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9
關燈
小
中
大
左思在置辦年貨的路上，開始想要梳理梳理自己和楊行舟的關系。朋友以上，戀人未滿？
像上次那樣唐突的表白，她甚至不知道，他們這樣算得上什麽。
和往年一樣，她一個人過年，倒是也省下了很多支出，真是婦女界的一股清流，既上不了廳堂，又下不了廚房，左思蒙羞，不過她轉念想想，未來要是嫁了人，靠速食打發過來的人，倒是好養活。不對不對，也許根本用不著養活。
她笑了笑。嫁人？她很少想到擇偶的問題，果然是近日以來，心下的不清明之處多出許多。他後來也沒給出解釋，她該怎麽問他？
突地又想起那日回家，他說，“我是小左的男朋友。”
她飄在半空中的心，忽然就定了下來。壯志未酬地拍了拍胸脯。“好，左思，從現在開始，你要相信，要充滿真實感，要知道你的男朋友，是世界上最優秀的男人。”
握了握拳，左思熱淚盈眶的想。她現在已經開始滿足了，若是爸爸尚在場，該有多無憾？
那樣無憾的人生，不是她所能左右的。要是能回到過去，要是她早知道自己會有今日，她一定一改往日常態，她一定......
如果說早些年是爸爸慣的，那現在一定是楊行舟，是他讓她成為了一個禁不起失去的人。
此時此刻，她是幸福的，摻和著哀痛的幸福，所幸也是被幸福包庇。
另一邊。
顧朵朵學著煲了些魚頭湯，一方面想錘煉錘煉手藝，給季教授改善夥食，另一方面又顧著前段時間左思出了個小車禍，雖說她是被楊家二老照顧著，好不容易抽開身，給養的結實了不少，但她還是免不了要擔心。
季教授看著老婆忙進忙出，還給魚做著思想工作，深覺。自己受了冷待。“怎麽突然想做魚湯？”
顧朵朵隨便應了他一句。“嗯，給思思做的。”
季教授聞言，耷拉下臉來，沒好氣的看了眼顧朵朵。“難道不是見者有份兒？”
正當顧朵朵不知道怎麽回答時，季教授已經從背後圈住了某人，含了含她的耳垂。“真的沒有我的份兒嗎？”
顧朵朵一個惡寒，心裏暗暗鄙視季教授卓絕的美男計。
季珩緊了幾分力道，俯身將冒出胡茬兒的下巴放到顧朵朵的香肩上，撒嬌似的來回蹭蹭。
真是個老小孩！“好了好了，有你的.......唔。”不等她說完，就已經被封了唇。
季教授一手拖臂將她提到櫥櫃上。
一個失重，湯勺從指尖滑落，魚湯灑了一地。
顧朵朵連忙驚呼，“我的湯！”
某人顯然不願意給她說話機會似的，一個用力，加深了吻。
所以等魚湯送到時，已經是一周後了。是一日顧朵朵趁著季教授不在家才趕忙做好的。
“我還以為你人間蒸發了。”左思抱怨。
顧朵朵苦不堪言。“唉，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
“怎麽樣？跟季教授的婚後生活果然很充實吧？”
充實？她已經膨脹了。“少說風涼話，喝飽了下午陪我去做個按摩。”
“這麽累啊，吵架了？”
“吵哪門子的架啊？”她倒是想吵，他根本不給她開口說話的機會。
“也對，季教授管妻有方，吵架那麽粗俗的事兒，他才不做。”左思打趣。
“你就別酸我了。你住院楊家二老都出動了，那完全是照顧兒媳的陣仗啊。我說左思，你要是跟楊行舟沒點什麽，打死我都不信。”
一炷香的功夫，顧朵朵將事情的來去聽了個大概。為了滿足好奇心，期間不知道掛了季教授多少通奪命連環call。
“天啊！那不就是在一起了麽！”
左思用眼神制止她，顧朵朵這才接起來電話。
“餵，季大教授，您的晚飯早前就已經給您備好了，不知道您還有什麽疑問吶？只要你......”
