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秋後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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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站著的宋念依，在宋丞勳審視的目光下卻總感覺他是居高臨下，而她無所遁形，似乎除了被動地乖乖接受他的指令，就沒有其他任何出路一樣。
“還不到兩年時間不見，你就不認識我了嗎？”宋丞勳張口開了個玩笑，語調依舊冷冷的。
宋念依盯著腳尖，不說話，就當自己不存在。
小丫頭倒是有脾氣了，宋丞勳不怒反笑，長臂一伸，拉住她的手把她拉坐到沙發上。
兩人貼得太近，宋念依想往旁邊挪動，卻被宋丞勳制住。
擡起宋念依的臉，讓她直視著他的眼，宋丞勳才緩緩開口。
“我答應的，我做到了。”
兩年前宋丞勳回國的時候，以前偎著他，依賴著他的那個小女孩不見了。宋丞勳走了五年，她從那個洋娃娃般的小女孩變成了一個冷靜自持的少女，最重要的是學會了跟他們三兄弟保持安全距離。
宋念依的改變，宋丞勳猜測到了一點端倪，但他沒有多說什麽，自己不在家的日子裏，她跟丞晏和丞敘保持距離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兩年前宋丞勳返回美國時對宋念依做了一個承諾，兩年的時間，他會把美國的事業重心全部轉移到國內來，兩年後他會回來，再也不離開這就是宋丞勳的承諾。
宋丞勳看著眼前的女孩，此刻她的眼神那麽沈靜，沒有久別重逢的激動喜悅，應該說是沒有任何情緒，就好像他不是兩年後從萬裏之外異國他鄉回來，而只是正常的一天下班回家。
這樣看起來還是她小時候可愛一些，在她跟他們兄弟兩個疏遠的同時，跟自己也有了更遠的距離，宋丞勳不得不感慨世事難料。
宋丞勳移開手，臉上又是一貫的冷峻，“手上的傷到底是怎麽回事？不要告訴我什麽走路擦傷，你真的覺得騙的了我？”
宋念依知道自己任何事都瞞不過宋丞勳，她在他面前不過是入門級別。
“打架了，揍人的時候擦到的。”
宋丞勳臉上露出幾分興趣，挑了挑眉，“哦？看來教你的東西沒有荒廢了，還自己堅持在練？”
宋念依老實的點點頭。
“老二和老三都不知道吧，應該說家裏沒有人知道，現在長成一個標致淑女的小姑娘還會是一個空手道高手。”
“沒有必要知道，強身健體而已。”
“那麽打架也是你強身健體的方法？”宋丞勳冷笑，看著抿著嘴倔強的女孩子，“搞定了？要我出手嗎？”
“不用了，已經解決了。”宋念依搖頭，她想安安靜靜的學習，然後畢業，現在被同學當成半個透明人的狀態就很好，她不想把事情鬧大。
他們嬌柔的小公主如今也長到自己靠拳頭解決麻煩了，宋丞勳不知道該高興還是難過。
“聽起來現在很厲害的樣子啊，那麽讓我來驗收一下吧。”說著宋丞勳起身，脫掉了外套，又扯下領帶，做出了開打的姿勢。
宋丞勳曾經是宋念依的教練，這雖然不是在正式的道場，但既然他已經這樣，她必須符禮。
宋念依站起來，喊一聲“osu！”，也做好對戰準備。
宋丞勳只是想看一下宋念依的水平，不想太快結束戰鬥，便以防守為主。
宋念依的腿技最強，力量或許不及男人，但速度和爆發力都不錯，在宋丞勳的防守下，兩人也交手過了幾十回合。
宋丞勳覺得差不多了，才得了她高踢的一個空當，抓住她的腿，毫不費力的順勢一扔，在她癱倒在地的瞬間又接了她一下。
宋念依沒有摔疼，但力氣確實耗費太多，半跪在地上大口喘息著，汗水順著頭發幾乎流成了串。
也許別人看起來只是幾十個回合，但宋念依卻確實是盡了全力進攻的，也許潛意識裏她也想得到這個啟蒙老師的認可，也或許她確實想有那麽一兩下可以攻擊到他。
“剛剛踢的太高，如果下盤再穩一點的話，這樣攻擊力確實更強，但你現在應該踢的盡可能低，在低踢的同時增加力量。還有腰勁不夠，比一般人是要強，但如果面對同等級的男人，一定會吃虧。”
聽了宋丞勳的點評，宋念依點點頭，剛想擦擦臉上的汗，頭頂卻被一條大毛巾覆住。
宋丞勳用毛巾揉著宋念依的濕發，她的眼睛被覆住，他的聲音卻還是那麽清晰的傳來。
“但真的不錯了，你比我想象得還要出色，宋念依。”
這是他回來後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宋念依。
