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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日常篇銀色圓筒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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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明塵在樓下遇到了拎著事物的許流雲。他攔住了許流雲,輕聲說:“我看見你的摩托車了。”

許流雲瞪了他一眼,繞過他繼續往前走。明塵想到自己昨天耍了許流雲的行為,暗暗發笑,連忙繞上去低聲說道:“別生氣了,你想知道那是怎麽回事,我告訴你還不行嗎?”

許流雲想到自己昨天吃的悶虧,冷冷道:“哦?族長大人,你這回是在和我說話嗎?”

明塵低聲道:“我錯了,我幫你提吧。”許流雲冷笑道:“族長大人,你是不是又遇到什麽麻煩事了?想到來求我?”

明塵說:“沒有。我只是怕你氣壞了。”

許流雲道:“呵呵,昨天你不是說聽見了什麽奇怪的聲音嗎?”

明塵疑惑道:“聲音?沒有啊。”許流雲懶得再理他,心裏憋著一股氣。明塵提過袋子,低聲道:“我陪你去找你的摩托車吧,昨天我看見了。”

許流雲面無表情的跟他去了,明塵看到路邊有一個賣冰激淩的,買來遞給許流雲,懺悔道:“是我不好,下次我知道什麽,一定都告訴你。”

許流雲撇了撇嘴,他也不愛吃這些甜食,心裏煩透了明塵,覺得對方真的是一個巨大的累贅。兩人一前一後進入了地下倉庫,向小園正坐在摩托車旁邊擺弄著一個布娃娃。

許流雲皺著眉頭,手中出現了透明的明夕劍。在許流雲眼裏,一個大的布娃娃,正抱著一個小布娃娃,他以為是虛菩莫潛入了進來。他指著大的布娃娃說道:“敢偷我的車。”

大的布娃娃眼中出現了懼怕的神色,許流雲走過去推走了摩托車,瞥了布娃娃一眼,想到什麽的說道:“以後要是再寄信,別怪我不客氣!”

在明塵眼裏,一個可愛的少女此刻正被許流雲嚇得瑟瑟發抖,抱緊布娃娃低著頭站在一邊,淚水粘在了睫毛上。明塵想出言安慰,但是看見許流雲冰冷的樣子,他也不敢上前。

布娃娃忽然開口對許流雲說:“祭司大人。。我們是彼此相愛的。。”

許流雲皺眉道:“呵,你問過我嗎?我同意放他自由了嗎?”布娃娃瑟瑟發抖的說:“祭司大人,您。您就成全我們吧。”

許流雲看著這個奇怪的布娃娃,忽然想到自己在哪裏見過它了。原來是許流雲的侍女追玉曾經養過幾個娃娃蠱,經常帶在身邊,後來其中的一個丟失了,追玉還哭了好幾天。

許流雲翻了一個白眼,推著摩托車就走了,明塵低著頭跟了上去。明塵問道:“小園怎麽認識你的?”許流雲不想理他,越看他越煩,用摩托車輕輕撞了他一下:“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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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小園打開了一個靈力包,把自己變成了真正的人型,隔三差五就去明塵的宿舍樓下找他。早在多年以前,她在主人追玉身邊的時候,就經常在明夕殿見到明塵。那時候的明塵剛剛被封印,身體還很虛弱,每次追玉去照顧他,她都會在旁邊給明塵唱歌聽。隨著自己年齡一天天增長,漸漸快支撐到了人型蠱的極限。她從大祭司那裏偷出來了古老的咒術,希望能找機會施放在明塵身上。只要兩人能在一起哪怕很短暫,她的一生也算是無憾了。

雖然咒術施放成功了,但是明塵並沒有答應她,向小園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只想多看明塵幾眼。這天晚上,她又穿著格紋裙去了樓下。她身為一個娃娃,這些年來沒有多少存款,幾乎連山寨靈力包也要買不起了,一次只能用很少,身體有些部分還是布的,所以只能選擇晚上的時候出來。

她很害怕別人的目光,怕被看出是娃娃精,她躲在樹下,等著明塵回來。沒想到這天,她等到了後半夜明塵才回來,空無一人的小路上,明塵竟然是和大祭司一起回來的。據她觀察,兩人的關系並不好,前幾天都是分開行動的,不知道今天是怎麽了。明塵推著摩托車,許流雲抱怨道:“這款已經是絕版的了,再買就買不到了。”

許流雲用力砸著摩托車,說:“不行,我還是找人修修吧,說不定能好。”明塵冷冷道:“輪子都冒煙了,誰能修好?”許流雲瞇著眼睛看了他一眼,忽然想起什麽,問道:“對了,那天你究竟看到了什麽?”

