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服務員等了一會，才保持著職業微笑說道：“小姐，純凈水是我們免費提供的，冰粥的餐後點心。你看你正餐要吃什麽？我們上個月剛請了一位粵菜廚師，你可以試試這邊的炒菜。”

天絲看向了柿子，柿子說道：“呃，那就再來幾道菜吧。”他報出了菜名之後，看向了天絲。天絲很自然的微笑著，並沒有拘束的模樣。既然不是拘束的原因，那麽她怎麽沒有好好點菜呢？

“沒有什麽想吃的？”

“我不喜歡吃這些油膩的。吃點水果就好。”

在這一刻，曲岑仕突然想到了小胖說的話，他說天絲和晶晶吃得都很少。上次請她們兩吃飯，是吃自助餐。現在回想起來，那個時候她們兩吃的也只是一些水果蔬菜類的食物。

現在已經能確定天絲不是普通人，那是不是因為身體身世的原因，讓她只吃素呢。想到了這一點，柿子沒有再說什麽。

這頓飯還是吃得很開心的。柿子對只吃著水果冰粥的天絲，沒有多問一句話。而天絲對一口都是肉的柿子也沒有多說什麽。聊天的時候，也很輕松，說的也都是天絲在學校裏的事情，兩人都默契地沒有把話題往那些事情上引去。

相對於曲岑仕這邊的輕松，小胖那邊就沒這麽好過了。

蕾蕾家並不在那小區裏，而是在市中心的一座商業住宅大廈裏。小胖是提著好幾盒禮物去的。畢竟兩家大人都有聯系，面子上的事情，他還是知道的。

蕾蕾家很漂亮，很寬敞的四房兩廳的格局。裝修也很漂亮，蕾蕾爸媽都在家，看到小胖來，說了幾句客氣的話之後，就開始安排晚飯了。雖然是在家裏吃，但是那足足是做了一桌子的飯菜。在他們看來，小胖這個女婿還是很好的，還是要早點巴著的。要不然晚了，他們家可就會損失很多東西的。

蕾蕾表現得很高興，拉著小胖進房間就關了門。小胖趕緊打開了門，蕾蕾卻又關上了門。弄得小胖不得不說道：“關門幹嘛啊？”在他說話的時候，還是看了看這個房間。房間不大，東西很多。特別醒目的就是在占了半面墻的水晶相片。那張相片還不誰知道是什麽時候拍的呢。上面是一個胖乎乎的，只有幾個月大的嬰兒在呼呼大睡著。而旁邊一個小男孩正趴在床上對著小嬰兒微笑著，伸出一個手指頭，讓那小嬰兒抓著呢。

看到這張相片，小胖的額上就是一排的黑線了。他怎麽會不知道這張相片呢。他家也有啊。他奶奶說，相片上的小男孩就是他，小嬰兒就是蕾蕾。只是那個時候，他才幾歲的，他怎麽不記得他做過這樣的事情呢？

“外面油煙會進房間的。”蕾蕾根本沒有在意他越來越難看的表情，因為這張相片，他們都知道的，都有的啊。

“你們家抽油煙機那麽不好啊？”

“不是，是多少會有點味道啊。”

“算了，我去客廳看電視吧。”

“不要！衛淩哥，我不小了。我知道談戀愛是怎麽回事了。我們班好多同學都貪戀愛了。而且好幾對都在外面開房了。”

“你讀的什麽學校啊？”小胖額上的黑線啊。這個妞真的是他未來老婆，他就要頭大了。

如果說蕾蕾看著身旁的同學交男朋友，同居開房，自己心裏嫉妒的話，他倒還可以理解。可是蕾蕾媽媽也是這個樣子，吃飯的時候，還是說什麽，一會給蕾蕾床上換張大被子，讓小胖今晚在這住就行了。

