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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精校】《與婠婠同居的日子》作者:李古丁

文案:

男豬楚河某天回家的時候,發現家中多了一個美如精靈一般的白衣少女。

白衣,赤足,她說,她叫做婠婠……

反穿越!婠婠和師妃暄穿越到現代!

……

“你們別打了,現在是法制社會……大家有什麽分歧坐下來好好談一談……最多我吃點虧,帶你們逛街買衣服好不好?”

勸解無效。

無奈的楚河拿來零食,邊看打鬥邊吃零食邊喝啤酒,看得眉飛色舞。

……

楚河上起點看午夜場更新,MM們戰況激烈。

淩晨兩點,楚河關了電腦,打了個哈欠,漠然地看了MM們一眼:“麻煩聲音小一點,我要睡覺了,明天還有課。”

於是MM們開始比拼內力……^__^。

……

本書宗旨:誰是至尊紅顏?誰又能男人在上?雷到你風中淩亂外焦裏嫩,囧得你嘔血三升狗血連天……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

……

第一集 反穿越,婠婠和師妃暄穿到我家 第一章 婠婠魔女穿越到我家

天快黑的時候,楚河醉醺醺地推開租住小屋的大門,忽然覺得家裏似乎與往常有點不同。

他並沒有特別在意,在他眼中,這間承載了他兩年幸福回憶的小屋今天顯得格外的可恨,如果不是因為他近兩年漸漸變得比較自律,現在可能已經醉倒在某家酒店的床上了,旁邊還一定會躺著一位為人民服務的美女。

醉酒,對楚河來說,似乎只出現在比較遙遠的回憶裏。自從上大學前高中好友們各奔東西的那一頓散秋飯後,楚河再也沒有喝醉過。

可是今天,楚河酩酊大醉。

因為楚河失戀了。

其實以楚河天生開朗的個性,即使失戀也不會如此失控。今天如此爛醉如泥,主要是因為失戀的原因聽起來那麽地難以啟恥。

或者失戀這種說法有些不妥,因為楚河是主動甩掉和他交往了兩年,同居了一年半的女朋友徐曉姍的。

原因很簡單。楚河的一個外號藍胖子的死黨哥們招待幾個外地來的客戶時,帶著他們去一家新開的,以學生妹招待為主打的酒吧,竟意外地發現,徐曉姍居然是那酒吧名為“群芳譜”的菜單上的一個電話應召女郎。

只需要合適的價錢,再加上酒吧經理的一個電話,那群芳譜上據說全是學生MM們的應召女郎就會在半小時內趕到,陪你享受一段很不錯的二人時光。如果價錢足夠,甚至可以開個無遮大會,盡情享受群P甚至SM的美妙滋味。

而那個酒吧經理居然是楚河學校剛畢業的畢業生,據他自己說他從大一開始就發展了許多長線,一直充當中介,手下有很多學生妹,客人一般都是有點錢的老板之類的。做了四年存夠了錢,就開了那個以學生妹做主打的酒吧。而徐曉姍是他手下的紅牌之一,已經做了一年多了。

藍胖子在反覆確認沒有認錯人之後,打電話告訴了楚河這件事。並不十分當真的楚河趕到那家酒吧,親自看了照片之後,不得不承認藍胖子沒有認錯。但他心裏卻還存著萬一的想法,直到藍胖子讓經理打電話叫來了徐曉姍,楚河才算當面認清了徐曉姍的真面目。

在那一刻,楚河真有一種萬念俱灰的感覺。

乖巧可人,平時在他楚河面前清純甜美猶如鄰家妹妹,即使和楚河同居了一年半,在床上仍顯得羞澀無比的徐曉姍,竟然是一個做了一年多,精通各種床上功夫,甚至可以接受群P和SM的應召女郎!

尤其可恥的是,這件事居然還是藍胖子揭穿的。而楚河居然蒙在鼓裏,戴了一年多綠帽子!

