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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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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誡男人,無論如何,一定要好好對待他們的孩子。男人以為只是一次囑托,雖然答應,卻並沒有多想,但男人對於女人實在癡情,之後的二十年中並未再娶,直到孩子長大成人。這孩子結合了夫妻倆所有的優點,高大英俊、聰慧過人,也非常孝順他的父親,大學畢業後也是事業有成。孩子結婚的那一天,已經衰老的男人請來了女方家裏的親人出席,這時候才最終得知,當年正是因為被下蠱,所以他才會愛上她,所以,直到死亡,女人都在擔心一旦控力消除,男人會恨女人,甚至禍及兩人的孩子,所以她並沒有替男人解蠱,可是因為男人並沒有拋棄孩子,始終和孩子生活在一起,所以毒蠱並沒有發作,這也是女人叮囑他不要離開孩子的原因。

當女方族人提出為他解蠱毒時,出乎意料的是,居然被他拒絕了。男人告訴他們:“我已經喜歡了這個女人幾十年,早就習慣了,這麽大年紀了,又何必去改變呢。不管她以前用的是什麽方法讓我愛上她,我都要感激她,因為這種感覺真的非常美好,我並沒有吃虧。”當這句包含著特殊意義的話從這位已經垂垂老矣的男人嘴裏說出來,甚至連那些黑巫師們都被感動了。由此可見,那女人雖然是個黑巫師,使用了蠱毒這種禁術,但因為愛而使用,其結果也必然不同。

陽光雖然普照世界,但陽光下的陰影卻始終存在著,並且永遠不會消失。

而我接下來要說的就是,那些真實存在的詭異邪惡的人類之法,究竟是什麽人在使用?

2008年5月,正在某大型博物館所屬書畫館進行的“館藏歷代書畫展”突然閉館一天,對外宣稱是內部裝修,而真實原因卻是因為其中展出的一件國寶級文物即某幅中國古代著名圖卷被展櫃上部的滴水淋濕,致使受損處裱紙開粘,受損部位正好在畫幅核心部位的舟船上。這件受損的圖卷正是博物館收藏的唯一一件某著名畫師的真跡,屬於一級文物,極為珍貴。

此畫師作品留存於世的真跡極其稀少,博物館為什麽會出現這種低級得簡直不可思議的失誤呢?真正的原因只有靠猜。

此圖卷的采景之處取自於無量山腳下一處風景如畫的區域,當然,這是“官方”的說法。可任何一個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古時的雲南還是一片窮山惡水之處,民風尚未開化,除非腦子有毛病,否則,誰會跑到那種地方去采風?

時光荏苒,鬥轉星移。雲南省景東縣西面無量山腳下那片存在於圖卷中的地域便成了這個故事的開始,當然,小舟和小河都已不覆存在。

一切的發生是從兩個孩子身上開始——

當時,這兩個八九歲的頑童正忙著在山腳下“刮蜂蜜”。一批野蜂不知道為什麽,會將采來的蜜粉儲存在一棵巨大的梧桐樹的裂縫中。這棵梧桐樹端端正正地生長在無量山腳下的入山之路上。不知多少年歲,黝黑的樹桿又粗又大,表面的樹皮龜裂成無數片,猶如鱗甲一般。靠西面的樹幹不知何故被連根劈掉,露出了一部分樹體內部的結構——除了木頭,還有一片很明顯的空洞區域。

孩子們對於一切事物都充滿了好奇心。對於那些堆積在樹體裂縫中猶如豬油一般的花蜜,他們希望能挖回去當蜂蜜沖水喝。孩子們並不知道蜂蜜是有制作工藝的,絕不是挖出來就能吃,但他們仍舊非常高興能夠有這種發現。孩子們的高興是不需要理由的,而且總是能全身心地投入到那種簡單的樂趣中。可是,很快地,這兩個孩子就高興不起來了,因為在采集花蜜的過程中,他們似乎從巨大的樹體內聽到了窸窸窣窣的說話聲。為此,兩個孩子將耳朵貼在了樹幹上。當時正是中午時分,種田勞作的大人們正在休息,偌大的山腳下,只有這兩個孩子,寂靜無聲的環境裏,這聲音可以很清楚地分辨出來。

樹幹裏傳出的第一句話是:“真背,早知道就不該來。”

這句話很正常,緊接著,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忽然從樹幹裏傳了出來,嚇得兩個孩子同時一個屁股蹲,全都坐在了地上。這兩個手裏攥著湯勺和花蜜的孩子還沒來得及哭出聲,就見一只毛茸茸的大手出現在了樹頂上邊的那個破損的洞口上。

