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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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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嬌急忙趕出來的時候,蘇雁回和王天闕已是一種對峙的狀態了。

哦不對, 更像是……王天闕單方面的苦苦哀求?

總之不管是那種年嬌急忙趕到蘇雁回身邊, 看了眼臺階下的王天闕後又看向蘇雁回, 眼帶詢問。

蘇雁回見年嬌來了, 便將已經站在身邊的蘇白笙輕握了肩膀轉向她, “年嬌姐, 把小笙帶進去。”

“幹娘,可是我……”蘇白笙還想說什麽,卻被打蘇雁回瞥了一眼後訕訕,這才閉嘴。

再調皮, 可能要挨打。

蘇白笙很識時務的閉嘴。

“好。”年嬌點點頭,扶著蘇白笙的肩膀欲往裏走時, 不忘對蘇雁回說一聲“小心”。

蘇雁回點點頭,等年嬌帶著蘇白笙進去後,她才又重新將視線投向王天闕,見他視線追隨著蘇白笙的背影依依不舍的樣子,心裏覺得很是可笑。

這種臆想出來的“父子情”真是……

所以蘇雁回不僅一點不覺得有被感動到, 還生出嘲弄的笑意來。

見王天闕還是一副依依不舍的樣子忍不住冷聲開口, “王老板要是沒什麽事,那就請你離開吧。不然……一直堵在我金玫瑰的門口還怎麽讓我做生意?”

說完也懶得和王天闕廢話,轉身就想往回走。

才側身便被回神的王天闕叫住,看向蘇雁回的模樣深情又感動, “蘭舟!”

話音剛落便被蘇雁回頓足,回首看來的冰冷眼神驚了一下, 趕緊道歉改口,“抱歉,是我叫錯名字,雁回,小笙……是不是我兩的孩子?!”

蘇雁回轉過身,看著被人擋在臺階下,沒法兒近前一步的王天闕,覺得很可笑。看著他半響後才開口,“我兩的孩子?王老板,我想你是誤會了,小笙並不是我的孩子,也不是你的。”

“你騙我!”王天闕一個字都不信,盯著蘇雁回眼睛一瞬也不瞬,“他如果不是你和我的孩子,怎麽可能和我這麽像?!而且還叫你幹娘?!”

頓了頓後王天闕臉上呈現出萬分痛苦的神色,“雁回,就算你想要報覆我,可孩子是無辜的。你怎麽忍心……讓他從小沒有爸爸媽媽。”

一想到這麽多年蘇白笙都是在不知道自己親生父母的情況下,長到這麽大。王天闕便感心疼難耐。

他的孩子……竟然吃了那麽多的苦。他卻一點都不知道。

蘇雁回看著王天闕現在這副樣子,笑了一聲後,半開玩笑的說笑,“長得像就是你的孩子?那你怎麽不說小笙還長得和你兩個弟弟,甚至你爸都有幾分相似呢?說不定不是你的兒子,卻是侄子或者兄弟哦~”

蘇雁回越是用這種輕松的口吻開玩笑,王天闕便越感難過,忍不住又大聲開口喝止,“雁回!……你就一定要這樣傷我嗎?!”

頓了頓後王天闕看著她又說,“我們就不能心平氣和的坐下來好好談一談?什麽事情我們都可以商量解決的。你不用擔心這些事,你交給我來處理,我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行不行?啊?”

此時因為王天闕的這通鬧騰,金玫瑰周圍已圍了不少路人,而這番話自然也被這些人聽了去,現在均指指點點,交頭接耳。視線在蘇雁回和王天闕身上來回,有完全看好戲的,也有露出鄙夷的神色的。

總之多為冷眼旁觀,盡顯人性冷漠。

不過這些蘇雁回並不在意,只是看著王天闕,半響後才慢吞吞開口,慢條斯理的回答,“你這些話,……好像晚了八年。”

一句話讓王天闕的瞳孔急縮,立刻想起當初還是白蘭舟的蘇雁回在找到自己,說懷孕時自己的所作所為。

臉色難看的張了張嘴,半響後才啞然開口,看著蘇雁回眼帶哀求,“我們……重新開始。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蘭舟?”