楚河當著胖子和他的那些客戶的面並沒有歇斯底裏地發作,他相當冷靜地對徐曉姍說:“我們結束了。”然後便在徐曉姍那似羞愧欲絕,又似痛徹心肺,好像還夾著一點點的如釋重負的目光中揚長而去。

出了酒吧後,楚河給藍胖子打了個電話:“你別亂來。”

因為實在不能丟下那幾個遠道而來的客戶而沒有出來陪著楚河的藍胖子先是關心地問了一句:“河子你沒事吧?”接著又用有些慍怒的語氣說:“這種賤女人,你還管她做甚?扔大江裏餵魚算了。你河子的臉面,怎麽能讓那賤女人這麽作踐!”

楚河重覆了一句:“你別亂來。”便掛斷了電話,隨後他一個人去了一家酒吧。

兩打啤酒,一瓶紅酒,一瓶XO被他在半小時內喝得幹幹凈凈。那比喝水更快的喝酒速度甚至讓酒吧裏的侍應不敢再拿酒給他。

楚河心裏悶痛悶痛的,酒精的麻醉也絲毫減緩不了他的痛。

他是真的很愛徐曉姍,可是徐曉姍用來回報他的真情的,卻比背叛更嚴重。

他真的怎麽都想不到,錢,在徐曉姍心中居然占了這麽大的比重。

胖子說得果然沒錯,不摻絲毫雜質的愛情,已經只能在童話裏尋找了……

可笑他楚河,這麽大的人了,居然還相信愛情這童話!

大醉的楚河提著從超市買來的兩打啤酒,強撐著用最後一絲清醒回到了自己的小屋,反腳踹上房門,將自己重重地摔到沙發上,摸索著取出一聽啤酒,卻將大半聽啤酒倒進了鼻孔,激得他一下子坐起來,一邊淚流滿面地擤鼻涕,一邊大聲咳嗽。

流淚是因為酒進了鼻子的刺激,那可恥的失戀雖然令楚河極度傷心,但是自從九年前父母雙雙車禍過世,他哭暈過去昏睡一天一夜之後,便再也沒有因哭泣而流過淚。

就在楚河感覺好像連肺都被咳出來的時候,耳中忽然傳進來一聲輕哼。

“哼……”

僅僅這一個簡簡單單的語氣詞,便讓楚河渾身如遭雷擊一般,震得那本已洶湧的酒意如潮水般退去,大腦頓時為之一清。

並不是因為這本應空無一人的房間多出了一個人而令楚河震驚,而是因為那記輕哼的聲音,實在是楚河有生以來,聽過的最好聽最完美的聲音。

連那些經過電子合成去除雜音的歌喉最好的女歌星的聲音都比不上那把聲音。

那聲音給了楚河一種難以形容的感覺,似是嗔怪,又似是誘惑,還有許許多多說不清道不明的覆雜感覺,在那聲輕哼入耳的瞬間,勾起了楚河深藏心中的,諸多無法言喻的情感。

好奇怪好詭異的聲音。

僅僅一聲輕哼,卻能感染人的心魄,撼動人的靈魂!

楚河帶點難以置信地順著那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癱在沙發上的身子也不自覺地坐直了。在他看到那把奇異的聲音的主人之後,他徹底呆住了。

