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58章 卑躬屈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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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未到本月月底，唐寅接到暗箭的情報，稱馬幫已成功游說聖堂、修羅門、百匯堂等風人主要的游俠大門派接受同盟之事，並於下月中旬在嶺南郡內的萊陽城附近舉行游俠集會，推選盟主。
聽聞這個消息，唐寅非常高興，風人游俠聯盟總算是有了些眉目。在得到暗箭密報的第二天，逍遙門門主張棟來到鹽城，秘密求見唐寅。現在唐寅也正想見他，了解一下他對於當選盟主之事到底有幾成把握。
在書房裏，唐寅接見了張棟。
張棟在風人游俠界的身份並不底，逍遙門也屬實力強盛的大門派，但在唐寅面前，張棟真如同老鼠見了貓似的，必恭必敬、卑躬屈膝的模樣已看不到任何一門之主的風範。
當然，唐寅最喜歡的正是他聽話這一點。
“小人參見大王！”張棟進入書房，憋著氣、提著臀，一溜小跑的來到唐寅近前，屈膝跪地，向前叩首。
“恩！張門主起來吧！”唐寅含笑點頭，同時擺了擺手。
“小人多謝大王。”張棟站起身，但頭依然不敢擡起，規規矩矩的垂首立於一旁。
唐寅揮手，示意他落座，而後又讓侍女送上茶水。
服飾唐寅的侍女，張棟很熟悉，正是逍遙門出身的紀憐煙，不過當著唐寅的面，張棟不敢多說半句，只是面露關切之色地深深看了她一眼。紀憐煙對張棟則是視而不見，面無表情，完全一副對待陌生人的態度，這讓張棟的心裏很不是滋味。
不過很快他又恢覆正常，對唐寅低聲說道：“大王，各大游俠門派將於下月中旬在萊陽城一帶聚會，不知大王可否知道此事？”
唐寅微微一笑，說道：“本王已經有所耳聞，聽說，這次聚會，主要是為了選出聯盟的盟主？”
“是的！大王！”張棟連連點頭，然後看了看左右，將聲音壓的更低，說道：“據可靠消息，聖堂、修羅門、百匯堂同出一氣，打算靠比武來選盟主，大王，此三門派的實力在我風國都是屬一屬二的，若是按比武來選盟主，那盟主之位……就非他們莫屬了……”
唐寅若無其事地應了一聲，揚頭道：“繼續說下去。”
“聖堂、修羅門、百匯堂這三個門派，向來狡詐，表面上以君子自居，實則背地裏專幹些偷雞摸狗的勾當。以前他們都是反對游俠聯盟的，現在態度突然轉變，其中必然有詐，小人大膽猜測，他們很可能已被逆風流所收買，企圖聯手奪下盟主之位後，再暗中協助逆風流！”張棟口若懸河的一口氣說道。
未等唐寅說話，站於一旁的紀憐煙實在聽不下去了，冷冰冰地插口道：“聖堂一向光明磊落，處事公正，在游俠界中德高望重；修羅門門下弟子不多，行事也低調，可皆為靈武高手，從未聽說過修羅門有仗勢欺人的事情；百匯堂門徒遍布風國各地，雖說龍蛇混雜，堂口眾多，可一旦本幫弟子有錯，百匯堂懲處起來向不手軟。此三大幫派皆我風國游俠門派的典範，怎麽到了張門主的口中卻成了專幹偷雞摸狗勾當的小人？張門主說話可要有證據啊，難道是欺大王不懂游俠門派之事？”
這一番話，把張棟說的面紅耳赤，老臉也掛不住了，他擡手怒指紀憐煙，揚聲道：“紀憐煙，你……”
他的話只說個開頭，突然瞥到唐寅精亮的雙目正眨也不眨地凝視著自己，他嚇的一縮脖，後面的話也硬生生地咽回到肚子裏，他急忙起身，對唐寅拱手說道：“大王，憐煙對小人仍存誤會，言語有偏頗之處，還望大王多多包涵！”
他不說自己信口雌黃，反而替紀憐煙向唐寅求情，臉皮也可謂是厚到一定程度了。
紀憐煙在旁氣得說不出話來，看著恬不知恥的張棟，她除了氣惱之外，還覺得甚是可笑，可笑自己當初還那麽迷戀過張棟。
唐寅深吸口氣，放下茶杯，說道：“你們不用再爭了。”其實，聖堂、修羅門、百匯堂究竟是君子還是小人對唐寅一點意義都沒有，很簡單，他根本不信任這些游俠門派。他直截了當地對張棟說道：“說說吧，如何才能讓你成為盟主，你讓本王助你些什麽？”