明塵笑道:“好吧,我告訴你還不行嗎。”他把許流雲拽到一邊,低下頭,輕聲說:“別動!”明塵把額頭輕輕貼在了許流雲額頭上,許流雲的眼前立刻出現了一個幻象。

幾個巨大的銀色圓筒矗立在凹地裏面,一直延伸到黑暗的地下世界。銀色的牌子上寫著:“大陸內部信息收集器,通過收集地下的波長,收集關於這裏的地下分層、年代斷代、靈力波動等。一切數據用於陳星河科研所研究使用,版權所有。陳星河。”

許流雲的額頭被抵的熱熱的,他甩了甩頭,說:“陳星河,又在搞什麽鬼?說了他是外星人,這回你信不信?”

明塵無語,不想討論外星人的話題,低聲說道:“這回你不生氣了嗎?”許流雲看著他想了想,覺得兩人的行為十分幼稚,無言的轉身要上去。明塵忽然從後面抱住了他:“祭司大人,我想你了。”黑色的袍袖包裹住對方穿著T恤衫的單薄身體,明塵把頭埋進許流雲的頭發裏,閉目深深呼吸著。明塵知道許流雲會生氣厭惡的把自己推開,手臂勒的緊了一些。

沒想到的是,許流雲把手搭在了他的手臂上,用力捏著,但是沒有下一步的動作,默默的站在那裏任憑明塵抱了一下。停頓了一下之後,許流雲才用力把他拉開。

兩人一前一後上樓去了。布娃娃向小園在暗處無言的看到了這樣的情形,淚流滿面,心想可憐的明塵一定是被許流雲施放了更加恐怖的密咒,要怎麽辦才好?可是她是絕對打不過祭司大人的,她低著頭用手機搜索著明懷密咒,果然找到了一個最為高階、早已失傳的禁咒。

她聯想到了明塵額頭上的封印和他身上的掛飾,更加確定他一定是中了這種禁咒。

兩人一前一後上樓去了。布娃娃向小園在暗處無言的看到了這樣的情形,淚流滿面,心想可憐的明塵一定是被許流雲施放了更加恐怖的密咒,要怎麽辦才好?可是她是絕對打不過祭司大人的,她低著頭用手機搜索著明懷密咒,果然找到了一個最為高階、早已失傳的禁咒。

她聯想到了明塵額頭上的封印和他身上的掛飾,更加確定他一定是中了這種禁咒。

轉眼間,到了錦國一年一度的夏日祭典,眾人都開開心心的去參加祭典了。雖然說祭典的項目很老套,但是能在裏面看美女,大家都很興奮。娃娃精向小園此時已經財政非常困難了,身為一個布娃娃,她只能靠在網上賣布娃娃維持生活,已經有好幾天沒有賣出去了。向小園一直把自己當成一個正常人類,要按時吃飯的,而她已經足足有一兩個月沒有吃東西了。整個人散發著一種陰暗怨靈的氣質,每天難過的在地下倉庫裏面抱著娃娃哭泣。

她也很想去參加夏日祭典,可是沒有靈力包可憐的她沒法變成人形。她的外表實在是太顯眼了,手和腳都非常短,裏面塞著滿滿的棉絮。眼睛是兩個黑色的扣子,身體上的布還有點臟兮兮的了。趁天還沒亮,向小園哭著來到了明塵的宿舍門口。她很害怕被人看見,走路輕手輕腳的。

她在自己的領口系了一個紅色的蝴蝶結,悄悄坐在他們宿舍門口的地上。等到天亮,大家的都起的很早,忙碌的準備著去參加夏日祭典。“哇,這是誰的布娃娃?怎麽扔到這裏來了?!!”卓瑪提著水壺出門,差點被布娃娃絆倒,大聲抱怨著打水去了。

明塵走了出來,看到的仍然是一個坐在地上的美少女,他低頭問道:“向小園,你怎麽來了?”向小園仰頭說道:“阿塵,可不可以帶我一起去參加夏日祭典?我還沒有參加過。。。”

明塵剛想答應,被吵醒的許流雲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他一只手拎起布娃娃的小短腿,遠遠的扔到了走廊的另外一頭,說:“明塵,你幹嘛總和臟兮兮的布娃娃說話?”明塵看著美少女向小園被許流雲暴力的扔了出去,冷冷的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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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夏日祭典的舉辦地點在如錦城的柳臺公園,公園在如錦城的第三層,裏面人來人往,十分熱鬧。公園裏的柳樹上掛著一閃一閃的靈力橫幅‘夏日聽泉會’。祭典要到晚上八點才開始,但是現在人已經很多了。祭典專用的區域還鎖著,游人們只能先在園中游玩。公園中種滿了各種各樣的牡丹花,紅的、白的、黃的,好像不同顏色的錦緞織在一起一樣漂亮。