小小的客廳中,臨街的窗口處,月光透過玻璃灑進一層銀輝。

那裏,卻有著一位少女。

一襲白裙,那樣式卻不像現今任何一種時裝,反倒有點像古時某個朝代的古裝打扮。

那烏黑亮麗的長發如瀑似鏡,五官精致得無法形容,氣質仿如月光一般清冷孤傲。

少女靜靜地沐浴在那層輝光中,好像披上了一層由銀輝組成的霞衣。

楚河腦中不由自主地勾勒出了這樣一副畫面。

月夜,山林,清泉。

銀輝遍地,山林芬芳,清泉叮咚。

只存在於夢中的精靈踏月而來,全身上下每一份部位都散發著誘人瘋狂的致命魅力,即使她一臉的孤傲清高,可卻讓人感到最難以抵擋的本能誘惑。

她好像月,高不可攀,卻讓人無限景仰。

她好像火,明知觸摸會受傷,卻讓人如飛蛾一般義無反顧。

她好像風,明知飄渺無蹤,卻讓人貪戀那欲飛的感覺,不顧足下乏力,仍奮起直追。

她好像雲,明知百變無定,卻讓人固執地以為,她的美只為自己存在,她展現在自己面前的,便是她最真實的一面。

楚河沈浸在自己腦海中勾勒出來的幻景裏,那站在窗口處的少女清冷地註視著他。她那精靈的雙瞳如兩粒黑寶石,清澈透明不含半點雜質。又像深不見底的黑洞,散發出一種不可捉摸的強大引力,吸引著楚河的目光,讓楚河的心神在不知不覺中漸漸沈浸進去。

美極,卻詭極的眼眸!

“妖……”楚河忽然使勁地搖了搖頭,喃喃自語:“真他媽的妖!哈哈,我一定是在做夢,現實中哪能見到這種禍國殃民級的妖女?不能再看了,再看連魂都要給吸進去了。”

喃喃自語著,楚河又癱倒在沙發中,自顧自地喝起了啤酒。既然是在夢中,那麽在美女面前形象差一點也無所謂吧?

楚河已經醉到了一種境界,尤其在看到那精靈般的少女之後,已經分不清此時身處的是現實還是夢境。不過他卻沒有理那麽多,既然已經放縱了,便好好放縱一回。卻不知在夢中,能不能再次喝醉?

那精靈般的少女眼中閃過一抹訝異,仿佛對楚河能這麽快便從她身上將目光移開感到奇怪。要知道,她那一聲輕哼裏,已經用上了某種奇異的力量。而她的身上,則無時無刻不散發著那種奇異的誘惑能力。任何男人,在第一次看到她時,都無法保持鎮定,乃至流口水噴鼻血雙腿發軟癱倒在地的男人都時常出現,為何這一個醉醺醺的男子,卻只是發呆了那麽一小會,便若無其事地移開了目光?

她卻哪裏知道,楚河雖然因她那一聲輕哼有過短暫的清醒,可他畢竟是大醉的人了,已經連夢境和現實都分不清了。

對一個認定自己是在做夢的人來說,夢中無論出現怎樣完美的人都是不足為奇的。更何況,楚河現在有點理所當然地以為,既然是在夢中,那自己便可為所欲為。

所以楚河伸出的雙腿,擱在沙發前的茶幾上,有點含糊地說道:“妞,過來給我捏捏腿。”

精靈般的少女眼中閃過一抹淩厲的殺機,不過隨即便給她很好的掩藏起來了,她蓮步輕移,腰肢款擺,有如拂風的弱柳般,向著楚河緩緩走去。那雙大眼睛楚楚可憐地看著楚河,用仿佛最親密的情人之間那般嗔怪的語氣說道:“公子,人家可不是和青樓女子那般隨便,公子切莫輕踐人家,人家聽了心裏難受得緊呢!”

楚河哈哈一笑,丟開已經喝空的啤酒罐,再拿起一聽啤酒打開,一只氣狠狠地喝下一半,方才說道:“還真像那麽回事,這個夢可真有意思。我說,你叫什麽名字?可不要告訴我你叫夢姑哦!”