“高手！靈武高手！”張棟想也沒想，脫口說道，說完又覺得自己的話太，忙又解釋道：“以我逍遙門目前門下弟子的實力，想戰勝聖堂、修羅門、百匯堂那根本是不可能的，更別提戰勝韋笑笑、侯歌、周寬這三大門派的當家人了，小人若要成為盟主，必須得有高手相助，助小人一臂之力，打敗三大門派。”
這倒是實話，如果逍遙門能戰勝聖堂、修羅門、百匯堂，那他逍遙門早就是風國第一大門派了。派高手援助逍遙門……但派何人援助為好呢？正在唐寅琢磨的時候，張棟又說道：“另外，小人還覺得大王應調兵埋伏在聚會地點的附近，一旦事情有變，軍兵可第一時間殺出，迫眾游俠選小人為盟主，這樣一來，也就萬無一失了。”
紀憐煙臉色為之一變，雖然她已看到張棟恬不知恥的那一面，但做夢也想不到，張棟竟能恬不知恥到這種程度，為了盟主之位，要引朝廷的大軍來圍剿游俠門派，他這種做法無疑是在與所有的風人游俠為敵！
聽聞他的話，唐寅倒是笑了，撫掌讚道：“張門主想得可真周到啊！”
“是大王栽培、是大王栽培！”張棟附笑著說道。
“不過，難道本王做事，還需要聽你的指揮調派嗎？”唐寅笑瞇瞇地柔聲問道。
撲通！
一句話，把張棟直接問跪在地，後者磕頭如搗，結結巴巴地顫聲說道：“小人不敢，小人萬萬不敢，大王恕小人失言……”
唐寅含笑把他拉了起來，淡然道：“張門主這是做什麽？本王又沒說你的主意不好。”如果最後選出的盟主確實不是自己心目中的理想人選，那麽引兵圍剿，確實是最直接有效的手段。與其冒著讓風國游俠成為逆風流幫兇的風險，還不如快刀斬亂麻，將其統統除掉，永絕後患。
由唐寅此時的想法也可以判斷出來，他現在除了張棟的逍遙門外，根本不信任任何一個游俠門派，不管它是威名遠揚還是實力超群。
聽他這麽說，張棟心中一動，又驚又喜地問道：“這麽說，大王同意小人的主意了？”
“恩，本王可以考慮。”說完，唐寅沒有了下文，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喝起茶水。
那麽精於世故的張棟自然能看出大王對這次的談話已想告一段落，他該說的話也已都說完了，隨即沖著唐寅深施一禮，說道：“小人不再打擾大王了，小人告退。”
在張棟臨出門前，唐寅緩緩開口說道：“你在鹽城多留兩日，本王會派些得力之人助你一臂之力，不到萬不得已，不可輕言用兵。”
張棟喜形於色，轉回身形，跪地叩首，大聲說道：“小人多謝大王！”
“去吧！元武？”
“末將在！”
“為張門主找一隱蔽之地落腳。”
“是！大王！”上官元武答應一聲，轉身走到張棟身旁，面無表情地冷冰冰道：“張門主，請！”
“這位將軍請！”張棟客氣一句，跟隨上官元武離開書房。
張棟前腳一走，紀憐煙便迫不及待地說道：“大王……”
“恩？有事？”唐寅笑呵呵地看著她。
“這……”紀憐煙猶豫了片刻，最後咬了咬牙，還是把心裏話講了出來。她說道：“大王萬萬不可聽信張棟的讒言，對此次參加聚會的游俠出兵圍剿，不僅會讓聯盟之事化為烏有，還會導致全國的游俠與朝廷為敵，這不等於是無形中助了逆風流嗎？”
唐寅仰面而笑，說道：“若真是發展到那一步，本王便讓風國再無游俠幫派的存在，讓逆風流也無所遁形！”唐寅還從未怕過誰，當初四國伐風的時候他都泰然處之，何況是現在的區區游俠門派？
可紀憐煙不這麽想，她似自語又似在對唐寅所說：“游俠門派又哪是說消滅就可以消滅的？只要還有人，只要還有人在修煉靈武，游俠便永不會絕跡……”
聽聞她的嘟囔聲，唐寅猛然倒吸口涼氣，轉念想想，其實這個時代的游俠就相當於現代的黑社會，政府年年喊打黑，但從來都打不完，同理，朝廷真是能殺光所有游俠嗎？唐寅捫心自問，細細琢磨，連他都有些底氣不足。
也許就象紀憐煙說的那樣，使用武力未必是好的手段，反而容易引來更多的禍亂。唐寅心煩意亂地說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當如何去做？”
