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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甄母逝&風雲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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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甄氏的老夫人、赫赫有名的上皇乳母去世了。這個消息一傳出來, 金陵那個遙遠的地方瞬間就成為了天下人註目的焦點。這倒不是說甄老夫人有多麽的重要,她的離世會對天下造成什麽樣的損失。相反,恐怕有很多人會因為這個消息而歡呼雀躍, 暗中叫好:畢竟,甄家的所作所為, 真的已經到了令人忍無可忍的地步。

甄家雄踞金陵多年,風頭早已蓋過賈史王薛四大家族, 成為了金陵城中最富貴、最顯赫、最有權勢的家族。作為金陵的霸主,赫赫有名的江南王, 甄家人行事素來高調霸道,囂張跋扈:江南的大事小情, 無論是雞毛蒜皮,還是政務官司, 甚至是稅賦科考, 就沒有他們不敢插手的。甚至是江南的各級官員,也有很多都依附於甄家,成為甄家在江南斂財稱霸的工具。

當然,甄家的所作所為也是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滿:無論他們對甄家不滿的原因到底是因為天下公義,還是為了個人利益。總之,當甄家耀武揚威的享受權勢帶來的好處的時候,卻也不知不覺的成為了許多人的眼中釘、肉中刺。

雖然很多人對甄家都是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然而卻又偏偏是敢怒而不敢言的。原因無他,就是因為這上皇乳母。上皇對於自己乳母一族的恩寵,可以說是到了無與倫比的地步。有著上皇這天底下最大的靠山在, 就連新皇都拿甄家無可奈何,其他人又怎麽敢對甄家流露出絲毫的不滿呢?

其實,在賈孜、林海等人看來,對於甄家的所作所為,上皇未必是真的不知情。可就算是心裏清楚甄家的種種行徑,上皇也還是選擇了視而不見。或者可以說,是上皇在暗中放任了甄家的行為,助長了甄家的囂張。

當然,上皇的這種放任也是在一定的範圍的:只要甄家的所作所為不動搖他的皇位,觸犯他的皇威,那麽他自然可以對甄家的行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上皇向來以寬厚仁和著稱,自然不願因對自己的乳母一家下手而傳出刻薄寡恩的名聲。

所以說,只要甄老夫人和上皇都在世,新皇的心裏就算是恨甄家恨得牙根都癢癢了,也動不了手——上皇是一定不會允許新皇動甄家的:這代表的可不只是上皇的名聲,還有上皇的威嚴。不過,若是甄家人自己活膩了,跑去參與謀朝篡位的事,那就另當別論了。

可是,現在的情況卻發生了巨大的變化:甄老夫人去世,上皇也就失去了庇護甄家的理由。可以說,甄家失去了甄老夫人,就失去了最大的保護傘,新皇終於等到了對甄家下手的時機。至於那位寵冠後宮的甄貴太妃,可是沒有那個讓上皇為其屢開法網的臉面。

可任誰都無法想象,就在眾人都眼巴巴的等著看新皇要如何收拾甄家的時候,上皇卻突然病倒了。上皇的病打亂了新皇收拾甄家的步伐,也令甄家得到了茍延殘喘的機會。

“氣死我了。”賈孜一腳踢翻了林海書房裏的一把椅子,憤怒的道:“哼,真不知道他跟那老妖婆到底有什麽見不得人的關……”想到甄家有可能逃過一劫,賈孜就怎麽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她等了這麽久,忍了這麽久,終於等到了可以名正言順的收拾甄家的機會,可就這樣被上皇給阻撓了,又怎麽可能不氣呢?

“阿孜!”聽著賈孜越說越過分了,林海連忙開口喝止了賈孜:有些話,就算是在自己的家裏,只有他和賈孜兩個人在,也是不能說的。

賈孜掐著腰,重重的喘著粗氣,死死的抿著唇,狠狠的盯著林海。其實,賈孜不是不明白林海的意思。只不過,想到當初甄家暗中對她們夫妻兩個做的事,她就怎麽都咽不下這口氣。

看著賈孜一臉倔強的樣子,林海差一點笑出聲來:為什麽他感覺自己好像又看到了林暉小時候的模樣呢,甚至這母子兩個就連眼神都是一樣的。

最終,林海還是笑著放下手中的毛筆,繞過滿地的碎木屑,溫柔的將賈孜抱在懷裏,柔聲的道:“好了,別氣了。氣壞了身子,怎麽辦?”

