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茫站在臺上，此時的他有一種掌控量子微觀世界的感覺，他就是量子世界裏的主宰。

“我叫徐茫...大家應該都認識我。”

“沒有錯！”

“覆大的那個天才！”徐茫笑嘻嘻地說道：“其實天才這個稱呼...我不敢當，真的不騙你們，如果讓我來選擇一個稱呼，我覺得吧，你們就叫我巨匠。”

“？？？”

“？？？”

“？？？”

我...

這家夥好不要臉！

什麽稱呼都敢往自己腦袋上按？

在場的所有師生對臉皮極厚的徐茫那是一臉鄙夷，萬萬沒有先到傳說中的徐茫徐大天才，是如此厚臉皮的人，他顛覆了自己對天才的幻想，天才不單單是那種一本正經的樣子，有時候也可能是徐茫這樣的。

沒臉沒皮的那種。

“當我知道林主任要讓我上什麽公開課的時候，其實我是拒絕的。”徐茫站在話筒前，滿臉嚴肅地說道：“我覺得...讓我上公開課就上公開課，那我成什麽了？”

“萬一學生很調皮怎麽辦？”徐茫說道：“我偷偷摸摸去查了一下，江大的物理系還不錯，呃...對，還不錯。”

話落，

觀眾席的師生們又開始不淡定了。

這是來砸場子的，來搗亂的！

其中臉最黑的莫過於林主任，聽著徐茫的話語，再回想起一下之前他對自己說的話，什麽要保證他的人生安全，起初還懷疑呢，上一次公開課還牽扯到安全問題？

現在看來...

真的牽扯到了！

“在我知道了江大物理系的真實情況後，我就答應林主任的要求。”徐茫認真地說道：“林主任要讓我選一個課題，但是我想來想去，任何課題都不行。”

什麽意思？

學生們一臉好奇。

緊接著，

徐茫開口了，說道：“萬一我在話筒前講半天，結果觀眾席上就教授們聽懂了，你們一臉迷茫，講真...很尷尬。”

這...

他...

還真找不到反駁的點！

學生們內心憋著一團火，並不是因為徐茫講得不對，而是他講得就是事實，《Nature》上面的《電子質子協同理論》計算過程，以及《魔都物理》上面的《光自扭矩》計算過程，根本就看不懂。

並不是看不懂物理方面的問題，而是看不懂通過數學求證物理的過程，這是怎麽做到的？

“咳咳！”

“安靜一下。”徐茫看到有些嘩然，急忙制止了喧鬧，說道：“課題是沒有了，但我想了一個主意，探討一下人生夢想。”

“夢想知道伐？”

“夢境，Dream！”徐茫說道：“可能我的夢想和大家不一樣...你們的夢想是主動的，對不對？比如我要考江大，我要考研究生，我要去讀研！”

話落，

徐茫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主動的夢想，但是...我的夢想，它卻是被動的。”

“唉...”

“可憐啊！”徐茫嘆了口氣，露出生無可戀的表情：“在我讀高三的時候，我被保送江大數學系...你們說慘不慘？連高考的機會都不給我！”

“？？？”

“？？？”

“？？？”

這...

天吶！

這家夥簡直就是惡魔！

學生們恨不得沖上去，把徐茫五花大綁起來，這人簡直壞到沒邊了。

“幸好！”

“我這個人比較堅定。”徐茫嚴肅地說道：“我毅然決然選擇參加高考，否則...我們今天就成為了校友。”

“後面的事情大家應該都知道了。”

“浙省高考第二名。”徐茫無奈地說道：“對了...第一的叫楊小曼，是我的女朋友，我和她現在就讀於覆大，其實我去哪裏都一樣，但沒辦法...女朋友是魔都人。”

徐茫喝了一口水，接近接著道：“對了...在場的研究生有多少位？”

話落，

零零散散有一些人舉手。

徐茫大概數了一下，人數還可以。

“都是正兒八經考研考上去的吧？”徐茫問道。

研究生們都點點頭。

得到答覆後，

徐茫露出了一絲微笑說道：“你們簡直太幸運了...可惜我就很悲劇...連考研的機會也沒有。”

不好！

這家夥又開始了！

聽到徐茫的話，在場所有師生心裏‘噶噔’一跳，隱隱約約感覺到一絲涼意。

果不其然，

徐茫說道：“我被保送研究生了...你們說氣不氣人？！”

話音一落，

觀眾席的學生們快要坐不住了。

最難受的莫過於林主任，這是他一手策劃的，結果...

“唉...”

“還是雙系研究生，材料系與計算機系...”徐茫搖了搖頭：“不得不感慨，這是人生一大遺憾...遺憾。”

“話說。”

“有沒有博士呀？在讀的也行！”徐茫好奇地問道。

博士？

什麽意思？

在場的師生們一臉迷茫。

不久，

有六位年輕人默默舉起手，他們可不信徐茫還能保送博士。

“六位？”

“可以呀！”徐茫點了點頭，一本正經地說道：“正兒八經的博士吧？話說我明年也被保送數學系的博士，唉...好煩吶，人生的路上全是保送。”

觀眾席上又一次發生嘩然。

有幾位性格沖動的學生，揚言同歸於盡。

幸好，

殘存的理智拉住了他們。

但是徐茫並沒有因此收手，他再次說道：“給學生的上課的講師，應該不能保送吧？誰知道這也能保送，現在我是覆大物理系的高等數學講師，帶了四個班。”

“...”

