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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六章 出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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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正在何人推諉的時候,唐通和餘暉聯袂而至。劉通知道消息之後,急忙出門迎接。這兩天被劉通被夏洛鬧得十分心煩,連門也沒有出過。知道餘暉和唐通一起來,劉通便知道出了大事。夏洛看到劉通,嗓門不禁更大。

餘暉望了夏洛一眼,開口詢問道:“這是何人?”劉通苦笑道:“夏鐵將軍的侄子,夏洛”。旁邊的唐通不耐煩的說道:“既然是將門後代,那就一起進來參詳參詳”。劉通不明所以,對著和夏洛推諉的人點點頭示意,然後便把迎唐通和餘暉迎到書房裏。

夏洛則是一言不發的緊緊跟隨,到了書房,剛剛想開口,但是卻被餘暉的話語搶先。餘暉搶先的說道:“劉將軍,根據消息,有一支胡人正在朝著金州逼近”。聽到這個消息,劉通大吃一驚。自從夏鐵率軍走了以後,餘暉和唐通、劉通三人經過商議,便死死的關閉了城門,等候援軍。因為誰也不知道胡人會不會來金州,開始卻是讓三人緊張了一把,但是一直也沒有胡人的消息。

所以,三人都是松了一口氣。雖然城門沒有被重新開啟,但是城內緊張的氣氛也緩解了不少。後來夏鐵兵敗的消息傳來,便沒有人願意出城打探消息。劉通也是沒有辦法,如果用強,搞不好士卒就會嘩變。

所以吃驚之後,劉通便開口詢問事情的原委。餘暉便開口解釋道是兩個逃難的百姓帶回的百姓,因為這些百姓只是遠遠的望了一眼,所以無法確定胡人的數量。餘暉知道消息之後,便去找唐通,兩人便一起來到了劉通的住所,商議這件事情。

劉通還來不及開口,夏洛便跳了起來,對著劉通說道:“劉將軍,還等什麽,速速發兵,殺他個片甲不留。”說這話的時候,夏洛的眼睛已經變成了紅色。一聽這話,剛剛讓夏洛進來的唐通便有些後悔,後悔自己怎麽讓這蠢貨跟進來。

見到三人沒有反應,夏洛繼續開口說道:“劉將軍,卑職請先鋒命,一定狠狠的打擊胡人的囂張氣焰,給死去的眾多將士報仇……”見到夏洛喋喋不休,唐通忍不住開口呵斥道:“閉嘴。”聽到唐通的話語,其餘的三人都是吃了一驚。

特別是夏洛,長這麽大。他還沒有被人當面呵斥過。唐通卻是不依不撓的說道:“就會添亂……”看到夏洛不服氣刀的神色,唐通冷笑道:“少將軍,不知道你要帶多少兵馬出去?你可知道金州城內一共就三千兵丁。殺出去,殺出去,少將軍有必勝的把握嗎?少將軍可知道這三千兵丁是金州城最後的依靠,你把他們抽走了,拿什麽守衛金州,滿城的百姓怎麽辦?就因為你的一己私仇將金州城內所有的百姓都陪葬……”

一連串的話語,讓夏洛的臉色有紅轉白。見狀,還是劉通開口打圓場開口說道:“唐大人消消火,少將軍大病初愈,難免有些胡話”,然後嘆了一口氣,對著夏洛的說道:“少將軍還是回去休息罷。”夏洛也沒有臉面繼續留在這裏,便神色木然的離開的劉通的房間。

等到夏洛離開之後,唐通才忍不住說了一句:“蠢貨。”隨即,唐通便收起了心思,繼續關註到眼前的局面上來。唐通和餘暉都不通兵事,只能帶著詢問的目光看向了劉通。劉通想了想,臉色難看的說道:“兩位大人,都到了這個份上了,我也敷衍兩位。如果單靠我手下的三千兵丁,要想守住金州城絕對不可能。”