賈孜依舊是一言不發的盯著林海,臉上還隱隱的帶著些許的委屈,似乎在抱怨剛剛林海對她的厲喝一樣。

被賈孜的模樣逗得不行,林海快速的在賈孜的唇上咬了一下,調笑的說道:“你氣壞了身子,還不是我心疼?”

“哼,”看著林海那得意洋洋的模樣,賈孜賭氣般的道:“別說得你好像多委屈似的。我大哥也心疼我。還有暉兒、玉兒、昡兒,他們幾個也心疼我。”

“你呀,”林海笑著捏了捏賈孜的臉,一副無奈的語氣:“我哪是那個意思啊!你知道的,我只是擔心你氣壞了身子。”

賈孜伸手環住林海的腰,將頭抵在林海的肩頭,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低聲的說道:“我就是覺得不甘心。等了這麽久,好不容易能弄死甄家了,可怎麽就……”想到甄家就這樣得到了喘息的機會,甚至有可能將一切不利於自己家的證據消除,賈孜的心裏就覺得不甘。若甄家真的因此而脫罪的話……賈孜的眼睛不由自主的掃向林海書房裏的桌椅,隱隱的有一種全都給踢爛了的沖動。

“我也不甘心。”林海輕輕的吻著賈孜的頭發,貼著賈孜的耳朵溫柔的哄道:“放心吧,甄家跑不了的。”看著賈孜因為這件事而忿忿不平的樣子,林海也隱瞞不下去了,只能悄悄的暗示賈孜,她所擔心的事不會發生,甄家的事不會不了了之的。

身為賈孜及其一幹朋友眼中陰險狡詐的讀書人,從小與新皇一起長大的絕對心腹,林海從來就沒有低估過新皇收拾甄家的決心。即使新皇並沒有透露過,可是林海還是能猜出新皇的心思:甄家這次必死無疑。就算是因為上皇的病,新皇不得不暫緩了收拾甄家的步伐,可這也不過就是為甄家拖延個一時半刻罷了。若上皇真的以為這一時半刻的,甄家就能將自家犯下的事都給抹去,那他也就太單純了,也太小瞧了新皇的本事——想必現在,甄家的一舉一動都已經落在了新皇的眼中。

“真的?”聽懂了林海的暗示,賈孜立刻就恢覆了精神,不由一臉期待的看著林海:“甄家這次真的死定了?”

林海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賣著關子的道:“別瞎猜。”

聽著林海那模棱兩可的話,賈孜好笑的推了林海一把:“狡猾的狐貍。”

林海摸了摸鼻子,一臉的不解:他哪裏狡猾了?又哪裏像狐貍了?他說得明明都是事實——這種事是賈孜瞎猜就能夠猜出結果的嗎?

賈孜倒是沒註意到林海的疑惑,反而感慨的道:“哼,這甄家還真是命大。”想到上皇為了給甄家創造將一切不利於自家的證據清除的時間,竟然連朝綱法紀都不顧了,賈孜便覺得憤怒:當初,老皇帝真是瞎了眼,才將皇位傳給這麽個東西。

林海輕輕的撫著賈孜的肩:“看著他們在絕望的深淵裏不停的掙紮,不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嘛!”

“真是陰險的壞蛋。不過……”賈孜捏著林海的下巴,笑瞇瞇的道:“我喜歡。”接著,賈孜又像想到了什麽,臉上突然露出一抹壞笑,攀著林海的肩膀湊到了他的耳邊,壓低了聲音好奇的道“你說,他和那老妖婆到底是什麽關系啊?當初,太皇太後薨了的時候,也沒見他這麽傷心啊!”這個“他”,指的自然就是上皇了。

看著賈孜那滿臉暧昧的壞笑,林海無奈的捏了捏賈孜的腰,假意斥責的說道:“口無遮攔。你說,你一天到底胡思亂想些什麽呢!”

