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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4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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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原本向柔還不曉得他們來的這棟別墅是誰的,直到那張無比熟悉的臉出現在這裏面前時,向柔頗為意外的挑起了眉。

傾斜的雨傘將向柔的臉遮擋了一半,再加上外面漆黑一片的天,以至於前來開門的人沒有看清她的臉,“請問你們是?”

冒雨前來的劉飛比對了一下照片,確定眼前這位女士便是自己要找的人時,掏出自己的證件在她面前比劃了一下,“我們是市刑警隊的,找你了解點事。”

她眼中迅速劃過一抹慌亂,擠出一抹僵硬的笑容,“我就是一個鄉下女人沒多少見識,怕是沒本事幫到你們,你們還是另選高明吧。”說著,竟然想要把門關上。

可惜,不管她的動作快,叢林更快,直接將手裏的傘丟了過去,正好卡在門縫裏。趁著這個時機,她已經錯失了最佳的關門機會,“你們到底想幹什麽,私闖民宅可是犯法的,身為執法人員的你們是要知法犯法嗎?!”

面對她的質問,劉飛他們顯然已經見怪不怪了,“我們可沒有踏進你家一步,再者,我們只是想你協助調查。”

“不好意思,我拒絕!”說著,把傘踢出去,再次關門。

向柔擡起傘,露出在雨夜中顯得有些陰森恐怖的臉,“馬小姐,故人來訪也要拒之門外嗎?”

聽到那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準備關上門時,又猛然推開,在瞅清楚傘下的那張臉時,瞳孔無限放大,所有的情緒化成一句嘶吼,“向柔!”

伴隨著她的嘶吼,一道銀白色的雷電劃破天際,轟隆隆的雷聲緊隨著過來了。慘白的燈光下,半隱在黑暗中的那張臉,成功讓她變了臉色。

就這麽靜靜地站在雨中撐著傘,那副恬靜不語的模樣像極了古代仕女圖裏的仕女,只是跟畫中人比起來,向柔的眼中多了一絲陰鷙,生生破壞了她的氣質。

“你還有臉回來!你怎麽不死在外面,你還想害我到什麽時候?”她站在門口,面部猙獰,張牙舞爪的叫囂著,可惜在她的虛張聲勢在向柔面前毫無作用。

之間向柔歪了歪頭,露出一抹天真的微笑,“我來替你們收屍啊。”

同時聽見這話的劉飛跟叢林沒來由打了個寒顫,望向她的眼神裏多了一絲的畏懼,沒想到表面前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向柔,骨子裏卻是如此的陰狠,開口說話的同時把他們嚇得夠嗆。之前在警局還好好的,一到這裏,整個人都變得尖銳起來。

“好......好你個......當初把你生下來的時候就應該把你掐死,”她氣紅了臉,對著向柔油鹽不進的性子也十分無奈,“好過你現在來折磨我!”

聽到這話的向柔‘呵’的一聲,嘲諷出聲,“現在說這些,晚了吧。”

目光轉向刑警的向柔雙眼飽含恨意,絲毫不畏懼他們打量的目光,,“再者我也不是來找你敘舊的。”

察覺到自己的話有些多的向柔,重新恢覆了那副不聲不響的模樣,整個人刻板的跟修道士一樣,要不是親眼瞅見她剛才的表現,劉飛真的會覺得她們之前毫無關系。

可眼下不是糾結她們關系好不好的時候,既然犯罪嫌疑人就在自己面前,要是什麽都不做的話,白白浪費了這次的機會。

見他們打算盤問,向柔很是主動的提出要故地重游,處於謹慎心裏,劉飛特地讓叢林陪她走一趟。

在她眼中,向柔等同於被人押解的罪犯,下意識的看了看獨自一人的劉飛,咬咬牙,到底還是讓劉飛進了屋。

比起那所謂的了解情況,她更在意向柔此次回來的目的,每一次見到她出現在這裏都不會有好事發生。想到之前她的羞辱,更是氣紅了眼,要不是念在血緣的份上,更是恨不得將她掐死,免得向柔時刻坑害自己。

可是,這些年向柔給了他們不少錢揮霍,也算是有了那麽點用處,可想到她為了他的事情變得歇斯底裏毫無理智可言,又氣得肝疼。

“警官,你們怎麽跟向柔一起啊?是她犯了什麽事了?”借機試探的湊上前,殷勤的給劉飛端茶倒水,絲毫不減剛才那副飛揚跋扈的模樣。

演技真好!——劉飛不禁在心底誹腹。

“一點小事,”為了套話,劉飛含糊了兩聲,也沒多說什麽,讓她坐下,“馬小姐,我這次過來呢,是想找你了解一些事情的,希望你能配合一下我們的工作,畢竟你父親也是人民的公仆,身為他的女兒,思想覺悟肯定不低。”