餘暉不甘心的說道:“劉將軍怎麽如此沮喪,連胡人的人數都不知道,就斷然的說守不住金州。”劉通滿臉苦澀的回答道:“我手下的兵丁,我清楚。不是新兵就是些孱弱,所以根本當不起大用。”唐通和餘暉相視一眼,隨即便想通了其中的關節。

劉通之前在宇文霽的帳下聽用,有現在這個待遇也就說得通了。不管劉通承不承認,他的身上的已經牢牢大打下了宇文峰的烙印了。他現在的官職便是托宇文峰的福,才升上來的。既然是宇文峰的人,宇文霽自然沒有什麽客氣的。

他手下的兵丁,也可以想象得到是什麽樣子。好在劉通一直忍氣吞聲,不關被人如何刁難,他都以沈默應對,這才把現在的位置保住。當然,對於下面兵丁的得行,劉通是一清二楚。所以剛剛才斬釘截鐵的回答。

聽到劉通的回答,餘暉和唐通兩人都是很難看。特別是餘暉,臉上還有濃郁的不甘。好不容易才爬到了這個位置,怎麽可能就這麽放棄。餘暉現在清楚只有是兩種結果,第一離開,這麽做了以後,那麽自己這輩子的仕途就完了,而且一輩子都在心驚膽顫中生活;第二便是留下,當然也是死路一條。胡人攻破金州城以後,自己絕對沒有什麽好果子吃的。

“兩位大人也不用如此沮喪,我的話還沒有說完。”聽到劉通的話語,餘暉的唐通都是滿臉詫異的從沈思中回來,擡起頭,滿臉詫異的看向劉通。隨即,兩人反應過來之後,詫異便變成了喜色。餘暉開口問道:“劉將軍還有什麽辦法?”

劉通也不拖沓,直接的開口說道:“憑我手下的兵丁,自然不可能擋住胡人,但是你們忘記了一個人”。唐通脫口而出:“宇文峰。”隨即,唐通也意識到了自己失態,開口說道:“劉通將軍,你是說破虜將軍。”

金州自從關閉城門之後,和外界的消息也沒有完全隔絕。特別是之前沒有胡人過來圍困金州,所以帝都的使者也帶來帝都的最新消息。當聽到宇文峰強勢出現之後,三人便印證了自己的猜測。而宇文峰擔任這次北征的主帥,更是讓三人欣喜若狂。

但是是那人隨即便失望了,因為從那以後,便沒有任何宇文峰的消息傳來。連宇文峰是不是已經動身,他們都不知道,因為已經很久都沒有人帶回最新的消息了。驀的一下,聽到劉通的話語,唐通和餘暉兩人便反應了過來,剛剛怎麽把這茬忘了。

但是餘暉很快便冷靜的開口問道:“但是劉將軍,你不要忘記了,現在破虜將軍一點消息都沒有。要是他還在路上,即使知道了金州的困境,但是也是有心無力,遠水解不了近渴啊!”唐通也是點點頭,表示讚同餘暉的觀點。

劉通搖搖頭,開口說道:“兩位大人,你們是關心則亂啊。聽我仔細分析……”餘暉和唐通這個時候已經方寸大亂,所以只有老老實實的聽著。劉通開口說道:“你們不了解破虜將軍這個人,你們知道我這身官袍是怎麽得來的嗎?”

聽到劉通的問題,餘暉和唐通都是摸不著頭腦,不知道為什麽劉通突然提這件毫無關系的事情。劉通繼續開口說道:“還是拖了宇文峰的福,當時胡人壓境,知州帶頭逃跑,我的上官也被死了。當時一片混亂,幸好當時有關都關大人穩住了金州城內的形勢……”