精靈般的少女幽怨地白了楚河一眼,可惜這一眼就像剛才那楚楚可憐的眼神一樣,完全是媚眼拋給瞎子看,楚河根本就沒有看她。有些羞惱地迅速白了楚河一眼,那眼神中的寒意一閃即逝,少女垂首小聲說道:“人家叫婠婠。”

“彎彎?”楚河哈哈大笑,“藍藍的夜空,有一個彎彎的月亮……這名字不錯,有那麽點子詩意,跟你也很相配。嗯,你是怎麽到我家來了?哦對不起,我說錯了,既然是在做夢,那什麽事情都有可能發生的,哈哈!”楚河將半聽啤酒喝光,又換了一聽新的,繼續牛飲。

說來也奇怪,醉得連夢境現實都分不清的楚河,說話竟然還算清晰,條理也很分明,完全不像是喝醉酒的人。

精靈般的少女掩嘴輕笑:“嘻嘻,公子說錯了,人家的名字不是彎彎的月亮那個彎彎,而是左女右官的婠呢!”

“哦,左女右官……那個字原來念彎啊,我還以為是念官呢……原來你是這個婠婠。”嘿嘿自嘲了一把,楚河突然一拍腦門,道:“什麽?你說什麽?你叫做婠婠?你沒騙我吧?”

少女又嘻笑一聲,道:“婠婠這個名字很出名麽?有很多人冒充麽?”

楚河哈哈一笑,自語道:“這個夢越來越有意思了,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大唐雙龍傳》早兩年我就看完了,不至於現在才做這種夢吧?有意思……”又對那自稱婠婠的少女說道:“嗯,這麽說,你認識寇仲和徐子陵嘍?”

少女眼中閃過一抹異色,又似有些激動,那無時無刻不在散發著誘惑的嬌軀也顫動了一下,急切地說道:“公子,你,你知道寇仲和徐子陵?你可知他們現在在哪裏?而婠婠和公子所處的地方,又是何處?莫不是……莫不是傳說中的天界?”

楚河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覺,這夢做的,也太他媽搞笑了,還真像那麽回事。“這是哪裏?當然是我的夢裏了!我們這一代的年青人,不知道寇仲和徐子陵的可不多。大唐雙龍嘛,號稱不死小強,九命蟑螂,誰惹上他們誰倒黴……”

傳說中喝酒有四個境界,一是初時歡聲笑語,二是酣時豪言壯語,三是醉時胡言亂語,四是暈時不言不語。楚河現在明顯已經喝到了胡言亂語的境界,也不管說的是否已經跑題,便開始對著少女大噴特噴起來——

“哈,可惜,徐子陵那小子重色輕友,居然為了師尼姑勸寇仲投降李世民,順便還附贈半壁江山。雖然師尼姑長得也堪稱絕色,可人家那是被慈航妓寨洗腦的政治妓女,又是修天道的尼姑。玩政治的女人是可怕嘀,玩政治的尼姑那更加可怕了,美男計都不一定有效,他以為他是石之軒啊!人家石之軒才堪稱男人楷模,慈航妓寨最出色的弟子都有辦法搞上床,徐子陵他差遠了。泡妞泡到贈送半壁江山的地步,卻連人家的香吻都沒搞到一個,好可憐的說……”

“可惜婠婠了,那麽可愛一個小魔女,對徐子陵又癡心,居然輸給師尼姑,沒偷到徐子陵的心。我跟你講,其實慈航妓寨和陰癸派的鬥爭,就在於婠魔女和師尼姑爭奪徐子陵的勝負。誰能得到徐子陵的心,哪一派就贏。老實說,我他媽太討厭徐子陵那家夥了,耳根子忒軟,為了女人連兄弟都能出賣……”

精靈般的少女先是聽得莫名其妙,後來聽楚河說起陰癸魔女這幾個字時眼中已是殺機大動,待聽到楚河大肆抨擊慈航靜齋,且更是毫不客氣地直斥其為慈航妓寨,不由殺機漸隱。但楚河說的後半段卻是讓她有種不知所雲的感覺,不由出聲打斷楚河:

“公子,人家聽不懂你說的話呢!那慈航靜齋是白道領袖,公子如此直言斥辱,縱是師妃暄那尼姑不來找公子算帳,那些甘為靜齋走狗的白道中人也是不會放過公子的。再說了,人家雖然見到寇仲和徐子陵幾次,可要不是為了得到他們身上的關於楊公寶庫的秘密,人家早就不理睬他們了,怎可能對徐子陵癡心?而據人家所知,那師尼姑與寇徐二人不過見過兩次面,第二次見面更是大打出手,徐子陵不恨師尼姑已經很不錯了,哪會喜歡上他?”