紀憐煙正色道：“大王千萬不要偏聽張棟的一面之詞，聖堂、修羅門、百匯堂皆是光明正大的門派，無論由其中任何一個門派擔任盟主，皆能盡心盡力的聯合其他門派，抵禦逆風流的入侵。大王之所以不信任他們，只是因為大王還沒有見過他們，只要大王見過並接觸過這些門派，我想大王一定會對其改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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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這個消息，唐寅非常高興，風人游俠聯盟總算是有了些眉目。在得到暗箭密報的第二天，逍遙門門主張棟來到鹽城，秘密求見唐寅。現在唐寅也正想見他，了解一下他對於當選盟主之事到底有幾成把握。
在書房裏，唐寅接見了張棟。
張棟在風人游俠界的身份並不底，逍遙門也屬實力強盛的大門派，但在唐寅面前，張棟真如同老鼠見了貓似的，必恭必敬、卑躬屈膝的模樣已看不到任何一門之主的風範。
當然，唐寅最喜歡的正是他聽話這一點。
“小人參見大王！”張棟進入書房，憋著氣、提著臀，一溜小跑的來到唐寅近前，屈膝跪地，向前叩首。
“恩！張門主起來吧！”唐寅含笑點頭，同時擺了擺手。
“小人多謝大王。”張棟站起身，但頭依然不敢擡起，規規矩矩的垂首立於一旁。
唐寅揮手，示意他落座，而後又讓侍女送上茶水。
服飾唐寅的侍女，張棟很熟悉，正是逍遙門出身的紀憐煙，不過當著唐寅的面，張棟不敢多說半句，只是面露關切之色地深深看了她一眼。紀憐煙對張棟則是視而不見，面無表情，完全一副對待陌生人的態度，這讓張棟的心裏很不是滋味。
不過很快他又恢覆正常，對唐寅低聲說道：“大王，各大游俠門派將於下月中旬在萊陽城一帶聚會，不知大王可否知道此事？”
唐寅微微一笑，說道：“本王已經有所耳聞，聽說，這次聚會，主要是為了選出聯盟的盟主？”
“是的！大王！”張棟連連點頭，然後看了看左右，將聲音壓的更低，說道：“據可靠消息，聖堂、修羅門、百匯堂同出一氣，打算靠比武來選盟主，大王，此三門派的實力在我風國都是屬一屬二的，若是按比武來選盟主，那盟主之位……就非他們莫屬了……”
唐寅若無其事地應了一聲，揚頭道：“繼續說下去。”
“聖堂、修羅門、百匯堂這三個門派，向來狡詐，表面上以君子自居，實則背地裏專幹些偷雞摸狗的勾當。以前他們都是反對游俠聯盟的，現在態度突然轉變，其中必然有詐，小人大膽猜測，他們很可能已被逆風流所收買，企圖聯手奪下盟主之位後，再暗中協助逆風流！”張棟口若懸河的一口氣說道。
未等唐寅說話，站於一旁的紀憐煙實在聽不下去了，冷冰冰地插口道：“聖堂一向光明磊落，處事公正，在游俠界中德高望重；修羅門門下弟子不多，行事也低調，可皆為靈武高手，從未聽說過修羅門有仗勢欺人的事情；百匯堂門徒遍布風國各地，雖說龍蛇混雜，堂口眾多，可一旦本幫弟子有錯，百匯堂懲處起來向不手軟。此三大幫派皆我風國游俠門派的典範，怎麽到了張門主的口中卻成了專幹偷雞摸狗勾當的小人？張門主說話可要有證據啊，難道是欺大王不懂游俠門派之事？”
這一番話，把張棟說的面紅耳赤，老臉也掛不住了，他擡手怒指紀憐煙，揚聲道：“紀憐煙，你……”
他的話只說個開頭，突然瞥到唐寅精亮的雙目正眨也不眨地凝視著自己，他嚇的一縮脖，後面的話也硬生生地咽回到肚子裏，他急忙起身，對唐寅拱手說道：“大王，憐煙對小人仍存誤會，言語有偏頗之處，還望大王多多包涵！”
他不說自己信口雌黃，反而替紀憐煙向唐寅求情，臉皮也可謂是厚到一定程度了。
紀憐煙在旁氣得說不出話來，看著恬不知恥的張棟，她除了氣惱之外，還覺得甚是可笑，可笑自己當初還那麽迷戀過張棟。
唐寅深吸口氣，放下茶杯，說道：“你們不用再爭了。”其實，聖堂、修羅門、百匯堂究竟是君子還是小人對唐寅一點意義都沒有，很簡單，他根本不信任這些游俠門派。他直截了當地對張棟說道：“說說吧，如何才能讓你成為盟主，你讓本王助你些什麽？”
“高手！靈武高手！”張棟想也沒想，脫口說道，說完又覺得自己的話太，忙又解釋道：“以我逍遙門目前門下弟子的實力，想戰勝聖堂、修羅門、百匯堂那根本是不可能的，更別提戰勝韋笑笑、侯歌、周寬這三大門派的當家人了，小人若要成為盟主，必須得有高手相助，助小人一臂之力，打敗三大門派。”
