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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黑夜殺手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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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今晚她沒有把那塊懷表帶走,你可以找到那塊懷表,驗證我的身份。裏頭有我跟她的合照,我到底是不是自己所說的身份,你一看就知道結果了。”

茂力立即沖到了床邊,在他的印象中,耶妮珍藏的小物件都鎖在了床頭櫃的抽屜裏。可是,鑰匙又在哪裏去了呢?他找了找床頭櫃的櫃面,沒發現鑰匙,又找了找一旁枕頭的下方,也沒發現。

情急之下,他想起鑰匙在衣櫃裏,便回身到了衣櫃前,開始翻找衣物,一陣忙活之後,他總算在一個小角落裏找到了鑰匙。接著,他返回床邊,打開了抽屜,順利地找到了懷表。

打開懷表的剎那,他差點厥過去,因為裏頭照片就是耶妮跟琥珀的合照,照片的下方有“小姐和我”四個小字。看到這種景象,他既驚訝又恐懼,不知道怎麽辦才好。琥珀解釋道:

“我跟耶妮的關系很要好,這懷表是我送給她的,她一直帶在身邊。”

“好了,你別說了!你趕緊走吧!”

“我特意過來看看,才不急著離開呢,我們再聊聊吧,我還有很多時間呢。”

琥珀基於一種特別的理由想留在這裏,並笑了笑,以示友好。茂力急得在原地打轉了,說:

“你馬上走,像你這樣的富家千金我可惹不起!說實話,以前我就跟一個富家千金來往過,結果差點被她父親叫的人打死,我再也不會吃那種虧了!”

茂力轉身將懷表放回了抽屜。關起抽屜的一瞬間,他記起了某種更不對勁的事,回頭望向桌邊的琥珀,喃喃地說:

“不對,我分明記得耶妮說過,你已經,已經……”

接下來的話他說不出口,因為那實在太可怕了。琥珀提示道:

“我怎麽了?”

茂力鼓足勇氣說道:

“你已經、已經死了啊!也正是由於這樣,耶妮才沒繼續留在你家工作啊!”

當說到生死的問題,琥珀變得有點沈重了,視線落到桌面的酒瓶上,沒有答話。看到這一幕,茂力脊背都發涼了,表情由狐疑變得更驚恐,而後又從驚恐變成狐疑,從唇間擠出一個僵硬的笑容,說:

“我想,琥珀小姐你當時只是瀕臨死亡,但後來你父親一定是花大價錢請到名醫為你診治,把你治好了,是吧?”

琥珀解釋道:“沒有,所有的醫生都治不好我的病,我的確死了。”

說到這一問題,琥珀十分深沈,且面露憂傷,仿佛的確經歷過死亡。……死了?茂力心底反覆叨念著這個詞,心疑惑更深了,瞄了瞄虛掩的窗戶,問:

“你說你爬墻進來的,你到底是怎麽辦到的?”

當他這麽一問,琥珀停止了深沈的過程,起了身。緊接著的一刻,她猛地邁出一大步,用極快的速度從桌邊消失不見了。

茂力看到她消失無蹤的一幕,訝異得不知道怎麽辦才好,縮著脖子杵在原地,小弧度地側頭,張望著臥室四周,期待發現琥珀的影子。

但望了一周,他也沒有發現琥珀的影子,為此,他的心中蔓延開一種極度的恐懼。

如果茂力的反應夠快,他就會發現琥珀是從一旁的墻面爬到了天花板上,可是,他的反應不夠快,並不知道琥珀去了何處。緊接著的片刻,從他的頭頂上方傳來了聲音:

“就是這麽辦到的!”

聽到這聲音的時候,茂力的頭皮都發麻了,他仰頭望上去,看到琥珀整個人正貼在天花板上。接著,琥珀松了手,從天花上一落而下,茂力透過窗戶的玻璃瞄到琥珀的影子,知道她在自己身後站著,嚇壞了,從嘴角艱難地擠出幾個字:

“你、你是鬼?”

茂力驚恐得連話也說不清了。琥珀冷靜地答道:

“我多希望我是啊,如果我是,就沒有這麽多的煩惱了。”

這不像是邪靈會說的話。茂力稍微地放松了精神,聯想到鬼是沒有影子的,又放平視線望了望窗戶,確信琥珀的倒影映在玻璃窗中,才禁不住地松了口氣。琥珀又補充道:

“我不是鬼,我是比這更進一步的,人不人鬼不鬼。”

這不是比鬼還可怕嗎!茂力艱難地挪動嘴角表示理解幽默,說:

“不管你是什麽身份,你不會為難我的吧?”

琥珀繞到茂力跟前,說:

“暫時不會。盡管你摸過我的手,搭過我的肩膀,外加坐得非常靠近我,同時犯下了三條死罪,可我還是會暫時留著你的命。”

“怎麽,坐得靠近你也是死罪嗎?”

