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是啊！要不是我親眼看見他收拾的雞那麽幹凈，我自己都不信。”王大媽笑了笑，走過來坐在旁邊，道：“還有更奇的，我把雞拿過去的時候，牛碧說他半個小時就給我收拾好送過來，呵呵，半個小時……”

“你沒聽錯吧？真是半個小時？不是半天吧！”幾個老太太很驚訝。

“沒有，牛碧就是說的半個小時，呵呵，半個小時，雞毛都不一定能拔幹凈，牛碧這小子，說話倒是有點不靠譜。”王大媽笑道。

“這倒是有意思了。”胖大媽呵呵一笑，道：“那咱們就等著吧！看看牛碧半個小時後能不能把雞送過來？”

“要我說呀！送來肯定能送來，就是不知道收拾的幹不幹凈？”瘦老太太說道。

“嗯，肯定不幹凈，除非用機器，可是牛碧家也沒那東西。”

“想那麽多幹什麽，先打牌，是不是等半個小時不就知道了。”

“也是，呵呵，他要是真能半個小時就把兩只雞收拾好，還特幹凈，剛好我家過幾天給我婆婆做十年，我老伴買了兩只羊回來，到時候我就拜托牛碧把那兩只羊宰了。”

“先別說了，打牌吧！四萬。”

“我胡了！”

不久後，王大媽家的院子裏傳來牛碧的叫聲：“王大媽，我給你送雞來了。”

王大媽家住的也是帶院子的平房，平時因為經常有一些老太太過來打牌，所以大門經常開著，牛碧就是直接走進來了。

“喲！真送來了？”幾個老太太擡頭看了眼墻上的掛表，不多不少，剛好半個小時。

“牛碧來了啊！”這時候牛碧已經推門走了進來，王大媽站起來，臉上帶著笑，目光卻對準了牛碧手裏的兩只白條雞。

幹凈！

這就是王大媽的第一印象。

非常幹凈！

這是王大媽的第二印象。

怎麽可能這麽幹凈！

這是王大媽的第三印象。

“呵呵，來了，王大媽，這是你的雞，我裏裏外外都收拾幹凈了，一點臟東西沒有，您看看。”牛碧笑著把手裏的兩只白條雞遞了過去。

“哦，我看看。”王大媽拿在手裏，仔仔細細看了一遍，真是一丁點多餘的東西也沒有，就算是下巴上最不容易去除的毛也沒有半根，簡直幹凈的不可思議。

“哎呀！真是太幹凈了，牛碧，謝謝你啊！”見牛碧收拾的這麽幹凈，王大媽心裏特別高興，這會兒總算是心服口服了。

牛碧呵呵笑道：“沒事，都是鄰裏街坊的，相互幫忙應該的。”

那四個打牌的老太太牌也不打了，趕緊過來看了看這兩只白條雞，這一看，頓時驚嘆道：“真幹凈啊！牛碧，這真是你收拾的？”

見四個老太太滿臉驚訝，牛碧呵呵笑道：“是啊！”

“哎喲！那可真不得了，弄得這麽幹凈，可是這才半個小時啊！你怎麽收拾的這麽快啊？”那個胖大媽問道。

“可能是我手快吧！”牛碧笑了笑，一刀下去就解決了，能不快嗎！

“不得了，不得了，你這小夥子要是去屠宰場，肯定是把好手。”胖大媽讚嘆道。

“呵呵，您捧了。”

“哎，我說牛碧。”那個慈眉善目的老太太慈祥的看著牛碧，道：“聽你王大媽說，你還宰了只羊，也收拾的特別幹凈，剛好大媽家過兩天做事，買了兩只羊，這兩只羊你幫大媽宰了行不行？”

“行啊！”牛碧眼睛一亮，趕緊拍著胸脯答應下來：“大媽，我年紀小，別的忙也幫不上，要是誰家裏要殺個雞，宰個羊的，來找我就行，都是鄰裏街坊的，我也不收錢。”

聽到牛碧這麽說，幾個老太天都眼睛一亮，連連誇獎牛碧熱心，仗義，並表示以後要是宰雞宰羊的，就找牛碧幫忙，牛碧也是沒口子答應下來，心裏樂開了花：嘿嘿，老子不去屠宰場，直接讓別人送東西來宰也一樣，還省事了呢！

“大媽，您家的羊現在宰嗎？趁著我這幾天放假，要是沒事兒我就先幫您宰了。”打鐵趁熱，牛碧趕緊就問了一句。

老太太一聽，樂了：“那感情好，現在就去吧！”

