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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白氏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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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督查坐在辦公室整理文件,此時已經是晚上八點了,他喝著牛奶,吸管被他咬的扭曲變形。住了快一個月的院,他的頭發稍微長了一些,用一根棕色的木簪束在了腦後。

看似普通的夜督查,實際上是權貴之子,這跟木簪乃是全球定制、獨一無二,價格能買的上一輛車了。他就是這樣奢華而低調的存在,在不經意之處彰顯自己與眾不同的尊貴。常人在他這個年紀,都要面臨租房子、找工作、找對象的難題,但是夜督查不一樣,他煩惱的是錢怎麽花也花不完。夜知曉看了看懷表,穿著黑色夜行衣、披著黑色披風出門了。

剛走出門,瓢潑大雨轟然而下,好像江海倒傾,一下子就淋了夜督查一身一臉。遠處天空中的閃電嗡嗡的響著,照亮了懷遠的夜空,一只白色的巨大老虎從他身邊跑過,甩了他一身的水。

是的,夜知曉頭上的黑雲又加重了,但是他自己渾然不知,只是微微覺得被大雨淋的發冷。旁邊走過一對年紀相仿的情侶,兩人和連體嬰兒一樣擠在一把藍色的傘下面,與外界自動隔絕,溫暖極了。

夜督查用一種羨慕、鄙視、惆悵的覆雜神情看著他們,瀟灑的任憑大雨把他渾身澆了一個透心涼。無所謂,他想,他是鐵骨錚錚的英雄男兒,一點雨淋算什麽。他反而放慢了腳步,懷遠的街道在雨水中忽暗忽明、不斷移動著,人們只能根據地標行進。許流雲約了他在高中門口的咖啡館見面,說是有要事相求,夜督查於公於私都要去看看,能幫到就幫,幫不上的就算。

他濕漉漉的在錯綜覆雜、不斷暗自移動的道路上走著,整個城市的熱鬧離他很遠。忽然這時他聽見有人從後面叫住了他:“哎,你是去懷遠高中嗎?”

夜知曉回頭看去,就見一雙白色的運動鞋啪啪踩著水花跑過來,一雙潔白修長的大腿,上面仿佛帶著青春的溫度。夜知曉一楞:“說我嗎?”

對方把傘舉過他的頭頂,一只手裏拿著奶茶,邊喝邊說:“我也去懷遠高中那邊,一起吧。”夜知曉剛想拒絕,在朦朧雨水中看到了女孩子的臉。微微笑著,好像在夜色中盛開的花一樣,十分脆弱。一瞬間他的心變得柔軟了起來,他木木的接過雨傘,並不是害怕自己被澆到,而是害怕這個女孩子在夜雨中受到什麽傷害。

“你是懷遠高中的學生嗎?”夜知曉找著話題。“嗯,是呀!”女孩子開心地回答道,嚼著奶茶裏的珍珠。夜知曉一直以自己的職業為榮,然而見這個女孩子沒有半點想問他的意思,忍不住有些失望。他只好另起話題:“這麽晚了,你去學校幹什麽啊?”女孩子說:“啊,我卷子忘學校了!!!我回去拿。”

話題又被終止了,兩人沈默的在夜路中走著。不知不覺就遠遠看到了懷遠高中的結界旗。夜知曉有些悵然的說:“謝謝你,你真善良。有緣再見吧。”女孩子噗的笑炸了:“你去哪裏?我送你過去吧,也不差這幾步路。”

夜督查把雨傘還給她:“不用了,你快去取吧,我自己過去就行了。”女孩子剛要走,忽然看到了咖啡館裏面坐著的銀色長發男子,興奮的拼命揮手,跑了進去。

“許流雲?!你們是在等他嗎?”