少女聽楚河的言辭,似是對慈航靜齋毫不客氣,內心將他引為同道中人。雖然以這少女魔女的性子,同道中人也是想殺便殺,毫不手軟,但至少在楚河沒有更過份的言論前,是不會翻臉殺人了。

至於她言語中所說的“不理睬”寇徐二人,其實只是含蓄的說法,直白一點的話,便該說“早殺了他二人了”。

“怎麽,你還沒喜歡上徐子陵?師尼姑還沒對徐子陵使用色誘術?”楚河滿臉驚詫,隨即哈哈一笑,說道:“莫急莫急,劇情還沒發展到呢,也不知道我夢到的婠婠是哪一個階段的婠婠。”他一整臉色,故作嚴肅地對少女說道:“聽你的意思,好像你自認就是那小魔女婠婠了。我知道婠婠向來是白衣赤足,好想看你的小腳丫喲!”

說罷,他半直起身子,伸長脖子,目光越過茶幾直角,直落地上少女的雙足處,果見那白裙下,一雙俏生生的小腳不著寸縷踏在地板上。那雙小腳纖勻適度,潔白若雪,腳趾便如十顆珍珠一般,粉色的指甲修剪得整整齊齊,閃爍著柔和健康的光澤,讓人一見便忍不住想將其抱在懷中好好愛撫一番。

“雖然我不是戀足癖,但我不得不承認,你這雙小腳的確完美無瑕。”楚河戀戀不舍地將目光自少女雙腳上離開,喃喃自語道:“正點啊,可惜是夢,要是真的就好了,就這雙小腳,也可以玩一整晚了……”摸了摸下巴,他嘿嘿笑道:“小姑娘,能不能告訴我,你成天打著赤腳東奔西跑,這小腳丫怎麽還這麽幹凈呀?”

“嘻嘻,公子既知婠婠身分,可知出言調笑婠婠是件很危險的事情?似公子這般手無縛雞之力,婠婠只需彈一彈手指,公子便會一命嗚呼呢!”少女的笑有點危險的味道了。

“不怕不怕,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楚河大大咧咧地擺了擺手,說:“我的地盤我做主,在我的夢裏面,你是翻不起什麽風流的。”說罷,他又摸著下巴說:“可惜師尼姑沒有出現,否則一個聖門尼姑,一個魔門妖女,兩個人一起玩玩雙飛,這個夢也就完美了。”

這癡狂言語,令少女眼中殺機更盛,那笑容卻越發甜美。她柔聲道:“既然公子認定這是夢,那麽在夢中死去,想必也不會有什麽痛楚了……”

話音剛落,少女那自雲袖中徐徐伸出,無半分瑕疵猶如一件神造的藝術品般的纖纖玉手還未及伸出,她身後的窗子突然被推開,一條纖細的人影竟似乘著風一般鉆了進來。

“婠婠師姐,我們好像到了一個很奇怪也很危險的地方……”

這,卻是一把與那精靈般的少女不同,讓人一聽便覺柔和溫順的聲音,仿佛春風拂過心田一般,能將心頭的一切愁緒煩惱統統掃地出門,只餘一派寧靜。

第一集 反穿越,婠婠和師妃暄穿到我家 第二章 暈,還附帶個師尼姑

楚河的目光向那把溫柔似風的聲音的主人順了過去。

仍是那透灑月光的窗口。迎著窗外習習的夜風,一襲淡青長衫隨風拂揚,說不盡的適飄逸。雖然口說危險,但神情卻恬淡從容。背上掛著一柄造型典雅的古劍,平添了三分英凜之氣。

她沐浴在溫柔的月色裏,那銀紗一般的月光份外強調了她有若鐘天地靈氣而生,如川岳般起伏分明的秀麗輪廓。

以楚河的見慣美人尤物,又有那自稱婠婠的精靈女子珠玉在前,心中仍不由狂湧起驚艷的感覺。

但她的“艷”卻與婠婠絕不相同,是一種“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那麽自然的、無與倫比的真淳素的天生麗質。