茂力實在太不能理解這是什麽邏輯了,失神地瞪起眼睛,希望獲得求解。琥珀答道:

“當然是!其實你應該慶幸了,我並沒有把你盯著我看這件事情算進去!”

茂力低聲地抱怨道:

“可真是大小姐的怪脾氣啊。”

琥珀不理會抱怨,說:

“我不想讓耶妮不開心,所以才留著你的命,你要好自為之。”

聽見這樣的話,茂力像看見了希望,趕緊替自己打圓場,說道:

“是啊,耶妮是個柔弱的女人,可接受不了丈夫去世的消息,如果我死了她會傷心欲絕的,你的確應該讓我活著。”

琥珀不答話,徑直地走到窗前,在翻出窗戶前,她回頭叮囑道:

“記得,從今往後好好對耶妮,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

然後,琥珀直接從窗戶躍下,很快穿過街道,消失在了夜幕裏。



第二天的傍晚,茂力換了一身筆挺的西服下了樓,出了公寓大門,朝著兩條街之外的小酒館進發了。小酒館是他和狐朋狗友經常喝酒聚會的地方,他輕車熟路,很快便到達了目的地。在酒館門口,他停在那裏,理了理西服的領口,然後走了進去。

他進門的同時,一道影子從他身後的某個角落出來了,這影子穿過街道,到了酒館門口,在這裏稍適駐足。茂力並沒察覺到有人跟著自己,徑直地往前走著,到了酒館裏窗邊的某個座位旁坐定了,這張方桌旁還坐著一個年輕男子,那是他的好友勞斯力。

茂力坐定後,對勞斯力說道:

“這幾天的天氣可真夠糟糕的,就跟我的心情是一樣的。”

勞斯力側頭望了望茂力,打趣道:

“我還以為我們的瀟灑公子哥隨時都是艷陽般的心情呢,沒想到,你也有心情糟糕的時候啊!”

“可不就是嗎!”

茂力邊答著話邊搖頭,從勞斯力手中奪過酒杯,猛地喝了一口酒。緊接著,服務生送來了酒,茂力拿著自己點的酒大口地喝著,宣洩煩悶。過了一下子,門口走進一個人來。

這人是名年輕女性,她面容清秀,身材纖長,跟常常光顧這間酒館的酒客十分不同。

正是琥珀來了,她跟夜裏出行時的裝扮不同,將寬大的黑色披風褪去了,穿著優雅的藍色長裙,長長的栗色頭發也編起了,留在了肩膀的一側,看上去頗為動人。

不難想象,在暗中監視茂力行動的人就是她。進入酒館後,她首先環望空間一周,確信茂力的位置後才走向櫃臺。到了櫃臺的方位,她站定了,從裙子上的荷包裏掏出一疊嶄新的錢幣,推到服務生跟前,壓低聲音說:

“勞駕,一杯咖啡。”

年輕的服務生望著那疊遠遠超出單杯咖啡數額的錢幣,顯得有點不知所措,說:

“一杯咖啡只需十圖布,小姐。”

琥珀給出的錢幣起碼有一千圖布,難怪服務生會有點失措。說話間,琥珀又回頭望了望那邊喝酒的一對好友,確認他們沒察覺到異常才回過頭,小聲地對服務生說:

“十圖布用來買咖啡,剩下用來買你的帽子和外套。”

聽琥珀這麽說,服務生實在驚訝。本來,他見琥珀這樣的女孩獨自來酒館已經夠驚訝了,聽她這麽說,更顯驚訝了,由於不知如何應對,便楞住了。琥珀小聲地解釋道:

“我出門的時候走得急,衣服穿得不夠多,有點冷。”

“我這可是男士的衣服啊。”

“沒關系,我只是用來取個暖而已。”

“那好吧。”

服務生立即取下帽子和外套,把它們交到琥珀手裏,而後,把錢幣放進抽屜,轉身去倒咖啡了。琥珀趁機迅速地將外套和帽子套在了自己身上。過了一下,服務生沖好了咖啡,把咖啡杯遞到了琥珀手裏。

琥珀接過咖啡杯後,轉身向左側的通道走去,並且以最不被註意的方式坐進了茂力後方的位置。她是背對茂力而坐的,她可不想被茂力認出來。坐定後,她向咖啡裏加入了一塊糖,用勺子緩慢地攪動著咖啡,集中精神聽著兩名夥伴的聊天。當她手中的勺子在咖啡杯中攪了一圈,她聽勞斯力向茂力問道:

“你聽說了嗎,你隔壁那條街道上的住戶杜松先生被殺了?”

作者有話要說:

琥珀是個幽默的女孩,只不過,以前被生病這事困住了而已。她跟維岱都是讓我敬佩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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