人們穿著輕薄的衣裳,很多小姑娘只穿著透明的紗裙,隱約能看見裏面的白色抹胸。還有的穿著t恤,卻把t恤的底下系了一個結,露出了細細的腰線和圓圓的肚臍眼。許流雲穿著黑色花紋的黑色長袍,手腕上隱隱有幾道青色的印痕,是他早上和明塵搶衣服留下的傷口,不過最終他搶到了明塵這件上面布滿了密文的華麗長袍。他把頭發高高盤起,看樣子也是精心打扮了一番。

卓瑪沒有看到過這麽多漂亮的女孩子,幾乎看呆了,癡漢笑道:“夏日祭典果然是好,師兄的推薦沒錯。”一旁剛和女朋友分手沒幾天的愛看書也來了,他冷冷道:“有什麽好看的,好看的外表有的是,有趣的靈魂才是萬裏挑一。”

許流雲拉著明塵去坐公園裏的一飛沖天,明塵只穿了一件黑色背心,頭發簡單的束起。許流雲的家鄉明懷國沒有這樣的娛樂設施,他好奇的坐在了淺藍色的發射椅子上,明塵冷冷的站在一邊看著他。許流雲系好了安全帶,沖明塵笑了一下,比了一個大拇指,露出了兩個淺淺的梨渦。

許流雲啪的按下了淺藍色的按鈕,他感到椅子開始震動起來,不停的旋轉,忽然耳邊一震,幾乎立刻失聰了,心臟也快從胸腔當中跳出來。眼前的景色開始迅速的變化,他意識到這個椅子正在飛速的升上天。他緊緊抓著扶手,臉色蒼白,椅子忽然開始旋轉起來,越飛越高,幾乎飛到了白雲之上。許流雲嚇壞了,迅速的升高讓他非常想吐,他用力拍著按鈕,可是椅子怎麽也停不下來了。

許流雲覺得快呼吸不上來了,椅子越轉越快,他整個視線開始變得模糊起來。許流雲淚流滿面的在心裏叫著:“救命啊。。。。明塵。。”

可是明塵在遙遠的地面上,任憑許流雲怎麽呼救也不管用,許流雲受不了了,作死的解開了安全帶,一股強大的勁風用力的撕扯著他。許流雲想在指間幻化一個‘疾風’密文,關鍵時刻還是只能靠自己。忽然間一道陰影用力纏住了他的腰,卷著他的細腰飛下雲層,在一片長風碧柳之中把他卷了下來。柳絮飛揚的撲到了他的臉上,光影溫柔的跳動,也照在那陰影之上。

正是明塵所驅使的靈蛇幻影,那是他本體的幻影,把許流雲卷回了地面上。明塵負手站在那裏,看著滿頭柳絮狼狽的許流雲,忍不住冷笑出聲:“呵呵。”

許流雲用手拍了拍柳絮,說道:“嘲笑你主人做什麽??”“砰”的一聲,那個藍色的椅子完成了飛行的使命,安全的掉落回了原來的位置。

許流雲說:“阿塵,你這麽厲害,你去坐坐試試?”明塵冷冷道:“無聊至極。”兩人在園中玩鬧了一會兒,很快天就黑了,他們來到了解鎖的祭典區域,進入了一個小隔間裏面。

隔間十分寬敞、天花板很高。裏面是竹席、珠簾,把簾子卷上去能看到外面的清澈池塘,在星光下靜靜的流淌著。隔間裏點著八個銀色的燭臺,燭臺後面放著竹子坐墊、清茶,環境十分清幽。

許流雲和明塵坐到了坐墊上,傳統的夏日祭典裏有一項重要的項目就是吹燈會,每個人講一個鬼故事,講完一個吹滅一盞蠟燭。據說一開始盛行這種集會的原因是為了讓大家在夏天的夜晚不至於那麽熱,能夠在參加之後感到一身的涼意。

每八個人會評選出一個最恐怖的故事,頒發現金和紀念徽章。許流雲不停的用手機搜索著恐怖鬼故事,琢磨著找一個最嚇人的。

忽然間門上的風鈴響了,一個穿著黑白條紋裙子、金色高跟鞋的美女走了進來。卓瑪直直的看著她,一副神游的樣子。她眼睛大大的,臉上是粉嫩的蘋果肌,即使是素顏也是沒有一點瑕疵。許流雲驚訝道:“嫣然?”

原來嫣然也來到了如錦讀師範大學,這天也來參加夏日祭典,早早就看見了他們,想給他們一個驚喜。嫣然還是原來的樣子,笑嘻嘻的坐在許流雲旁邊,說道:“嘿嘿嘿嘿,平常找你吃飯,你又不出來,你平時在忙什麽啊?”