曲意逢迎的劉飛幾乎是捂著自己的良心在說話,她老爹是個什麽樣的人幾乎整個宜梧的人都知道,只是礙於他的權勢沒人敢說真話罷了,要不是抓住了他的某些把柄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扳倒那個老家夥,怕是還要在他的淫威下生活。

他們必須趁著他還沒反應過來之際,一舉扳倒。

267.摔跤吃泥

姓馬的那只老狐貍狡猾的很,最近似乎察覺到了他們的動作,收斂了不少甚至臉以前殘留下來的那些蛛絲馬跡都掃的一幹二凈,就當他們的調查陷入僵局時,向柔如同及時雨一般出現在他們面前。

不管向柔出現的目的是什麽,就憑著她手裏的證據,足以將那只老狐貍拉下馬。然而就在他們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出把東西交出來時,向柔反倒表現出一副寧死不屈的模樣,也不曉得葫蘆裏面到底賣什麽藥。

其實說到底,向柔無非就是不信任他們罷了。

說句難聽的,兩個小便衣想要扳倒盤踞宜梧多年的龐然大物簡直就是天方夜譚,沒有背影、沒有手段,壓根就是老壽星上吊,找死。

那些東西要交給誰、該怎麽處理,向柔心裏門清,跟著他們過來馬田村也只是想清算舊賬,她在等,等一個最適合的時機。

在叢林的陪伴下,向柔來到了一片荒地,雜草叢生不說,路還十分難走。

那雙白色的休閑鞋在泥濘的黃土裏,早就被浸成了黃色,鞋面上還有不少幹枯的草葉子,看上去好不狼狽,甚至好幾次,撐著傘走到荒郊野嶺的向柔差點摔了個狗吃屎,滿身的狼狽。

即使是這樣,向柔的步伐依舊十分堅決。

“你想去哪兒?”叢林皺著眉詢問。

向柔並沒有搭理他,徑自悶頭往前走。

磕磕絆絆的走了二十分鐘的樣子,向柔終於找到了地方,腐朽的木頭、殘破的泥磚,昔日溫馨的家已經蕩為寒煙。

雨勢漸大,站立在廢墟前的向柔巍然不動。

見向柔傻乎乎的站在這裏,叢林詢問了幾次都沒有得到回應,特地半蹲了一會兒去看她的臉,發現她雙眼帶著哀戚的看著前方的可以稱之為土堆的地方,不由得深思。

難道這裏有什麽值得她懷念的?

見她跟傻了似的,不言不語站在那裏,動都不動一下,任由叢林在她身旁打量、轉圈都不見得施舍一個眼神,更別提能瞅見他這個人了。

有些擔心劉飛的叢林看著一動不動的向柔,有些猶豫不決,看了一眼時間,時針已經悄悄指向半夜十二點的位置,從他們出發到這裏已經過去了一個半小時,光是站就站了一個多小時了也不見她做些什麽。

傻乎乎的站著的向柔,在回憶,回憶以前的辛酸苦辣甜以及那些痛苦的過往,即便是傷口結了痂,表面上看上去是恢覆了,可隱藏在痂底下的肉盡是腐肉,不管表現的再怎麽若無其事都無法改變自欺欺人的行為。

時隔多年,再一次站在這裏,向柔的心情可想而知。

就像肖慎行所說的,騙得了別人卻騙不了自己,以為不去觸碰那個傷口它便會痊愈,可實際上呢?傷口始終是傷口,不將那些腐爛的肉徹底的剜去又談何痊愈。

真正讓她下定決定的還是肖慎行,將隱藏在自己心底的那些黑暗面肆放出來之後,整個人的心境都得到了升華。換作是以前,她肯定會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以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方式,即便是以命換命都在所不惜。

可一旦身處黑暗中的人有了溫暖,便開始惜命,她有了軟肋就會想著活命想著如何安全無憂的回到他的身邊。

向柔的內心既煎熬又內疚,她是真的想肖慎行每時每刻都陪伴在自己身邊,是真的想在最艱難最難過的時刻有他的陪伴,可理智阻止了她的沖動行為,她不能為了自己的自私自利而害了他。

她的內心一片茫然,完全不曉得自己接下來要怎麽做,要怎麽處理接下來即將發生的事情,換做是父親他會怎麽選擇?向柔不知道。

想起同樣是磅礴大雨的那一夜,鮮血浸濕了土地,那雙布滿傷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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