林海自然明白賈孜話裏的意思。只不過,對於賈孜的這種猜測,林海卻覺得十分的無奈:這種話是她一個女人能說的嗎?當然,林海也知道,賈孜的這種口無遮攔都只是在他的身邊。在其他人的面前,賈孜向來都是極有分寸的。

“嘁,假正經。別說你不是這麽想的。”賈孜一臉不在意的聳了聳肩膀,捏著林海的下巴,調侃的道:“我說林大人,難道你就真的不好奇嗎?來,快好好的跟我分析分析,滿足一下你的夫人我的好奇心,如何?”

林海笑瞇瞇的抱緊了賈孜,溫柔的親吻著賈孜的唇,學著賈孜的語氣:“我說林夫人,你有那個時間在這裏胡亂猜測那些亂七八糟的破事,還不如好好的猜一下,你的相公我到底在想什麽呢,如何?”

雖然上皇又病了,可京城的氣氛卻依舊是一派的詳和。即使賈孜因為甄家暫時逃過了一劫而心有不忿,可在林海溫柔的安撫下也很快就釋然了。然而,遠在千裏之外的金陵,一處富麗堂皇的大宅子裏,卻已是陰霾遍布,甚至可以說是死氣沈沈了。

“大哥,”一名身著孝服的中年男子對著坐在主位上一臉愁容的男子急切的道:“你說,現在這事到底怎麽辦才好啊?”說話的是甄應嘉的弟弟甄應堅。對於金陵這山雨欲來的詭異氣氛,甄家人自然是最先感應到了。因此,匆匆辦完甄母的喪事,甄家人就連忙開始商議對策了。

聽到自己弟弟的問話,甄應嘉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唯今之際,也只有看看上皇那邊會不會出現什麽轉機了。”

話雖然這麽說,可甄應嘉的心裏很清楚,上皇那邊基本是沒什麽指望的。雖然甄應嘉的心裏一直懷疑新皇是用了不光明的手段才獲得的皇位,可是他卻不得不承認,新皇的本事和手段確實不俗——即使有上皇不停的搗亂,可他還是漸漸坐穩了自己屁股底下的那把椅子。就算是礙於名聲和孝道,新皇有時候不得不對上皇妥協。然而,最終的結果,便宜卻都是新皇占了:他想要做的事,可是全都做成了。只不過,現在甄家除了將希望寄托在上皇的身上,也沒有別的好辦法了。

看著自己哥哥那似乎蒼老了幾十歲的面龐,以及那被動的將期望都寄托在上皇身上的窩囊樣子,甄應堅的臉上滑過一絲的猙獰與狠意:“不如,我們就此反了吧!哼,那小崽子想動我們甄家,也得看看他有沒有那個本事。”

這段時間的事情令甄應堅徹底明白了一個道理,權力還是要掌握在自己的手裏才最穩妥。雖然他們甄家看起來顯顯赫赫,甚至很多人都要叫他們一聲江南王,可這一切都來源於上皇的恩寵。如果有一天這份恩寵不在了,那麽他們這江南王也不過就是一個任人揉捏的面團而已,根本沒有反抗之力。因此,如果想讓甄家真正的長久興盛下去,那麽他們就必須要擁有真正的權力。

“你……”甄應嘉震驚的看著甄應堅,似乎完全沒想到後者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可是,很快甄應嘉就搖了搖頭,苦澀的道:“你真的以為你結交的那些土匪地痞能有什麽用嗎?”

其實,在很久以前甄應嘉就想過這個問題;只不過,這個念頭在腦海中一閃,甄應嘉就放棄了:這些年來,無論他怎麽拉攏與打壓,這軍中的將領卻沒有一個肯買他的賬的。沒有了軍中將領的支持,甄家就算是想反,也是沒有任何成功的可能的,最多不過是給自己家再增添一條滿門抄斬的罪責罷了。

甄應堅狠狠的一拳頭砸到桌子上,陰戾的吼道:“難道我們就這麽認命了嗎?”