自行車壞了還沒來得及修理，第二天一大早，宋念依提前半小時出門準備去坐公交車，她卻在門口看到宋丞晏。
宋丞晏背著書包倚在大門邊，顯然是等人的樣子。
宋念依想裝作沒看見又顯得太刻意，只好走了過去。
“一起上學吧，你的自行車不是壞了嗎？”宋丞晏低頭看著她，眼下微微帶著青色，像是昨晚上沒有睡好。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坐公交車的。”宋念依還是一貫的拒絕。
宋丞晏聽見她的拒絕卻出奇的煩躁，看了看她包紮好的手，聲音冷了下來。
“昨晚你也是說不用了，一個人可以，可卻是帶著傷回來的。你總是一個人這樣一個人那樣，接受一次我的好意到底會對你造成什麽損失？”
看到宋念依變了臉色，宋丞晏也覺得自己剛才的話說的重了，呼了一口氣，重新放緩了語氣說：“汽車可以停在學校前一個路口，而且這麽早，不會有什麽人看到你的，嗯？”
高傲小王子宋丞晏他什麽時候這麽低姿態的求過人，何況還是求著幫忙。
宋念依再也說不出拒絕的話，只好默默跟宋丞晏上了車。
一路無話。昨天晚上宋丞勳的時差還沒倒過來，把宋念依留到很晚，昨天運動量又很大，她懶懶的不想說話，況且她跟宋丞晏又是有很久很久沒有聊過天了。
車子果然在學校前一個路口便停下，宋念依一個人下了車步行到學校。
到了班裏，還沒來什麽人，宋念依拿出習題冊，看了一會兒，卻破天荒的走神了。就算宋念依多不想承認，但宋丞勳的歸來確實還是打亂了她的心湖，她隱隱感覺到自己平靜的生活要被打亂步調。
宋丞勳可不是宋念依想遠離就遠離的了的人。
心煩意亂的在紙上畫出一道道亂痕，宋念依過了一會猛然擡頭，卻發現陸續來到的同學眼神都有意無意的落在她身上。
宋念依自然是隨他們去，不想說什麽，但偏偏有人不打算讓她這麽舒服。
“餵，宋念依，昨天跟汪少的約會怎麽樣啊？昨天他可是放話了，你不乖乖聽話就來硬的，但既然你好好的坐在這裏，看來昨天是十分配合了！“又是一個眼睛長在腦門上的富家女走到她面前挑釁，引得班裏一陣惡意的哄笑。
“就是，平時一副聖女的樣子，純的不能再純了，其實骨子裏還不是那樣，我媽說得對，窮人啊都是假清高，只要開夠了價碼，他們什麽都能不要了。”又一個女的搭話。
“就算這樣，今天也裝裝樣子，不要來上學吧，竟然可以這麽若無其事啊……”
宋念依一貫的不理會他們的，無知還偏偏要讓全世界知道，這樣的人存在本來就是一個笑話，只要沒有像汪南豐一樣影響到她正常的生活，她不需要還擊什麽。
“話說汪南豐怎麽還沒來，都快上課了，按他的性格應該早來跟我們炫耀了吧？”
“不知道哦，他的那兩個跟班也都沒有來呢。”
就在他們七嘴八舌八卦的時候，教室門被粗魯的踹開，巨大的響聲瞬時讓教室安靜下來。
隨即是尖利暴怒的聲音。
“誰是宋念依，馬上給我滾出來！”
宋念依擡頭，門口是一個西裝筆挺的中年男人，臉上滿是怒色，身後跟著幾個黑衣人，班主任在最後面陪著笑臉。
“是汪南豐他爸！”有見過的人小聲叫了出來。
“宋念依，你出來一下。”班主任走到前面，小心翼翼的說，還不停給宋念依使眼色。
宋念依隱隱知道了什麽事，汪南豐比她想象的還要沒出息，還是小學生嗎，有事情竟然回家找爸爸哭訴？！
站起身來，背挺得筆直，走到前面，汪父的眼神幾乎想把她拆了。
“汪局長，我們還是出去說吧，出去說。”班主任陪著笑，好不容易把一行人哄出去，留下一教室人炸開了鍋。
而此時教務處也炸開了鍋。
宋念依靜靜的站在一邊，沒有辯解，不理會班主任一直讓她趕緊道歉的眼色，只是看著西裝革履的汪父像瘋狗一樣亂吠。
嘴裏帶著不堪入耳的字眼，說著他兒子是多麽多麽懂事規矩的學生，好好地來上學，卻被她施加了那樣的暴力，說傷的多麽重，在床上掙紮著想上學卻動不了，到醫院檢查才發現膝蓋骨都裂了，身上還有多處外傷之類的。
宋念依在心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不愧是政客，果然是說著謊話都是眨眨眼的事情。
“我要她負起所有責任，這樣的學生怎麽可以留在學校裏威脅其他同學的人身安全，應該馬上退學，退學！！”汪父繼續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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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到兩年時間不見，你就不認識我了嗎？”宋丞勳張口開了個玩笑，語調依舊冷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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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頭倒是有脾氣了，宋丞勳不怒反笑，長臂一伸，拉住她的手把她拉坐到沙發上。