“...”

“...”

好想錘死他！

他有沒有想過待會兒他走不出去。

瘋了吧？

這裏全是江大的！

觀眾席上的學生們已經磨拳擦掌，只要這場公開課一結束，上去先把徐茫給圍住，必須要給一個說法。

但是，

徐茫既然敢這麽講，當然有一個完整的計劃，他打算上完這節公開課後，這輩子都不來江大物理系的大樓了，他也是人類，也會感覺到疼痛，畢竟生命只有一次。

“其實吧...”

徐茫剛剛開口，他口袋裏的手機響了，是他定好的鬧鐘。

“不好意思...”

“我們覆大物理系的主任，我接一下...兩分鐘！”徐茫尷尬卻又不失禮貌地說道：“人太多...我出去接一下，大家千萬別喧嘩，註意一下素質。”

話落，

徐茫走出了多媒體教室。

“林主任！”

“這徐茫...非同一般！”在林主任身邊的一位中年男人苦笑道：“我感覺有點人來瘋。”

“不！”

“不是感覺！”林主任黑著臉：“他就是人來瘋，我說老滕會放徐茫過來，原來...原來問題出在這裏，被老滕給坑了。”

“但是...”

“徐茫才學沒的說。”這位中年人說道：“大家不都說當瘋子清醒的時候就是天才，徐茫很好的證明了這一點。”

過了十分鐘，

有些人開始坐不住了。

“人呢？怎麽還不回來？”

“是不是跑了？”

“不好說！”

“這...是不是有些過分了吧？”

學生們議論的同時，林主任也有點不淡定了。

“你去看看徐茫還在不在？”

“好！”

話落，

這位中年男人離開座位，走出多媒體教室的門，發現空蕩蕩的走廊裏，哪還有徐茫的蹤影。

唉...

徐茫居然跑路了。

回到多媒體教室，中年男人沖林主任搖了搖頭。

...

來也匆匆，

去也匆匆。

本是廁所的標語，此時放在徐茫身上剛剛好。

昨天他和滕老師打過招呼，今天就會離開，只是有點對不住江大物理系的林主任，但是沒有辦法，那種場合他是保不住自己安全的。

果不其然，

徐茫接到一個電話，對方自稱是林主任。

一頓挨罵是免不了，然而讓徐茫沒有想到，林主任讓自己以後多去坐坐。

掛斷電話後，

徐茫不禁感慨林主任的頭和自己一樣鐵。

等等，

怕不是鴻門宴吧？

“餵？”

“餵什麽餵！”楊小曼憤怒地咆哮道：“你什麽時候回來？”

“放心吧！”

“你幾點的飛機？”徐茫問道。

“下午三點，你能不能快一點？我都給你買好了同一班的飛機票了！”楊小曼催促道。

徐茫笑了笑：“別慌，現在才上午十點，再一個小時就到了，放心吧！”

“哼！”

“我覺得你在騙我。”楊小曼不滿意地說道：“還說成為我一個人的英雄...果然男人的話沒有一句話是真的。”

“快一點！”

“我下午一點就要出發去機場了。”楊小曼說到這裏，默默地補充了一句：“路上註意安全...實在趕不上就別來了...我不想看到你受到任何傷害。”

話落，

被小曼給掛斷了。

徐茫覺得楊小曼完全多慮了，自己都已經開到一半的路程，剩下的路程一個小時就能到，現在是上午十點，別說開車到學校，就算爬也能爬到學校。

很快，

上天給了徐茫一次爬到學校的機會。

堵車了...

堵得很長很長。

“我...”

“現世報呀！”徐茫探出腦袋望了一眼，好家夥...一眼望去全是車。

怎麽辦？

難不成真要爬回去？

兩個小時後，

車流終於動了，看一眼時間...應該來得及。

...

徐茫高估自己的速度，也高估了魔都的擁堵程度，他在高架上又堵了一個小時。

楊小曼來電。

只是簡單說了兩句，然而言語中透露出一股失望的情緒。

掛斷通話，

徐茫嘆了口氣，堵車不是他能夠解決的問題。

到學校，

徐茫找到方主任，把自己在江大幹過的事情敘述了一遍，包括自己的最新論文《信息守恒是宇宙基本定律：丟失的信息之謎》。

夜，

總是來得很快。

徐茫接到了楊小曼的電話。

“餵...”

“後天就要比賽了，但我有一點緊張。”楊小曼有氣無力地說道：“以前有你在身邊，我不怎麽擔心，你總能力挽狂瀾，現在你不在...我...我擔心輸掉。”

徐茫陷入沈默，許久後說道：“等我！”

......

第三更晚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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