哪怕小胖已經說了，自己準備著去當兵了，還是從小列兵做起的。他們家裏卻沒有一點看不起的意思，一個勁地巴結著啊。

一頓飯之後，小胖還是堅持說晚上有事，要先離開了，讓蕾蕾送自己下樓，這才有了一個公開場合又能跟蕾蕾好好說幾句話的時間。

從蕾蕾家坐電梯下一樓，這個時間，電梯裏並沒有人。小胖就問道：“今天的那個高洋，你跟他很熟嗎？”

“我們同班，算是熟吧。但是衛淩哥，我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的。”

“嗯我知道。”想都想得出來了。就蕾蕾這個樣子的，會喜歡高洋才怪呢。“蕾蕾，幫我個忙。你幫我去問高洋幾個問題，想辦法去套他的話，然後把答案給我。”邊說著，他邊把今天下午寫好的字條給了蕾蕾。

蕾蕾一開始還以為他給的是什麽情書呢。打開一看，竟然是一二三四點的問題。嘟嘟嘴，說道：“這些是什麽啊？”

“你別管。你直接問他，他肯定是不會回答的，但是你套套話的話，他應該會說。特別要註意，不要碰到他的手腕上的手釧。”

蕾蕾笑道：“你信任我？”

小胖笑著伸手摸摸她的頭，揉著她的頭發：“是啊。我當然信任你了。我知道你一定很能幹的。能完成這個任務嗎？”

蕾蕾被他這樣的親密感動了，馬上仰著頭看著他，給了他一個大微笑：“我保證完成任務。”

小胖也不吝嗇地給了她一個親親，不過只是在額上。

等他從蕾蕾家出來，開車離開之後，在車子上，就給柿子打了電話。柿子那邊也將天絲送回了“晶緣”。

小胖問道有什麽進展的時候，柿子說道：“沒有，只是在追她，很認真地追她。天絲是一個很聰明的丫頭，要是追她的第一天，就問那些問題的話，她肯定會直接將我否認了，沒下文的。不急，慢慢來。等她愛上我的時候，那些疑點就一下能都解開了。”

“行了，你在哪裏？準備去鬼市了嗎？”

“時間還早，去吃宵夜吧。”柿子確實是這麽說的。他們打這個電話的時候，也不過才九點多。離約定零子叔的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呢。

確定了碰面的地點之後，兩人就趕了過去。那是在離鬼市不遠的一個夜宵攤。這樣的夜宵攤在A市很常見，遍布A市的所有城區街道。

兩人在一家小攤前停了下來，叫了二十串羊肉，十串雞爪，一邊吃著一邊說著今天的收獲。

其實今天的收獲就是沒收獲。柿子咬著雞爪說道：“我看今晚最大的收獲就是我們在鬼市裏找到晶晶他爸爸，就是‘晶緣’的創始人癸乙。找到他，要是他配合的話，給我們說說那一百零九顆佛珠的事情，那麽基本上大問題就都能解決了。”

“我覺得沒這麽容易吧。萬一那身份證本來就是假的呢？我們不就白來了。而且說不定事情不是像我們像的那麽覆雜。人家住的就是現實中的那XX街道呢？”

柿子猶豫了一下說道：“那麽我們明天再來。就去那現實中的XX街道去看看。”

說著話呢，就聽著那邊的夜宵攤老板嚷道：“他媽的什麽人啊。拿著冥幣來買東西！”

一旁的老板娘也嚷道：“那還不是要怪你瞎眼的，怎麽剛才不說，還收了人家的錢，等人家走了才說啊？”

“我……我剛才看著就是錢啊。但是現在看……一定是燈光不好。我剛才沒有看清楚呢。他媽的，這個月都三次了。下次再讓我看到，別想我再賣給他東西。”

柿子看著小胖，壓低著聲音說道：“估計是那鬼市裏的原住民出來換點胃口來了。這裏轉個彎就能進鬼市了。”

小胖壓壓低著聲音說道：“那你說，我附近有沒有阿飄啊？”

“我看著沒有，能在這附近的還不都進鬼市裏去了。”

他們正低聲說話的時候，一輛跑車停在了那小攤旁，一個帥氣的男子走了下來，朝著他們來那個揮揮手道：“打包了，走了。”

那正是零子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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