甄應堅的話說到了在場其他甄家人的心坎上,他們的眼神不由自主的看向了甄應嘉,期待這位甄家的掌舵人能夠想到辦法,讓甄家從這必死之局中破局而出。否則的話,還不如徹底的反了呢!

“二弟,”甄應嘉想了一下,說道:“你先將一些不利於我們的證據給抹了;同時,還要多收集一些有利於我們的證據。比如說江南水患時,我們主動發賑濟糧之類的……”

甄應堅的嘴角露出一絲陰險的笑容:“我知道了。哼,到時候他要是真敢對我們甄家做什麽,就是屠戮功臣。就算到時候到了朝堂上,我們也能辯上一辯。”

看到甄應堅這麽快就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甄應嘉點了點頭:“記住,所有有關人命的事,必須都跟我們家沒有任何的關系。”

“放心吧,大哥。”甄應堅拍著胸脯道:“這事我保證處理得好好的。不過,林海和賈孜那邊……”雖然其他人方面,甄應堅確信可以不留下任何的把柄。可是對於林海和賈孜,甄應堅卻是沒有任何的把握的。他甚至不知道林海和賈孜到底知道他們多少的事。

一提到賈孜,甄應堅不自覺的就有些牙根癢癢:當初,林海在揚州擔任巡鹽禦史的時候,沒少礙他們甄家的事。如果不是有賈孜在,可能他早就死在揚州街頭了:林海是文人,一些陰謀詭計的對他沒什麽用,可若是來硬的,林海自然是逃不掉的。這麽多年來,甄家不知道安排了多少次暗殺,想要了林海的命;可是賈孜卻一次又一次的阻礙了他們的計劃,令林海活蹦亂跳的帶著滿滿的功勞回到了京城。

“沒事。”甄應嘉沈聲說道:“據我所知,王氏已經被賈政關起來了。況且,王氏也不敢將事情說出去。否則的話,她的小命也是不保的。”林海是朝廷命官,賈孜又是赫赫有名的孝寧將軍,王夫人暗中下毒害他們,這可是殺頭的罪名了。因此,這件事王夫人是無論如何都不敢洩露的。

“哼,真沒想到,賈政那老混蛋竟然還有這個魄力,敢把王子騰的妹妹關起來?”甄應堅一副陰陽怪氣的口吻,接著,他又問道:“對了,大哥,你說賈孜真的不知道王氏暗中對她們一家下手的事嗎?”

對於這件事,甄應堅的心裏一直有所懷疑的:做為連男人都佩服的沙場將軍,賈孜不可能真的如眾人看到的那般大大咧咧,她怎麽可能不知道王夫人的所做所為呢?然而,眾所周知,賈孜的脾氣可是與她的名聲一樣大的。如果她真的知道了王夫人做的事,又怎麽可能這麽風平浪靜的而不去找王夫人算帳呢?賈政可沒有那麽大的面子,令賈孜能夠忍下這口惡氣。

甄應嘉略想了一下,這才低聲說道:“應該知道吧。就算她不知道,林海也不是白給的,肯定會發現蛛絲馬跡的。不過,就算她知道了,也沒關系:事情是王氏做下的,而王氏跟她的恩怨不輕,暗中下毒害她們一家子也不是不可能的。”

“倒也是,反正她也沒有任何證據說是我們指使的。”甄應堅點了點頭,接著又忿忿的嘟囔道:“唉,若是當初大哥娶了她就好了。以那個女人的背景,我們現在可就什麽都不用擔心了。”

甄應嘉看了甄應堅一眼,淡淡的道:“過去的事就不要再說了。現在,我們還是商量一下接下來要怎麽辦吧!”

