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慘兮兮地擡起頭呆呆地望著於嬌嬌，“......沒......沒有。”

“沒有那還不趕緊做，你有哭的時間事情早就做完了！”

於嬌嬌的臉上明晃晃的刻著‘公私不分’四個字，讓向柔羞愧不已。手忙腳亂地將桌面上的紙山收拾幹凈，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哭唧唧的做著事，漸漸地吸溜鼻涕的聲音沒有了，顯然向柔已經進入了忙碌狀態，無暇去想傷不傷心的問題。

只是那紅彤彤的眼眶洩露了她內心真正的想法，對於那高高懸掛在內部網站上的那個視頻對她的打擊是巨大的。

“出息！”於嬌嬌翻著白眼，十分不耐煩看見她的眼淚。

睜著紅腫的眼睛，向柔別過頭去瞅於嬌嬌，帶著哭音的嗓子嗲嗲的，“嬌姐，我心疼那些口紅，都好貴的。”

於嬌嬌無語地望著她，敢情她哭了那麽久，哭得都是那些口紅，不是那對狗男女。轉念想想，為那些口紅哭比為那些不值得的人哭要來的值當。

“那你去要回來唄，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反正都這樣了你還怕個卵。”於嬌嬌翻了個白眼，十分有氣勢的說著話。

“......可是......我不敢。”平時看見蟲子就慫噠噠的向柔，要她去向成蕓蕓要回那些東西，她是真的沒那個膽，剛才的那一場鬧劇已經用盡了她二十六年來積攢下來的勇氣。

既然事情也說開了，向柔覺得那些東西她是扔到垃圾桶裏面都比用在她身上來的解氣，她的錢也不是天上掉下來的，憑什麽要浪費在他們身上。

“德行！”於嬌嬌鄙夷地望了她一眼，“你不會把清單列出來貼在公司大門嗎？！”要東西又不是一定要親自開口，但凡有些羞恥之心的都會自動自覺的歸還物品，可對於那兩人於嬌嬌不得不對他們的羞恥心抱有懷疑的態度。

趁著休息時間，將清單列出來的向柔，腫著一對瞇瞇眼，按照於嬌嬌的意思打了好幾張出來，還特地去過了塑，貼滿了公司各個地方。大門、茶水間、衛生間、銷售部辦公室、財務室、人事部辦公司等等，甚至還貼了一張在電梯口以供他人圍觀。

“欺人太甚！”談完客戶回來的朱子堯跟成蕓蕓瞧見電梯裏那張白紙黑字寫的物品歸還清單，肺都要氣炸了。

物品的名稱、價值幾何就連在什麽時間什麽地方購買的都標識的清清楚楚，一點抵賴的機會都不給他們留。

別說是朱子堯了，就連成蕓蕓的臉色也不是那麽好看，曾經屬於她的東西如今要她掏出來，簡直跟割她的肉似的疼。

於嬌嬌握著拳，等著那張紙，咬緊了牙不發一言的站在電梯裏，望著那跳動著的紅色數字，胸腔裏面的怒氣在一點點的積攢，直到瞧見向柔的那一刻，爆發出來——

“向柔——你這個賤人！”

被於嬌嬌拉著出門吃飯的向柔，正好跟從電梯裏面的成蕓蕓撞了個正著，要不是眼疾手快的於嬌嬌拉了她一把，臉上怕是得留下一個紅色的手掌印。

“怎麽？惱羞成怒啦，”於嬌嬌將向柔拉到自己的身後，“既然大家都撕破臉了，該算的就應該算清楚，清單已經列出來了，歸還一樣我們自會劃去一樣，什麽時候把上面的東西還請了清單就什麽時候撕下來。”

正值下班的高峰期，堵在電梯口的人不少，成蕓蕓揮出那一巴掌時就有些後悔了。

“嬌姐，大家都是好姐妹，說的那些我有些聽不明白。”為了自己的顏面，成蕓蕓不得不按捺自己的怒氣，跟她虛與委蛇。

可惜，於嬌嬌可不是向柔，“呸~誰是你好姐妹，別惦著臉過來攀關系，就你勾搭別人老公的勁兒誰跟你當姐妹那才是悲劇。反正就是那句話，東西要全新無開封的如數歸還，什麽時候還請什麽時候撕掉，跟誰求情都沒用。”

“當然，折現也是可以的，端看你要怎麽處理這件事了，”於嬌嬌雙手叉腰，擺明了要為向柔找回公道，“而且跟一個專門勾引別人老公的人，我們之間沒什麽好談的，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10.撒我滴卡，還錢！

