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跟我結婚，我也不想自己每天都對著你那張惡心的假臉過日子，我怕自己忍不住會吐——被你惡心的。”

氣急的向柔將他倆平時的所作所為連貫起來，腦海裏漸漸形成了一個她不願意去看的真相，由始至終他們兩個接近她的目的一開始是為了方便自己行事，而後知曉她有點小錢之後，性質就變了。

被揭穿心思的朱子堯，殺了向柔的心都有了，沒想到平時軟軟弱弱從未跟人紅過臉的向柔說出來的話那麽毒，楞是把他說的羞憤異常。

8.來啊，互相傷害啊

憋屈的向柔像是找到了宣洩口，紅著雙眼，把炮口對準了成蕓蕓，臉上帶著悲痛，“我一直把你當做好姐妹，對你掏心挖肺的好，沒想到你居然......我到底做錯了什麽讓你如此怨對我，你要是喜歡他直說就好啦，我又不會跟你搶......”

向柔跟朱子堯的關系好不好，好到什麽程度，許多人都不知曉。可向柔對成蕓蕓的好那都是有目共睹的，節日、生日，那些名牌化妝品跟不要錢似的送，就別提平時出去吃飯、逛街都是向柔掏的腰包了。相反呢，向柔生日的時候她只是說了一句生日快樂，再多的就沒有了，即使是這樣向柔也樂得跟什麽似的，在這段友情裏，向柔真的很是維護她們之間的關系。

眼紅成蕓蕓、羨慕成蕓蕓的人很多，甚至還期盼著自己也能有這麽一位時時刻刻都對自己如此維護的好友。只是讓他們跌破眼鏡都未能想到的是，成蕓蕓一直都是嫉恨向柔、見不得她好，甚至於覺得向柔越落魄就越開心的那種人。

從未見過如此心胸狹窄的女人，而且還是眼紅病晚期的那種，吃人家的、花人家的、用人家的，不感恩也就算了還時時刻刻算計別人，到底是什麽樣的人家才能養出這樣吃裏扒外的東西。

成蕓蕓有些錯愕，漸漸的眼神裏帶著一絲的怨恨，恨不得從未認識她，可轉念一想向柔給她送的那些大牌化妝品又有些舍不得，畢竟不花錢的東西誰不喜歡，“柔柔，你聽我解釋，那都是誤會，你要相信我......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跟你搶子堯也沒有想破壞你們的婚姻......”

死到臨頭了還要在她面前裝，真的以為她是傻子嗎！？是，她是傻，掏心掏肺的對她好，到頭換來的卻是她的百般算計以及對她的恥笑，她又不是自虐狂都知曉她是怎麽樣的一個人來還傻乎乎的湊上前，那她不是傻就是腦子有病了。

“成蕓蕓，睡都睡了你還在說這些有意義嗎！？”卡殼的腦子開始運轉，許多想不通的事情在這一刻無比的清晰，事實狠狠地給她打了一巴掌，“既然做了也就做了，事到如今還來狡辯，我也不會因為你的狡辯高你一眼。”

向柔的話，讓成蕓蕓成功變了臉，收斂了臉上那副楚楚可憐的表情，神色變得猙獰。

“是，我就是勾引了子堯，我就是被你戴綠帽子了又如何，”成蕓蕓獰笑道，“虧你還傻乎乎的把我當姐妹，你在我眼裏就是一個蠢貨、一個移動的ATM、一個笑話！”

“什麽姐妹情深？誰要跟你姐妹情深，要不是看在你人傻錢多的人上，誰要跟你姐妹情深，每次跟你扮演那些情深戲碼就覺得異常的惡心。”既然撕破了臉，成蕓蕓也沒有必要假惺惺的跟她演戲，盡管沒有了那些大牌化妝品很可惜。

向柔大受打擊，唇瓣微顫，“......所有的一切都是演戲？！”

“是你太蠢，看不出來，”成蕓蕓冷笑道，“子堯壓根就不愛你，他愛的人是我。”說完這句話，成蕓蕓向前走了幾步，伸手挽住朱子堯的手臂，示威似的望著她。

捂著自己受創的心靈，向柔故作堅強，“既然這樣，那我們橋歸橋路歸路，以前就當我瞎了眼！”認識了這麽狼心狗肺的‘姐妹’。

成蕓蕓掀了掀嘴唇，不予置否。

兩位昔日閨蜜你來我往間，朱子堯的理智漸漸回籠，臉上掛著溫暖的笑容看上去跟平時並無二致，放佛剛才的失態只是錯覺。

不愧是做銷售的人，轉變臉色簡直不要太快了。

“呵——誰稀罕做你的姐妹。”成蕓蕓翻了個白眼，十分不屑地望著她，指了指公司內部網站上那早已關閉的視頻，“就你這個做法，跟你做朋友才是最可怕的。”

