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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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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二帶著人風塵仆仆的回來了,來不及休息,就直接找到了宇文峰。宇文峰急忙開口問道:“情況怎麽樣?”

牛二滿臉喜色的說道:“校尉大人,胡人退了,退了。”

宇文峰也壓制不住自己心中的喜悅,臉上洋溢著笑容……

田齊帶著人回來了,首級已經裝好;何松的賈至帶著人也已經回來了,是時候啟程了……

一大早,隊伍便被集中了起來,所有人都在等著,等著宇文峰的到來。不多時,宇文峰也帶著人出來了。看見宇文峰出來,所有人眼裏都充滿火熱,是眼前的這個少年帶領大家走到了現在這一步。

宇文峰的眼神一一的從這些人掃過,雖然幾乎人人帶傷,但是精神十足,鬥志高昂。

宇文峰清清嗓子,然後說道:“胡人退了,現在我帶著你們回家。”

雖然之前的布置,已經有人猜測到了什麽,但是現在聽到宇文峰親口說出來,大家的震驚依然不小,短暫的沈默後,就是巨大的歡喜。

最開始被宇文峰收編的京軍,看著前面的宇文峰,眼中露出了感激了目光,接下來就是崇拜。他們仍然記得當初宇文峰說過的帶他們回家的話語,眼前的這個少年真的帶領這他們走到了這一步,當初誰也能夠想到真的有這一天呢。

至於出身邊軍的秦軍,也是火熱的看著宇文峰。眼前的這個少年到膽大包天的帶人解救了自己,現在又要帶領著他們回到大秦的懷抱。

隊伍裏的邊軍全都是宇文峰從胡人手裏救回的俘虜,當初被俘以後,誰也沒有想到自己還能有今天。

所有人都忘不了宇文峰奮戰在第一線的樣子,他們忘不了宇文峰帶領著他們取得的一個又一個的勝利,正是由於宇文峰的帶領,他們才走帶了今天。

宇文峰壓壓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然後接著說道:“來啊,把東西發下去。”

說完,何松就帶著人開始發金幣,宇文峰繼續說道:“大家跟我一起上過戰場,一起殺過胡狗,沒有你們,我宇文峰活不到今天,這是你們應得的。”

所有人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得到宇文峰的庇佑活了下來,現在又有金幣拿,所有人現在已經在心裏認定宇文峰是他們值得追隨的人,從現在起,這支部隊已經深深的打上了宇文峰的印記。

發下去的畢竟只是少數,一方面收買了人心,另一方面又不是自己的錢,花起來當然不心疼。

一切準備完畢之後,宇文峰下令:“出,目標金州。”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出發了,現在可以說是一人雙馬,後面還有馬匹拉著簡易的板車,上面是不能騎馬的傷員,最後面還有首級,包括宇文峰在內的,很多人都有傷,只是傷勢的輕重程度不一樣,所以速度也就慢了下來。

金州,現在已經是徹底的太平了,陸陸續續出去逃難的百姓也回到了金州,讓金州恢覆了一點人氣。這一切都是因為胡人退兵的消息已經徹底確定了,宇文霽後續派出的斥候已經能夠確定胡人的大部隊已經退回了草原。

但是很多人都好像故意遺忘,固州還在胡人的手裏。胡人的大部隊退了,用來牽制其餘幾兩鎮的胡人自然也退了。但是現在誰也沒有膽量去打固州的註意。

北疆一共開四鎮,最西以海州為中心,接著就是固州,瓊州,最東邊是安州。

固州淪陷之後,海州的瓊州得到朝廷的命令,一開始也試圖派兵救援,但是很快就被打了回去,之後就一直被堵在家門口。現在人退了,當然要派人來金州,親自和這次的主帥宇文霽好好說道說道。

雖然宇文霽也是心裏惱火,但是也不能做的太過分,現在的北疆漸漸有尾大不掉的趨勢,形成的將門世家已經完全把各自的防區,看成了自家的地盤,不允許別人染指。

但是畢竟沒有膽子造反,所以見到宇文霽沒有好臉色之後,他們就把視線放在了李凱身上,開始一撥新的糖衣攻勢。李凱也是惱怒宇文霽,再加上大把的金幣的開路,很快就和海州的瓊州兩鎮的人眉來眼去。

在宇文峰快要到金州的時候,金州也迎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宇文霽親自帶隊迎接,雖然厭惡李凱,但是李凱畢竟監軍的身份擺在哪裏,所以李凱就站在二號位置。在眾人翹首以待的情況下,終於等到了欽差。

欽差當然是奉旨前來犒勞軍隊的,這次帶隊恰好就是關都。關都雖然官職品級不高,但是是欽差的身份,代表的是天子,所以才有了剛剛的一幕。

關都此人,在上次的胡人南侵中,托了宇文峰的福,得以上達天聽,所以被格外的提拔,進入了禦史司。這次犒勞軍隊,天子也是第一時間想起了他,親自點名。

關都帶著人來到了金州,看見了宇文霽帶著人迎接他,也不敢托大,而是下馬,主動給宇文霽行禮問好。其實關都大可不必這樣做,他是欽差身份,代表的是朝廷的臉面。但是關都雖然正直,但是並不愚蠢。他放低身份,不是因為其他,只是因為宇文霽是宇文峰的父親。