婠婠就像是精靈,孤傲清高,環境於她而言,更像是襯托的背景。再完美的環境,在她出現之後,便讓人不自絕地忽略掉背景,目光只專註於她一人。好似這天地宇宙,都只是為了她的存在而配上的背景。

而現時出現的,這作男裝打扮的佩劍女子,卻像整個人都能融於環境中一般。再破敗的風景,好像也能因她的存在而變得生動活潑起來,猶如增添了最美麗的光彩。在看著她時,卻又不會只專註於她,而忽視掉周圍的環境。背景與她,相輔相成,缺一不可。背景因她而更美麗,她因背景而更顯燦爛。

楚河只看了她一眼,便明白了在她平靜和冷然的外表底下,眼神卻透露出仿若在暗處鮮花般盛放的感情,在傾訴出對生命的熱戀和某種超乎世俗的追求。

比對起神態奇異詭艷、邪柔膩美,仿似隱身在輕雲後若隱若現的明月般的婠婠,她就像破開空谷幽林射大地的一抹陽光,燦爛輕盈。

楚河又醉了。他扔掉手中啤酒罐,大呼道:“這是夢!這是夢啊!人世間不可能有這般完美的女子,而且一來就是兩個!啊——哈哈哈哈……”

他大笑,狂笑,直笑得熱淚盈眶,好似今天這“美夢”在嘲諷他對童話一般完美的愛情幻想破滅一般。

在那佩劍女子出現後,那自稱婠婠的少女不著痕跡地收回正點向楚河的纖纖玉手。眼見楚河撒酒瘋,沒來由地心中好笑,暗道自己也真是,竟跟這醉漢一般見識,沒得掉了身價,幸好沒被死對頭看到。

她回過頭,對著那佩劍女子微微一笑,輕啟櫻唇,說道:“妃暄妹妹,我早說過這地方既非洛陽,亦非中原,你偏不信,現下可信了吧?”

那佩劍女子還未答話,正撒瘋的楚河忽地止住那似哭似笑地怪叫,猶如鯉魚一般自沙發上彈起,大聲道:“你剛剛叫她什麽?妃暄妹妹?我沒聽錯吧?”

他醉眼蒙眬地盯著那佩劍女子,從上自下再次好好打量了一番,點頭自語道:“嗯,沒錯,第一次出場時就是這副打扮,你是師妃暄了!”

那佩劍女子微微一振,雖神色不改,但眼神中卻閃過一抹激動,道:“這位公子何以認得妃暄?既認得妃暄,公子可否告知,這裏究竟是何處?”

楚河這時卻懶得多說了。他本就醉得不辨東南西北,此刻猶自以為仍處夢中,與夢中之人又有何好多說的?不管是夢到婠婠也好,還是夢到師妃暄也罷,總歸就是春夢一場。值此可恥失戀之日,即使不能當真在現實中放縱一把,在夢中意淫一番也是不錯的。

哈哈大笑起中,楚河搖搖晃晃地自沙發上站起來,瞅瞅婠婠,瞄瞄師妃暄,嘿嘿嘿嘿地拖著京劇腔,醉態十足地打了個揖:“兩位娘子久等了——小生楚河,這便來帶兩位娘子同赴巫山,享那雲雨之樂——哇哈哈哈……”

踉蹌著向前,還未邁出兩步,便已被茶發前的茶幾所阻。一陣搖晃之後,便又跌坐回沙發上,嘴裏嘟噥著:“準備熱水……冰塊……跳跳糖……冰火九重天加沙漠風暴……電光毒龍鉆不用我教吧?皮鞭蠟燭等物自去店裏取來……咱們三人好好……好好……”說到後來,聲音已微不可聞,呼聲響起,卻是已經沈沈睡去。