“大媽，您把羊牽我家去吧！宰羊挺費勁的，也挺臟的，我得花點功夫。”牛碧說道，如果去老太太家，牛碧根本就沒法動手。

“行，牛碧，那就麻煩你了。”老太太感激的說道。

“嗨，都是鄰居，客氣什麽。”牛碧嘴裏客氣著，心裏卻樂開了花。

沒多大會兒，一個老頭牽著兩只羊，老太太跟著到了牛碧家。

“喲！大爺，您來啦！”牛碧看到這老頭，趕緊打聲招呼，這老頭就是那老太太的老伴，過兩天要做的事，就是給他死去十年的母親做的。

老頭點點頭，呵呵笑道：“牛碧，你大媽說你還會宰羊，弄得也幹凈，我這還不信呢！”

牛碧呵呵笑道：“我自己都不信，不過我這不自己買了只羊，就試著宰了下，沒想到我自己還挺有天賦的，收拾的還算幹凈，大爺，您看看，院子裏那只就是我自己收拾的。”

不用牛碧提醒，老頭的目光早就看到那只被分屍的羊了，老頭邁步走過去，仔細看了看，不由驚嘆道：“分的真細致，骨頭上也沒帶多少肉，這肉保存的也好，好！（老頭比個大拇指）牛碧，沒成想你還真有點本事。”

牛碧呵呵笑道：“還行吧！大爺，您把羊放這吧！有一個多鐘頭就差不多了，到時候您過來拿羊就行了。”

“一個多鐘頭？”老頭睜圓了眼睛：“能行？”

“行！”牛碧點點頭：“肯定行，不過到時候您得自己弄輛車過來，不然弄不走。”

老頭哈哈笑道：“行啊！我倒是要看看你一個多鐘頭能不能把羊給我收拾好，那大爺就把羊放這兒了，過會兒再過來。”

“行，最多一個半小時，大爺您到時候過來就行了。”牛碧說道。

“行！”老頭笑呵呵的跟老太天走了，他是不相信牛碧一個多鐘頭就能把兩只羊收拾幹凈的，要說把兩只羊宰了還信，可宰了跟收拾幹凈那完全是兩個概念，到時候他倒是要看看牛碧是不是真能做到。

送走了老頭跟老太太，牛碧把門一關，扭頭看著兩只羊，臉上帶著淫蕩的笑，高高舉起了菜刀：“兩位山羊兄，實在對不住，為了哥們的升級大業，委屈兩位了……啊走！”

“咩咩～～～～（我們死的好慘吶）”兩只羊發出了生前最後、最悲慘的音符。

一個半小時以後，老頭推著三輪車過來了，這時候牛碧早就把大門打開了，老頭直接就推車進院，哈哈笑道：“牛碧，羊宰好了沒有？”

牛碧這會兒正在客廳喝水，聽到老頭的笑聲，趕緊走出來，笑道：“大爺，早就弄好了，那不是在那呢嗎！”

老頭順著牛碧指的方向望去，就見在南墻角，兩只收拾的幹幹凈凈的羊分別被擺放在鋪在地上的報紙上，分門別類，那叫一個幹凈，老頭當場就看呆了眼：“這……這是我的羊？”

牛碧呵呵笑道：“大爺這話說的，當然是您的了，我自己的在另一邊呢！”牛碧指著北墻根，他宰的羊就在那邊涼著。

老頭把三輪車推倒南墻角，看著自己的兩只羊，翻來覆去的看，嘖嘖有聲：“好！好啊！羊皮保持的真完整，肉也收拾的幹凈，骨頭上幾乎看不到肉，幹凈，真幹凈！”

見老頭露出滿意的神色，牛碧呵呵笑道：“大爺，怎麽樣？還成吧！”

“好！”老頭當場比了個大拇指，稱讚道：“牛碧，沒想到你小子還有這本是，速度也夠快，真是幫了大爺的大忙了。”

牛碧呵呵笑道：“哪的話，都是鄰居，相互幫忙應該的，那要是沒問題了，我幫您把羊放車上？”

“別忙。”老頭趕緊從兜裏掏出一百塊錢，道：“牛碧，這一百塊錢你拿著。”

“大爺，您這是幹啥？咱們鄰居幫忙，我又不是專門靠宰羊賺錢的，您快把錢收回去！”牛碧趕緊把老頭的錢推了回去。

“不是，牛碧，你聽我說，咱們鄰居是鄰居的，可你也確實幫了大爺的忙了，大爺要是找個宰羊的，現在這時候，沒有兩百塊錢根本就不行，給一百大爺就已經賺了，你快收下，不然大爺心裏不安省。”老頭很倔，堅決要給牛碧錢。

牛碧跟老頭推諉了半天，最後實在倔不過老頭，苦笑道：“大爺您真是……得了，這錢我收下了，我幫您放車上。”

見牛碧收了錢，老頭臉上總算露出了笑容：“呵呵，這就對了，你這手藝好，速度又快，要是以後再有這事兒，大爺還少不了麻煩你呢！”

牛碧呵呵笑道：“行啊！有多少我幫您宰多少，說好了，以後有這活兒您可不能找別人了啊！不然我可跟您急。”

“哈哈，你小子，行！以後有這活兒都歸你了。”

“那我謝謝大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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