沒等她說完，季珩已經打斷了她。“你在哪兒？”
“幹嘛呀，我外出活動呀。”她有些惱火，某些人明顯就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前幾日他還堂而皇之的跟“女同事”在外面吃飯，想到這裏，她就越發生氣。
季珩還從來沒有不回家吃晚飯，竟破天荒的開了先例。她忍氣吞聲到現在，倒是他先管起她來了。
季教授沈默片刻。說了句，“早點回來。”之後便扣了電話。
好嘛，要她早點回去，她偏不。
“對了，思思，上次拖人家程醫生幫忙，還沒請人家吃飯吧？”
經她這麽一提點，左思倒是真想起來這檔事兒，點了點頭。
“擇日不如撞日，我現在就約他。”說著，顧朵朵便打通了電話。
這下，左思就是反悔也來不及了。
敲定了時間過後，左思看了看表，還有幾個小時，她猶豫著要不要打電話告訴楊行舟一聲。卻想不到季珩的電話竟然先打到了她這裏。
左思把電話推到顧朵朵面前。
“什麽啊，打給你的你接。”
“無事不登三寶殿啊，肯定是問你啊。”左思急眼了。
“你就說我不在。”
她可不敢在季教授面前耍寶。“他肯定不信。”
“那就想辦法讓他信，快點接，要掛斷了！”顧朵朵強行按了免提，把電話塞到左思手裏，動作一氣呵成。
“季.......季教授，你好。是朵朵有什麽事嗎？”
“嗯，確實有一些事兒，她在你那裏吧？”
顧朵朵一聽，手忙腳亂的朝著左思一通比劃。
左思會意。“她？她下午確實來送了些東西，不過早前就已經走了，現在應該在路上吧。”
“好，我聽朵朵說你出了個小車禍，她這些天很擔心你。”
“哦，是有這回事兒，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
“那就好。等你恢覆的好了，也到這邊來走動走動，她最近心情不是很好。”
“好，改日一定登門拜訪。”
“嗯，再見。”
“再見。”
掛了電話以後，左思長籲了口氣兒，跟教授交涉，不死許多腦細胞才怪。
顧朵朵一臉崇拜地朝著左思豎了豎大拇指。“毫無破綻。”
左思白了她一眼。“你家教授說你最近心情不好，你怎麽了？”
“還不是他，前幾天跟女同事兩個人在外面吃晚飯。他從來沒有不回家吃晚飯過，他知道的，我每晚都在家裏，都會做好了飯等他，他明明知道我會等他。”
他還是沒有按時回家。
“這種事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季教授肯定是有大事兒要說啊，不然他怎麽可能不回家。”
“我當然知道，肯定是有大事兒，我只是氣他什麽都不告訴我。”她幹著急的樣子真的很醜，幾乎快要被自己蠢哭了。
“你們有好好談過嗎？”
怎麽談？他每次都......顧朵朵臉又不爭氣的紅了起來。
左思嘆了口氣兒，低頭又看了看時間，斟酌許久。“我得給他打通電話，免得他晚上過來時撲了個空。”
“幹脆叫上他一起唄。”顧朵朵插話。
“這樣好嗎？”
“有什麽不好的呀。”那種情敵相見，分外眼紅的場面，顧朵朵想想都興奮。她一副恨不得天下大亂的樣子。
左思瞪了她一眼。“還是不要了。”
“嘖嘖，這還沒過門呢，就懂得體恤老公了。”
“嗯，所以你這個過了門的，我是不是該把你遣送回家？”
誠惶誠恐，顧朵朵識趣的禁了聲。
左思幾經考慮後，還是猶豫著給楊行舟打了個電話，想不到對方也沒說什麽，倒是輕易應了她。
另一邊，季珩遲遲等不來顧朵朵。擔心她是路上遇到什麽事情，一邊拿著外套往出走，一邊又打定了主意一會兒要好好訓她一番。
沒有想象中的快意，顧朵朵倒是越發的坐立不安，想想上次她晚回家，季教授就使個微波爐，差點炸了廚房。她就忍不住“撲哧”笑出來。
左思一個白眼送過去，不知道她肚子裏又進了什麽壞水。
顧朵朵倒是半分也沒有在意，轉念又想想，上次季教授進廚房，就蒸個大米，都溢了一地。真不知道他在遇到她之前是怎麽存活下來的。越想越是愁眉不展，又不停地說服自己。
“我才不是擔心他，我是擔心我的廚房。”
抱歉的看了看程默，又看了看左思。“不好意思啊，我今天家裏還有點兒事情要處理，改日再聚。”語畢，二話不說拿了手提包就跑。