話音未落蘇雁回臉上便露出一種厭惡的神色,看得王天闕的心一點點的往下沈去。

“你有病就去看病。跟我在這兒裝什麽浪子回頭,深情款款。”蘇雁回看著王天闕毫不客氣的說,臉上鄙視厭惡更重,“你不覺得你一個有家有室的人,站在大庭廣眾之下跟我談什麽重新開始,是想侮辱我還是侮辱你的妻子?”

“王天闕,你表面上看上去有錢有勢無比成功,但實際上你是個自私自利,自卑可笑,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誰也不信的可憐蟲而已。”蘇雁回字字如針,直插王天闕心臟。

周圍眾人聽了也跟著連連點頭,覺得蘇雁回說得有道理。

怎麽說人家白賀蘭還穩坐王少奶奶的位置,你王大老板這樣上門,對著另外一個人說什麽重新開始,這不是鬧笑話嘛。

難道是想享齊人之福,讓姐姐做大,妹妹做小?

可人家蘇雁回小姐,現在可是宋先生的未婚妻,宋家未來的少奶奶呢。稀罕你一個四大亨姨娘的位置嗎?

真是笑死人了。

這個王老板啊,還真像蘇小姐說得一樣莫名其妙呢。

蘇雁回說到這裏,頓了下後又被自己剛才的一番話惹笑,頗有種“幹嘛要和這種人浪費時間”的意思在裏面,“算了,我何必跟你這種聽不懂話的人將道理。今天我話當眾放在這兒了,你要是再敢來騷擾我,或者我身邊的人。”

――“王家。我定不會放過。”

說完蘇雁回懶得和王天闕廢話,轉身便往金玫瑰走。

而直到這時王天闕才看著蘇雁回的背影大聲,“我會證明給你看的!雁回!我能證明的!以前的錯,我現在想彌補了!我一定會求到你的原諒的!”

蘇雁回這幾年還真沒什麽事能惹得她動氣,但今天王天闕的這番話卻讓她直接氣笑不說,還很想直接讓阿賈叫人將他打殘。

……聽不懂人話嗎?

“小姐,要教訓他嗎?”

果然,連向來話少的阿賈都忍不住了。

蘇雁回微吸了口氣後看了阿賈一眼開口,“不要理這種神經病,放心吧,最多一月就有結果了。”

說到這兒頓了頓又開口,“走吧,別和聽不見話的人爭論道理。”

說完繼續舉步,阿賈聽了點點頭,跟上蘇雁回。

而另一邊,王天闕在目送蘇雁回頭也不回的離開後,這才不甘心的轉身,準備往自己的車上走,先回王公館再說。

但剛下臺階,腳下便因踩著硬物而一頓。使得他低頭看去的同時也移開腳,等看見地上那條項鏈後整個人如遭雷擊。

――那時他年少時因為被姨娘下暗手,傷了眼被送到白府休養時,眼盲期間送給“白賀蘭”的項鏈!

怎麽可能……出現在這裏。

某個念頭至他心底浮起時,手卻已控制不住的顫抖起來。

王天闕想起,剛剛站在這兒的除了他還有攔住自己的宋家下人外,便只有蘇白笙了。

那……

錯了。

原來他從一開始就錯了。

王天闕握著手上的項鏈,整個人好像都失了力氣一樣跌坐在臺階上。

失魂落魄,痛徹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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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賀蘭看著鏡子裏的自己,驚覺自己的憔悴正拿了化妝臺上的東西,打算遮掩掉這種不健康時,房門卻“嘭!”的一聲被人從外猛的打開。

嚇得白賀蘭差點丟了手上的東西,一扭頭正皺了眉欲出聲呵斥時,卻見王天闕大步流星的跨了進來,身後跟著王陌善,不斷說著“大哥!有話好好說、好好說。”這樣的話,試圖勸解王天闕。

白賀蘭沒想到明明這個時候人應該在石門的王天闕,為什麽現在會出現在這裏。但一瞬的疑惑後便聯想到蘇白笙而立刻恍然,同時心裏也跟著一沈,沖王天闕勉強一笑,“天闕,你怎麽突然回來了?是有什麽緊急的事要自己處理嗎?”

王天闕在她面前站定,死死盯著白賀蘭,握著項鏈的手攥得死緊,連腮幫子也因為咬得死緊而肌肉抽動。

……他被偏了這麽多年。

這麽多年!!