“啊,你們認識嗎?”尾隨進來的夜知曉也很驚喜,心臟那裏就像被什麽輕輕敲了一下一樣。

許流雲笑道:“夜督查,你怎麽認識嫣然的?”許流雲換了一身利落的運動服,長袖長褲,袖口紮得很緊,顯得手腕纖細潔白,頭發也松松的束起。

嫣然開心的蹦過來,笑著說:“哇,你這個衣服真帥,顯得特別精神。”夜知曉的神情明顯頓了一下,忽然意識到自己整個人現在有多狼狽,比落水狗都不如。

許流雲:“哈哈哈,我是來給夜督查打下手的。夜督查,就是我在微信和你說的那件事,你能幫忙嗎?”

嫣然瞪大眼睛:“督查??”

夜知曉肯定是義不容辭的幫忙,不過他眼角瞟向一邊的明塵,明塵穿著校服,沈靜的臉陷在咖啡館的燈光陰影裏。他忍不住說:“他。。。他不是很厲害嗎?有他幫忙,怎麽擺不平?”

這話絕對不是諷刺,那天夜裏明塵出手之際是有目共睹的。許流雲斟酌道:“這可比上次的厲害多了。。”

嫣然自然而然的在許流雲旁邊坐下來,玩著已經沒有了的奶茶,夜知曉註意到,她也有咬吸管的習慣。嫣然問道:“什麽什麽呀??什麽厲害多了?你們月末假期要到哪裏玩嗎?你是一個督查??這麽厲害,我居然認識了一個督查?!?”

許流雲笑道:“他是我們這兒的督查長,夜知曉。”,他轉向夜知曉:“我遇難這些朋友他們武力很高、而且幾乎不會單獨行動,能把他們集體逼的走投無路的,這麽說吧,一兩個人肯定是對付不了的,所以想找夜督查幫忙。最好能像之前說的那樣,你、我、明塵、再帶一些督查府的人一同去救援。”

嫣然眨著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忽然道:“哎許流雲,你什麽時候和班長這麽好了?班長肯幫你?你怎麽沒叫我啊???”

嫣然有些郁悶,她知道自己學習不好、靈力不足,但是這種事情被同桌完全瞞著,有一種被當成累贅、當成外人的感覺。怪不得許流雲要去拼命巴結班長,哼。她想到這裏,也不笑了,默默的轉動著吸管,覺得自己是不是應該站起來走了。

許流雲解釋道:“我本來想過兩天去之前直接叫你的。”嫣然信以為真,拉扯住他的運動服,說道:“哈哈,我雖然能力不高,但是可以出一份力嘛。我們要去哪裏呀?報銷旅店費不?”

她和許流雲兩人十分親熱,一邊說話一邊還有小動作,夜知曉在對面有些默然,他幹幹的說:“幫忙我是沒問題,但是其他督查。。要走審批程序,手續要一陣子。”

許流雲很了然夜知曉現在在督查府沒有地位、沒有手下的窘境,他笑道:“手續辦下來,他們早歇菜了。你先同我們去吧,如果有危險,他們再和我們匯合,這次要靠夜督查了。”

嫣然笑道:“是啊是啊,全靠夜督查了。哎,話說夜督查你看上去怎麽這麽年輕啊??和我想象中的督查長不一樣呢??你今年多大啦?”

夜知曉不知道哪一個筋沒搭對,垂著眼皮竟是沒空理她,和許流雲商定了時間地點就走了。

幾天後,白氏城的城門口的密文陣裏出現了幾個年輕人。“真不愧是學霸啊,密文傳送這麽強。”嫣然感嘆,白氏城坐落在明夕城統轄的區域內,相較於懷遠區更為寒冷。嫣然踩著玫紅色的高跟鞋,裹緊了玫瑰色的長袍,棕色的短發微微卷著。她穿少了,不過她不介意,她興奮的喊道:“許流雲,我們來自拍一張吧!!”