餘暉和唐通耐著性子,繼續聽著劉通的不著邊際的話語。“雖然關大人初步的穩定了進城內的局勢,但是對於即將來的胡人卻是一籌莫展,但是這個時候,破虜將軍出現了。當時胡人到達金州城外的時候何其猖狂。但是就在胡人來的當晚,年僅十五歲的破虜將軍,帶著自己的五十家丁和在城中招募的死士一百人,趁夜奇襲城外的胡人大營……”劉通好像陷入了回憶,不停的說著。

餘暉和唐通兩人對於那次的事情也只是知道個大概,現在聽到了劉通這個當事人親口講訴,也就忘記眼前的危局,而是默默的傾聽。劉通還在繼續:“那天晚上,城外殺聲喊天,可笑的我們這些大老爺們,連個十五歲的孩子都不如,等到了天亮,破虜將軍派人進來聯系我們的時候,我們才敢出城。”

劉通突然醒悟過來,開口說道:“抱歉,抱歉,兩位大人,跑題了……”兩人急忙擺手,示意沒有關系。劉通繼續開口說道:“觀破虜將軍這些年的所作所為,便知道他是個果斷的人。既然已經傳回破虜將軍為這次北征的主帥,那麽我猜測破虜將軍已經到了,但是由於一些其他的原因,沒有露面而已。”

這個理由,顯然不能說服餘暉和唐通,他們不能將金州城的安慰寄托在劉通的猜測上。劉通見到兩人的神色,便知道兩人的想法,便繼續開口說道:“兩位大人不要忘記了,城外還有一支軍隊”。聽到劉通的話語,餘暉便氣不打一出來,惡狠狠的說道:“指望他們,還不如指望我們自己。”

劉通和唐通和餘暉是知道內情的,也知道餘暉為什麽這麽大的怨氣。之前夏鐵離開的時候,餘暉和兩人商議,便決定讓城外的那支隊伍進城來。但是城外那支隊伍卻死活不肯進來,不管餘暉是威逼還是利誘,統統沒有作用。這讓餘暉十分的沒有面子,所以聽劉通提起了這支隊伍,便滿口的怨氣。

劉通開口勸解道:“餘大人,今時不同往日了,之前我估計他們是沒有接到宇文峰的命令,所以才窩在外面不肯動彈,但是現在形勢不一樣了,說不定這支隊伍已經開出來了……”聽到劉通的話語,唐通和餘暉都是不解,唐通開口問道:“這是為何?”

劉通並不直接回答,而是開口問道:“兩位大人,你們想想之前破虜將軍對帶餓狼軍的軍屬怎麽樣?”餘暉和唐通便回想起之前宇文峰的種種做法,唐通開口回答道:“極好!”劉通接話道:“這就對了,聽說上次跟隨破虜將軍北上的士卒死傷慘重,這些人的家屬可都在金州城裏。”

頓了頓,劉通繼續說道:“所以,破虜將軍是不會放任這些軍屬不管的。我猜測破虜將軍知道消息之後,一定會火速趕回來。”

“雖然不知道破虜將軍能在多長時間趕到,但是我敢肯定,城外的那支隊伍已經得到了破虜將軍的命令,現在已經開始出動了”。聽到劉通的分析,餘暉和唐通也覺得十分有道理,不住的點點頭。餘暉最後忍不住開口問道:“那就是說現在金州是的安全是沒有任何問題了?”

劉通搖搖頭,開口解釋道:“現在我們不能確定胡人的數量,所以就不知道城外的那支軍隊能夠拖住他們多久,所以我們也要做好準備。但是我們要堅信,破虜將軍正在率領著大軍火速回援,這就夠了。”

隨即,劉通的臉上露出堅毅的神色,開口說道:“兩位大人,現在就是一道考驗,我們只要撐到破虜將軍來就行了”,餘暉和劉通兩人點點頭,餘暉開口說道:“有什麽需要配合的,劉將軍不要客氣,盡管說來。”

劉通點點頭,開口說道:“第一,便是阻止城中的青壯,以防萬一。第二,大力的宣傳破虜將軍正在帶著大軍趕來的消息。第三便是維持好城中的秩序,不要到時候胡人還沒有來,我們自己就亂了起來。”