婠婠與師妃暄哭笑不得地對視一眼,均覺這醉鬼無賴兼無恥到了極點。見楚河醉去,兩女也無法可想。即使叫醒了他,恐怕想問他什麽,也多是答非所問。

師妃暄環視一番,自在客廳中揀了把椅子坐下,招呼婠婠道:“婠婠師姐,先坐下說話吧。”

婠婠哼了一聲,也找把椅子坐下,懶懶地靠在椅背上,道:“這胡凳(隋唐時沒有椅子,但已發展出椅子雛形,只是沒有靠背而已,稱‘胡凳’。)卻是有趣,有了這靠背,坐上去卻是舒服多了,也不知何人所創。”

師妃暄嘆道:“還是婠婠師姐心胸豁達。小妹方才到時見這屋中陳設千奇百怪,除了桌凳之外,竟無幾樣認得,心中已是惶恐。待出去探查一番,只見高樓成片,竟達百丈。人群如梭,往來不絕。各人衣著怪異,模樣卻又不像夷人。那路面也不知何物築成,有無數形體龐大的鋼鐵怪車穿梭其上。其速快逾奔馬,怕是我等施展輕功,也只能勉強追上。有一種大車,甚至能穿數十上百人……這等異景,中原何曾有過?更別說域外了。小妹心中萬分惶恐,只是不知我們究竟到了何處。說來也怪,那路上行了見了小妹也不害怕,只是指指點點,甚而百人圍觀,令小妹寸步難移……”

婠婠卻不待她說完見聞,微哼一聲打斷道:“妃暄妹子生得花容月貌,自會引得凡夫俗子頂禮膜拜,卻也不必在我面前炫耀。”

師妃暄噎了一下,也不著惱,淡淡說道:“婠婠師姐誤會了,妃暄非是炫耀。只是此地怪異之處頗多,還需你我二人好好斟酌一番。”

婠婠道:“有甚好斟酌的?左右不是你我遭了天譴,給送到了這古怪地方?你可還記得,你我二人於洛陽天津橋上決戰之時,空中的異景?”

師妃暄點了點頭:“當時我正攔著寇仲、徐子陵、跋鋒寒三人,欲向他三人討還和氏璧。婠婠師姐出手指教小妹,激戰之時小妹卻也曾註意到,天空中不知何時明月隱去,群星消退。烏雲蔽空壓城之時,卻又能見到九星連珠異景。當與婠婠師姐過招之時,那空中的連珠九星突然射出一道豪光,光頭罩下,你我二人均被罩於光中。一陣眩暈之後,便已到了此屋之中。當時,此屋主人還未回來。”

婠婠點了點頭,道:“九星連珠,本屬罕見。我卻以為,此等天生異景,多半是你招惹了天譴。那和氏璧本就不是你靜齋之物,你偏偏要掌握手中,選什麽天下明君。那寇徐跋三人憑真本事得了去,你卻要去討還。說不定那三人中,便有真命天子存在,你貿然討還,招惹了天怒,才降下這天罰。我卻是好生冤枉,偏在那時與你糾纏過招,也隨你一起到了這鬼地方來!”

說什麽天怒天罰之類的,婠婠自己都不大相信。但是那星月不見,唯見九星連珠的異景她卻也是看見了的。不過如果真是天罰的話,在婠婠心裏,恐怕多半還是罰得自己,師妃暄才是受牽連的那一個。畢竟連婠婠自己,也覺得魔門陰癸跟靜齋比起來,多半還是魔門比較惹老天爺討厭。

當然,這種事情她是不會承認的,反而要栽到師妃暄身上。損人利己的事是魔門本能,再加上師妃暄是她天生的對頭,能有機會打擊一下她,婠婠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師妃暄聽婠婠這般說來,也不辨駁,只苦笑一聲,道:“此時卻也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了,我們還是想辦法回去為妙。這地方處處危機,非久留之地呢。”