左思暗暗鄙夷，卻也不好作態，看著程默詢問的目光，她只能解釋道。“嗯，對，她......她.......她兒子滿月酒”
“咳咳......”楊行舟猝不及防地嗆了一下。
左思剜了他一眼，又不好意思地沖程默笑笑。
看著他們心照不宣的小動作，程默頓時覺得食不知味，又打心底的替她感到幸福，最終還是釋懷的笑了笑。“楊先生。”
楊行舟擡頭。
“喜歡爬山嗎？”
楊行舟挑眉。“還可以。”
“我一直都知道T市有個景區不錯，有興趣的話，改天一起走走吧。”
“一定。”
左思心中雖不解他們兩個大男人有什麽好約的，卻也不好說，小腦袋眼巴巴的看看楊行舟，又看看程默，恍惚間竟覺得空氣中有些刀光劍影，揉了揉眼睛，又瞪了瞪眼珠子，最終還是作罷了。懨懨的盯著碗裏的青菜，索性不跟他們較真兒。
楊行舟默默不語，倒是想看看她下一步動作，等了半天也沒見到預想中的潑相，不禁又打量了一番程默。心中有些吃味，難道是當著某人的面兒不好意思了？
最後程默在他們的眼神交流中，率先起身，準備去結賬。楊行舟隨後。
左思無力的目送他們，到底是不想看到兩個大男人搶來搶去爭先恐後的要付賬。
忍不住感嘆。
有錢任性，
有錢真好，
那麽多錢，幹嘛送飯店，送她唄。
來者不拒，多多益善。
就在她快要睡著時，楊行舟回來了。左思看看他，又看了看他身後。
頭頂上方傳來聲音。“別看了，人走了。”
“哦哦。”左思識趣的回頭。
發現某人依舊目光不善。剛準備發問，想不到對方搶先一步。“你還要在這坐到什麽時候？如果你想在這裏過夜，那我就不奉陪了。”說罷就轉身離開。
左思心裏是風起雲湧，下刀子下大刀子，委屈的吸吸鼻子，打算負氣不走，又看看餐廳已經沒什麽人，店員正打著瞌睡，咬咬牙還是追了出去，
顯然前者早已料到她會出來，站在門口不慌不忙的點了支煙，左思從背後看過去，只能看到他修長的身形和節骨分明的側臉，以及零星火光。他一手插兜兒，另一只手支著煙，眼神有些飄忽。左思突然就想到，大二那年，他站在她宿舍門口，也是如此。不禁心口一癢，朝著他走了過去。
“行舟。”
對方回神，伸出了手。
左思微怔，卻也沒有急於伸出手回握他。她已經成人了，再也不能不計後果的擁抱他了。她開始要左顧右盼，要在成人的世界裏周旋，盡管她從來知道誰離了誰都一樣，地球照樣會轉動。她也依舊不願意失去他，只有他，他是例外。“我一直有一個問題想問你，但我不敢問，我怕你說了傷我心，但我又沒辦法說服我自己什麽都不要問，楊行舟，我不是你，在愛情裏，我從來都是個膽小鬼，你到底把我當作什麽呢？”
她到底是他的備胎？
還是他用來忘記誰的過渡？
是用來搪塞父母的借口，還是放進婚姻的墳墓？
以前她通通沒理由搞清楚的事情，都變成了眼前她們在一起的巨大阻礙。
沒錯，她要愛情。
他握住她，把她塞進車裏，又開了暖氣。
“你是我的過去即未來。”
從始至終，都只有她。
左思笑了，合不攏嘴。用同樣的力氣回握他。
“我本來應該要說謝謝你，但是我想說，我愛你。”
—END—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
像上次那樣唐突的表白，她甚至不知道，他們這樣算得上什麽。
和往年一樣，她一個人過年，倒是也省下了很多支出，真是婦女界的一股清流，既上不了廳堂，又下不了廚房，左思蒙羞，不過她轉念想想，未來要是嫁了人，靠速食打發過來的人，倒是好養活。不對不對，也許根本用不著養活。
她笑了笑。嫁人？她很少想到擇偶的問題，果然是近日以來，心下的不清明之處多出許多。他後來也沒給出解釋，她該怎麽問他？
突地又想起那日回家，他說，“我是小左的男朋友。”
她飄在半空中的心，忽然就定了下來。壯志未酬地拍了拍胸脯。“好，左思，從現在開始，你要相信，要充滿真實感，要知道你的男朋友，是世界上最優秀的男人。”
握了握拳，左思熱淚盈眶的想。她現在已經開始滿足了，若是爸爸尚在場，該有多無憾？
那樣無憾的人生，不是她所能左右的。要是能回到過去，要是她早知道自己會有今日，她一定一改往日常態，她一定......