卓瑪說道:“呵呵,他比較愛睡懶覺。哎對了,你也是大學生嗎?在哪裏讀書啊?你老家也是明懷的嗎?”

嫣然註意到了棕色皮膚的卓瑪,剛想回答,突然在這時四角的明燈滅了,只剩下中間的八盞蠟燭,蠟燭散發著青色的光線,映照的卓瑪好像一個鬼影子。

嫣然被嚇到了,在許流雲耳邊偷偷的問:“他怎麽這麽黑啊?”卓瑪悶悶的聲音傳來:“我不是黑,我這是棕色,健康色。”

嫣然睜大眼睛,咬了一下嘴唇,不敢再說話。除了許流雲幾人外,還有一對新婚夫妻,帶著他們的6歲小女兒。八個人戴上了坐墊旁邊的面具,雙手合十,先祈禱了一會兒,接著,在安靜的夏夜中,故事會正式開始了。

眾人揭開中間的木盒子,裏面牌子上寫著‘拯救’,也就是這間屋子的選題。八個人中間的勺子開始轉動,第一個竟是許流雲。許流雲沒有絲毫準備,他剛剛沒有找到和‘拯救’有關的鬼故事,本來還想聽聽別人的,再編一編。這時他只能硬著頭皮說:“大家好,我是許流雲,來自明懷國。我在錦城上大學,現在是劍術專業一年級的新生,我的愛好是。。”

在青色的幽幽燭光下,所有人的面具都看不清,窗戶外池塘裏的青蛙呱呱的叫著。許流雲摸自己冰龍面具的龍角,瞥向旁邊的明塵,一旁的明塵戴著一個詭異的面具,沒有五官,就坐在他的右手邊。

明塵此時冷冷道:“直接講故事。”

許流雲尷尬的閉了嘴,因為是在祭典當中,不好當面發作,只好在心裏暗暗記下。他絞盡腦汁的說:“額,給大家講一個關於。。。額。。我這個故事很嚇人,我怕心臟不好的受不了。”

大家安靜的等他講故事,迎來的卻是迷一樣的沈默。片刻後,許流雲尷尬道:“先從我右手邊開講吧,我,我還沒準備好。”

眾人沒人說話,明塵在心裏翻了個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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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塵在心裏翻了個白眼,幽幽開口道:“有一個農夫,一天在雪地中救了一個受傷的中年人。農夫把中年人帶到家中,給他喝了熱茶、吃了簡單的蛋炒飯。中年人決定報答農夫,便對他說明天傍晚的時候雪地中會出現一群蛇,你可以隨便抓小蛇取蛇膽、蛇皮,但是不能抓領頭的那只。農夫答應了,第二天傍晚,農夫果然在雪地中見到了一群吐著信子的小蛇。”

聽到這裏,許流雲的心揪了起來,他聽著明塵輕輕的聲音,有直覺下一步那些小蛇會把農夫給啃了。他轉過頭去看著明塵,對方輕聲講著:“那些小蛇都是黑白色的環蛇,帶有劇毒,在月光下慢慢逼近了農夫。農夫很害怕,拿出了中年人事先給他的蛇皮袋子,那些毒蛇竟然聽話的排隊游了進去。農夫眼中冒著貪婪的光芒,把這群蛇捉的一幹二凈,領頭的那條蛇不小心也混在了裏面。農夫回到家裏,把這群蛇剝皮、取膽,意外的在領頭蛇的肚子裏剖出了一堆昨晚沒消化的蛋炒飯。。。”

這個故事乍聽並不恐怖,細想起來卻讓人不寒而栗。許流雲知道明塵的身世,也知道這個故事的寓意。忽然他俯下身子去,銀白色的長發落在了竹席上,湊過去幫明塵把前面那銀盞的燭燈吹滅了。

明塵旁邊是卓瑪,他帶著孔雀的面具,悶悶的開口講道:“這是我家鄉流傳的一個故事。在我們那裏,每家門口都會有一個很高的門檻。傳說很久之前,一個青年在雨夜之中救了一個受傷的白衣女子。

沒過多久,他和他妻子在家門口拍新婚照,拍出來之後,妻子的臉卻很奇怪。笑容的幅度太大了,眼睛和嘴巴扭曲成了一道細細的線。青年拿著照片很害怕,不知道是怎麽弄的。

直到一次他的小侄子拋過來,無意中用手用力拉扯臉蛋做了一個鬼臉,嘴巴咧的長長的,眼睛也瞇成了一道細線。。青年找來高人,高人說他們家門口有一個白衣的女鬼,因為鬼的腿沒法彎曲,被門前放著的木欄桿屢屢絆倒,才沒有進入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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