一口氣說完這麽多話,劉通咳嗽兩聲,停了下來,然後等候兩人的回答。餘暉和唐通相視一眼,便開口齊聲說道:“那就依劉將軍所言”。劉通不知道餘暉、唐通和宇文峰的關系,這個時候不免加了一句:“兩位大人,和破虜將軍並肩作戰,得到便是升官發財。”

雖然這句話說的粗俗,但是餘暉和唐通卻是笑著點了點頭。三人又商議了幾句,便開始各自行動起來。劉通急忙出門,開始布置城防。幸好是依城防守,如果是出城野戰的話,這些士卒肯定要跑光。寬厚的城墻給了這些士卒很大的安全感,加上劉通大力的保證宇文峰已經帶著大軍火速回援,所以這些士卒暫時也沒有其他的心思。

而唐通和餘暉則是開始分頭忙碌。餘暉開始負責阻止青壯,這些青壯都是金州本地人。知道金州破了,不禁是他們自己,連他們的家人也會遭殃,所以格外的積極,沒有給餘暉帶來麻煩。另一頭,唐通則是負責維護城中的秩序,並且向百姓們大力的宣傳宇文峰正帶著大軍火速回援。

果然,聽到這個消息,不少百姓都是安心不少。宇文峰和他的餓狼軍在金州百姓眼中可是神氣的很,百戰百勝。而且餓狼軍盡是金州子弟,說餓狼軍是金州的子弟兵也沒錯。所以,聽到了宇文峰即將回來的消息,這些百姓也沒有之前的害怕了。

但凡戰前,總有些人想要發一筆橫財。地痞和青皮企圖制造混亂,然後從中獲取好處。唐通也是發了恨,帶著人一口氣殺了一百多個制造混亂的人,這才把這股風氣制止住。一百多個腦袋被掛在高出,讓想要繼續從事這項高風險職業的人止步。

總的來說,現在金州城眾志成城。但是劉通和餘暉、唐通三人清楚,這只是暫時的,如果宇文峰長時間不出現的話,那麽一切都會化為烏有。但是下面的百姓和兵丁卻不知道這些,一個個都是信心十足,他們在等待宇文峰的到來……

朝著金州的五千韃靼人,從兩天前開始便陷入了困境。明明兩天可以走完的路程,走了三天還沒有走到一半。原因便是不知道從什麽時候,出現了一群鬼鬼祟祟的家夥,專下黑手。比如對於落單的人,直接下殺手,等到有人找過來的時候,只能看見屍體。

特別是兩天前夜晚的一場突襲,把韃靼人弄得膽戰心驚。自從南下,這五千韃靼人便過上了舒坦的日子。以殺人為樂,以搶財為樂,他們絲毫沒有踏進別人領土的覺悟,而是像漫步在自己家周圍的草原一樣。當他們的頭人爭取到金州這塊肥肉以後,所有人人都沸騰了。之前他們也在搶,但是還沒有搶過像金州這樣的城市。

想到裏面數不清的財富,玩不完的女人,這些韃靼人便恨不得插上翅膀飛過去。一路上,紀律也不免也所松弛。兩天前的晚上,一股敵人,趁著夜色摸進了他們的大營。幸好被發現的早,雖然沒有造成的太大的傷亡,但是卻鬧騰了整個晚上。熊熊的大火不知道吞噬了多少帳篷。

可恥的,他們剛剛睡著的時候,又有一撥人過來。這次來人也聰明了,根本不準備殺人了,而是挑邊上的角落下手,只扔火把,隨即遁走。從那天晚上起,韃靼人晚上便睡不好。晚上總會有人來搗亂,有一次敵人誇張的帶上銅鑼,一聲響,不知道驚醒了多少睡夢中的韃靼人。這些韃靼人,晚上說不好,白天自然沒有精神趕路,所以速度也就慢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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