如果說早些年是爸爸慣的，那現在一定是楊行舟，是他讓她成為了一個禁不起失去的人。
此時此刻，她是幸福的，摻和著哀痛的幸福，所幸也是被幸福包庇。
另一邊。
顧朵朵學著煲了些魚頭湯，一方面想錘煉錘煉手藝，給季教授改善夥食，另一方面又顧著前段時間左思出了個小車禍，雖說她是被楊家二老照顧著，好不容易抽開身，給養的結實了不少，但她還是免不了要擔心。
季教授看著老婆忙進忙出，還給魚做著思想工作，深覺。自己受了冷待。“怎麽突然想做魚湯？”
顧朵朵隨便應了他一句。“嗯，給思思做的。”
季教授聞言，耷拉下臉來，沒好氣的看了眼顧朵朵。“難道不是見者有份兒？”
正當顧朵朵不知道怎麽回答時，季教授已經從背後圈住了某人，含了含她的耳垂。“真的沒有我的份兒嗎？”
顧朵朵一個惡寒，心裏暗暗鄙視季教授卓絕的美男計。
季珩緊了幾分力道，俯身將冒出胡茬兒的下巴放到顧朵朵的香肩上，撒嬌似的來回蹭蹭。
真是個老小孩！“好了好了，有你的.......唔。”不等她說完，就已經被封了唇。
季教授一手拖臂將她提到櫥櫃上。
一個失重，湯勺從指尖滑落，魚湯灑了一地。
顧朵朵連忙驚呼，“我的湯！”
某人顯然不願意給她說話機會似的，一個用力，加深了吻。
所以等魚湯送到時，已經是一周後了。是一日顧朵朵趁著季教授不在家才趕忙做好的。
“我還以為你人間蒸發了。”左思抱怨。
顧朵朵苦不堪言。“唉，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
“怎麽樣？跟季教授的婚後生活果然很充實吧？”
充實？她已經膨脹了。“少說風涼話，喝飽了下午陪我去做個按摩。”
“這麽累啊，吵架了？”
“吵哪門子的架啊？”她倒是想吵，他根本不給她開口說話的機會。
“也對，季教授管妻有方，吵架那麽粗俗的事兒，他才不做。”左思打趣。
“你就別酸我了。你住院楊家二老都出動了，那完全是照顧兒媳的陣仗啊。我說左思，你要是跟楊行舟沒點什麽，打死我都不信。”
一炷香的功夫，顧朵朵將事情的來去聽了個大概。為了滿足好奇心，期間不知道掛了季教授多少通奪命連環call。
“天啊！那不就是在一起了麽！”
左思用眼神制止她，顧朵朵這才接起來電話。
“餵，季大教授，您的晚飯早前就已經給您備好了，不知道您還有什麽疑問吶？只要你......”
