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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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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

在這個烏雲遮月的夜晚,某些蠢蠢欲動的心思終於按捺不住,一道黑影竄了出來。

黑影熟門熟路摸進一個院子,來到一間房間的窗臺下。

黑影賊頭賊腦,探頭四望,沒發現任何風吹草動。

黑影靈巧的竄上窗臺,正要爬進房間時,一只手突然攥住黑影的衣擺往後用力一拉,黑影喜聞樂見的栽出窗外。

黑影一掌劈去覆又硬生生收住,蓋因黑影聽到一聲熟悉的呼喚:“少爺!”

雲開月明,月輝之下,溪蘇與蕭炎大眼瞪小眼。

把人拉離薰兒的小院,溪蘇用她那黑葡萄般的大眼睛默默盯著蕭炎。

氣氛有些凝固,蕭炎目光躲閃,不敢直視溪蘇,“咳,你、你怎麽會在這裏?”

溪蘇斜眼瞧他,道:“拯救失足少年啊不是失足正太。”姐會告訴你姐為了等今晚足足守了一個月,當了一個月夜貓子才等到你自投羅網嗎?

溪蘇不等蕭炎開口,又繼續一板一眼道:“國家刑法第237條第2款規定,以暴力、脅迫手段或者其他方法強制猥褻兒童的,處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少爺,‘獄’海無邊,回頭是岸啊!”

“對不起我錯……等等!我沒猥褻兒童啊!”蕭炎猛地擡頭。

“呵呵,剛剛是誰準備爬人家小蘿莉的窗戶的?”溪蘇左臉一個“大膽狂徒”,右臉一個“還敢狡辯”。

“不啊啊,你誤會我了。”蕭炎抱頭蹲下,用手直扯自己的頭發。

溪蘇也跟著蹲下去,一手撐著下巴歪頭看他,“我誤會什麽了?”

蕭炎突然迅如閃電出手,一把握住溪蘇的手,“蘇蘇我最近在修煉鬥氣然後我聽到母親說薰兒先天不足我準備用鬥氣溫養薰兒的身體幫她治療就是這樣你信我嗎?”

冷不丁被抽走支著下巴的手,把重心放在上面的溪蘇一個趔趄,五體投地在蕭炎面前。

扯平了!

蕭炎偷偷轉頭露出一抹壞笑,又迅速把頭轉回來。

從地上爬起的溪蘇沒有看到這一幕,她聽到蕭炎再次開口:“況且這一個多月的相處,我把薰兒當妹妹看待,我怎麽可能對妹妹產生心思?”

“妹妹怎麽了?這年頭父子、兄弟文泛濫,親生的都行,何況你這還不是親生的。”幾乎是下意識開口反駁的溪蘇。

“所以你還是不信我?”蕭炎一臉受傷的看著溪蘇。

“……”因為蕭炎語速太快其實只捕捉到了幾個字的溪蘇。

溪蘇斬釘截鐵道:“我信你。”因為原著就是那樣解釋的。

蕭炎沒有開口,他總覺得對方還有下文。果然,他聽到溪蘇道:“但你肯定不止這個理由去爬窗。”

怎麽辦?莫名有種遇到知音的感動。

蕭炎撓撓臉頰,“被你發現了,其實是鬥氣這種東西,總讓我有種不真實感,我就想試驗一下鬥氣——你要去哪?”

溪蘇在前方扭頭,月光打在她的側臉上,一雙星眸與之相輝映。溪蘇道:“當然是去薰兒小姐那裏。你不是要去試驗鬥氣嗎?”

“你也要去?”脫口而出後,蕭炎就知道自己說出了一句廢話。

溪蘇猛翻白眼,“廢話,我當然要去。我知道你內芯是成年人,絕不會喪心病狂到對三歲的小孩子下手,但別人不知道啊。你別忘了你還頂著個四歲男孩子的格子,萬一被抓到了,小色狼這帽子你別想摘下了。但你帶上我就不一樣了,你見過哪個色狼作案還另帶一個女孩子去的,雙、飛嗎?”

蕭炎臉色爆紅:“你不要這麽……這麽口無遮攔什麽都說!”

溪蘇攤手,沒誠意道:“抱歉,一不小心把你當我閨蜜了。”

蕭炎:“……”

二人再次返回薰兒的院子,蕭炎再次躍上薰兒房間的窗口,他身後再次有一只手扯他的衣擺。

歷史重演倒栽出窗的蕭炎眼中燃起火焰,“你又幹什麽!”

溪蘇指指窗臺,再伸手對比一下自己與窗臺的高度,壓低聲音道:“少爺,我上不去。”

蕭炎手握拳狀抵在唇邊輕咳一聲,道:“我帶你上去。”

媽蛋,你剛剛絕對有在嘲笑吧!