宇文霽當然不知道關都心裏所想,但是也感覺很有面子,也不托大,然後相互問候幾句,一行人就進了城。至於旁邊的李凱,關都自然略過,李凱也很納悶,倒不是因為關都忽略了他,關都此人,他在帝都也是聽過的,一向硬氣的很,不攀附權貴,不阿諛奉承,對於大家族的人一向沒有好臉色,但是今天這麽對宇文霽這麽客氣……

“噠噠……”清脆的馬蹄聲,在空曠的大路上,顯得格外的突出,一行人正在向著金州進發。這一行人自然就是宇文峰等人了。

終於看見了金州的輪廓了,所有人都開始歡呼起來,宇文峰也是開心的笑了起來,但是他們這一行人,沒有打旗幟,而且一人雙馬,陣仗極大,很容易引起誤會,特別是現在了這個敏感的時期。

金州城門守衛的士兵,看見一群來歷不明不得人騎著馬,人數也搞不清楚,但是剛剛經歷過戰爭,再加上胡人撤退的詭異,所以,他們做出了一個讓宇文峰等人目瞪口呆的決定。

只見他們麻利的退回城裏,而且還把城門關上,城墻的士兵也是神經質的開始集結,握緊手中的兵器。這些舉動,讓宇文峰等人大吃一驚,接著就是摸不著頭腦。

宇文峰就這麽慢慢的帶著人向著城墻靠近,城墻上一個軍官模樣的人突然大聲喝到:“什麽人?止步,要不然就放箭了。”

說完,他身後的弓箭手也做好了準備,這個陣勢讓宇文峰等人哭笑不得。宇文峰策馬走了出來,然後大聲說道:“不要誤會,我們是秦軍。”

那個軍官模樣的人卻不敢輕易相信,而是開口道:“可有憑證?”

這到讓宇文峰為難起來,他的腰牌和引信在就遺失了,再加上他們穿的是搶來的過冬的厚衣,哪裏有秦軍的樣子。

宇文峰開始不耐煩,好不容易回到金州,卻讓自己人堵在了城門外。宇文峰只有開始扯虎皮:“我是宇文峰,宇文傲是我爺爺,宇文霽是我父親。”

聽到宇文峰的話語,城墻上的軍官也淡定不下來,沒有辦法,現在宇文霽正在金州,如果真的得罪的宇文霽的公子,他可沒有好日子過。但是處於謹慎,他仍然不敢下令開城門,而是說道:“宇文少爺,你等等,現在您的父親正在金州城中,我馬上就派人去請他過來。”

說完,那個軍官就讓人小跑進城去稟告情況。宇文峰聽了那個軍官的話語,也是一驚,原來他的便宜老爹也在金州。

那個軍官看著城墻外的少年並沒有帶著人逃跑就知道他多半就是宇文霽的兒子,但是現在騎虎難下,也只有硬著頭皮,等到宇文霽來了再說,或許還會因為忠於職守,而免於責罰。

卻說宇文霽陪著關都在軍營中視察,李凱當然也在其後,這個時候,突然一個親衛走上前來,一臉怪異的稟告道:“大帥,城墻外來了一夥來歷不明的人,帶頭的自稱是您的兒子宇文峰,現在城墻上的人也不知道怎麽處置。”

聽到這個親衛的話語,宇文霽也是眉頭也是皺了起來。宇文峰之前隨著上次的援軍北上,他是知道的,但是後來援軍全軍覆沒之後,就再也沒有了消息,怎麽會這個時候突然冒了出來。

關都在旁邊已近迫不及待的說道:“宇文大人,是真是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雖然話語很平淡,但是誰都能看出關都的激動。關都已經開口,一行人便向著城墻走去。

就在宇文峰等的快沒有耐心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出現:“可是宇文公子?”

宇文峰仔細一看,然後笑著說道:“關大人,好巧。”

宇文霽也是認出了宇文峰,無奈,只好下令開城門。緊閉的城門終於被打開,關都親自出來迎接宇文峰,宇文霽雖然不想,但是還是帶著人來了。

關都代表著朝廷來犒勞軍隊,視察,宇文霽和李凱當然要陪著,不止他們要陪著,一些高級軍官也在後面跟著,沒有辦法這就是規矩。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出了城門,兩支隊伍就這麽相遇。

走到近處,關都才發現,跟上一次相比,現在的宇文峰的眼神更加的犀利,瘦削的臉龐顯得英武,整個人筆直的坐在馬上,更添了一股威勢。關都也知道現在不是詳細詢問的時候,所以也只寒暄了幾句,就退下來,準備讓他和宇文霽父子見面。但是意外發生了,宇文峰絲毫沒有要給他父親行禮的意思,宇文霽好像也壓根沒有宇文峰這個人似的。

為了化解尷尬,關都指著後面被遮住的板車說道:“宇文公子,後面是什麽?”

聽到關都的問話,其餘人也露出了好奇的目光,宇文峰吩咐道:“打開,讓各位大人們看看。”

很快,蓋在板車上的遮擋物被拿下,但是露出的東西卻讓所有人人震驚,包括宇文霽在內。

幾個板車上亂七八糟的擺放的是兩千多的胡人的腦袋,這麽多腦袋突然出現在了你面前,你可以想象這個震撼力。經過了幾天的時間,還是很多部分開始腐爛,一些紅白之物還在上面,有幾個文官當場就吐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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