王陌善見這情景,看了白賀蘭一眼後又扭頭重新看向王天闕,拉著他的胳膊低聲下四的開口,“大哥,這事和大嫂又沒有關系,你別亂發脾氣好不好。”

說到這裏王陌善就叫苦連天,他原本只是出於好心將這件事告訴王天闕的,誰知道自家大哥一到家就一副兇神惡煞的問了一句“大少奶奶在家嗎?!”,得到肯定答案就繼續往樓上沖,嚇得特意在家等他的王陌善趕緊追了上來。

就怕出事情。

王天闕閉上眼,努力平息心中的怒氣後沈聲對王陌善說,“陌善,你先出去。……我有其他事要問她。”

“這……”王陌善看看滿臉惴惴的白賀蘭,有看看王天闕,猶豫,“這……”

“滾出去!”

不等王陌善思考清楚,王天闕猛的睜開眼睛朝王陌善瞪來,暴怒大吼。

嚇得王陌善趕緊放開他的手,疊聲說“好好好,我出去、我出去,大哥你別沖動啊!”

說完便退出房門,趕緊朝王父的書房跑,打算叫王父來幫忙。

急急忙忙推開書房的門後,王陌善連人影都還沒看清前便沖裏面大喊一聲“不好了爸!你快去勸勸大哥和大嫂吧!”

說完這話後才發現不僅僅是王父在書房內,還有剛好有事找王父的二哥王少軒,楞了一下後內心頓時叫苦連天,苦哈哈,“二哥,怎麽你也在家?”

這話說得。

王少軒挑了下眉峰後,似笑非笑的開口,看著王陌善問,“怎麽?是有什麽秘密是我不能知道的嗎?”

“不、不是……”王陌善心虛,但心裏卻覺得要是現在王少軒和王父一起出現在王天闕面前,有可能最後會發展成他們兩打起來。

畢竟這麽多年以來,王少軒一直都是以“王天闕不好過為好過”的標準的。

“哎呀先別說這個。”王父打斷兩個兒子的話有些焦急的站起身,看著門口的王陌善問,“你說你大哥大嫂?怎麽?天闕回來了?!”

王陌善恍然,趕緊將話題掰回正題。

而另一邊,等王陌善離開後,王天闕便盯著白賀蘭,面色鐵青一言不發。

但任何人看見現在的他後都會很清楚的知道,他已在暴怒的邊緣。

白賀蘭是聰明人,自然也看了出來,她扶著椅背,向後退了一步後有些怯怯的看著王天闕開口,“天闕,你怎麽了?為什麽……要這樣看我?”

話音剛落王天闕便盯著她開口,“當年我眼睛出問題在你家休養的時候,你在我手心寫了什麽話?!”

這個問題問得白賀蘭措手不及,哪怕極快的掩飾了臉上的心虛,但眼神卻依舊不受控制的閃爍,強笑著回答,“天、天闕,都是小時候的事了,我怎麽可能還記得?”

頓了頓後又開口,試圖岔開話題,“別說這些了,你趕回來一定餓了吧?不如你先洗個澡,然後吃點兒東西?我現在就下樓讓人準備……”

但話未說完王天闕便又打斷她,“我那個時候給的項鏈呢?!”

這句話讓白賀蘭也感到崩潰,忍不住微提了聲沖王天闕喊,“我不是說過好幾次了嗎?!我留學的時候不小心弄丟了!弄丟了!”

剛吼完,王天闕一拍梳妝臺桌面,聲音大到嚇得白賀蘭一下子驚跳了一下。

“那你告訴我。”王天闕聲音嘶啞的指著被他拍到桌上的東西,盯著白賀蘭問,“……這是什麽?”

白賀蘭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看見梳妝臺上的項鏈後。先是一楞後隨即強扯出驚喜的表情,一面準備伸手拿一面開口,“啊!這、這不是天闕你送給我的項鏈嗎?怎麽在這兒?”

但臉上的慌亂和心虛卻已被王天闕看得清清楚楚。

時至今日,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呢?