其實,當初甄應嘉還真的打過賈孜的主意:賈孜是本朝唯一一位女將軍,在軍中有著一定的影響力;再加上背靠著寧國府、榮國府這兩個國公府第,自然是甄應嘉最好的選擇——至於賈敏,雖然也在他的考慮範疇,可若比起賈孜來,總是差了一點。只不過,他才剛剛動了這個心思,就被賈孜狼狽的抽了一頓。之後,上皇又將賈孜指給了林海。因此,提起賈孜,甄應嘉的心緒就有些不平:倒不是覺得遺憾,而是微微的帶著幾分的惱意。

“大哥,”甄應堅自知失言,因此一聽到甄應嘉的話,連忙說道:“你說怎麽辦,就怎麽辦。要怎麽做,你直接吩咐就行。”

接下來,甄應嘉又吩咐了一些事,目的就是將自己家犯下的事都給抹去。

“還有一件事,”說到最後,甄應嘉略微思索了一下,才帶著幾分沈重的說道:“這幾天將家裏值錢的東西收拾一下,吩咐人暗中將那些東西分散送到京中幾個姑娘家,還有就是賈史王薛等幾個關系較好的家族。如果……我們怎麽也得給小輩留下一條後路。”這話的意思,自然是做了最壞的打算。

聽到甄應嘉的話,甄應堅也是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雖然甄應嘉最後的話聽起來似乎有些不順耳,可卻是他們不得不考慮的問題——萬一這次他們甄家真的在劫難逃的話,那麽這最後留下的財物,就是甄家最後的希望。至於說反了的事,還真的不可行:沒準現在新皇正等著他們這麽做,以將甄家一網打盡、雞犬不留呢!

而且,若是他們這些大人真的出了事,那麽家裏那幾個年幼的孩子,就是甄家東山再起的資本。而這筆特意留下的財物,也會起到大作用。甄家的幾個姑娘,都已經出嫁了,自然也不需要擔心被新皇追究。至於賈史王薛等家族,甄家也不擔心他們會貪了自家的財物:宮裏還有貴太妃在呢,諒他們也不敢打甄家東西的主意,即使賈家也有著一位所謂的太妃。

只不過,甄應堅微微有些擔心的是,在現在這種時候,又哪有人敢收甄家的財物呢?

其實,甄應嘉又何嘗不知道現在這種時刻大家都恨不得離甄家遠遠的呢;可是,他這不是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嘛:這筆財物是他必須要留出來的。如果甄家沒事,那麽這筆財物他隨時可以收回來。可一旦甄家出事,這筆財物就是他最後能留給甄家的東西了。

“大哥,”甄應堅想了想,突然說道:“不如,我們將寶玉送走吧。左右寶玉現在年紀還小,就算是真出事了,也不會牽連到他的頭上。”甄應堅口中的寶玉,指的是甄應嘉的嫡子甄寶玉。

“是呀,”族中其他人也是紛紛的點頭道:“現在家裏真的是不大安全的。將寶玉送到他幾個姐姐的那裏,如果真的出了什麽事,他也有人照應。”

甄應嘉嘆了口氣,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既然這樣的話,就讓寶玉去京裏看看自己的幾個姐姐吧。唉,如果真的逃不過去,還不如那一天早一點來呢!如果真的拖到了寶玉再大一大……”

甄家的其他人也同時嘆了一口氣:甄寶玉現在的年紀還小,可現在事發的話,那麽他倒是不再國法的追究範圍內;可如果再拖上一段時間,甄寶玉也就躲不過去了。

甄家人為了讓甄寶玉活下來而打算以探親為借口將甄寶玉送到京中,他的幾個姐姐的家裏。只不過,他們都忘了一件事:甄家現在處於重孝期,甄寶玉做為承重孫,是必須要在家裏為甄老夫人守孝的。

作者有話要說:  原來的電腦壞了,才買了新的,還在適應中。

另外,不記得書中有沒有提過甄應嘉的弟弟了,於是就自己編了一個名字。

小劇場:

賈敬:我最疼我妹妹了

賈寶玉:甄寶玉甄寶玉,你有玉嗎

林昡:紅通通,聽明白沒,人家是真的,你就是個賈貝貨

賈孜:林大人,你說上皇和他乳母到底是什麽關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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