“蘇柔柔，你現在的成績考玉大是沒問題的，如果考清大可能有點懸，所以我還是建議你第一志願填寫玉大，保險。再說了，玉大也是國內有名的大學，我看了你上次選填的專業，你想學小語種的話，玉大的小語種專業是非常好的，至於最後怎麽決定還得看你自己，老師就只說這麽多了，你好好想想。”
她走出辦公室，聽到隔壁班的老師在跟班主任說話。
“張老師，您班上的溫牧知鐵定要考清大了吧！”
“當然，今年年初，他爸爸就過來遞交了清大自主招生的資料，基本上定下來了。”
蘇柔柔早就知道是這樣的結局，溫牧知的夢想就要實現了。
他考上清大後，大概意味著他們也要異地了。
操場上，高三生的畢業季要來了，已經陸陸續續有特色班服出現在操場。
再過半個月，他們也要拍畢業照了。
難得的休息時間，蘇柔柔躲在看臺那看操場上奔跑的身影。
青春的歡呼聲響徹雲霄，她去年也是這樣，不過現在成了畢業的主角。
有人坐在她身邊，眼角餘光瞥向他細長白嫩的手指。
她沒有了顧忌，勾著他的小手指，好像一瞬間就明白了溫牧知說的話。
作者有話要說： 代表：就不怕被老師發現你們親親？
柔柔：我們有結界！
代表：傻的吧！
班長：聽說你想把我們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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