所以在白賀蘭伸手剛觸碰到項鏈時,王天闕便伸手蓋住它,不讓白賀蘭碰到不屬於她的東西。

閉著眼似在強壓心中怒氣,半響後才重新收攏掌心,將項鏈抓在手上,一面轉身準備離開,一面低聲開口,“賀蘭……我們離婚吧。”

這句話不外乎是當面捅了白賀蘭一刀,她驚愕的退了一步,見王天闕真的要走,連忙幾步上千拉住他的胳膊,強扯了笑瞪大眼看著王天闕,聲音仿徨顫抖,“天、天闕,你在開玩笑對不對?你在開玩笑?”

王天闕猛的抽出手,使得白賀蘭一個不穩竟直接跪倒在地,小腹立刻傳來針刺一般的疼痛。但這股痛來得快去得也快,加上白賀蘭現在註意力全在王天闕身上,雖臉上露出了些許痛意,但立刻又變成了仿徨,伸出雙手拉著王天闕的褲子,擡頭乞求一般的看著他。

“天闕?天闕?你在開玩笑對不對?”

王天闕看見了白賀蘭臉上一閃而過的痛意,原本打算伸手扶她,帶了關切想詢問白賀蘭有沒有事時,卻見她臉上的那份痛意立刻一受,便以為這又是白賀蘭慣用的手段罷了。臉上含霜,冷怒垂眼看她,“放開。”

白賀蘭搖頭,甚至手還更緊的抓住他的褲管,一副無論怎樣都不會松手的架勢。

王天闕見了便打算不管不顧用力抽出腳,白賀蘭畢竟是女人,力氣自然沒男人大,就在王天闕剛抽出腳又往門口走了幾步時,白賀蘭跪坐在地上沖他歇斯底裏。

“為什麽?!我又沒有做錯什麽!當年是你自己認錯人和我訂婚,現在是想將所有的責任推在我的身上嗎?!王天闕!你太自私了!”

王天闕聽了猛的回頭大步朝白賀蘭走來,扣著下巴讓她看著自己,恨聲開口,“當年如果不是你誤導我,我根本不會娶你!”

這句話簡直就是將白賀蘭的自尊丟在地上踐踏,她是“上海灘第一千金”,是被多少青年才俊仰慕追捧的對象啊?!現在王天闕卻告訴她,他不會娶她?

不――會――娶――她?!

這讓白賀蘭頓時失去理智,一巴掌拍開王天闕的手,歇斯底裏的沖他喊,又哭又笑,“不會娶我?!你王天闕自己眼瞎,連真正喜歡的誰都分不清,現在將所有的責任推在我身上。這算什麽?算什麽?!”

王天闕閉上眼,任由這些話丟在自己臉上,半響後低聲開口,“……是,你說得沒錯。是我以前眼瞎,連自己心裏喜歡的人是誰都分不清。不怪你,是我的錯。”

白賀蘭見王天闕竟然不反駁,情緒微收,又顯慌亂,她看著王天闕,示弱一般的又喊了一聲“天闕……”

卻不想王天闕理都不理她,直徑起身繼續說,“所以我現在知道了、清醒了。我要改變我從前的錯誤。”

“天闕?!”白賀蘭擡頭看著王天闕,錯愕。

見他轉身又要離開,想也沒想的撲過去,抱著他的腿尖著聲音顯得淒厲,好似放手一搏一般沖王天闕喊,“我懷孕了!天闕我懷孕了!我現在也懷孕了啊!”

“你!”王天闕聽了低頭看著白賀蘭,滿臉震驚。眼在她臉上掃視,試圖分辨真偽。

明顯不信任白賀蘭說的話。

白賀蘭見狀,看著他連連點頭,繼續抓著他說,“真的!我說的是真的!我也懷孕了天闕!你現在為了當年的事後悔想要彌補錯誤,難道未來的幾年後又打算來彌補現在這個錯誤嗎?!”

“天闕……以前你已經錯了。回不了頭了。蘇雁回現在已經有了更好的選擇,她不再需要你了,也不再愛你了。但我不一樣!我愛你!我很愛你!天闕你不要和我離婚好不好?好不好……?”

白賀蘭那句“她不再愛你了”猶如瞬間戳破了王天闕心中的妄想,頓時暴怒起來,一把甩開白賀蘭後厲聲開口,指著被甩得跌趴在地的白賀蘭,“你竟然在這種時候還想挑撥。還有!她不叫什麽蘇雁回,她是白蘭舟!是我的蘭舟!而且蘇白笙還是我們的孩子!”