如果是十四歲的蕭炎還能背起十二歲的溪蘇,但四歲的蕭炎想背起兩歲的溪蘇……在夢裏也許能做到。

但溪蘇最後還是成功潛進薰兒的香閨。至於是怎麽進去的?溪蘇拒絕回想這件事。

薰兒靜靜躺在床上,似乎對房間裏的動靜毫無所覺,睡顏安詳。

蕭炎伸手去掀薰兒的被子,溪蘇喃喃道:“好猥瑣。”

蕭炎額頭迸起“井”字,回頭剜了溪蘇一眼。

溪蘇委屈地癟癟嘴,然後在蕭炎手要伸向蘿莉嬌軀時再次出聲:“少爺。”

“少爺,人體穴道非常覆雜,你確定你沒問題嗎?”這要是有個萬一……雖然小說裏薰兒什麽事也沒有成功活到結局,但現在不是小說,是現實啊!而且小說裏蕭炎也沒她這個丫頭。

“放心吧,我從三歲起就學格鬥術,人體脈絡穴道都印在這裏,絕不會記錯。”蕭炎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自信道。

“哦,那你把這個帶上。”溪蘇從褲兜中掏出一雙皺巴巴的手套。

蕭炎:“……”

“少爺,雖然薰兒小姐還小,但也是女孩子,女孩子的身體哪能讓人亂摸的。你戴上個手套應該不會妨礙到輸鬥氣吧?”溪蘇理直氣壯道。

“不會是不會,我只是在想,你為什麽會隨身戴手套?”蕭炎把手套接過舉在眼前。手套薄如蟬翼,戴上不會阻礙人的動作,一看就知是特別訂制的。

溪蘇眼神漂移,“嘛,這點小事不重要,你還是快點用鬥氣幫薰兒小姐溫養吧。”

溪蘇沒有看出什麽鬥氣,只看到蕭炎的手貼在薰兒的身體上。

講真,要不是早就知道,蕭炎這樣子完全不像幫人輸鬥氣,反倒是像在占人家小蘿莉便宜。

“在想什麽?”

回過神來的溪蘇就見到一張放大版蕭炎的臉。

溪蘇往後退了一步,拉開一點距離,才道:“這就完了?”

蕭炎點頭,“完了。暫時。以後每天晚上都要來一次,堅持兩年就好了。”

溪蘇看了看還在安睡的薰兒,道:“這樣真的可以調養好薰兒小姐的身體?”

蕭炎遲疑道:“應該可以,我看書上是這麽寫的。”

待二人離去,躺在床上應該是睡著的人兒慢慢睜開雙眼,“兩個笨蛋,說那麽大聲,當薰兒是死人嗎?”

誰都可以看出薰兒對溪蘇和蕭炎的態度變了,從冷淡寡言到會笑會撒嬌,變化不可謂不大,但對其他人還是一樣冷若冰霜。

芳菲落盡,漫山桃花換作枝頭鮮桃,小小正太腳踏枝幹,一手緊握樹幹,另一手夠向藏在枝葉中的桃子。踮起的腳尖,讓他看上去搖搖欲墜。

樹下,兩個小蘿莉擡頭仰望。一紅衫似火,一白裙若雪。

紅衫蘿莉雙手做喇叭狀:“少爺,你快下來,萬一摔到就不好了。”

白裙蘿莉沒有開口,但從她成拳的雙手便可以看出她對樹上之人的擔憂。

“放心吧——沒事的——”蕭炎一邊喊一邊伸手摘下一個大桃子,把桃子扔到樹下後蕭炎又去摘第二個。

出於小男生炫耀的心理,蕭炎摘到桃子後還扭頭對他們露出一口大白牙。誰知樂極生悲,蕭炎所握的樹幹哢嚓一聲斷裂開來。蕭炎腳下不穩,從樹上摔了下來。

溪蘇驚呼一聲,跑了過去,“少爺,你沒事吧?”

蕭炎把桃子舉到溪蘇面前,眉眼彎彎,“給,你想吃的桃子。”卻在溪蘇註意不到的角落,揉了揉摔成幾瓣的屁股,疼的呲牙咧嘴。

……

蕭炎捂住腚部,頻頻搖頭,步步後退,“不、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好了。”

溪蘇舉著藥酒,步步逼近,“少爺別鬧,在後面你看不到還怎麽上藥,不上藥傷口怎麽會好?”

這種“孩子別鬧要乖要聽話”的語氣要鬧哪樣!

溪蘇最後還是成功把蕭炎按在床上扒了他的褲子。

蕭炎悲憤捂臉,就因為他不隨便對女孩子出手的紳士風度所以他只能受制於溪蘇,貞操不保。

火辣被一片清涼覆蓋,蕭炎從指縫窺探,溪蘇在認真的給他上藥。嘴唇抿起,眼眸低垂,密而微卷的睫毛在眼瞼投出扇形陰影。

其實也沒有那麽難堪。蕭炎心想。

生活甜美過後隨之而來的往往是苦澀。在溪蘇來到鬥氣大陸的第一個冬天,以前生活在南方極少見雪的她,還來不及表達自己對那白色精靈到來的喜悅,整個人便紮進了悲傷的濃霧之中——蕭夫人快不行了。

蕭夫人就像異界版的林黛玉,體弱多病,以前調養的好,外表看來和正常人沒有什麽兩樣,然而因為之前蕭炎被拐,極度悲傷之下,蕭夫人的病情又覆發了。

整個蕭家都籠罩在陰雲之下,肅殺的氛圍,讓蕭家下人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只低頭做事,唯恐沖撞了哪位主子做了那不明不白的出氣筒,再不覆往日活躍。

溪蘇推開房門,冷風迎面灌來,她向凍得紅腫的手掌心呵氣,搓了搓手。體內沒有讓人寒暑不侵的鬥氣,溪蘇只能多穿幾件衣服,把自己裹成球狀才敢在寒冬中出門。

好冷。再也不羨慕北方可以看雪了,簡直凍成狗!