這倒是實話，如果逍遙門能戰勝聖堂、修羅門、百匯堂，那他逍遙門早就是風國第一大門派了。派高手援助逍遙門……但派何人援助為好呢？正在唐寅琢磨的時候，張棟又說道：“另外，小人還覺得大王應調兵埋伏在聚會地點的附近，一旦事情有變，軍兵可第一時間殺出，迫眾游俠選小人為盟主，這樣一來，也就萬無一失了。”
紀憐煙臉色為之一變，雖然她已看到張棟恬不知恥的那一面，但做夢也想不到，張棟竟能恬不知恥到這種程度，為了盟主之位，要引朝廷的大軍來圍剿游俠門派，他這種做法無疑是在與所有的風人游俠為敵！
聽聞他的話，唐寅倒是笑了，撫掌讚道：“張門主想得可真周到啊！”
“是大王栽培、是大王栽培！”張棟附笑著說道。
“不過，難道本王做事，還需要聽你的指揮調派嗎？”唐寅笑瞇瞇地柔聲問道。
撲通！
一句話，把張棟直接問跪在地，後者磕頭如搗，結結巴巴地顫聲說道：“小人不敢，小人萬萬不敢，大王恕小人失言……”
唐寅含笑把他拉了起來，淡然道：“張門主這是做什麽？本王又沒說你的主意不好。”如果最後選出的盟主確實不是自己心目中的理想人選，那麽引兵圍剿，確實是最直接有效的手段。與其冒著讓風國游俠成為逆風流幫兇的風險，還不如快刀斬亂麻，將其統統除掉，永絕後患。
由唐寅此時的想法也可以判斷出來，他現在除了張棟的逍遙門外，根本不信任任何一個游俠門派，不管它是威名遠揚還是實力超群。
聽他這麽說，張棟心中一動，又驚又喜地問道：“這麽說，大王同意小人的主意了？”
“恩，本王可以考慮。”說完，唐寅沒有了下文，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喝起茶水。
那麽精於世故的張棟自然能看出大王對這次的談話已想告一段落，他該說的話也已都說完了，隨即沖著唐寅深施一禮，說道：“小人不再打擾大王了，小人告退。”
在張棟臨出門前，唐寅緩緩開口說道：“你在鹽城多留兩日，本王會派些得力之人助你一臂之力，不到萬不得已，不可輕言用兵。”
張棟喜形於色，轉回身形，跪地叩首，大聲說道：“小人多謝大王！”
“去吧！元武？”
“末將在！”
“為張門主找一隱蔽之地落腳。”
“是！大王！”上官元武答應一聲，轉身走到張棟身旁，面無表情地冷冰冰道：“張門主，請！”
“這位將軍請！”張棟客氣一句，跟隨上官元武離開書房。
張棟前腳一走，紀憐煙便迫不及待地說道：“大王……”
“恩？有事？”唐寅笑呵呵地看著她。
“這……”紀憐煙猶豫了片刻，最後咬了咬牙，還是把心裏話講了出來。她說道：“大王萬萬不可聽信張棟的讒言，對此次參加聚會的游俠出兵圍剿，不僅會讓聯盟之事化為烏有，還會導致全國的游俠與朝廷為敵，這不等於是無形中助了逆風流嗎？”
唐寅仰面而笑，說道：“若真是發展到那一步，本王便讓風國再無游俠幫派的存在，讓逆風流也無所遁形！”唐寅還從未怕過誰，當初四國伐風的時候他都泰然處之，何況是現在的區區游俠門派？
可紀憐煙不這麽想，她似自語又似在對唐寅所說：“游俠門派又哪是說消滅就可以消滅的？只要還有人，只要還有人在修煉靈武，游俠便永不會絕跡……”
聽聞她的嘟囔聲，唐寅猛然倒吸口涼氣，轉念想想，其實這個時代的游俠就相當於現代的黑社會，政府年年喊打黑，但從來都打不完，同理，朝廷真是能殺光所有游俠嗎？唐寅捫心自問，細細琢磨，連他都有些底氣不足。
也許就象紀憐煙說的那樣，使用武力未必是好的手段，反而容易引來更多的禍亂。唐寅心煩意亂地說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當如何去做？”
紀憐煙正色道：“大王千萬不要偏聽張棟的一面之詞，聖堂、修羅門、百匯堂皆是光明正大的門派，無論由其中任何一個門派擔任盟主，皆能盡心盡力的聯合其他門派，抵禦逆風流的入侵。大王之所以不信任他們，只是因為大王還沒有見過他們，只要大王見過並接觸過這些門派，我想大王一定會對其改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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