夜督查背著靈劍,頭發用木簪束起來,披著黑色的披風,打扮的格外精神。他說道:“嫣然你倒是真喜歡許流雲啊,呵呵。”嫣然笑道:“阿雲快來,不不不,我最喜歡的人是我哥哥,有機會介紹給你認識。”

嫣然並不是直腦筋,她早就看出夜督查對自己的意思,只是她沒法接受。除了幾人之外,明塵的玉微也跟來了,像一團煙霧一樣飄在眾人周圍。嫣然兩人在白氏城門口各種擺拍,城樓有些暗舊、破損,上面堆滿了厚厚的冰雪。

嫣然的玫色長裙在雪地裏顯得格外好看,許流雲有些晃神,忽然想到了溫香。

明塵見他們拍個沒完,輕輕說:“快走。”明塵穿著一個繡滿金色花瓣暗紋的黑色長袍,腰間系著黑色腰帶,除了一貫常帶的手鐲、項鏈之外,還帶了兩個紅珠耳墜,黑發柔順的微卷著,垂到頸間,眼睛的黑眼珠一片冰冷,整個人顯得妖異萬分。嫣然沒有見過這樣打扮的班長,總覺得十分陌生,悻悻的跟了上去。

白氏城外表雖然破舊,裏面還是挺熱鬧的,就是不太發達,馬路上積著冰雪,還有人在用很久之前的古老玻璃瓶賣熱蛇酒,夕陽西下,三三兩兩的人聚在舊城樓下坐著喝蛇酒。

許流雲:“看上去挺熱乎的,去喝一碗嘗嘗吧,我最愛喝蛇酒了。”他當先走了過去,明塵也跟了上去。

嫣然:“。。。。。不是說要快走嘛??”

夜知曉不自然的低著頭,小聲說:“你還要拍照嗎?我,我幫你拍。。。”他一擡頭,就見嫣然早就蹦蹦跳跳的也去喝了。。。城樓下的小攤販擺了一排五顏六色的蛇酒,是這裏的聞名天下的特產,把數條花紋不一蛇盤在一起,在活著的時候就放在一個壇子裏釀制。在瓶身留出特殊的口子,保證蛇可以活到開罐喝酒的那一刻。

許流雲幾人挑了自己相中的玻璃罐,讓老板幫忙加熱。老板是一個圓眼睛的年輕小哥,他看著許流雲挑選出的那個,笑道:“哈哈,你還真有眼光,不過這瓶是靈蛇酒,你要試試嗎?”和其他塞滿蛇的不一樣,這瓶裏面裝著一條深藍色的小蛇,看上去十分美麗,安靜的懸浮在酒中。

許流雲笑道:“哦?最喜歡吃靈蛇了。”靈蛇是原來的一個龐大種族,不過後來基本已經被滅了,基本上都是帶毒的,修為高的還可以幻化成人形。民間的說法是喝這種毒蛇酒延年益壽,不過也有的說是會損害身體的。不過許流雲沒那麽多禁忌,讓老板開罐就喝。

年輕的老板動作快速熟練的把蛇酒打開,裏面那只蛇一動不動,好像已經死了。夜督查說:“這應該是藍雲蛇,咬了之後一個小時內必死無疑,老板你小心點,我看它沒死。”

老板哈哈的笑起來,用靈力罐給它加熱。忽然裏面一動不動的蛇竄出來,仿佛是想逃跑,像閃電一樣的去咬老板的手掌。老板出手更快,夾住了它的頭,強迫它張開嘴巴,森森的毒牙上粘著淺黃色的毒液,因為泡的時間太久,掙紮幾下就死了。老板說道:“我爸爸就是養蛇的,我從小就抓蛇了。”許流雲接過溫好的毒蛇酒,喝起來既苦又甘,味道奇特。他註意到老板的手,問道:“老板,你中指那裏,是被蝰蛇咬的吧?”