兩人貼得太近，宋念依想往旁邊挪動，卻被宋丞勳制住。
擡起宋念依的臉，讓她直視著他的眼，宋丞勳才緩緩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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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前宋丞勳回國的時候，以前偎著他，依賴著他的那個小女孩不見了。宋丞勳走了五年，她從那個洋娃娃般的小女孩變成了一個冷靜自持的少女，最重要的是學會了跟他們三兄弟保持安全距離。
宋念依的改變，宋丞勳猜測到了一點端倪，但他沒有多說什麽，自己不在家的日子裏，她跟丞晏和丞敘保持距離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兩年前宋丞勳返回美國時對宋念依做了一個承諾，兩年的時間，他會把美國的事業重心全部轉移到國內來，兩年後他會回來，再也不離開這就是宋丞勳的承諾。
宋丞勳看著眼前的女孩，此刻她的眼神那麽沈靜，沒有久別重逢的激動喜悅，應該說是沒有任何情緒，就好像他不是兩年後從萬裏之外異國他鄉回來，而只是正常的一天下班回家。
這樣看起來還是她小時候可愛一些，在她跟他們兄弟兩個疏遠的同時，跟自己也有了更遠的距離，宋丞勳不得不感慨世事難料。
宋丞勳移開手，臉上又是一貫的冷峻，“手上的傷到底是怎麽回事？不要告訴我什麽走路擦傷，你真的覺得騙的了我？”
宋念依知道自己任何事都瞞不過宋丞勳，她在他面前不過是入門級別。
“打架了，揍人的時候擦到的。”
宋丞勳臉上露出幾分興趣，挑了挑眉，“哦？看來教你的東西沒有荒廢了，還自己堅持在練？”
宋念依老實的點點頭。
“老二和老三都不知道吧，應該說家裏沒有人知道，現在長成一個標致淑女的小姑娘還會是一個空手道高手。”
“沒有必要知道，強身健體而已。”
“那麽打架也是你強身健體的方法？”宋丞勳冷笑，看著抿著嘴倔強的女孩子，“搞定了？要我出手嗎？”
“不用了，已經解決了。”宋念依搖頭，她想安安靜靜的學習，然後畢業，現在被同學當成半個透明人的狀態就很好，她不想把事情鬧大。
他們嬌柔的小公主如今也長到自己靠拳頭解決麻煩了，宋丞勳不知道該高興還是難過。
“聽起來現在很厲害的樣子啊，那麽讓我來驗收一下吧。”說著宋丞勳起身，脫掉了外套，又扯下領帶，做出了開打的姿勢。
宋丞勳曾經是宋念依的教練，這雖然不是在正式的道場，但既然他已經這樣，她必須符禮。
宋念依站起來，喊一聲“osu！”，也做好對戰準備。
宋丞勳只是想看一下宋念依的水平，不想太快結束戰鬥，便以防守為主。
宋念依的腿技最強，力量或許不及男人，但速度和爆發力都不錯，在宋丞勳的防守下，兩人也交手過了幾十回合。
宋丞勳覺得差不多了，才得了她高踢的一個空當，抓住她的腿，毫不費力的順勢一扔，在她癱倒在地的瞬間又接了她一下。
宋念依沒有摔疼，但力氣確實耗費太多，半跪在地上大口喘息著，汗水順著頭發幾乎流成了串。
也許別人看起來只是幾十個回合，但宋念依卻確實是盡了全力進攻的，也許潛意識裏她也想得到這個啟蒙老師的認可，也或許她確實想有那麽一兩下可以攻擊到他。
“剛剛踢的太高，如果下盤再穩一點的話，這樣攻擊力確實更強，但你現在應該踢的盡可能低，在低踢的同時增加力量。還有腰勁不夠，比一般人是要強，但如果面對同等級的男人，一定會吃虧。”
聽了宋丞勳的點評，宋念依點點頭，剛想擦擦臉上的汗，頭頂卻被一條大毛巾覆住。
宋丞勳用毛巾揉著宋念依的濕發，她的眼睛被覆住，他的聲音卻還是那麽清晰的傳來。
“但真的不錯了，你比我想象得還要出色，宋念依。”
這是他回來後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宋念依。
自行車壞了還沒來得及修理，第二天一大早，宋念依提前半小時出門準備去坐公交車，她卻在門口看到宋丞晏。
