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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他的又一個風流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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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像是最普通的情侶一樣,顧影歌迎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正好撞進他含笑的眉眼裏。

不知為何,顧影歌忽然嘆了口氣。

她想,白羽塵真的是個好演員。

他明明不喜歡自己,卻又能認真地履行好作為男朋友的職責,甚至到達了優秀的程度。

連眼底的神情都能夠以假亂真,顧影歌只能佩服。

顧影歌百無聊賴地想著,如果真的要做一個演員,恐怕誰都不會比得上白羽塵才是。

“你小的時候也很喜歡這樣拉我的手。”白羽塵忽然道。

顧影歌看下去,兩人十指相扣,是很緊密的姿勢。

她忽然有點為白羽塵難過,又有一點慶幸。

如果白羽塵真的對曾經的顧影歌用情至深,那恐怕是最大的悲劇,因為他會活在回憶的漩渦裏,去追逐一個已經被自己替代了的人。

顧影歌只能微笑,保持著得體的微笑。

想到這裏,顧影歌連忙去和管家說了一聲。

管家對白羽塵的存在好像已經麻木了,從最開始的憤怒到現在的聽之任之——

“小姐和白少註意安全。”

他如是道,然後警告似的看了白羽塵一眼。

不知為何,顧影歌總覺白羽塵的笑意那麽深邃,透露著讓她看不懂的東西。

他們真的是曾經感情很好的青梅竹馬麽?

如果是的話,為什麽所有人都對這段記憶諱莫如深?

顧影歌到底沒有想下去,然而讓她有點意外的是,白羽塵帶她到的地方,是一家咖啡廳。

他們落座以後,白羽塵點了兩套下午茶。

顧影歌失笑:“這麽早來咖啡廳吃下午茶,白少真是好興致。”

“為了見一個人。”白羽塵輕嘆了口氣。

“見什麽人?”顧影歌微怔。

“……有點麻煩的人。”白羽塵似乎是猶豫了那麽幾秒,方才如是道。

顧影歌沒有再說話,套餐上來了,顧影歌用咖啡勺輕輕攪拌著杯中的咖啡,一邊安靜地等。

他們坐了對面的位置,很快,一個身材姣好的女子推開了咖啡廳的門。

她看了白羽塵一眼,徑自走了過來。

“這位是年蔓,這位是……”白羽塵的介紹還沒說完,年蔓便自覺地坐在了白羽塵的身邊,對顧影歌伸出手:“你好。”

顧影歌忽然有點想笑,這……算是挑釁?

她沈默著伸手:“你好。”

“這是我的未婚妻,顧影歌。”白羽塵看她一眼,又看了顧影歌一眼,借著拿餐單的功夫起身坐到了顧影歌的身旁。

微小的動作,卻隱約透露著一種莫名的維護。

“原來你訂婚了。”年蔓低笑一聲。

“是。”白羽塵頷首。

“浪子終於決定安定了?”年蔓沒點咖啡,點了個蜂蜜柚子茶,看起來黏黏膩膩的。

她的人卻給人一種雷霆萬鈞的感覺,舉手投足盡是氣勢,說話更是咄咄逼人。

在看清形勢之前,顧影歌沒打算開口。

“我訂婚的事情,家人都知道。”白羽塵淡淡道:“影歌是天諭白總的獨女,而更重要的是,她是我從小就喜歡的人。”

“你還記得?你不是對所有人說你失憶了嗎?當時你可是這麽對我說的,你說你失憶了,我就是你的全部。”年蔓冷笑。

她的語氣那麽平淡,讓顧影歌感覺不到一點不適。

然而讓顧影歌最意外的是,年蔓說,白羽塵曾經說過自己失憶了。

他……曾經失憶過麽?

顧影歌記得白羽塵曾經說過,他說,我只記得你是我的青梅竹馬。

這句話,如果不是失憶的人會這樣說嗎?

顧影歌不知道,她只能沈默地喝咖啡。

她忽然發現自己是真的不夠了解白羽塵,或者還有一種可能,是白羽塵認為並不需要這樣的彼此了解。

他們只是彼此利用罷了,而自己連自己的利用價值都不知道。

“我和影歌在一起,不希望見到娛樂八卦板塊的任何消息。”白羽塵冷冷道。

年蔓似乎是怔了怔。

適才那麽一瞬,白羽塵身上的殺氣讓她驚了一跳。

年蔓雙手交握:“你要知道,我不過是個主編而已。”

“我這句話不是商議,是警告。”白羽塵淡淡說著,一邊給顧影歌添了杯水。

他的動作那麽溫柔而體貼,語氣卻是那麽嚇人。

兩種極端的性格集合在他一個人身上,卻並不讓人覺得違和。

年蔓沈默良久,方才嘆出一口氣:“我只能保證幾家,其他的你還要找你父親想辦法。”

“要的就是這幾家,父親打不進去。”白羽塵道。

年蔓點頭:“我真不知道你這是在維護還是只是不想公開。”

她可是還記得,當年的白羽塵對所有花邊新聞聽之任之,甚至也因此獲得了冷面少主的稱號,當然這樣瑪麗蘇的稱號也只有在年輕人中念念罷了。

而現在,白羽塵忽然浪子回頭守身如玉,還是讓年蔓好一陣驚呆。

“你是認真的?”那天臨行,年蔓看著已經走出門去無知無覺的顧影歌,忽然拉了一把白羽塵的衣袖。

“……”這一次白羽塵沈默了很久,方才頷首:“當然。”

如果她是唯一讓自己能夠找回失去的過去的人,那麽自然要好好珍惜。

可是現在看來,顧影歌也失憶了。

她似乎記不清楚曾經發生過的事情,白父說過,既然她不記得了,那麽就沒必要繼續在一起了。

天諭對白家而言什麽都不算。

可是白羽塵拒絕了,他第一次摸不清自己的內心,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似乎會被顧影歌帶出情緒的波瀾。

那消失的幾年究竟發生過什麽?

在美國的那些年,他曾經和顧影歌發生了什麽?

自己又為何單單消失了那麽幾年的記憶?

白羽塵一無所知。

他從年蔓身邊擦身而過,一邊向門外的陽光走去,那裏,顧影歌正輕輕踮著腳看手機。

“記好,讓媒體閉嘴,酬勞我自然會付。”白羽塵遞過去一張空白的支票,轉身毫不拖泥帶水地離開。

也正是因此他的動作實在是太快,白羽塵終究沒有看到年蔓眼底一閃而過的落寞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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