蝰蛇是懷遠常見的一類蛇,老板看著自己腫脹變形的中指,說道:“這是我五歲的時候,不小心被金蝰蛇咬了的,當時特別坑,醫院沒有解毒血清,耽誤了好幾個小時,差點掛了。一開始不疼,後來渾身冒冷汗。後來好在從明夕城運來了解毒血清,好了之後這手也一直這樣了。”眾人唏噓不已,幾人正說著,黃昏的天空上慢慢湧過一片瑰麗的玫紅色,看上去好像火燒雲一樣,不過顏色要更加淺淡一些,就像是嫣然身上裙子的顏色。

許流雲好奇的看著,天空中漫過的玫紅,漸漸攀上古老堆雪的城墻。他雙手捧著熱酒碗,問道“這是。。”

圓眼睛的老板熱情的解釋道:“這正是我們這兒的白氏四景之一’紅雲西流’。”

“哎呀!!小心!”嫣然驚叫到,雙手撲騰著,連夜督查臉色都白了。大片火燒雲居然慢慢的往酒攤的方向移動,等靠近了才發現,根本不是什麽彩雲,而是無數細小的飛蟲,翅膀竟是透明粉紅色的。

“沒事的“,老板說道:“這些蟲子是舊城飛來的,一會兒就飛回去了,它們可是益蟲。”

白氏城十分特別,分為兩部分、新城和舊城。新城就是現在所在的位置,是祭司院撥款興建安置的。舊城則是裏面白氏宗族的墓地,完全封死的一個圓,被新城重重包裹,平時從來不會有人進去,到如今,也幾乎不可能有祭祀的人來了,成為了一個廢棄的城區。

“舊城最近發生了什麽事嗎?”許流雲打探到,他們要找的那些人正是在墓地裏發出求救信號的。那裏據說是白氏宗族的墓地,埋藏著絕世珍寶,不過那裏十分險惡,去盜寶的向來有去無回。老板也收起了笑臉,嚴肅道:“舊城。。舊城晚上經常有詭異的聲響,不過我們習慣了。那裏可不能去啊,有去無回的,很多外地人想去那裏、最後連屍體都找不到。。千萬別過去啊。。”

幾人趁著傍晚的月色連夜趕往了舊城。穿過新城正街,燈火倏爾停止,人煙也忽然稀少了起來。前方出現了一個漆黑色的大門,和破舊的城墻。夜色之中無數淡紅色的蟲子停息在城墻的上頭,遠遠看去,就像在破舊城墻上掛了一圈玫粉色的夜燈,十分柔美,幻霧一樣簇擁著舊城。“這種蟲子好美啊。”嫣然忍不住讚嘆道,仰起臉看著這片黑夜下的雲霧,美麗的玫色長裙把她襯托得也好像精靈一樣。

“餵餵,夜督查,你別看嫣然了,快想想辦法啊。”許流雲拉了他一把,低聲說。夜督查舉起靈劍,對準了兩扇門間的縫隙:“都讓開。”

夜督查似乎還是想用老辦法炸開大門,明塵忽然伸出黑色袍袖攔住了他。他輕聲道:“門後有問題。”

許流雲暢想到:“能有什麽問題?難道這門後面是什麽機關,一打開萬箭齊發?”他走過去,作死的趴在門縫往裏看去。他背對著大家緩緩說:“沒有機關啊。。明塵。。你能不能別總一驚一乍的。裏面。。裏面一片燈火,好像有人居住的樣子。”夜督查搖頭道:“怎麽可能,你是出現幻覺了吧,這舊城已經有將近一百年沒人住了。你快回來吧,小心點!”

許流雲繼續趴在門上,拼命的往裏看:“是真的,到處都是燈火房屋、房門口好像還有人在動!”夜督查覺得不對勁,剛想上前拉他,忽然許流雲居然憑空消失了。一個大活人,在眾目睽睽之下前一秒還趴在門上往裏看,下一秒就蒸發不見了。前方的大門在蟲子的幻霧之下散發著詭異的光,許流雲連聲音都沒出,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明塵眉目冷冷的,不為所動。夜督查心想:真是自己找死,攔都攔不住。。。嫣然也渾身一驚,她裹了裹長袍,顫聲道:“許流雲??怎麽回事啊。。”她想上前檢查那扇詭異的門,夜督查猛地抓住了她裸露的胳膊,又燙手一樣的松開,他皺眉道:“你別過去了!有問題!”