沒等她說完，季珩已經打斷了她。“你在哪兒？”
“幹嘛呀，我外出活動呀。”她有些惱火，某些人明顯就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前幾日他還堂而皇之的跟“女同事”在外面吃飯，想到這裏，她就越發生氣。
季珩還從來沒有不回家吃晚飯，竟破天荒的開了先例。她忍氣吞聲到現在，倒是他先管起她來了。
季教授沈默片刻。說了句，“早點回來。”之後便扣了電話。
好嘛，要她早點回去，她偏不。
“對了，思思，上次拖人家程醫生幫忙，還沒請人家吃飯吧？”
經她這麽一提點，左思倒是真想起來這檔事兒，點了點頭。
“擇日不如撞日，我現在就約他。”說著，顧朵朵便打通了電話。
這下，左思就是反悔也來不及了。
敲定了時間過後，左思看了看表，還有幾個小時，她猶豫著要不要打電話告訴楊行舟一聲。卻想不到季珩的電話竟然先打到了她這裏。
左思把電話推到顧朵朵面前。
“什麽啊，打給你的你接。”
“無事不登三寶殿啊，肯定是問你啊。”左思急眼了。
“你就說我不在。”
她可不敢在季教授面前耍寶。“他肯定不信。”
“那就想辦法讓他信，快點接，要掛斷了！”顧朵朵強行按了免提，把電話塞到左思手裏，動作一氣呵成。
“季.......季教授，你好。是朵朵有什麽事嗎？”
“嗯，確實有一些事兒，她在你那裏吧？”
顧朵朵一聽，手忙腳亂的朝著左思一通比劃。
左思會意。“她？她下午確實來送了些東西，不過早前就已經走了，現在應該在路上吧。”
“好，我聽朵朵說你出了個小車禍，她這些天很擔心你。”
“哦，是有這回事兒，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
“那就好。等你恢覆的好了，也到這邊來走動走動，她最近心情不是很好。”
“好，改日一定登門拜訪。”
“嗯，再見。”
“再見。”
掛了電話以後，左思長籲了口氣兒，跟教授交涉，不死許多腦細胞才怪。
顧朵朵一臉崇拜地朝著左思豎了豎大拇指。“毫無破綻。”
左思白了她一眼。“你家教授說你最近心情不好，你怎麽了？”
“還不是他，前幾天跟女同事兩個人在外面吃晚飯。他從來沒有不回家吃晚飯過，他知道的，我每晚都在家裏，都會做好了飯等他，他明明知道我會等他。”
他還是沒有按時回家。
“這種事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季教授肯定是有大事兒要說啊，不然他怎麽可能不回家。”
“我當然知道，肯定是有大事兒，我只是氣他什麽都不告訴我。”她幹著急的樣子真的很醜，幾乎快要被自己蠢哭了。
“你們有好好談過嗎？”
怎麽談？他每次都......顧朵朵臉又不爭氣的紅了起來。
左思嘆了口氣兒，低頭又看了看時間，斟酌許久。“我得給他打通電話，免得他晚上過來時撲了個空。”
“幹脆叫上他一起唄。”顧朵朵插話。
“這樣好嗎？”
“有什麽不好的呀。”那種情敵相見，分外眼紅的場面，顧朵朵想想都興奮。她一副恨不得天下大亂的樣子。
左思瞪了她一眼。“還是不要了。”
“嘖嘖，這還沒過門呢，就懂得體恤老公了。”
“嗯，所以你這個過了門的，我是不是該把你遣送回家？”
誠惶誠恐，顧朵朵識趣的禁了聲。
左思幾經考慮後，還是猶豫著給楊行舟打了個電話，想不到對方也沒說什麽，倒是輕易應了她。
另一邊，季珩遲遲等不來顧朵朵。擔心她是路上遇到什麽事情，一邊拿著外套往出走，一邊又打定了主意一會兒要好好訓她一番。
沒有想象中的快意，顧朵朵倒是越發的坐立不安，想想上次她晚回家，季教授就使個微波爐，差點炸了廚房。她就忍不住“撲哧”笑出來。