勾搭別人老公這兩個字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變了，整棟大樓又不僅只有他們公司，上上下下上千號人都知曉了她、成蕓蕓不僅勾搭別人的老公，還騙財。

如何能忍！！！

“這是我跟向柔之間的事情。”言下之意，就是與她無關。

被護在身後的向柔內心一陣感動，盡管於嬌嬌平時經常使喚她、動不動就訓斥她，可是在這個敏感的時候，只有她挺身而出，為她說話。

“......你都把我未婚夫搶走了，那我要回屬於我的東西過分嗎？！”向柔從於嬌嬌的身後伸出頭來，讓眾人看清楚她那雙因為哭泣而變得紅腫的眼睛。

搶走了別人的未婚夫，把屬於自己的東西要回來確實不過分，看他們那張鐵青的臉，心底怕是恨不得將人生吞活剝了。

目光落在那張清單上，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氣，乖乖，幾乎都是牌子貨，最便宜的一只口紅都將近260元，更別提那些香水啊、西服啊之類的，零零總總加起來都將近五六萬了，看那女的趾高氣揚的模樣，再看看對面那有些怯弱的追債人，被人欺辱成這樣怕是個傻子。

不知不覺中被打上傻子標簽的向柔，眼見著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也不曉得哪裏來的勇氣沖著成蕓蕓嘲諷道，“......平時哪次吃飯不是我請客？就連現在你身上穿的衣服、鞋子、拎的包包，擦的口紅化妝品哪一樣不是刷我卡買的，當初說的那麽好聽，說身上沒帶那麽多錢問我借，結果倒好，都大半年過去了也沒見你提一個還字，逢年過節什麽的各種的找理由找借口不還錢也就算了，還坑我給你買這個買那個，不送又說我沒把你當姐妹......”

向柔越說就越激憤，恨不得將內心裏面遭遇到的所有郁悶都吐出來，“......那些也就算了，可不管怎麽樣你也不能在背地裏勾引我的未婚夫，還奚落我愚蠢，我愚蠢的前提是因為相信你們的為人！既然你們現在如此相親相愛，都睡在同一張床上了，我要是還賴在原地豈不是更討人嫌。”

“......至於那個只會花女人錢的渣男，你要就拿去好了。別在我面前演姐妹情深的戲，我也沒時間配合你的演出，我只要回屬於我的東西，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一股腦把話說完的向柔解氣了，下意識的擡起自己的下巴，表示對他們的鄙夷與不屑，甚至還指了指貼在電梯口的清單，“還一樣劃一樣，我說到做到！”

圍觀的觀眾紛紛為向柔的勇氣鼓掌，不管出於什麽理由，就女性的角度而言，費盡心思去搶好朋友的老公，這樣的人不管才貌、學識如何，都是令人鄙夷的所在。

向柔的話刺痛了他們的耳膜，眼看著掌聲越來越多、越來越響亮，他們兩個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煞是好看。

於嬌嬌欣賞完兩人青白的臉色，心情不是一般的愉悅。

“好狗不擋道，你沒瞅見所有人的路都被你倆給擋了嗎？！”於嬌嬌擺了擺手，生怕沾染到什麽臟東西似的，恨不得離他們遠遠的。

眾目睽睽之下，他們也不好說什麽，只能打碎牙齒和血吞，強撐著笑臉把路讓開了。

向柔！向柔！向柔！

她會為她今日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的，絕對！

——朱子堯和成蕓蕓頂著異樣的目光，覺得那張清單異常的刺眼，卻又無可奈何。撕了第一張還會又第二張、第三張，盡快解決才是眼下最要緊的事。一想到要從荷包裏掏出好幾萬，朱子堯跟成蕓蕓不是一般的肉疼。

更為刺激的是，於嬌嬌帶著向柔吃（梳）飽（洗）喝（打）足（扮）回來之後，入眼一片紅色的海洋。

也不曉得是那樣大俠如此仗義，在滿公司貼滿了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之類的話，硬生生的將公司的氛圍轉變為追債公司的既視感。當然，大俠還很貼心的留下了‘渣男’‘賤女’這樣的字眼正對著公司大門，力求別人經過公司門口時第一眼就能瞧見。

同樣休息回來的肖慎行瞧見整棟大樓裏面貼完了‘牛皮癬’臉色說不上好看還是難看，依舊板著那張死人臉，渾身散發著冷凍射線，頂著八卦人群炙熱的目光，目不斜視地走進了輿論中心點。

剛坐下，肖慎行按下了內線電話，還未等那邊開口，那冷硬的帶著不容拒絕的聲音便傳了過去，“給你半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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