夜督查點亮靈劍,月白色的光柱遠遠照著這扇沈默吞人的大門,沒人敢再上前一步,不遠處甚至還有新城夜歸的路人,他們裹緊了蛇皮袍子,詭異萬分。周圍的飛蟲追逐著靈劍的光芒,瞬間撲過來圍了厚厚一層,靈劍蕩漾著暖粉色的光。夜知曉天生害怕蟲子,看得頭皮發麻,但是他此時也管不了那麽多了,強撐著舉著靈劍。“這是。。。這是什麽?”

在靈劍靈力的照耀下,門上緩緩顯示出一個環形的圖案,兩股線圍繞形成了一個圓形。

明塵微笑道:“這是綠影國的國徽。”他雖然嘴上在笑,眼底卻一片冰冷。提到綠影國,夜督查臉色微微變了變。明塵走上前,把手放在了那個圓形的中間,在靈劍的照耀下,眾人看得清楚,他腳下猛的一陷掉下去了,黑袍飄揚,好像被大地忽然吞噬了一樣,不知掉了有多久,終於踩到了堅實的地面。

許流雲正是掉到了地面之下,正舉著靈力包充當光源,站在一片黑暗中光線顯得十分脆弱。幾人跟隨明塵掉落下來,嫣然穿著高跟鞋差點崴了腳,她沖許流雲叫道:“你沒事吧?這舊城的墓地也太深了吧!!這得有多深啊~~”許流雲撇了一眼她,嚴肅的說:“你們看看四周。”夜督查聞言,舉著粉紅色的靈劍照著,所在的地方是似乎是一個地宮的大廳,陰暗、潮濕,異常高大。

墻壁上畫滿了詭異的壁畫,壁畫似乎在指向一個堆滿財富的秘密之地,無數的奇珍異寶堆積在畫卷底下,上面是漂浮的雲彩,色彩覆雜、線條扭曲。壁畫的色彩鮮明生動,不知道用了什麽特殊的技法,就像是有人剛剛特意畫上去一樣。

“這是。。。這是綠影國當年流傳的虛提切秘寶??!!”夜督查驚訝的說,傳說綠影國當時已經掌握了世界終極寶藏’虛提切’的所在之地,雖然很快就被滅國了,這段寶藏的傳說卻一直盛行不衰,無數盜寶者前赴後繼的搜查綠影國遺留下的陵墓。

嫣然想起外語課當中曾經講過這個單詞。這個單詞原本來自深淵,深淵有著獨特的語言系統,“虛”就是大,“提切”大概就是無邊、無際的意思。

“綠影國的人一直在追求這個虛無縹緲的寶藏“,夜督查說道:“這壁畫大概就是他們願望的顯示吧。”

“不”許流雲笑著說,“這恐怕是真的,你們看上面。”在壁畫上層層疊疊的祥雲上方,居然畫著一層淡淡的粉紅色線條。

“這粉紅色,是不是表示那個蟲子的霧啊!!”嫣然瞬間反應過來“等等,壁畫上的這個地方。。。。。這不是就是我們所在的地宮嘛?!!”

許流雲點頭,用手輕輕摸著壁畫上的線條。

“別碰!!”夜督查心一揪,出言喝止,然而已經晚了,許流雲已經摸到了壁畫上。

夜督查:“我們不知道這裏的狀況,你千萬別亂碰了!!!”嫣然湊過去:“哎,你們看這裏,這是什麽啊?”

幾人看過去,發現壁畫的底下有好幾個黑漆漆的洞口,不知道通向哪裏。許流雲摸了壁畫上蒙塵的線條,仿佛並沒有什麽異樣。他俯下身子檢查那幾個黑漆漆的洞口,用手搓起一捧潮濕的土聞了聞,眼裏一絲殺意掠過。嫣然說:“這洞口的形狀怎麽這麽奇怪??看上去。。好像是一個巨大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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