這是一個人,他的手正緊緊地握住樹身,接著,腦袋露了出來,而兩個孩子正好和他面對面,所以清楚地看到了他臉上的那種驚恐至極的表情。不過,很快地,他的身子又朝樹中墜下,但雙手死死把住樹身,並未放松。僵持了很久,他再一次露出腦袋,只不過,此時的他,臉扭曲得已經變了形,臉色青紫,滿頭大汗,似乎正忍受著巨大的痛苦。當他用盡力氣張嘴擠出氣若游絲的“救命”兩個字後,突然如坐上了火箭,嘭的一聲,筆直地朝上空而去。

樹幹就像是個炮膛,將他打出了老高,孩子們仰著頭,看他飛上了半空。

這人的努力終於得到了回報,他出來了,只不過出來的是他的上半身而已,腰部以下已經完全留在了樹幹裏,在洞口,甚至可以看到隨風飄動的數塊碎肉屑,他身下的鮮血淩空灑下,落在鋪滿落葉的泥地上,發出“刷刷”的聲響。孩子們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個“半截人”由高處撲通一聲落在距離他們不遠的正前方。此刻已成血人的他居然還奮力地擡起腦袋,伸出滿是鮮血的雙手,努力地對著兩個驚恐萬狀的孩子,那手勢像極了“來,給叔叔抱抱”。

可很快,兩個孩子同時發現最可怕的並不是這個只剩半截的人,而是梧桐樹的樹幹裂縫中那顆巨大的土黃色的眼珠子,正貼在樹身中,滴溜溜轉著打量著他們。這下,孩子們終於緩過勁來,哭喊著朝家的方向跑去,而那個半截人發現自己“求援”失敗後,強烈的求生欲望驅使著他用雙手努力地朝前爬去,身後則顯現出一條長長的血跡。忽然,他身子一緊,接著臨空躍起,又飛回到了巨大的梧桐樹洞中。而那塊地面上,只剩下了鮮血和寬大的梧桐樹葉。那顆貼在樹幹上的土黃色的眼珠子,也嗖地消失不見了。

我和我幼時的玩伴親眼目睹了這一切的發生,那兩個孩子之中,其中一個就有我。

回到家,我除了哭,什麽話也說不出來,因為吵了父親的午休,我媽還狠狠地打了我屁股幾下。父親並不是個喜歡動手的人,這一點和當時幹莊稼活的壯勞力是有明顯區別的。父親對我,是屬於既不溺愛又不放縱的那種。或許是從小接受的教育不同,個人修養不同,所以對待孩子所表現出的態度也就不同。父親將我拉到他身邊,表情雖然很嚴肅,但並不兇惡,他很關切地問道:“小冰,告訴爸爸,你為什麽哭成這樣?是被小夥伴欺負了,還是摔跤了?”

那時,我雖然小,但也陸陸續續聽過關於我父親的事情。他是下放知青,因為和我母親這段“不應該發生的戀情”,最終沒有回去,而我的爺爺奶奶也為這個“不爭氣”的兒子傷透了心,所以,從我生下來就沒見過他們,而比我大七歲的哥哥還“有幸”見了他們老兩口一面。據我哥哥說,我的爺爺奶奶應該是高幹,來去都有軍車接送。因為我爺爺是個軍官,一身軍裝非常神氣,而每當說到這裏,哥哥就滿臉的羨慕神色。不過,這話他基本都是背地裏告訴我的,我的父母從來沒有說過關於爺爺奶奶一絲消息……

我記得自己當時嚇得渾身發抖,四肢冰涼。父親顯然是看出了我狀態的異常,不過還沒等我說話,我那個小夥伴的父母就怒氣沖沖地在我家院門口喊開了:“我說冰兒他爹,你娃兒楞是帶著我家桂子上哪裏刻(去)瘋了,我家娃娃回來就不懂人事了。”

我這才知道,原來還有比我膽子更小的孩兒,我只是被嚇哭,可他居然被嚇暈了。這下,父親表情更加嚴峻了,他沖母親使了個眼色,讓母親去外面招呼對方家長。母親雖然是個沒有文化的農村婦女,但她對父親一向言聽計從,便出屋去招呼那兩個不知內情卻又憤怒不已的父母。而父親則盡量讓聲音平靜:“小冰,我知道這件事一定不是你的錯,但你必須將發生的事情告訴我。否則,你的小夥伴可能會有大麻煩,你不希望他被警察叔叔抓走吧?”

父親是北京人,他的普通話語音似乎含有鎮靜劑,我當然也不希望自己的小夥伴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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