憋屈不已的向柔，扯了扯嘴角，連話都不願意跟他們多說一句，“那我就祝你們這對狗男女百年好合、早生貴子了。”說完，頭也不回地進了辦公司，‘砰’的一聲把門關上了。

隨著向柔的離開，這場鬧劇也畫下了休止符。

面子跟裏子都丟了的朱子堯急於找回場子，拉著臉怒斥，“看什麽看，不用上班啊？技術部的趕緊把內部網站上的東西給我刪了，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都往上傳，公司請你們來是做事的不是來八卦的......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朱子堯有心想挽救自己的形象，奈何所有人都不配合他的表演，圍坐一堆就這麽靜靜的看著他們勾搭成奸的渣男賤女組合，無動於衷。哪怕被特地點名的技術部，望著他的眼神就跟望著傻逼一樣。

“什麽時候這間公司輪到你發號施令了？”淡漠的聲音裏面包含著威嚴，那並木陌生的聲音成功讓所有人的表情變得呆滯。

所有人下意識的扭頭望向聲音來源，只見肖大老板衣冠楚楚地杵在那兒，也不曉得聽了多久。

朱子堯還想再說，成蕓蕓拉了拉他的衣擺，沖他搖了搖頭，“我們今天不是還有客戶要簽嗎，趕緊出發吧，免得客戶臨時變卦。老板，我們先走了。”說著，便拽著朱子堯離開了公司。

不願意節外生枝的成蕓蕓硬是拽著朱子堯離開，十分不讚同朱子堯的做法。今天爆出來的醜聞已經讓所有人對他們兩個的感官十分的差勁，要是任由朱子堯沖著公司同事撒氣，以後的工作很難開展。更重要的是，這樣的事情當著老板的面兒被揭露出來，別人怎麽說不要緊，關鍵是老板對你的評價。

在這一點上，成蕓蕓的理智並沒有離家出走。

隨著當事人的離開，公司恢覆了平靜，至於私底下如何談論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該幹嘛幹嘛去。”肖慎行掃視了一圈，給他們留下一個高冷的背影離開了。

老板你就這樣走了，不說些什麽？！

“行了，都散了。”率先回過神來的於嬌嬌揮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在他們同情又好奇的眼神裏從容不迫的扭開了財務室的大門，然後回過頭咧開嘴呲牙笑，生生怕那群人給嚇的擰回了頭，還差點沒把脖子給閃了。

9.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至於他們關註的對象，正紅著眼眶抱著抱枕窩在自己的辦公桌前吸溜著鼻子，桌面上沒一會兒就堆起了一小堆紙團。

“出息！那樣的人有什麽值得你哭的啊，”於嬌嬌翻了翻白眼，很看不慣她那副要死要活的模樣，“我當初就說你朱子堯跟成蕓蕓的關系不一般，是你不信還以為我騙你，你嬌姐我吃過的鹽比你走過的路還多，偏生不信。”

平時懟天懟地的於嬌嬌難得得升起一絲關愛之心，語氣盡管不客氣但也無法掩蓋底下一片拳拳愛護之心。整個財務室，向柔是最小的而且也是最會做人的，平時給他們帶好吃的不算工作也是秉持少說多做的，好幾次被於嬌嬌為難也只是笑笑，全然不當一回事。

時間久了，再鐵石心腸的人日日對著如花般的笑容，心都會軟。

高湘文瞅著向柔那副可憐巴巴的模樣，有些不讚同地督了於嬌嬌一眼，“好了，說那些芝麻爛谷子的事幹嘛，以後在辦公室不允許提那兩個人的名字。”

於嬌嬌冷哼了一聲，算是回應了高湘文的話，心底打定主意但凡是銷售部的人過來，別想那麽容易從她手裏掏出錢來，濫用職權又如何？誰要他們有那麽糟心的同事跟領導，擺明了就是要為難他們，又能拿她怎樣。

即將面臨來自‘財神爺’特別關照的銷售部渾然不曉得自己即將發生什麽，在瞅見成蕓蕓那張蒼白的小臉蛋時，下意識的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了向柔身上，同仇敵愾起來。

“......行了，別哭了，有那個美國時間哭還不如多做點事，你報稅做完了嗎？工時核算完了沒？員工的社保申報了沒？免抵退呢？！”坐在她身旁聽了一個多小時啜泣聲的於嬌嬌，忍無可忍地質問道。

正吸溜著鼻涕的向柔，哭紅了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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