宋丞晏背著書包倚在大門邊，顯然是等人的樣子。
宋念依想裝作沒看見又顯得太刻意，只好走了過去。
“一起上學吧，你的自行車不是壞了嗎？”宋丞晏低頭看著她，眼下微微帶著青色，像是昨晚上沒有睡好。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坐公交車的。”宋念依還是一貫的拒絕。
宋丞晏聽見她的拒絕卻出奇的煩躁，看了看她包紮好的手，聲音冷了下來。
“昨晚你也是說不用了，一個人可以，可卻是帶著傷回來的。你總是一個人這樣一個人那樣，接受一次我的好意到底會對你造成什麽損失？”
看到宋念依變了臉色，宋丞晏也覺得自己剛才的話說的重了，呼了一口氣，重新放緩了語氣說：“汽車可以停在學校前一個路口，而且這麽早，不會有什麽人看到你的，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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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念依再也說不出拒絕的話，只好默默跟宋丞晏上了車。
一路無話。昨天晚上宋丞勳的時差還沒倒過來，把宋念依留到很晚，昨天運動量又很大，她懶懶的不想說話，況且她跟宋丞晏又是有很久很久沒有聊過天了。
車子果然在學校前一個路口便停下，宋念依一個人下了車步行到學校。
到了班裏，還沒來什麽人，宋念依拿出習題冊，看了一會兒，卻破天荒的走神了。就算宋念依多不想承認，但宋丞勳的歸來確實還是打亂了她的心湖，她隱隱感覺到自己平靜的生活要被打亂步調。
宋丞勳可不是宋念依想遠離就遠離的了的人。
心煩意亂的在紙上畫出一道道亂痕，宋念依過了一會猛然擡頭，卻發現陸續來到的同學眼神都有意無意的落在她身上。
宋念依自然是隨他們去，不想說什麽，但偏偏有人不打算讓她這麽舒服。
“餵，宋念依，昨天跟汪少的約會怎麽樣啊？昨天他可是放話了，你不乖乖聽話就來硬的，但既然你好好的坐在這裏，看來昨天是十分配合了！“又是一個眼睛長在腦門上的富家女走到她面前挑釁，引得班裏一陣惡意的哄笑。
“就是，平時一副聖女的樣子，純的不能再純了，其實骨子裏還不是那樣，我媽說得對，窮人啊都是假清高，只要開夠了價碼，他們什麽都能不要了。”又一個女的搭話。
“就算這樣，今天也裝裝樣子，不要來上學吧，竟然可以這麽若無其事啊……”
宋念依一貫的不理會他們的，無知還偏偏要讓全世界知道，這樣的人存在本來就是一個笑話，只要沒有像汪南豐一樣影響到她正常的生活，她不需要還擊什麽。
“話說汪南豐怎麽還沒來，都快上課了，按他的性格應該早來跟我們炫耀了吧？”
“不知道哦，他的那兩個跟班也都沒有來呢。”
就在他們七嘴八舌八卦的時候，教室門被粗魯的踹開，巨大的響聲瞬時讓教室安靜下來。
隨即是尖利暴怒的聲音。
“誰是宋念依，馬上給我滾出來！”
宋念依擡頭，門口是一個西裝筆挺的中年男人，臉上滿是怒色，身後跟著幾個黑衣人，班主任在最後面陪著笑臉。
“是汪南豐他爸！”有見過的人小聲叫了出來。
“宋念依，你出來一下。”班主任走到前面，小心翼翼的說，還不停給宋念依使眼色。
宋念依隱隱知道了什麽事，汪南豐比她想象的還要沒出息，還是小學生嗎，有事情竟然回家找爸爸哭訴？！
站起身來，背挺得筆直，走到前面，汪父的眼神幾乎想把她拆了。
“汪局長，我們還是出去說吧，出去說。”班主任陪著笑，好不容易把一行人哄出去，留下一教室人炸開了鍋。
而此時教務處也炸開了鍋。
宋念依靜靜的站在一邊，沒有辯解，不理會班主任一直讓她趕緊道歉的眼色，只是看著西裝革履的汪父像瘋狗一樣亂吠。
嘴裏帶著不堪入耳的字眼，說著他兒子是多麽多麽懂事規矩的學生，好好地來上學，卻被她施加了那樣的暴力，說傷的多麽重，在床上掙紮著想上學卻動不了，到醫院檢查才發現膝蓋骨都裂了，身上還有多處外傷之類的。
宋念依在心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不愧是政客，果然是說著謊話都是眨眨眼的事情。
“我要她負起所有責任，這樣的學生怎麽可以留在學校裏威脅其他同學的人身安全，應該馬上退學，退學！！”汪父繼續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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