左思一個白眼送過去，不知道她肚子裏又進了什麽壞水。
顧朵朵倒是半分也沒有在意，轉念又想想，上次季教授進廚房，就蒸個大米，都溢了一地。真不知道他在遇到她之前是怎麽存活下來的。越想越是愁眉不展，又不停地說服自己。
“我才不是擔心他，我是擔心我的廚房。”
抱歉的看了看程默，又看了看左思。“不好意思啊，我今天家裏還有點兒事情要處理，改日再聚。”語畢，二話不說拿了手提包就跑。
左思暗暗鄙夷，卻也不好作態，看著程默詢問的目光，她只能解釋道。“嗯，對，她......她.......她兒子滿月酒”
“咳咳......”楊行舟猝不及防地嗆了一下。
左思剜了他一眼，又不好意思地沖程默笑笑。
看著他們心照不宣的小動作，程默頓時覺得食不知味，又打心底的替她感到幸福，最終還是釋懷的笑了笑。“楊先生。”
楊行舟擡頭。
“喜歡爬山嗎？”
楊行舟挑眉。“還可以。”
“我一直都知道T市有個景區不錯，有興趣的話，改天一起走走吧。”
“一定。”
左思心中雖不解他們兩個大男人有什麽好約的，卻也不好說，小腦袋眼巴巴的看看楊行舟，又看看程默，恍惚間竟覺得空氣中有些刀光劍影，揉了揉眼睛，又瞪了瞪眼珠子，最終還是作罷了。懨懨的盯著碗裏的青菜，索性不跟他們較真兒。
楊行舟默默不語，倒是想看看她下一步動作，等了半天也沒見到預想中的潑相，不禁又打量了一番程默。心中有些吃味，難道是當著某人的面兒不好意思了？
最後程默在他們的眼神交流中，率先起身，準備去結賬。楊行舟隨後。
左思無力的目送他們，到底是不想看到兩個大男人搶來搶去爭先恐後的要付賬。
忍不住感嘆。
有錢任性，
有錢真好，
那麽多錢，幹嘛送飯店，送她唄。
來者不拒，多多益善。
就在她快要睡著時，楊行舟回來了。左思看看他，又看了看他身後。
頭頂上方傳來聲音。“別看了，人走了。”
“哦哦。”左思識趣的回頭。
發現某人依舊目光不善。剛準備發問，想不到對方搶先一步。“你還要在這坐到什麽時候？如果你想在這裏過夜，那我就不奉陪了。”說罷就轉身離開。
左思心裏是風起雲湧，下刀子下大刀子，委屈的吸吸鼻子，打算負氣不走，又看看餐廳已經沒什麽人，店員正打著瞌睡，咬咬牙還是追了出去，
顯然前者早已料到她會出來，站在門口不慌不忙的點了支煙，左思從背後看過去，只能看到他修長的身形和節骨分明的側臉，以及零星火光。他一手插兜兒，另一只手支著煙，眼神有些飄忽。左思突然就想到，大二那年，他站在她宿舍門口，也是如此。不禁心口一癢，朝著他走了過去。
“行舟。”
對方回神，伸出了手。
左思微怔，卻也沒有急於伸出手回握他。她已經成人了，再也不能不計後果的擁抱他了。她開始要左顧右盼，要在成人的世界裏周旋，盡管她從來知道誰離了誰都一樣，地球照樣會轉動。她也依舊不願意失去他，只有他，他是例外。“我一直有一個問題想問你，但我不敢問，我怕你說了傷我心，但我又沒辦法說服我自己什麽都不要問，楊行舟，我不是你，在愛情裏，我從來都是個膽小鬼，你到底把我當作什麽呢？”
她到底是他的備胎？
還是他用來忘記誰的過渡？
是用來搪塞父母的借口，還是放進婚姻的墳墓？
以前她通通沒理由搞清楚的事情，都變成了眼前她們在一起的巨大阻礙。
沒錯，她要愛情。
他握住她，把她塞進車裏，又開了暖氣。
“你是我的過去即未來。”
從始至終，都只有她。
左思笑了，合不攏嘴。用同樣的力氣回握他。
“我本來應該要說謝謝你，但是我想說，我愛你。”
—END—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