“如果她不愛我,又怎麽可能生下小笙?!她不認自己是白蘭舟,不認小笙是自己的兒子,只願意當個幹娘,都是因為她還沒有原諒我!”王天闕紅紅著眼,情緒也顯得有些失控,“我只要和你離婚了,她就會原諒我。你懂不懂?!懂不懂?!你這個絆腳石!”

白賀蘭趴在地面,聽著王天闕踐踏自己的這些話,哭得不能自已。她這幾天原本就總覺得身體不太舒服,老是乏力,現在又在短時間內產生這麽大的情緒波動,整個人都有些恍惚,幾近昏厥。

趴俯在地上長大嘴不住的喘氣,希望借此讓自己好受一點。

但這樣的痛苦現在落在王天闕眼裏,卻只剩了做戲的成分。

冷眼睨著她,冷哼了一聲便轉身直徑往外走。

讓白賀蘭心升悲涼。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到今天這一步的。

但當王天闕剛拉開虛掩的房門,便見王父及其自己兩個兄弟不知什麽時候已經站在門外。

讓王天闕一楞後,瞟了王陌善一眼沖王父喊了一聲“爸”。

王陌善見白賀蘭還趴在地上,趕緊側身進去將她從地上扶起來,扶到椅子上坐著。

而王父則瞪了王天闕一眼後沈聲呵斥,“你不要叫我爸!一回來就搞得家裏雞飛狗跳,你想做什麽?!現在你的關鍵工作是什麽難道還不夠清楚嗎?!”

“我是有要緊事才回來的。”王天闕不耐煩的扭過臉去,明顯聽不進去王父的話。頓了頓繼續沒好氣的開口,“石門的事我有分寸,不會有問題的。”

“你!”王父氣,但想到白賀蘭後,便硬緩了聲音開口,“我告訴你!兒媳婦兒我只會認賀蘭,其餘的我不會認!”

這話讓白賀蘭猶如看到希望一樣的擡頭,而王天闕卻皺眉又喊了聲“爸!”。

“你不用說了!”話才說到這兒便被王父打斷,頓了頓後又開口,“但……如果真是我們王家的血脈,也不能讓他流落在外。天闕,你確定小笙是你的孩子嗎?”

“我確定!”王天闕急忙開口,“要是可以我甚至可以和他做父子鑒定!”

“好!”王父應聲,自言自語的說“我就說為什麽我看這小笙為什麽那麽喜歡,原來是血緣天性。”頓了頓後看向王天闕,“就算是打官司,也要將小笙爭取回王家!”

“爸,這樣做……估計蘇雁回那邊不會同意的。”王陌善聽了,沒忍住開口。

沒想到這次出聲反駁他的不是王天闕或者王父,而是一直和大哥不對盤的二哥王少軒,“陌善你這樣說就不對了。這蘇白笙要是爸的孫子,回王家不是應該的嗎?再說了蘇雁回自稱只是他的幹娘,那這幹的……自然比不上親的咯。”

王少軒巴不得蘇白笙回到王家,這樣這個小孩兒一定會變成王天闕和白家之間的矛盾。就算最後白家忍下來了,等以後白賀蘭生了兒子,難道未來這兩個不會爭奪王天闕的財產嗎?

一想到能給王天闕添堵,王少軒就高興。

……哼,只要不會影響到他自己那份財產就好了。

王少軒唯恐天下不亂的想著。

而王天闕自然明白王少軒不可能這麽好心,但他也有自己的盤算。

就像王父說的一樣,血緣天性。等他將小笙爭取回王家後,雁回一定會因為思念小笙忍不住來王家的。到時候他就有了機會和她重歸於好。

所以想通這點後王天闕便沒反對王父打官司的說法。

白賀蘭坐在一邊,看著這一幕慢慢偏了頭,睜大眼,眼珠子卻動也不動一下的樣子顯得有些詭異。

她看著、聽著他們在討論的事,卻覺自己逐漸的距離他們越來越遠、越來越遠,直到連他們的聲音都聽得不太清楚。

周遭安靜到猶如身處真空中。

……她呢?

白賀蘭輕笑了一聲。

發現根本沒有人在乎她在想什麽,也沒有人在乎她是不是同意讓蘇白笙來到王家。

白賀蘭突然覺得,自己就像個笑話。

……真是個可悲的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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