溪蘇擡頭看了一眼壓抑灰蒙的天色,嘆了一口氣,擡腳跨向院子中的另一間房。

溪蘇看了看沒有溫度的房門,再看了看自己插兜裏的雙手,果斷選擇扯嗓子喊:“少爺起床了,起床了少爺,少爺快起床,起床,起床,起……”

門開後那雙核桃似紅腫的雙眼,讓溪蘇的聲音堵在嗓子裏。

溪蘇與蕭炎沈默對視半響,溪蘇努力扯開一個笑容,道:“少爺,我去弄一些鹽水來給你敷眼,看你那雙眼睛腫成什麽樣了。”

蕭炎輕輕嗯了一聲。

烏坦城這個地方,並沒有煉藥師的存在,只有幾個醫師開了幾家藥店。三個醫師,不管哪一個,對蕭夫人的病況都是無能為力,甚至不約而同下判斷說蕭夫人逝去就在這幾天。

溪蘇回來時帶回了一個推車,推車裏放著一大碗鹽水,一條紗布,一碗熱氣騰騰的蛋花粥,一杯熱牛奶,一碟小巧可愛的動物餅幹。

溪蘇把紗布放到鹽水中浸泡,讓它充分吸收鹽水。在蕭炎解決完今天的早餐後,溪蘇把紗布疊成適當大小,敷在蕭炎眼睛上。過了二十分鐘,溪蘇才把紗布拆下。

正在收拾碗筷的溪蘇,聽到身後傳來沙啞的嗓音:“母親對我一直很好。”

溪蘇把手上碗筷扔進推車內,扯出手帕擦擦手,坐到蕭炎身邊聽他訴說。

“母親很好。我剛穿來的時候也是和你一樣聽不懂這邊的話,所以表現的呆傻遲鈍,但母親從未嫌棄過我。”

“我因為思念我上輩子的家人而對母親親近不起來,一開始還不樂意認人,直到近兩年才把前世今生區分開來,而母親從未對我有過怨言。”

“我不肯喝人乳,母親就找牛乳羊乳一勺一勺餵我,我堅持要一個人住,母親就讓人幫我搬進這座院子,我的所有衣服鞋子都是母親一針一線親手做的……母親為我做了那麽多,可我現在只能眼睜睜……”

蕭炎嘶吼著,雙手撕扯著自己的頭發。

溪蘇就那樣靜靜的看著,她知道蕭炎現在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發洩。

過了一會兒,蕭炎站起,面色平靜,“走吧,我們去看母親。”

溪蘇點頭,指著那架堆著碗碟和食物碎屑的推車對蕭炎道:“等等,我先把這個還廚房先。”

蕭炎仰頭看那比他還高的推車,默默出手幫忙。

另一邊,蕭夫人的臥室。

“父親父親!”蕭厲一推房門咋呼著跑進來。

“吵吵鬧鬧成何體統,你母親還在裏間睡著!”妻子大限將至,蕭戰心情非常煩躁,聽到蕭厲大喊大叫,他雙眼一瞪,不問緣由先行呵斥。

蕭厲急切的打斷了蕭戰的話:“父親,您先別急著訓我。母親、母親有救了!”

蕭戰騰的站起,“你……你說什麽!”

蕭厲快速解釋:“我之前在後山救了一個人,他聽說了母親的病情後說他有辦法救母親。”

“他說,他是一名煉藥師。”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我覺得原著裏蕭炎偷溜進薰兒的房,沒有被抓,可以這樣解釋:第一次的時候,淩影應該是想要把蕭炎扔出去的,為什麽他沒有做呢?當然是因為陀舍古帝玉!

古元打著要讓自己女兒享受童年的名義把薰兒送到蕭家——當然,薰兒一開始對這事不知情的,畢竟再怎麽早熟也是一個三歲的小孩子,誰家大人會把事情告訴三歲的小孩子,萬一露餡了怎麽辦?

我敢說蕭家周圍肯定有其他幾族的探子在,畢竟鬥帝嘛,誰不想成為啊!所以,暗找不可能了,那就只能打感情牌,如果薰兒和蕭家族長一脈的感情好,日後偷偷套出陀舍古帝玉的存在,也是有可能的。

所以淩影就放任蕭炎這麽做了,反正兩個小孩子,同處一個房間,能做出什麽?

那些說蕭炎是色狼的人,拜托,蕭炎當時是有多麽禽獸,才會對一個三四歲的小孩子下手╮(╯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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