婠婠笑道:“怕甚子?我倒覺得這地方不錯,那麽多新奇有趣的玩意兒,怎能不好好玩上一番?你我二人同時失蹤,怕是你那扶助明君的如意算盤也打不響了。再說了,就算要回去,又怎能是我二人一起回去?不若在此處分出了生死,勝的那一個回去也就是了。別忘了,你我的決戰還未結束呢。聖門和靜齋的賭約總得進行下去的。”

師妃暄不理婠婠的挑釁,道:“此處若說不是中原,卻也甚有疑點。不說語言上與中原多有相通之處,與此處的人交流起來不甚困難。便是人的相貌,也是中原人的相子。小妹曾路一路人,可認識秦王李世民,那人雖一臉古怪地,卻也回答小妹說認識,但……”

說到這裏,師妃暄也是一臉古怪加擔憂,不知該如何說下去。

婠婠卻是眼睛一亮,道:“可是那人說,秦王李世民被人幹掉了?”

師妃暄還未回答,忽聽一人道:“李世民玄武門事變,弒兄囚父,奪大唐皇位。一統天下,開創貞觀盛世。李世民號稱‘天可汗’。李世民與其子李治,父子二人先後平突厥,敗高麗,降百濟,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大唐帝國威震天下,平伏四方,重現漢武時‘犯強漢者雖遠必誅’之無上武功。至今日,國外稱我中國喬民時,稱唐人。中國人聚居處,稱‘唐人街’。自唐以後,漢民族再未有‘天可汗’。即便強硬若明朝,帝皇代代為國守邊關,卻也僅止於守,再未能徹底平定邊患。從歷史上看,唐太宗李世民堪稱千古一帝。即使爾後大唐被武則天篡位,但武則天能治理好大唐,其實也是李世民和李治留下的好底子在。當然,小說裏的李世民就比較讓人討厭了。沒辦法,誰讓他不是主角呢?”

婠婠和師妃暄頗有些目瞪口呆地看著洋洋灑灑評點古人的楚河,剛才那番話思路、語言無不清晰,哪裏像是喝醉了酒的人?

楚河說這番話時仍是躲著沙發上,閉著眼睛。待說完之後,好像不知自己剛才那番話給二女造成了多大沖擊,睜開眼睛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那迷糊朦朧的目光卻完全不似清醒之人。晃晃悠悠地繞過婠婠,徑往衛生間走去,還嘀咕道:“這尿喝多了,就特別想撒啤酒……”

在二女聽得目瞪口呆,啼笑皆非之際,出了客廳,進了衛生間,將門鎖死之後,才背轉過身,如渾身失去了力氣一般,軟軟地靠在門上。

額上,已是遍布冷汗!

第一集 反穿越,婠婠和師妃暄穿到我家 第三章 大件事!反穿越之大唐雙嬌

……

……

抹了把額上的冷汗,用力拍了拍醉得有些麻木的臉,楚河踉蹌著走到馬桶前,撒了一把“啤酒”。沖水之後走到水龍頭前,擰開水用涼水狠狠地沖了一把臉。

深吸了一口略帶濕氣的空氣,擡頭看著鏡子中自己那張滿是紅暈的臉,心中只是暗叫不妙。“媽的,真是大件事了,穿越這種好事沒輪到老子頭上,反穿越這種要命的事偏偏找上了老子!這可怎麽辦才好?”

楚河的確是醉了。醉得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醉得胡言亂語狂吹大氣。

但他卻還保留著最後一絲清醒。

肉體被酒精麻醉,大腦也被麻醉得差不多了,但是在屬於他自己的領域之內,他是永遠是不會醉的。

那個神秘的領域,那個不是異能勝似異能的領域,那個精通它的人覺得它不過如此,不了解它的人卻覺得無比神奇的領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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